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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5章 又見鬼附身 文 / 犀利歌

    第115章又見鬼附身

    正南一下子從床上驚醒過來,胸口不住的起伏著,過了好半天才發現不過是做了場夢而已,滿是疲憊地抹了把臉。

    厚重的窗簾也沒能阻擋住陽光從縫隙中滲透進來,可見時間已經不早了,青山不在他的床位上,大概是看他太過勞累而沒有叫醒他吧。正南一個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把臉,這才將夢境中的恐怖畫面徹底地從腦中清掃了出去,不覺輕舒了口氣,拿起牙膏來準備洗漱。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青山端著早點走了進來,看到正南已經起來,這才告訴他說綠水早上已經被那個朱洛夫斯基送回來了。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曹沝的門路如此強硬還是讓正南不得不為之感歎,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出了一百萬美金,即便是讓朱洛夫的頂頭上司親自送綠水回來也不為過——有錢的感覺真好,只是他還沒見到自己應得的那一千萬人民幣的時候就已經將其花的所剩無幾,看來想要再次享受這種貴賓級的待遇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正南一邊咕噥著刷牙,一邊問青山綠水現在何處?

    青山告訴他說綠水剛回來的時候狀態很差,大概是在警局的這幾天根本沒有睡覺的緣故,被曹小姐接去她的房間休息了,眼看著已經過了中午,我還琢磨著要不要去叫她吃午飯呢!

    正南將牙膏泡沫一下子吐了出來,問青山現在真的已經過了正午?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忙不迭地換了件襯衣,一路朝曹沝的房間奔去,同時心想自己許是太過勞累了,這才會一下子迷糊了這麼長時間。自打從貝加爾湖回到赤塔後甚至都沒有睡上個囫圇覺,即使身體一動不動,腦袋裡卻百轉千回地縈繞著諸多難以解開的困擾,讓他頗感食不甘味、臥不安席的痛苦……

    三間標間相鄰,正南只從shining和綠水緊閉的房門前越過,立刻就邁進了曹沝獨自住的那個房間,看到曹沝正在床和寫字檯間的空地上來回地踱著步,疑惑和憤怒的表情掛滿了滿臉,見他進來驟然在筆記本電腦上一拍道:

    「我們被騙了,徹徹底底地上當了……」

    正南如此匆忙地跑到曹沝的房間,本是想問他是否收到了關於王貴身份的回復,但此時不需對方講他也可以猜到調的查結果了。他示意曹沝先別著急,不妨先坐下聽他臆斷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看究竟是否準確。

    見曹沝終於不情願地將他的屁股挨在了椅子上,正南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

    「王貴這個人既然身為北大考古系的講師以及國家考古隊的名譽隊員,肯定對任何古墓都懷有極其強烈的興趣,平日裡也少不了去潘家園、琉璃廠這些地方淘換古董,或許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我們北海之行的計劃,依我看十有**是從大金牙那裡探聽到的風聲——無論如何,他這樣一個自感生不逢時的人忽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既然不能以專家的身份參與到國家考古隊的工作當中,何不做一回盜墓賊來讓自己得償所願——始終讓我不解的是王貴如何從潘家園這條線上找到您的?我猜想大概是跟蹤我摸到了您的家門的緣故,等我自北京出發北上後他這才裝模作樣的登門拜訪,聲稱自己是經由我的引薦入伙的,後面發生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正南一邊分析一邊心想王貴的招式不能不說是非常高明,因為它剛好巧妙地利用了他和曹沝雙方交流上的一個盲點,相對於食古不化的學院派專家來說,他也算是個有勇有謀的另類了。只是不知道曹沝調查的結果中是否能夠顯示其究竟受到——或者至少是他自己感覺受到——了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以至於推動他鋌而走險、義無反顧地加入到了他們盜墓者的行列,並且最終搭上了性命呢?難道僅是對探訪古墓的渴求沒有在現實工作中得到滿足?

    曹沝兀自拍了幾下巴掌,這才對正南說:你要是早這樣給我分析,那我肯定不會去找人調查王貴的底細了——值得慶幸的是,我還是那樣做了……

    曹沝把電腦的屏幕轉到了正南的面前,示意他看下收到的回復郵件。

    正南心下奇怪,琢磨著如此符合情理的分析難不成還是在哪裡出錯了?視線在屏幕上一行行掃過後非但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越發疑惑起來,只聽曹沝在一邊說了句:

    「是的,上面的意思明確無誤的表明:王貴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聽到曹沝這樣說正南不禁有幾分可笑的感覺——那個與他們朝夕相處了十幾天的王貴怎麼可能是不存在的?即便有如郵件上所說的那樣,那也只能說明或許王貴只是偽造了「王貴」這個身份而已,而他本人無論是「趙貴」、「李貴」抑或是「孫貴」,至少都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人吧?

    是嗎?

    正南又仔細瀏覽了一遍郵件,卻仍舊沒有從中找到確實的答案出來。

    郵件的回復者向曹沝報告稱,他在這一天的時間內對所有他們已知的王貴的信息進行了調查,結果從三個方面反饋回來的結果都無一例外地顯示出王貴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的結果:

    首先,北大所有在職教授、副教授和講師中沒有一個人的名字叫做王貴,考古系甚至從來不曾出現過與王貴相貌一集年齡相吻合的任教教師;其次,國家考古隊所有在編、離職甚至退休的隊員中,也沒有一個叫做王貴的;最後,他之前使用的出國護照也系偽造,並且公安部數據庫中所有「王貴」的條目中,更是沒有一條完全附和他的體貌特徵……

    正南總覺得這有些不合常理,如果王貴的所有身份都是偽造出來的話,那也著實需要花上些功夫才能做到。別的不說,單是假護照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做好,但他們自從確定了北海的行程到開拔出發之間滿打滿算也只有三五天的空當,除非王貴是在那之前就一直用這個假的身份招搖撞騙,所有證件原本就一應俱全才有可能……

    然而緊接下來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王貴如果不是大學講師以及考古隊員的話,那他究竟是何身份?為何又會對他們摸金倒斗的計劃趨之若鶩,以至於不惜大費周折千方百計地加入其中呢?難倒……

    正南忽然想到什麼,進而十分確定已經接近了事情的真相:這個世界上又會有誰比盜墓賊更加喜歡探尋盜墓賊的勾當呢——自己竟然對這麼簡單的答案視而不見,簡直是笨的可以了。

    如果王貴也是一個盜墓賊出身,這樣的話一切謎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當他不知通過什麼渠道瞭解到正南他們的計劃時,便利用自己早就做好的偽裝身份混進了隊伍中,至於目的麼,無外乎是想借助正南和曹沝手上已經拿到的三把蒙古短刀,跟著他們找到令所有盜墓賊都心嚮往之的北海流宮,進而再找機會將發丘印這件寶物據為己有。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任他本事再大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卻還是在進入到古墓前意外地栽了跟頭,與於世達和司徒浩方一起葬身在了流海當中……

    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當初王貴見司徒浩方偷聽到了於世達和於榮的談話後,為何會做出將他打暈的舉動了——之前正南還覺得僅僅用王貴想借此成名來解釋還有些牽強,但他若是目標直指發丘印而來則另當別論了,難怪當時他會說不會讓別人阻止這次倒斗行動,原來在他心中早就把戰利品記在了自己的名下了啊。

    竟正南這麼一分析,曹沝的暴怒略微平復了一點,不過仍舊有些憤憤然地說:

    「依我看十有**跟潘家園那個姓金的衰仔脫不了干係,他不是認識那個叫胡什麼的摸金校尉嗎,說不定這個所謂的王貴就是他們的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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