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黃金海的權者 第二十九 激情燃燒的歲月 五 文 / 無聊的蚯蚓

    第二十九激情燃燒的歲月五

    清晨的天開眼島完全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視野兩三米以外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島嶼上的各種建築物多半給附加上了模模糊糊的灰暗輪廓。

    就是在這一片瀰漫全島的濃霧遮掩下，來自失落海峽的奧赫瑟雷一行人帶著我「援助」給他們的1000名「海盜」，5000金幣，以及充足的糧草從港口處悄然離開。

    一紙的「宗主協議書」在混亂的時代背景下什麼也算不上，不過，七階兵種建築物「海怪魔穴」的魂石只花費了我區區這些「援助」，可實在是賺到了。

    天開眼島上的npc、玩家們並沒有意識到籠罩全島的迷霧來自於「幻想之塔」的魔力，即使是最「有心」的那一部份人，此際他們的眼光，也只會聚焦於奧赫瑟雷一行人的離境以及因他們一行人來到島上所帶來的變化。

    目前的天開眼島是一座開放的港島，它的財富與繁華來自於往來不休的船隻和船隻上所帶來的各種商品資源。

    再怎麼說，畢竟「幻想之塔」所產生的迷霧是可控制的，奧赫瑟雷一行人在離境期間並沒有遇到麻煩。在秘密送他們這群「帶來某種變化」的人離境這件事上，我那親自到場而且所謂裡謹慎掩飾的「小動作」，無論是來自盟友們、埃拉西亞王國、華夏幻想公司……或者說還有其它勢力體派來的二五崽、活王八，都肯定能夠將之轉化成邏輯的解釋，然後更合理地讓他們背後的主子一笑置之。

    在吸引住那些「額外的注意力」的同時，我拉起了魔法師罩袍的頭罩，將身體的大部份隱藏了起來，然後行使著魔法師，以及「幻想之塔」主人的特權，用魔力的眼睛偷窺著島上遠離我所在港口的另一處碼頭。

    那是幾艘普普通通，在昨天深夜才入了港停泊的遠程商船。即使是由目前管理著島嶼情報工作的文森特，艾塞馬友科夫親自動手查對他們手頭的情報，也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的「普通」商船隊。

    此刻，幾名坦胸露膊的船員打著呵欠走從船艙，懵懵傭傭似的活動著筋骨，四處走動、散漫著。

    又是清晨，又是大霧的天氣，港口裡幾乎就沒有多少閒人。

    沒有一陣的工夫後，幾個縮著脖頸，戴著面罩，扣著帽沿壓得很低的寬邊帽，圍著圍巾的人不聲不響地魚貫下船——一輛打著昏黃燈光的公共馬車就停靠港口外的馬路上，所有人一言不發地上了車——馬車隨即開動，近乎無聲息地消逝在濃霧中……

    將魔力的眼睛轉移到島上臨海而不對外開放，並被人戲稱為「海盜王」私寵衛隊營地的「美人魚聖地」上空——同是此時，一群群的美人魚正由外海經「美人魚聖地」的秘密進出口返回「美人魚聖地」、或者說天開眼島。即使只是模模糊糊地在高空中看著她們，即使只是遊戲程序的一種體現而已——從她們的行動動作上我也清楚地瞭解到她們究竟有多麼的疲憊不堪。

    我靜靜地在吸附某些人注意力的位置上待了更長的一段時間。

    房間內有些昏暗，畢竟只是清晨時分，天開眼島城主府的議事房間中點著蠟燭，受到島上瀰漫著的迷霧的影響，光影照耀下，在我眼裡，房間內的大多數人——文森特、艾塞馬友科夫、儒勒費西佛巴巴羅薩、希爾頓雷斯、艾登雷斯、亞藍斯、瑪蒂爾……臉龐陰晴不定，看起來模糊昏暗得有些空虛透明。

    只除了一個人，那是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我的身邊的美人魚英雄菲琳——那有著白晰而漂亮的臉蛋，一頭金黃色的長髮瀑布般飄逸，總愛快樂地唱歌、歡笑的美人魚。

    對著所有人，我集中了焦點道：「在前一段日子，我讓菲琳出了個秘密任務，現在她回來了。」

    「歡迎回來。」

    「真高興見到你。」

    「……」

    不過，忙於發出問候的無聊聲音群中摻雜了某些超級小聲的混蛋話：「難怪這麼久沒見到她，我還以為被老大收進私房了……」

    真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老子當場就給某些人小鞋穿！

    身邊的菲琳抓緊了我的肩膀，長時間任務所帶來的疲勞與她的羞澀感使得更大程度上的重量被施加在了我的身上。

    近在咫尺間的距離，我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白晰而漂亮的臉蛋上有著點點烈日暴曬後的紅斑，瀑布般飄逸的金黃色長髮上增多了風塵僕僕的糾結，蔚藍清澈的雙眼飽蘊著掩藏不住的疲倦……看著這一幕，還真對剛剛回到天開眼島就被我迫不及待地找過來詢問究竟的菲琳有了點內疚心理……唉，麻煩的遊戲啊。

    不過說起來，她所行的任務其實是我對天開眼島上最老資格的那些下屬們最後的考驗，如果沒有再多出些亂七八糟的事的話，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讓這些老下屬們走上更要緊的位置，並以他們為基礎，在之後的日子裡全面擴大基層英雄的備隊，把整個天開眼島的戰爭機器完整地開動起來。

    「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一點，我是個玩家。你們同樣要清楚的另一點是，玩家是有著你們所無法瞭解的信息來源途徑的。」環視著週遭附近，我很滿意地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向我，「我以前可能就對你們說過了，我有著『颶風之洋』的大多數『詳細』海圖。我個人比較討厭事到臨頭的關健時刻才因為『萬一』而懊悔的情況，凡事預做準備是我的作風——這就是我派菲琳率領當時島上大多數的『美人魚』兵種隊出秘密任務的原因了——海上風險重重，如果是以船隊出發檢測的話，要面臨更多的風險，只有對船隻以及補給依賴性小，在海上有著更大迴旋餘地的菲琳她們才好做這種事。只要這些海圖是準確的、只要我們在這場戰役中獲得成功，那麼即使我們中間缺少了哪些人也能夠將既定的大戰略實施下去，最終為我們島獲取最大限度的利益！（哼！就算輸了也要讓華夏幻想公司的人焦頭爛額的！）」

    我制止了其他人想要說話的打算，道：「這場戰役裡我們要面對的對手很強大，單單只靠天開眼島一島之力是不可能和一個國家相抗衡的。你們可以看得到，我是以陰謀來彌補雙方力量對比上的不對稱的，那些盟友，還有某些特別途徑上流動過來的援助資源……這些都是陰謀活動後的產物。結果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我們天開眼島在埃拉西亞大陸沿海地區威名赫赫。可是，陰謀只是陰謀，從來就沒有『陰謀』能夠完全壓倒『實力』的時候。埃拉西亞王國只要騰出手來，那些所謂裡的盟友就會在『實力』的影響下改變立場，根本不足依持！」

    「在除去從『竟爭者島嶼』獲取到的兵力、資源後，我們天開眼島的實際情況不是很好。論起來，我們的優勢應當是對地理、海域的控制能力，以堅持不與埃拉西亞的海軍決戰，將戰爭長期化，以致拖垮埃拉西亞才對，可惜很不幸，是我們支持不起長期的戰爭——這其中當然有著來自各方面的原因，我也就不一一闡述了——總決戰的話對我們也很不利，戰役失敗的話當然是最慘，平局僵持的話後果等同於將戰爭長期化，就算是一時勝利了，真正得到主要利益的還是那些所謂的盟友，然後我們將面對戰爭潛力遠大於我們的埃拉西亞整個王國的封殺包圍，無止境攻勢……眼前島上商路繁茂的盛狀肯定不可能得到保持，因為利益大方向的變動，曾經的盟友也將會對我們進行封鎖……結局，戰爭還是被長期化了，等待我們的只有自我毀滅與被人毀滅兩個途徑。」

    「將一切往好裡想？向大海的深處發展後再回來？這種想法既不現實又帶著理想化的狂妄。更不用說目前的我們還不具備看守住這一份財產的力量。」

    「因此，我認為，我們必須創造出一種局勢，使得我們不需要承擔過重負擔，又能夠守住既得利益，並且不讓其他人沾手『黃金大海』，進而控制住『颶風之洋』，潛伏發展。」

    「有這種可能嗎？」巴巴羅薩的聲音帶著鬱鬱的疑慮。

    「將目光放長遠些，就完全可以。」對他所代表著的所有人的疑惑，我以斬釘截鐵的聲調言道，「我想，現在有些事已經到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了——今天，我們島剛剛迎來了幾個『特別的客人』，他們可以為我們創造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