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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5章 鷹襲 文 / 犀利歌

    第65章鷹襲

    王貴在這個發現後驟然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承認自己先前的推斷有誤,他說:蒙古民族不像漢族那樣過分看重對稱在裝飾中的應用——至少在現在發現的元代古墓中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所以如果這個凹槽真的是某種雕刻或者裝飾的話,也應該不會以目前這種左右對稱的格局出現。我想,如果拋開動力的問題,或許它真的如你所言是個滑槽,而且這兩條滑槽應該是協同作用,借此搬運一個巨大且沉重的物體,而這個物體的尺寸,估計甚至與這間房間都不相上下——當然,這只是依照你的思維而做出的推測,說來容易,但我還是不大敢相信這滑槽能夠有如此舉重若輕的本事……

    說到這裡王貴忽然一頓,好像想到了什麼更加重要的東西,隨即話鋒一轉問眾人:有誰知道今天是幾號了?我怎麼覺得快到夏至了呢?

    眾人完全沒想到王貴會在此時問起日期的問題,每個人都慌忙地翻遍全身,這才發現幾乎沒有一個可以告訴他們今天是幾號的東西,好在雲海戴了塊俄國產的軍方仿製手錶還算結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三番五次的歷險中損壞到無法辨認的地步,而上面的日期則清楚地標記在了6月21日上,也就是說今天已經是夏至日了。

    出發前司徒浩方曾經利用電腦反覆確認過,今年太陽直射在北迴歸線的瞬間剛好在6月21日的晚上9點03分,也就是說在這一刻太陽直射地面的位置將會達到最北端,北半球的白晝時間最長的那一天亦即夏至的準確時間了。

    這個時間節點也是作為天星定位的判斷依據,所以大家對此都記憶猶新。只不過令正南沒想到的是,他們是在烏蘭烏德兵分三路,那時距離夏至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原本以為時間還很寬裕,卻不想幾經輾轉之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這幾天,轉眼就到了夏至這天了。說起來他們這一路人馬自從進入精靈屋的地下一層到現在至少兩天的時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難怪他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昏昏沉沉的了。

    不管身處的境地有多麼凶險,總歸不能虧欠了肚皮,即便是要葬身於此,吃飽了再死也總歸好過餓死鬼一般可憐。剛巧於世達說他們攜帶的一個包裹裡裝著不少麵包,正南也就抱定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趕緊讓大家席地而坐,然後連同著於世達和王貴一起扯去麵包外層被污水浸泡過的塑料包裝,分發給每個人看著他們如狼似虎般的幾下就吞嚥下去……

    正南也吃幾片這種被稱為「大列吧」的俄式麵包,只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品嚐過的最美味的食物,對浸透到其中的泥水的味道也絲毫不以為怪了。「大列吧」剛下肚,他轉而又覺得分外疲倦起來,上下眼皮黏在一起,令他只想趴在地上大睡上三天兩夜,可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休息的時候,還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去考慮。

    正南問王貴剛才為什麼忽然問到夏至的問題,難道這兩道滑槽的設計與此有關?

    王貴和於世達都沒有吃「大列吧」,大概是他們流落到這裡的時間並不長,想把有限的食物讓給更為飢餓的人的緣故吧,聽到正南的問話,王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以前我可是個唯物主義無神論者,雖然這些年只是在國家考古隊中擔任一個邊緣技術員的工作,怎麼說也是個知識分子出身,沒想到這次竟然碰到如此怪異和不合常理的古墓佈局,說來不怕你笑話,原本我還指望著此行能夠有所發現,在行內建立些威望,現在看來如果我的精神還算正常的話,那就一定是我們進入的古墓存在著不同於其它古墓的特別之處了,至於究竟哪裡特別,一時之間我也說不上來……

    正南心想原來王貴的身份如此,難怪他會冒著被同行恥笑的危險參與到他們實際為盜墓的行列當中呢。要說起來在任何一個行業裡被自己視為同行的人所排擠總是俗不可耐而又分外丟臉的事情,或許王貴真的是在現時生活中無法找到用武之地,百般無奈之下才打算劍走偏鋒地幹上一票,不管是藉著考古名義行盜墓之舉,亦或是幹件徹頭徹尾的盜墓賊的勾當,只求能夠一改往常的背運吧,至於其中的利害得失,對於一個一直失意的人來說或許並沒那麼重要了。

    正南又與王貴隨意交談了幾句,瞭解到王貴開始的想法並不明晰,他只是依稀猜測滑槽可能與夏至這個時間相吻合,一旦時間到了,就會觸發什麼特別的事件出來。

    正南於是對眾人道:我們現在是進退無路,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頂著,好在現在距離9點還有十四五個小時的時間,等下我們休息好了分頭找找出路,總不能真的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青山拍了拍正南的肩膀,問他:南哥你怎麼說還有十四五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的6點多了,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三個小時啊!

    正南一驚,隨即知道是自己搞錯了——剛才只顧著看雲海手錶的日期,至於確切的時間他只依稀看了個大概,其實雲海手錶上是有個上午和下午之分的標記,也不知道是不是餓昏了頭的緣故,先入為主地把現在當成了早上——換句話說,他把陽關直射北迴歸線的準確時間足足多算了12個小時……

    21日晚上9點03分,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知道這個時間對於自己的真正意義,不過正南和其他人此時都驟然緊張起來,回想起前面的諸多經歷,總覺得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會在那一刻發生。正南再也坐不住了,勉強拖起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順手撿起一隻狼眼手電,沿著牆根朝房間的另一頭走去,不時地掃視著每個角落,希望能有所發現……

    其他人都太累了,停在原地不願動彈,只有青山跟了上來,這正中正南的下懷,當他們走出足夠的距離的時候,正南委婉的問青山是不是覺得於世達有些古怪?

    青山對他的問題反倒不以為然,說:你要說的是不是三叔他沒有提及天橋上與我們碰面的事?我開始也覺得奇怪,不過三叔他是摸金倒斗屆的前輩了,做什麼事都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根據我的猜想這大概與曹沝他們這隊人有關,雖然不知道細節如何,但你也說過曹沝與我們終究不是一條心,凡事都要小心防備才好,等到和三叔獨處的時候我再問問他詳細的情形……

    正南表面上點點頭,心想無論於世達在耍什麼花樣,他也始終都是綠水和青山的三叔,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來,反而王貴這個人雖由曹沝引薦入隊,卻始終有些來路不明的意味隱藏在其中,司徒浩方死亡這件事說不定與他就有所牽連,只是事有輕重緩急,目前最重要的並不是對此窮根究底,而是盡快找尋到出口,其它的事只能待到出去後再做計議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了不小的距離,轉身看時如果不借助狼眼手電的話已經不大能看清身後的眾人的輪廓。剛才還通亮的空間內此時不知什麼原因暗淡了許多,正南不覺抬頭看看斜上方的長明燈,只見它一如既往地燃燒著,沒發現火勢減弱的變化。

    這個房間呈規則的九邊形的佈局,每條邊大概有三十多米的距離,而正南他們沿著邊走下來時在每條邊的中點都發現了同樣的滑槽,以此推知滑槽一共有九條之多,先前王貴在僅僅看到其中的兩條時就斷言它們存在的意義是搬運無比巨大的東西,那實際上存在的九條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正南甚至都不敢想像了。然而半圈走下來只在每兩條邊的交點上方發現了個洞口,是當初他們每個人掉落下來的地方,洞口對然不高,距離地面大概只有兩三米,不過正南知道這條路只能通向天橋下的漩渦平台,根本就不是可行的出路,索性就不再沿著牆壁而行,轉而朝房間的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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