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烈焰禁斷旗 文 / 太湖霸王
第二百二十一章烈焰禁斷旗
隨著叩天鐘所帶來的金光增強,那名只有築基中期的修士率先支撐不住,畢竟他僅僅是依靠了手中的獨特法器才是能夠堅持下來。
那柄白花小傘在層層金光的重壓之下,終於是不堪重負,上邊露出了絲絲裂痕。
整個人都是已經被壓在了地表,絲毫不能動彈,緊緊的貼住了地面。
不過沈帆和另外一人也是好不到哪裡去,都是面色蒼白、真元損耗迅速。也多虧這名築基中期的修士堅持不下去了,否則他們二人也是要對肉身造成一定的損傷了。
「出去罷,換下一波人。」
藍衣老者大手一揮,就是將三人全都移出了叩天鐘的範圍,讓下一號島嶼的競爭修士進入。
沈帆顧不得其他,逕直找了一塊平坦黃石做了下去,抓緊時間恢復體內真元。
剛才這樣的考驗,不僅僅是因為不斷使用金唲幻形訣讓丹田中的金精之力損耗了大半,體內真元情況也是沒有好到哪裡去。
之前見識到金丹期修士之間戰鬥,都是隔著遠遠的感受,從未有親身在法寶下邊體驗到的機會。
今日一嘗,總算是切身見證到了法寶之強,還是未曾全力發作的一件法寶。
接下來的考驗剔除,進行的也是很快,這裡邊還要除去數座一共只有二人選擇的島嶼,那就不用進行考驗,直接通過即可。
到了最後,除去三座已經定了歸屬權的島嶼,還留下了二十八名修士,來進行這最後的爭奪。
沈帆閉目靜養,對於外邊爭奪不聞、不見,根本沒有關注的意向——
以他此時實力,平素築基期修士之間的爭鬥也是沒有觀看的必要,也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雖說是剛晉築基後期,但憑著冰魄本命靈符、金唲幻形訣及一干法器,尋常築基期修士在沈帆手下也是走不出幾個回合。
從剛才在叩天鐘下的表現來看,自己的那位對手也是不凡,大意不得。
好在東極長生本命靈符功效在這一刻終於是有所體現,特別是在到了隨形階段之後,體內真元雄厚程度翻了一番不說,就連恢復速度也是倍增。
「原版的東極長生本命靈符不愧是身處青雲宗排名前幾的行列中,不用其他任何神通,只需一項法力雄奇、不絕,就足以傲視大多修士。隨形階段就是有這效果,若是修煉至更高深境地,數倍、十倍於同等境界修士的法力,想想就是可怕。更何況,還是有增長壽元一條在,難怪會對其有如此高的評價。」
東極長生本命靈符那團淡紫光團一伸一縮之間,就有一層大網向外鋪開,就是有無數的法力孢子向著外邊擴散了出去。這種行為,使得沈帆體內每處經脈都是快速生成著新興的真元,恢復速度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轟!轟!轟!
聲聲轟雷爆破,一股熾烈熱風向著四邊掛了開來,沈帆坐下的那塊黃石都是嘩啦啦的剝落著一層層的土石,像是直接被風化了。
沈帆雙目驀地睜開,大大小小數十面朱紅幡旗插在地上,將一名修士圍在了中間。
這人也是一身大紅的道袍,雙手揮舞,將這些朱紅幡旗隨著他的操控一一變幻方位,施展出熊熊烈火將面前對手困在了數十丈的烈焰當中。
沈帆是感受到了這些朱紅幡旗有了威脅到自己的實力,才是從調息中清醒過來,開始關注。
這兩人都是爭奪的伍號島嶼,上邊有一天數百丈的全新秘銀礦脈,果然是吸引到了厲害修士的注意力,紛紛加入了競爭當中。
大紅道袍修士的對手也不普通,也是築基後期修為,銀髮銀眉、長了一雙長長丹鳳眼。
銀髮修士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烈焰,似乎是有些準備不足,一連折損了兩件法器才是擋住。因為是沒有屬性相剋的法器,只能是以真元強行凝聚出一條水龍,將眼前烈焰撲滅。
「這人是紅髮老祖的門人吧?」
「沒錯,肯定是!除了紅髮老祖門下,哪家修士會有這一套烈焰禁斷旗。雖然這套陣旗還不完畢,不過是仿照劣品,不過也是威力極大,我看那銀髮小子是要倒霉了!」
「那也不一定,這銀髮小子雖說不曾見過,倒看其表現應該也不會是碌碌無為之輩,說不定還有什麼暗插手段呢。」
旁邊幾名相熟的、已經被淘汰出局的修士在那竊竊私語,討論著場上二人。
紅髮老祖沈帆也是知道,乃是海天盟中元嬰期修士之一,他門下弟子人數龐大,不過質量上來說就是精、劣不分,參差不齊。
紅髮老祖直傳弟子就有數十人之多,加上再說弟子,加起來就有不下四五百人。
一套烈焰禁斷旗是紅髮老祖賴以成名的法寶,共分八面主旗、二十四面副旗,即便是將這套旗幟分開,單獨拿出來也是一件法寶。
只不過是將三十二面旗幟組合到了一塊兒,威力會更為宏大數十倍,更兼有禁斷神識、空間移離等各種神通,在海外修仙界中也算是一件赫赫有名的法寶。
紅髮老祖的門人弟子都是仿照著烈焰禁斷旗煉製了一套出來,拿在手中對敵。和人對戰時候,往往就是一套烈焰禁斷旗一揮,漫天的烈焰。
若是有數名同門一道聯手,就是會有上百面朱紅旗幟漫天揮舞蕩漾的場面出現,的確是壯觀。
眼前這名大紅道袍修士手中的烈焰禁斷旗雖然算不上珍品,但八面主旗裡邊全部都是上階法器,而那些副旗也是中階法器,這樣連在在了一起,加上紅髮老祖的獨門功法,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沈帆估計,就算是自己被困在了其中,取代了那名銀髮修士的位置,此時情形也是十分不妙。
不過好在冰魄本命靈符應該是烈焰禁斷旗之客星,實在大不了就用冰魄神光衝出一條通道來,直接殺出去就是了,沒有必要同烈焰禁斷旗進行硬拚。
果然情況就是如此發展,那銀髮修士被烈焰禁斷旗圍困在了其中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全身手段都是用盡,都沒法突破面前那無窮烈焰,只要投降討饒。
那大紅道袍修士卻是裝作不曾聽見,以烈焰禁斷旗據悉灼燒了片刻,才是收手。
沈帆放眼望去,那銀髮修士橫躺在了地上,身子焦黑,只有手指還不時的微微動彈一下。
火毒已經是侵入了銀髮修士體內,將他的四肢百骸都是燒的一塌糊塗,雖然沒有死去,卻是比死更慘,活活的將一名築基期修士燒成了廢人。
兩名藍衣老者視若無睹,微闔著雙目,似乎是在靜修、養神。
那大紅道袍修士將自己的一套烈焰禁斷旗一收,根本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銀髮修士一眼,而是取出了自己的黑木令牌,空中就有一點靈光飛了下來,融入了這塊令牌當中。
完成這一步驟,就代表著此人將伍號島嶼的歸屬權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沈帆神色不變,闔上了雙眼,心中卻是將這名大紅道袍修士的身影記在了心中——
這等下手狠辣、實力不凡的修士,今後若是有遭遇機會,定是要小心對方,不能遭了他的毒手。
接下來的比試,卻是入不得沈帆的眼睛,很快就是要輪到他自己了。
沈帆的對手,是一名細眉小眼的築基後期道士,瞧見沈帆臉上就是露出了一分笑意,只是怎麼瞧著都透著一絲詭異,不懷好意。
「嘿嘿,小子若是主動退出,道爺就放你一條小命。要是你不識相,就不要怪道爺我不客氣了,我可不會像紅髮老祖門下的那小子那樣心慈手軟來著。」
細眉小眼道士滐滐獰笑一聲,將腰間的口袋一拍就有大量的白玉靈符飄出,在他身邊圍繞成一圈。然後才是將手中拂塵一甩,瞇細了眼睛朝著沈帆望來。
「這般手段,就想將我嚇唬退,卻還是有些不夠資格!」
聽到細眉小眼道士居然是將剛才那大紅道袍修士都不放在眼中,心中就是一驚,不過臉上自然不會顯露出來更不會表現出怯意來。
若是被人一句狠話就是嚇退,還做什麼修煉、求什麼長生大道,沒有百折不撓之心、大道無悔之意,又哪能在這條路上走的長久。
聽了這話,細眉小眼道士自然是勃然大怒,揮手就是將身前數十枚白玉靈符全都甩了過來。
剛才抵擋叩天鐘的金光時,沈帆就是見到對方以防禦玉符在進行抵擋,所以此刻對方用出這等手段來,他自然是不會有一絲的驚訝。
玉符也是靈符一種,只不過是同普通符菉所用材料不同,花費更高而已。
而這麼多年發展下來,玉符也是已經自行發展出來了一個極大的分支,各種延生出來的玉符種類已經是絲毫不遜色於符菉本身。
只不過,對於玉符有足夠研究、瞭解的修士數量就是不多了。
細眉小眼道士所揮出的玉符,並非是一排齊至,而是左右拉開、上下有著層次,在沈帆看去居然是給人以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