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回家、童謠、又一場怪異的夢 文 / 香港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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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當空，山頂雲霧。如果朝山腰山腳看,風景秀麗處,翠翠的樹叢間,隱現建築。那裡霍然是大片的建築群!小山上溪流從上而下，彙集到莊園中,活水匯聚成池塘，傳統的蘇州園林，亭台樓榭,竟然在美國西部農場一一出現。
山丘含綠，溪水環流，瀑布轟隆傾瀉，後山懸崖更是險峻非凡。山莊橫檔在登山路上,整個山都囊括在山莊中。這樣的格局確實精緻絕倫,歐美建築絕無此等意境。
當然，莊園並非純中國特色，因為身在美國，內部也有一兩座建築是按照美國風格建造的。既保有中國藝術風格又有少量不破壞格局的西方建設點綴，幾乎每個前來觀賞的客人都會對王家大宅讚歎。
農場有的是土地，所以建得大氣，光是建築面積就佔了足足一英畝土地。就算是許多農夫免費出點力氣，節省了不少錢財，也花了8000多美圓！
看著家門，王雲東心裡泛起溫馨。
鷹鳴犬嘯,門前狗洞鑽出一隻小黑狗,站在屋頂的獵鷹也飛要王雲東套著鐵環的手上。
「小鳥，有沒有欺負汪汪？」
「咯咯咯咯。」如同母雞下蛋一般的鷹叫。鷹非天上的鳴叫還好點，一落地上，根本和母老母雞一個德行。
「哦，沒有。那就好！」
等王雲東和兩隻寵物親熱一會,放它們離開。小狗跑到草窩驅趕兔子，老鷹飛上樹上抓麻雀玩。這兩隻寵物向來是除非王雲東叫喚,否則老死不相往來。
一路和十多個僕人快活的打了招呼，看到廚師張大爺，王雲東流口水道：「張叔！中午吃什麼？」
「小讒鬼，中午四菜一湯，菜是葷素搭配，湯是排骨湯，應該對你胃口吧!再等等，很快就能做好了。」
「哦！」王雲東滿意的一跳一蹦的到了後院。其實,王雲東根本不關心午餐到底吃什麼,只是習慣了每天一問,給廚師一點成就感。
後面院子尖聲怒叱、嚶嚶哭泣交織的聲音,讓王雲東一煩。
他快步走進。儘管隱約猜到什麼事，但目睹時還是一愣。見到母親鄭秀蘭拿著一根樹枝狠狠的抽打小妹王小丫。抽打多半落到空氣處，凶狠的氣勢卻嚇的小妹號啕大哭。
「叫你手賤，白嫩的小手長的倒好，怎麼就是一雙賤手呢？！」接著鄭秀蘭又怒沖沖的罵:
「我就知道丫頭的賠錢貨！這麼小就這麼厭！你玩什麼不好，偏偏燒紙玩,燒普通紙就讓你燒,你把你哥哥看的書一邊撕一邊燒來烤山芋！真是不知貴賤!書多貴知道嗎？把你賣掉也不值那就一本燒了的書錢！怎麼生出你這麼敗家的丫頭!」
老娘打罵妹妹，這是司空見慣。但每回聽到看到，王雲東還是煩躁無比。
他有兩個妹妹，大的叫大丫，小的叫小丫。給女孩取名隨意，直接體現了重男輕女的思想。
小丫是個可愛的孩子,紅紅的褂子,腦勺上梳著兩個短短的小辮子,臉蛋如同一顆噴香的小蘋果,讓人想啃一口。每當小丫搖晃脖子，兩個小辮子甩來甩去，就和搖晃撥浪鼓一樣。克是此時抽抽答答,破壞了形象。這樣的小丫頭哭，真讓人看得心碎。
旁邊大妹大丫也哭的凶，她沒犯錯。但是，沒看好小丫,大丫有連帶責任,讓母親怒火也有一小半朝她頭上發洩!相對小丫如同小惡魔一般調皮,大丫素來聽話。瞪她一眼，大丫都怯怯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還嘴是更沒有膽量的。只是咬著嘴唇，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眼睛撲哧撲哧的無聲掉淚水。
王雲東很快就瞭解真相了，原來是小丫玩火燒掉了自己的幾本書。這幾本是母親心目中最重要的書。－－家裡設立了家塾。正經書自然是先生教四書五經，教寫八股文章，編造假冒的聖人言語舉止。
儘管天下無數人讀的書一樣，儘管許多人都能滾瓜爛熟，倒背如流，可是還得分個高下的。誰能編得滿紙道德，以假亂真讓一般人看著真以為的聖人言行舉止了,就是八股文最高境界,就是士子傳閱的範文。
讓雲東對於這等研究造假技術很不感冒。特別是在科學昌明的美國社會,接觸了現代思想的王雲東,有時候覺得腐儒追求的目標，學習的內容實在是可笑可悲。
斷斷續續知道《論語》貌似燒掉了、《大學》、《中庸》也成灰燼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完好。乘坐古怪交通工具環遊地球的小說，基本無恙。
幹的漂亮！
王雲東見妹妹哭的傷心，連忙抱起小妹小丫，說道：「媽！你又打妹妹了!我說過不讓你打妹妹了嗎?你說話不算數!」
「哥」小丫那哭的傷心啊，「我不是故意燒燒紙的大家.都不和我玩嗚嗚」
「哈哈，燒的好！舊書不燒，怎麼有有空地方擺下新書！」王雲東笑道。
大丫也撲到王雲東懷裡哭了。
兩個妹妹大合唱，那個愁雲慘淡，讓王雲東頭發昏。畢竟，王雲東也只是十歲的小孩而已。
他為了哄妹妹不哭,向埋怨道:「媽，你真煩死了。天天鬧的天下大亂！妹妹也是人，也是你養的！再說小妹才三歲，誰三歲能懂事不調皮？書燒了就燒了，再買就是了！這次，她犯錯了，下次不就知道書不能亂燒了嗎？哦哦哦小妹乖乖,哥哥疼你!不理媽媽,都都不理會她,讓她氣的亂條!」
面對怒氣長沖的鄭秀蘭,王雲東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鄭秀蘭狠狠的咬牙切齒,離開了。她怒氣已經出夠，只是沒有下台階而已。其實並非她心狠，只是一些傳統的偏見。棍棒底下出淑女這個是東西方都普遍存在的思想。對女孩子教的更凶而已，棍棒打的次數多於細心講道理的次數。
王雲東再次檢查，果然燒的都只是「正經書」。王雲東鬆了口氣。
傢俬裡面教書的張夫子每到過年都堅持回到中國過年，一去一回要小半年之久。所以，王雲東每年能夠野個半年左右。雖然王雲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張夫子要他背書或抄寫文章。
王雲東得意壞笑，過些日子，張夫子過來教書，發現這些書統統都被燒成灰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
西海岸華人聚集的地方讀書人不多,有一整套四書五經的更不多。要想到中國買一套回來，來回一趟起碼要半年時間。那時候，就要考驗可憐的張夫子記憶能力了。每次張夫子強迫自己默寫，背誦那些文章。現在，書沒了，張夫子要繼續的給自己教書，只好默寫整套四書五經
「小孩兒小孩兒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王雲東隨口唱兒歌。
哄小孩,重要的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只要她的注意力一分散，想繼續哭也沒有動力了。
很快小丫、大丫都跟著念了。撲哧笑著唱起歌來，還唱以前王雲東教的童謠：「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凍豆腐；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兒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滿街走」
「對了，小丫。你烤的紅薯呢？」
「哥，烤紅薯」小丫弱弱的道。手掌漆黑，紅薯也漆黑。
王雲東看著烤的外面焦糊，裡面還是夾生的紅薯。摸摸小丫的頭，招呼道：「大丫你也來吃。一人吃一個！」
過了片刻小丫仔細盯著王雲東眼珠，嚇了他一跳，卻拍巴掌道:「哥哥你眼睛裡面有小人人！」
「笨丫頭，那是影子。」
「不對，鏡子裡面影子很大，眼睛裡面的人人好小。」
王雲東準備思索，看可按腦袋裡面有沒有相關的知識，那回來妹妹這麼天真的問題。
「光學知道麼」「凸透鏡凹透鏡球面鏡」
卻見，小丫不耐煩說：「知道知道！恭喜你，回答正確！」知道才怪,她聽不懂的東西向來說「知道」。
王雲東突然面色一冷,問:「既然如此，你知道一加一等於幾?」
「二啊！」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殺你滅口！」王雲東忍著笑意，手掌輕掐小丫脖子。
「厄啊！」小丫裝出脖子一歪，眼睛一瞪，「掛」掉了。
片刻後，她眼睛輕張，看到大丫準備大啃紅薯，又一躍而起。
「那是第二大的是我的！」她開始和大丫。
大丫不服；「你是家裡最小的，吃東西當然要吃最小的！」
兩個小丫頭劍拔弩張的爭奪大的紅薯，分贓難均勻，最終石頭剪子布來決定勝負。
當然王雲東分享的那的最大紅薯,是沒有爭議的。三兄妹美美的分吃烤糊了的紅薯
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沒有研究出黑盒子的門道。睏倦之中，王雲東打了個哈欠睡覺了。
夢中，王雲東發現自己又一次置身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許多人拿著黑盒子劈里啪啦的按個不停,黑盒子打開之後,竟然能放出彩色電影。這裡的人手指一點，就能讓黑盒子出現無數信息。眼花繚亂的信息的段的衝擊著王雲東的大腦,他要作嘔！
夢中，王雲東迷迷糊糊的快步走出許多人按黑盒子的屋子，那個黑盒子和王雲東今天上山發現的那個何止一模一樣。所有人詫異之極道：「王雲東，上那？還沒下班呢」
闖到樓外，一層一層的樓梯，王雲東,不知道下了多少層樓梯。反正跑的氣喘吁吁，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看建築，喃喃道：「天啊，怎麼樓能修的這麼高！」
街道上，各種古怪的車子，沒有馬拉就跑的飛快。
行人如同浩瀚的海洋，怎麼會有這麼多個人？比舊金山城裡的人幾十倍
這時候,有個姑娘帶著香風路過,她身上衣料單薄,半截乳房都露在外面,王雲東呸了聲:「真不要臉光著身子到處跑」
跌跌撞撞，受驚嚇的從許多呼嘯開過的怪車車流間隙跑到路另外一邊。王雲東感覺頭吞目眩，體力上疲勞，無數奇怪信息衝擊大腦。讓王雲東找了個街頭就放置的固定長椅子，躺了下來
「啊~~~！」一聲尖叫，王雲東驚醒過來。
點燃煤油燈,燈火昏黃。
看了看週身環境,還是在農場的家中.他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個夢啊。王雲東滿頭冷汗。
說來也怪，從夢中驚醒後，王雲東大腦卻無絲毫疲倦,整個個似乎脫胎換骨，變的更加精神起來。他感覺自己彷彿有使不完的精力，有無邊的力氣，有著先知一般的智慧！
如果這時候把王雲東和摩根、洛克菲勒這樣的大人物站在一起,如果他再長大成熟一點,人們會發現,王雲東把那些巨頭更像大人物!如果有人現在仔細觀察王雲東必然發現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王雲東原本靈動的眼神似乎多了一道尖銳、直刺人心靈的感覺。
過了很長時間，眼中那兩道鋒芒才逐漸內斂。
夢裡面的情形絲毫不差的被他記住了！下意識的，王雲東按照夢裡面的所見所聞，試探黑盒子的開關，再次摸索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