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詭詐的賭徒 第七十九章 再會組長 文 / 無聊的蚯蚓
第七十九章再會組長
同是那一天，接受到邀請的我再度來到了華夏幻想的虛幻空間，內測期間的組長大人白杉正等待著我的到來。
「打哈哈的話暫時就算了，我們長話短說吧。」他的行事最喜歡直來直去，「我想你也是有了心理準備才來的，這次找你是既有公事也有私事。」
「那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拉了張椅子我就坐了下來。
「就先談公事吧。」他替我上了一杯茶，「我想你也清楚，我們公司的遊戲宣傳的就是沒有gm，沒有特別帳號，沒有人為修改遊戲進程，一切全憑光腦自主發展變化——這些都是說出來給人聽的。其實呢，就算只是個遊戲，那也不能沒有個控制不是，再怎麼說遊戲也是公司費盡心血、資金才做出來的，哪能完全放手隨意他人折騰。就像最近在遊戲裡出現的那批搗亂份子，要是公司真的沒留下後門去理會的話，遊戲早不清楚會被他們給攪亂到什麼程度了。所以說，在遊戲裡補充上一批合格的維護人員是很有必要的。」
對他的話，我不置可否。
「就像你上次在遊戲裡見到的那頭蠍獅那樣，我們幾個部門都有人在遊戲裡擔當角色，一般情況下是扮演npc，少數當boss……這可不是我們對npc智能沒有信心，這其實就是為了讓公司能在出大亂子的時候控制住局面的伏案，我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涉入玩家和npc的互動，也不會讓玩家發現我們是人腦扮演的。」
「行了，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當gm？」
「不是gm！怎麼能出現gm這種東西呢！公司老總的意思就是由公司贊助，把一批遊戲的高手組織起來，專門在適當的時候用來對付那些攪亂的傢伙派出的殺新手、搶掠騙偷、惡性破壞遊戲內經濟……之類的高手，我們不能只靠著遊戲外解決問題……」
「可是話說回來，你們不是已經有很多公會玩家可以用上了嗎？別跟我說那幾個公會的頭上你沒給他們拴根繩套，開什麼玩笑，公會玩家們又有人手又有實力，只要你們好好溝通一下不就得了？」
「公會玩家啊……他們只能用來對付規格大，又沒有高手的搗亂份子……」
事實上，他的話我一點也不信。
一個念頭忽地冒上了我的腦海，我有些驚愕的問道：「難道……你們想控制住公會玩家們的勢力！」
「哪能呢，現在遊戲裡最大的幾個公會，又有哪一個不是由我們公司捧起來的……」
「不對！」我回想了近期中英雄無敵666的進程趨勢，對自己的想法更加地確定了下來，「現在那些公會的注意力和實力全部都擠在懷斯特利德城、卡納城、哈德帕港幾個地區，用不著多少時間就會大打上一場，這幾個地區現在已經成為玩家領主的集中地區了，小公會、小工作室、還有個人玩家早就很難在懷斯特利德城、卡納城、哈德帕港三地站住腳，一打起來，損失的絕對就是走在遊戲最前排的公會玩家總實力。我想想看……最近幾個爬得最高、最快的玩家都被打壓。個別幸運玩家在實力上稍稍出眾的情況每個遊戲；；裡都會有，這樣的個例只要沒有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一般都還在你們公司的容忍範圍之內吧。不過從遊戲一開始就得到優待的公會因為他們的規模和隨後的投機行為造成他們至少一下子就領先其它不受你們支持的公會還有玩家們兩年的進度，變成了太極端的例子……是不是你們公司要調整這些公會和別的玩家之間拉開的差距了！對了對了，現在遊戲的各個大陸都開始出現戰役任務，準備暗地裡給這些公會在其它地區的分部暗地裡的小鞋穿吧……」
「……」白杉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沉默不語。事實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在這一方面有才能的人物。
「這麼做，太過份了吧？」
「可是，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再這麼下去他們的一步登天肯定會破壞掉遊戲平衡，其他玩家根本就難以出頭。現在的遊戲、現在的公司都無法承受起這種失敗，這絕對是原則性的問題。」
對他的話我無法反駁，無論是出於一個職業玩家還是一個單純的遊戲人身份來說，我也都不願意看到遊戲的夭折。第一個虛擬現實遊戲，這樣的第一既是無上的名譽，也是沉重的壓力。它所面對的，是一片荒蠻未開的原野市場與說不清來自何方的無數惡意，它所要確立出的，是與其它任何時候的遊戲都不盡相同的規則，現在的我，只能期望它不會在這樣的大環境中敗落。
「不談這些，我們說說別的吧。」組長大人道，「你先看看這兩份合同。」他遞給我兩份電子合同。
認真地看了下，一份是保密章程文書，一份是擔當華夏幻想公司在遊戲內特邀作戰人員的合同。
「這份所行保密的文件我可以簽，不過這一份合同的話我不能接受。」我將擔當華夏幻想公司在遊戲內特邀作戰人員的合同推了回去。
「老弟，簽了對你有好處。我想你也知道銀白色翅膀那邊的事了，只要你簽了，就算不能有他那麼風光，好處也絕對在很多人之上的，被公司支持的話是完全不一樣的事，就像你們在前一陣子搞的什麼十大，到了現在，你的位置早就被別人替掉了，再看看銀白色翅膀，他還是第一人。」白杉把合同推了回來。
「走的路子不一樣啊。」我再次將合同推過去，「我是個職業玩家，玩遊戲就是想得到利益而已，要什麼風光。簽了這份合同對我約束太大，我可受不了。更何況，你們和其它遊戲公司的場內外亂都還才剛開始呢，只要你們不把技術拿出去『共享』，他們又哪裡會放過你們……」
「我們累死累活才弄出來的技術，憑什麼要給他們！」我話猶未完就被白杉給拍桌瞪眼怒聲打斷。
我於是無言。
「算了，我不是在對你發火。」他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些日子可真是被那些混蛋給糾纏得火氣太大了，別在意啊。」
收起了我簽好的保密的文件，他對我道：「明天會有人把紙面合同送過去，你簽個字就可以了，你家沒搬吧？」
「沒有。對了，有空不妨過來喝杯茶。」
「到時候再說好了。現在我們談談私事。」他露出了一臉的奸笑，「最近你這傢伙混得很不錯啊，居然也是個海盜王了……」
「不是吧，你怎麼知道的？」雖然對瞞過遊戲公司內部人員的可能性根本就不曾想過，不過還是要疑惑一下拍拍組長大人的馬屁，搞不准將來還會有其它方面的好處。
「你就不要隱瞞啦，哈哈哈……」白杉果然是個沒多少心機的人，「你可算是給我們技術部長了臉了，一口氣搶了內務部他們三四十條船吧，搞得內務部的人因為在遊戲裡的貨源緊張，成天在破口大罵你啊。」
「不是吧，這不是說我要穿小鞋了？」
「啊？嗨，你還真當我們能夠隨便改遊戲啊，他們頂多也就是在遊戲的大規則面下派兵出海掃蕩你而已，現在還因為出了場景任務，沒有辦法到手對付你的證據，一時不能出兵，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故作神秘地靠近了我，小聲道：「替我辦件事——遊戲裡再過一兩個月就會有內務部他們的遠洋大船回航埃拉西亞，帶的貨物全是其它大陸的好東西，給我把它們搶了。」
「嘿嘿嘿……」我拋了一個「你真損」的眼色給他，道，「多少條船？多少人？從哪條航線、什麼時間……」
「哎呀，這可不大清楚。」他撓了撓頭，「到時我給你消息好了。我們裡應外合，一定給我搶掉那些破船，讓那老東西還敢到我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