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詭詐的賭徒 第六十二章 潛影 文 / 無聊的蚯蚓
第六十二章潛影
華夏幻想公司的英雄無敵666遊戲裡，王國的名字取代了一個個獨立大陸的名稱，像埃拉西亞王國、埃拉西亞大陸；尼貢王國、尼貢大陸；阿維利王國、阿維利大陸……等等，遊戲公司為了防止在遊戲的初期各個王國之間就打得一團糟，影響到玩家的發展，直接將各個王國、或者說大陸之間設下了無法輕易逾越的障礙，而這也正是異族玩家不易出現在埃拉西亞大陸上的直接原因之一，同時也導致了跨國、跨大陸貿易擁有巨大的利潤。
在埃拉西亞大陸沿海地區，以隸屬王國直轄的「哈德帕」、「切瑟姆」、「米德海姆」、「布萊特尼亞」這四個海港城市最有在遊戲中期成為繁華港口城市的潛力，由於相互間要麼是與其它大陸有聯接，要麼是特產與地理的優越它所不及，所以吸引了大量的商船往返於四個城區間買賣貨物，貿易空前繁榮。
出於對相關航道的重視，埃拉西亞王國在四個港城間的航線上安排了比普通航線要多出兩倍左右的艦隊進行巡邏，再加上其它城市的巡邏艦隊不時也經過這些航線，使得有心涉足這一片區域海盜事業的我相當不快地發覺到越有前途的事業總是伴隨著越高的危險這句話是很實在的。
說起來，當日的巴巴羅薩鐵定是被幸運女神附了身了，竟然能以區區的兵力與前後腳之差的速度搶掠到不遠的後方就跟有巡邏艦隊的商船。搞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近乎賭博的運氣當然是不可再現的，將生命靠放在運氣的邊緣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時才有的瘋狂，想將之維持下去卻未免可笑了些。
自從決定從事「私掠行業」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後，我就從各個方面搜集與「哈德帕」、「切瑟姆」、「米德海姆」、「布萊特尼亞」等沿海城市以及npc商船隊、（目前還未有玩家涉足。）國家巡邏艦隊的情報信息，然而一段期間以來收效甚微，這當然是和眼下玩家們的注意力完全放不到與遊戲中社會需求、供需途徑方面上有很大的關係。等到他們偶爾地透露出消息時，又多半是前方有經驗豐富，老於這條航道的船長帶快船開道，後面嘩拉拉跟著五六條商船的中等規模高速聯合艦隊，（目前的話只有npc們在準備一定規模以上的行動時才能引起玩家的注意，也才會有玩家好奇地過去看看。）五六條武裝商船的艦隊所擁有的戰鬥力就已經不是我這類剛剛入行的「私掠船隊」能夠消受得起的了，勝負與否另當別論，光是打這一仗肯定要損失的兵力就足以讓我知難而退，更不用說那些七八、十幾、二十幾艘的大型艦隊。
「哈德帕」、「切瑟姆」、「米德海姆」、「布萊特尼亞」等地的航線上其實也是有其它海盜群的侵擾的，只不過現在還只是遊戲的早期，npc海盜們的勢力完全沒有發展開，戰鬥力更是只配啃啃落單的小船，哪能和我這樣既有駐地，（固定的兵力、補給來源）又有實力，（二十艘左右的海盜船、數百兵力、裝備優良、英雄強力）還有魄力（為了海盜事業的蓬勃發展，從內到外預先腐蝕了大群相關中下層官員）的大私掠專業戶（還沒開張）相比，遲早都得老老實實地要麼被我兼併，要麼自動消失，遠遠的滾出我的地盤！
由於現實中的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較為成功的半職業遊戲者，和「私掠業務」相關的經驗完全不沾邊，苦找了幾天歐洲大航海時代時與海盜工作有關的日常章程以及說明事項的行動計劃沒有任何結果，一切只能是依仗著npc們憑空亂來一氣，其中作出了多少的無用功、浪費了多少的資源、時間、精力……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了，成果當然是有——可是我還是認為早期的行動上多依靠酒館老闆會長這個盟友在南方、以及黑暗公會中的情報網比較安全。
然而，一直又等了近十天，他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不能再平白地等下去了！
於是，我集中了紅鬍子「巴巴羅薩」、「亞藍斯」、「文森特」、美人魚英雄「菲琳」四人：「看樣子我們在黑暗公會那邊的盟友是有心想要看看我們究竟有多大的戰鬥力、有多少的實力，夠不夠格和他成為長期的盟友了，說說你們的想法和打算吧。」
出於美人魚英雄「菲琳」這條被我任命為貼身護衛隊長的美人魚在陸地上的速度令人實在不敢恭維的現實，在任命她成為我的貼身護衛隊長以來，我是不得不每天抱著、背著她往來於海邊和「天開眼」島駐地內的英雄住房（「美人魚礁石」還未建好。）搞得我都弄不清究竟誰是誰的貼身護衛隊長了！要不是看在她的實力以及魅力高可以偶爾揩油的份上，我直接將她從五層以上的高樓頂把她扔下去！
「先等到『美人魚礁石』建成可以嗎？這幾天內就可以建成了。」她嬌滴滴地眨著眼睛。
「美人魚礁石今天下午就會建好。其它在建的建築物完工的時間應該也相差不大，當然，如果我們沒有準備再建設其它建築的話。」「亞藍斯」道。
「這樣很好，那群『生口』的情況如何？」我問及「文森特」，這些事是他份內要重視的。
「幾個月下來應該是認命了。我私下問過，他們在大陸上沒有親人，已經同意在島上定居。」
「這樣就好，每個月光是看領地裡能收起來的人頭稅、通行稅、產業收入……什麼的全是零蛋（沒有人口，一切當然就是零。）我就想揍人！」
我的話引起了英雄們一陣放鬆的笑聲。
「都是分配他們幹什麼去了？」
「其中兩三個人願意經營我們的酒館，一個想接手鐵匠鋪，其他人沒什麼特長，全部去開墾島上的『農田』，因為人手不夠，我們建造出來的八塊『農田』他們只開墾了其中的一小塊，鐵匠鋪和酒館那邊同樣是這樣，到處都在叫嚷著『人不夠』，依我看來，我們得多掠奪一些人口回島才好。」
「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我們沒那麼多兵力浪費在這上面。實在不行的話還是通過黑暗行會購買一些奴隸人口算了，現在可是大發展時期，我們耽擱不起。」
「不過我就奇怪了。」我轉而向紅鬍子「巴巴羅薩」問出讓我在心中一直納悶地問題，「你們以前是怎麼動手搶掠的？沒有消息的話難道一出海就能碰到商船隊？而且居然還不會出事！」
「不太清楚，反正那時侯就是出門要搶就搶，三十來條船，好幾千的兵力，就算是十艘船以上的武裝艦隊也別想逃出我們的手心。」
「那又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樣的？」
「是以前那個頭領的失誤，現在回想起來，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我們二十艘左右的艦隊冒冒失失地在航道上守株待兔，沒多久當然就等到了埃拉西亞的國家艦隊……然後回島休養的時候居然又和一個有著三艘艦船的玩家起了衝突，那個玩家比我們更冒失，一見到我們就撲了上來……再然後您就撲過來了……」
「那你們平時是怎麼銷贓的？」
「銷贓？那時候的我們中間可沒有英雄，哪裡會有這麼高級的想法，有用的東西拿去用，沒有用的扔在倉庫裡面。我承認，我們真的是走了狗屎運還不自知的人。不過自從島上出現更多的『首領』之後就不時會帶著一些比較容易出手的東西到一些小港口裡變賣，這種事我也做過好幾次，現在想想看，虧大了！」
「……現在知道虧本，那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了！」怒火中燒——我的錢啊！
「以前？就像是門外的那群白癡一樣，我們懂得嗎……」他的回答不無一份淒涼。
我於是無言——正如我曾經想過的那樣，無論是海上還是陸上的野外npc、類npc群們都會有著一個成長起來的過程，相對於這個過程，遊戲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放寬了制約，也同時提供出了便利。事實上這一部分設定也正是遊戲公司特地埋下用來控制遊戲走向的伏案的一種，只不過，我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前，就突發性的進入了這片圈子，導致其產生出變化的一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