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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8章 洗澡、醫生、來到舊金山 文 / 香港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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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人離開森林不久,森林深處竄出幾隻野獸,撕啃著地上的屍體。原本司徒美棠打算以後到聯繫洪門中人活動點,派些人手毀屍滅跡那都不需要了。

    成為野生動物的大餐,消化後變成土地養分,是這些兇惡的日本浪人最好的歸宿。

    因為,眾人身上染了血污,需要清洗乾淨,才好上路。不然遇到路人必然引起誤會。

    找處湖泊,燒水洗澡。對於野外洗澡,王雲東想了個法子,就是在沙地挖個坑,坑中髒污去盡。把鐵鍋燒的熱水兌入,再引進湖裡面清澈的冷水。這樣,比在湖裡洗澡舒適不少,也安全不少。

    想法是美好,可是

    司徒美堂第一個洗完,重新包紮傷口,豪邁笑道:「賢侄好奇特的想法!洗完之後,全身傷口都沾了些沙子。就當是塗了層金瘡藥!」說話之事,司徒美堂傷口火辣辣的如同刀子燒一般,疼痛之餘有的傷口還奇癢難當。

    而克羅琳達感覺洗完澡後渾身沙子,特別是女人身體特有的某處都有許多沙子,讓她想把王雲東全身都塞滿沙子。

    此時剛出家門不久的王雲東正在陷入美妙的幻想呢--等到自己成為偉大的人物,名聲響徹世界,沙灘洗澡事件多半會成為典故,被各種小說、傳記中傳誦。如果缺錢花,甚至把哪個洗澡的沙坑外蓋了座廣闊大建築,用來收費。把沙子賣成黃金一般的價格,洗一次渾身都是沙子的澡至少要收費200美圓。這樣都因為名人效應引得無數崇拜者前來把身上刷一層沙子。所有洗過沙子澡的人吹噓--身上沾越多沙子代表著越多的財運。

    只是,這該的沙子怎麼讓人皮膚這麼癢呢

    沿著道路,兩匹馬悠閒的踏步前行,拖著馬車。後方塵土飛揚,達達馬蹄。

    蒼天下奔跑,順著河流的方向,沿途到處是沒有砍伐完畢的原始森林,雲霧繚繞的山峰峭壁,說不出的悠遠安寧。

    蒼翠的森林讓經歷過恐怖事件的眾人不願久留。只希望早點能夠到達看不到陰森密林的城市。這些木材對於許多莊園主來說都是一筆不錯的財富。大多數把樹林砍成光禿禿的年輕人,會被人指責為敗家。除非,他砍伐森林是為了種植更經濟的作物。所以,這裡的森林總是看起來永無止境。

    路途幾日,大家已經有了些瞭解。司徒美堂傷口發炎,高燒了一天,賈尼尼夫妻幫忙找到一處有醫生的村莊,給司徒美堂治病。

    炊煙四起,犬吠馬叫。這是一個意大利移民的村莊。滿個村子,到處是意大利語言。

    王雲東來到村莊不久,.就因為越來越流利的意大利語而受到大家歡迎。

    阿馬迪說過,做生意要作到對方是什麼民族的人你就用對方的語言和他們打交道。和中東人打交道說阿拉伯語,和墨西哥人打交道說西班牙語,和意大利人則說意大利語。

    這個村子,大約百多人,有一名年邁的醫生,另外有幾個學徒。據說村民們大多數疾病都不需要出這個村子就能得到完善的醫治。

    讓人奇怪的是,那名西醫用的手法居然類似中醫,以草藥為主。外敷內服,據說療效竟然出奇的好。

    「醫生。」

    「哦,叫我馬可.波羅或者馬可。我的名字不叫醫生。我和我某個祖先名字一樣,這是我的驕傲!」

    司徒美堂便奇怪問:「馬啃菠蘿醫生你怎麼看病和中國醫生一樣,全是草藥?」

    意大利大夫笑道:「你這麼問我倒想一個醫學笑話。」

    說要將故事,但是老醫生的記憶力似乎不大好。

    馬可.波羅,從開始回憶那個笑話,過了很久,才想起來了:「話說某人肚痛求教於不同時代的醫生,各得到兩種處方:古代兩個醫生一人說『根據幾萬年來的臨床經驗。來,把這些草根吃掉。』另外一人說『因為吃草根是異教徒行為。來,唸唸這段祈禱文。』。」

    「嗯?經文?和尚唸經,巫婆跳大神也是醫學?」

    「別打岔呀,文藝復興之前,歐洲的醫學大多數都是巫術,原理就是祈禱然後指望上帝來治好自己。好了,說了那裡了?嗯,想到了。繼續,又過了些歲月醫學日新月異的發展了,又有兩個醫生給這個肚子痛的病人開處方了,一個醫生說『祈禱是迷信根本不治肚痛。來,把這些丹藥喝了。』另外一醫生說『因為那藥是騙人的萬靈油。來,吃一些止痛片吧。』。」

    王雲東這回沒有打岔了。不過,這個調侃性質的醫學發展小故事,聽起來卻是別樣新穎。

    「最後,到了很久之後又有人說『那些止痛片沒有治療效用。來,點點各種抗生素。』還有醫術更高的醫生則說『因為抗生素只治症不治病。來,還是把草根吃掉。』!」

    「抗生素?那是什麼?」王雲東插嘴問道。

    「哦,那是一些實驗室裡面的生物學家、醫生家搞出來的。就是用培養的細菌來對付細菌。幾十年前就有醫學報刊上發表這類研究的資料。哦,說的不具體,也沒有辦法說具體。畢竟就算許多醫生也不見得瞭解這門學問。而具體研究這個方面的傢伙個個腦袋發瘋一般說這種藥物將是萬能藥。」這個意大利大夫碎碎叨叨說道,「說這麼多你們不會明白。現在瞭解什麼是抗生素的人很少。我提到那個藥物只是想村托出無數年人類史上祖先們總結出來的經驗醫學是多麼的寶貴!」

    「呵呵,這是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我記住了。草根和經驗這麼寶貴,有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王雲東後來讀到筆記本的電腦中的醫學信息,瞭解到人們把最先抗生素的發現歸功到亞歷山大?弗萊明簡直是大錯特錯了。毫無疑問,亞歷山大?弗萊明對青黴素是有貢獻的,但是他也不過是把人家早就有的發現再次發現一遍而已。西方人19世紀醫學家認為,上帝把最好的藥物放在病源附近,於是,一些人在滋生細菌的地方尋找良藥。1870年,博登.桑德斯細緻的觀察細菌,總結很多細菌成長細節。1875年,已經有醫學家指出青黴素能夠殺死細菌,後來關於細菌、抗生素方面的研究者眾多。說什麼也不能把最先發現青黴素的名譽給亞歷山大?弗萊明這小子呀!他只是把前人早就發現的東西卻由於研究不成熟而沒有受到重視的東西,再總結了一遍,就這樣,這人在二戰後被譽為最先發現青黴素的人,還寫到了普通的歷史、科普書籍中,充分解釋了歷史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句話的意思。

    不久之後,馬可.波羅又說了更多的醫學上趣事,比如西醫之荒謬有時候是難以想像的,中世紀西醫長期以來和上帝糾纏不清。醫療方式就是把身體上塗上油,然後祈禱,不停的祈禱,希望上帝來治療自己。這樣落後無比的醫學,自然使得西方死亡人數遠遠大於中國。比如,黑死病,比如西方嬰孩死亡率。後來,中國醫學傳入西方,刺激之下,產生了真正意義上的西方西學。到了工業革命之後,西方醫學才逐漸有了些發展。不過,現在為止,西方醫學還沒有全面壓倒中醫。

    世界各個國家的早期醫學大多數是採集自然界中的草藥治病,現在許多人自認為他們所學的科學理論能夠解釋自然界裡面的一切。這是太荒謬了。科學學成了宗教迷信,相比這是步入歧途了。而用所謂的現代科學體系裡面總結出來的教條來否定人類自古以來總結出來非常直接有效,卻不符合科學教條的東西。那就如同中世紀那些天主教徒燒死異教徒一般的粗暴、無知。就比如以現代西方醫學水平就算一些小病也需要相當繁瑣複雜的體檢、化驗。而你們中國醫學的望聞問切就非常的實用先進,現在已經逐漸被西方一些醫生吸收,大力簡化了小毛病的診斷效率和成本。未來可以預見更多的中國的實用經驗被西方醫學直接拿來使用。憑著許多寶貴的珍貴經驗讓人不得不承認你們的醫學在中世紀已經達到接近現代醫學的程度。中國醫學博大精深啊!

    司徒美堂聽他這麼一說,便忙把苦味十足的草藥連滾帶熱喝了。

    1840年以來,中國人那裡能有什麼尊嚴?國家落後,連文化必然被人蔑視。馬可.波羅說中國醫學遠遠比西方醫學要好,自然大漲中國人的民族自尊心。相比這樣一名肯定中國醫學的意大利醫生。許多醜陋的文化漢奸就讓人嘔吐了,這些文化人,只要是中國的東西就要無限的醜化,只要是外國的東西就要無限的拔高。以消滅中國文化為己任的醜陋人士,怎麼樣的語言都無法形容他們的噁心。就比如,實驗室一檢驗,草本藥物大多數都是有一定毒性的,然後,就有人提出中藥是有害的。那不是廢話嗎,任何藥物有不是食品,是藥三分毒,只有治病的時候才用到,誰會長期把藥但零食吃呢?任何人把阿司匹林一次吃個一百粒,看看毒不毒得死你?

    王雲東用意大利語問道:「對了馬可醫生,你會針灸嗎?」比畫一下用針扎人。

    馬可.波羅醫生遺憾的道:「沒人教,難以理解!草藥可以記藥方,通過實踐慢慢掌握。針灸需要系統學習中國文化。我一直在學,但是沒能入門。也許,要像我同名的祖先那般在中國住上十幾二十年,完全在中文環境中才能理解許多東西。」

    牆壁上掛的一副人體圖,不是解剖圖,而是一副人體穴位圖屋中還有一疊疊白紙,一些柔軟的針扎透紙張。

    整個醫療室幾乎全部是中國式的,而沒有西醫門診用具。

    醫生很老了,面部皺紋一層一層的,渾濁的眼睛裡面似乎透露著難以覺察的睿智。

    後來,當王雲東通過筆記本電腦知道這個老醫生這翻話具有何等價值的時候,年邁的醫生早就病故。但是,這名醫生積累的許多筆記,後來經過整理竟然成為中醫在藥品療效方面全面超越西醫的重要典籍。這個時空的後世,苟延殘喘的西醫們只能酸溜溜的說:「要不是那個意大利老頭背叛西方醫學,世界醫藥方面也不會出現中醫獨霸的局面。」

    另一個時空,中醫大量的寶貴知識直接被西醫給吸收了,比如針灸、按摩就被西方醫學當成重要的物理治療手段,先後在英國、日本、美國、挪威等國家的實驗室裡面用現代化設備檢驗出穴位、經脈的存在。各個醫學最高學府,針灸都是一種最為高深的學問。無數世界上最為博學的科學家,為針灸經脈研究中一小點發現和突破而激動異常。大量的國際製藥寡頭到中國搜集中藥配方然後用實驗手段加以改進,中醫的配方就成為他們的獨家專利。而那時候,中國國內竟然有人無知的宣揚中醫是偽科學,宣稱要廢除中醫等等喪心病狂言論。

    兩天之後,司徒美堂傷勢穩定。大家再次告別了這個意大利人聚聚村莊,朝舊金山市區出發。

    到舊金山道路不算險阻,只不過一百多公里路程。但就算如此,以馬車緩慢而行也花了四天多時間,更重要原因司徒美堂治病耽誤了兩天。

    越是臨近舊金山灣,越是感覺到不遜色與東部城市的繁華。大小城鎮林立,人煙稠密。火車、輪船等等運輸工具讓人意識到此刻真的是從簡陋的鄉村來到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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