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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242章 各懷鬼胎 文 / 犀利歌

    第242章各懷鬼胎

    正衡一個跨步跟了上去,將他的一隻手扳到背後,然後側跪下去用膝蓋壓在其上,那人立刻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好不容易別過臉來,對著正衡直呼告饒。

    正南眼見著這人分外眼熟,立時想起他不就是剛才坐在最末那個座位上得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要說起來與會的六個人中數他最為低調,整個過程中一直一言不發,加之無論衣著還是相貌都平庸得近乎毫無特點,也難怪沒有給正南留下任何印象了。不過父親只三兩下的手段,就把他治得如此服帖,足可以說明這人至少功夫極差,至於他憑什麼本事能夠位列受邀的六人之一,至少當前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衡哪裡肯聽他的告饒,手上略微一用力,那人就殺豬似的叫個不停,眼看著實在繃不住了,破口大罵道:

    「死衰仔,看清楚,我是你大哥夏侯水啊!哎呦……」

    正衡一笑,鬆開那人後原地跳起,自口袋裡掏出盒香煙抽出一根,點著後吸了一口後道:

    「早在大堂上就認出是你了,幾年不見,功夫還是這麼差,剛才若遇到的不是我,你的小命可要難保——對了,什麼時候來的大陸,乾爹呢?」

    夜已深沉,巷口的那家不大的酒店裡,自從過了飯點後就再沒什麼客人進來,店小二因為先簽收了夏侯水不少打賞,此時也不好意思關門謝客,只好耐著性子等在在櫃檯後,沒多久就打起了瞌睡。

    店家提供的老白干還真是久喝不醉,也不知道是在酒裡兌了水,還是在水裡兌了酒了,不過夏侯水和正衡兄弟倆對此也都並不計較,要說起來他們名字中的「衡」「水」二字還是源自這老白幹的產地,數年分別一朝得見,自是有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其中的苦辣香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衡又問夏侯水乾爹在哪裡,該不會是沒有隨他一同前來吧?

    夏侯水一笑,故作神秘的低聲答道:「自家兄弟,瞞誰我也不瞞你,這麼大的場面,你覺得我一個人能壓得住?老頭子自然來了,並且剛才也同在大廳裡,只不過用了易容之術,混跡在人群中不惹人注目罷了。要說起來你我相見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險,為了避人耳目,我看你暫時還是不要見他為好,這也算咱們留的後手,保不齊什麼時候大有用處……」

    正衡點點頭,心想這倒是乾爹夏侯古一向的作風,凡事都求穩定妥貼,絕不輕易暴露籌碼。只不過燙傷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到底都是什麼來路?

    夏侯水說:「這個你還真問對人了,別看大哥我不像你深得老頭子的真傳,可至少還有套風聞知事的本事。要說起堂上的幾個人來,還真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後面少不了跟他們打交道,萬事可都要小心應對,不然一步走錯可就要滿盤皆輸了,且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孫殿英你是知道的,此人背景簡單經歷複雜,當過軍閥抗過日,後來兵敗被俘投靠了日本人,做了什麼「豫北剿共軍總司令」,日本人投降後,這小子倒是也會見風使舵,立刻調轉槍頭重歸國民政府,聽說現在又被委以新編第四軍的軍長了。世人都說他依靠盜掘東陵大發橫財,上下打點、賄賂權貴才能總是立於圍牆而不倒,實際上賄賂不假,可那些錢絕大部分都是他從民間搜刮而來,至於東陵的劫案所獲,一說是被他打包藏匿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從來不曾對外變現;還有一說是他那次盜掘本就沒有成功,折損了不少人馬不說,就連他自己都險些丟掉了性命——剛才你也聽他講了,看那意思,第二種說法更有可能是真的,不過話分兩頭,這個人的話也不能盡信,總之你跟著他混,萬事小心就對了……

    其實要說起來孫殿英還算幾個人中最好對付的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個於三刀更不簡單,他可算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據傳無論何時身上都帶著三把飛刀,殭屍厲鬼見之猶要退避三舍,早些年曾經著實倒過幾個大鬥,家財之巨,比起孫殿英來都不遜色。不過此人雖然行事狠辣,在行內倒沒什麼惡名,只要不去主動招惹,他該不會危難咱們。對了,他身後那兩個青年都是他的兒子,年長一點的叫於文,年少一點的叫於武。於家家風古怪,從祖上幾輩起就定下規矩,倒斗的本事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永遠都是一脈傳承,可這次於三刀竟然把兩個兒子都帶來了,不知道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於這兩人相比,那個叫石原龍泰的日本人只能說是個小角色了。日本鬼子剛剛投降,按照計劃所有在華駐軍都要循序漸進的退回到日本本土上去,暫時留守的也都被安置在特定的地點,可這石原龍泰一早就帶著幾個日本人喬裝打扮,混進了上海的美國領事館尋求保護,這次不知道怎麼如此膽大,竟然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北上,據我猜測,應該是被安排策應川島芳子的行動的……

    怎麼?你早知道這次盜掘皇陵的組織者是川島芳子了?那你一定不知道,身為清室後裔的她,為何要盜自己祖宗的墳墓吧?別說是你,任何人恐怕都不敢相信,川島芳子雖然一早就投敵賣國,不過主要目的卻是在東北和滿蒙幫助溥儀復辟清室,萬沒有自掘祖墳的道理。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坊間一直有種傳聞,說是東北雖然是大清的龍興之地,可自從清兵入關以後,順治爺早就暗中派人將位於白山黑水間的大清龍脈遷入關內,並且就埋葬在他的孝陵當中。現在皇室衰微、寄人籬下,日本人一投降,就連東北的偽滿政府也無法保存,因此川島芳子才動了遷移龍脈的念頭,可就憑她自己又無力為之,只好招攬人才,許以重金了……

    正衡聽後連連搖頭道:「這說不通,風水龍脈以穩為先,哪有輕易移動的道理,更何況移動龍脈是一回事,盜掘先陵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前清格格沒有道理為了蠅頭小利,做出如此引狼入室的大錯,除非,她根本就是個數典忘祖的女人,想要一併在祖先的墳墓裡發上一筆大財吧?」

    「不管事實如何,川島芳子這個女人可不簡單,雖然這次並不與我們同行,可她手下的那個老婦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化名方嬤嬤,實際上是據說是日本派遣來的的女特務,別的不說,單是剛才顯露那兩招,你有把握能跟她打個平手嗎?」

    「不好說,就算我即便我不是對手,不是還有前面坐著的那兩位高人呢嘛——他們又是什麼來路,我怎麼一點眉目都看不出來?」

    「難怪你看不出來,為首的那個姓張,平日裡只在北平城裡給人占卜打卦為生,人稱張天師,老城一帶很是有名。據說他好像跟清末的張三鏈子有點關係,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半點他的信息了。當年的張三鏈子是何等人物,一人佩戴三個摸金令,可惜自從他死後,那三枚摸金令就和他那滿身的本事一併失傳了,如今忽然冒出個他的後人,難怪會被川島芳子安排坐在為首的位置上,奉為上賓禮待有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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