正文 第二十章 風雨之前3 文 / 流浪詩人
大哥微微一愣，然後對涼風做一手勢。
過了一會，涼風捧著一疊紙來到了亭子中，放在小桌上。
「賢弟請看！」楊大哥拿起那疊紙，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從金魚上收回了目光，接過那疊紙，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在第一頁紙張的右上角，寫著兩個略大的字，李家，並用硃筆畫了一個圈。
我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那碗只有一片茶葉的茶杯，認真的看了起來，這疊紙上，前一頁紀錄的是李家的發家史，後面的紙張詳細的紀錄了李家在最近一年的具體情況，從生意到日常生活，。
紀錄者不僅僅詳細紀錄了事情發生的時間地點和人物，更加上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從一方面來說這鍛煉了下面情報人員的分析能力，從另外一方面說這也是一個發現人才的機會。類似的還有很多，但是有些卻讓人苦笑不得，因為詳細得過了份，什麼李家當家的和那個丫鬟有染，為那個俊俏的丫鬟買個件值多少銀子的首飾。要是把這些內容給了李如剛的老婆，足夠李家亂一段時間的。在這些情報中更有甚者連李家後院看門的那條狗生了幾隻小狗，每隻小狗什麼花色，多重都紀錄得詳詳細細，而且這張紙還明顯得有血跡，估計就是在掂小狗有多重時被狗媽媽咬得。
在這些內容裡，我也看到關於陳浩的消息，雖然內容和我在家裡看到的相差無幾，但是卻詳細得多，看樣子編寫這些情報的人，應該不是一般的探子，而是來自當今的朝廷。
「你為把這些給我看這些東西，這個應該屬於機密吧？」我仔細看完後，問道。這類詳細的情報，及時他身邊的人都不一定看到，更何況我這個結拜才僅僅一天的廉價兄弟，這不由讓人起疑心。
「昨天我把你說的快報送給我弟弟，在看了後，我弟弟對你大感興趣，並連夜叫人快馬趕了回來！在他給我信件上面，只有四個字，此人俊傑！並叫我權宜行事。」楊大哥說道。並靜靜的看著我，想看我的反映。心裡則有些亂：對於昨天晚上連夜送回來的那四個字，他還是想了很長段時間，弟弟給他的四個字，只是說這個人可以用，卻沒有說該怎樣用，從和這個人的談話中得知此人不想為官，那就在官場上不能有很大的影響力。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民間，盡量協助他在民間建立自己的影響力，然後呼應自己在朝廷弟弟。這也是一步陷棋，一但最後這人控制不住，那麼後果也很嚴重。
「宰相大人誇獎了，我那裡是什麼俊傑，不就是一個兩次被夫子趕出來的朽木罷了！」我哈哈一笑到。
「我弟弟看人一向很準，不然也不會在宰相之位二十餘年而不倒！」楊大哥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說說！」我頓時來了興趣。
「我希望我們合作！」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合作？」我心裡一嘀咕，不是耍我吧！我在看看楊大哥的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那你說說我們怎麼合作！」反正聽了之後我還是可以拒絕，又沒有人說問了菜價一定要買菜。
「我們會利用自己的在朝廷的力量來保證你鄧家的事業蒸蒸日上，甚至還可以在民間配合你，讓你擁有很大的影響力。即使你做了什麼事情，只要不太出格，我們都可以睜只眼，閉之眼。必要的時候官府還可以出人幫你收拾爛攤子」楊大哥說道。
我聽了聽，好處還是給得比較足夠，但我也知道，相同的好處總有對應的回報，於是我問道:「那麼我要作的呢？」
「配合書院改革！」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拒絕！」我回答的非常的乾脆！
楊成志吃了一驚，急忙問道：「為什麼？難道我們的條件好不優厚？還是你有其他的條件？你可以儘管開口，我們都可以考慮！「
「不!」我搖頭道：「反而是你們的條件太優厚了，優厚得有些讓我害怕！說穿了我們無非就是交易，要是我沒有足夠的東西和你交易，你還會給我上面的那些條件？」
看他沒有反應，我問道：「你的弟弟敢不敢把上面的那些條件用紙寫下來，在簽字畫押？」
楊成志頓時語塞，然後道：「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對於他來說，的確過分，那個內容那個敢寫出來，萬一落在有心人手裡，麻煩可不是一般的小！
「過分？」我哈哈一笑道：「這是你學院和朝廷的事情，基本上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誰都知道這個一旦動起來就會涉及到很多問題，也會得罪很多人！我沒有必要為了你們一個口頭的承諾拿自己的小命和鄧家幾百號的人的性命去犯險！世上最黑暗的是什麼？就是朝廷！說不定那天因為我被砍了你那個當宰相的弟弟只會努力的和我撇清關係吧！」
「你！」楊成志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卻沒有住口的意思，繼續說道：「其實你比我都明白，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楊成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怎麼可能不瞭解朝廷，要是真的出事了，就如他說得，要是真的書院的改革失敗了，最後一定要死的人話，最先死的就是鄧龍！
古代的一些文人都還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動不動就把自己的事業上升到國家的角度，楊成志也一樣，看見我不答應，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可以報效國家？」
我搖搖頭，道：「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想當官，更加不想和朝廷牽扯到一起！我只想開開心心的做我的鄧家少爺，至於報效國家，我也想啊！就是沒有興趣！」嘴上這樣說，我心裡則暗道：報效國家？在原來社會我還沒有來的及報效國家就被車禍給報銷了！現在在這裡叫我報效國家？要不是你有病，那就是我有病！
「不過！」我話鋒一轉，給他了點生機，畢竟他剛才的那個口頭條件還是比較優厚的！
楊成志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生機，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其實你的條件也不錯，要我答應，我還有另外兩個條件！」我豎起了兩根手指！
楊成志連忙說道：「你說！「
「好！」我笑道，「我們就快人快語，第一：書院的改革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我以後出主意我也沒有參與你們那個什麼書院改革！只是不小心說了自己的想法被你們聽見了！第二，你的情報要和我共享！」
楊成志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就是為了讓書院和我撇清關係，你們成功了我不要功勞，你們失敗了砍頭坐牢也別拉著我！有功你們自己得，有難你們自己抗，和本少爺沒有任何關係!
「我答應你！」對我的兩個條件，楊成志再三考慮後才答道。「我們擊掌為誓！」
「啪！」我們兩隻手掌重重的擊在了一起，一場由民間發起的改革，正式開始。
「現在我還有個要求！」等擊掌後我說道！
「你說！」
「給我一間屋子，一張床，我要睡覺！」我有打個大大呵欠，沒有辦法，太睏了，「順便給我準備好午飯，我起來吃。我家裡那邊就你派人通知下。還有給我下午要上課的夫子說聲，說我下午不上課了，反正要被趕出來，乾脆我不給他這個機會！涼風，帶路！」說完也沒有理會楊大哥，自己先向一間屋子走去。
楊大哥愣愣的看著我，臉上鐵青，這小子還真登鼻子上臉，把這當成自己家了？但是，突然他看到我走的屋子好像不對，「等等！」他連忙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等我走推門走進屋子，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就是「啪」一聲脆響，在這個幽靜的宅院裡，叫聲和耳光聲顯得特別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