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沁水神使 第277章 一切的起源之事情發生在十七年前 文 / 油炸包子
第277章一切的起源之事情發生在十七年前
白衣大主教長袍的袖子本就寬大，杜塵微微向後揚肩，把左手半攏在袖子裡，一朵蓮花悄悄扣在了食中二指之間。
神念中對杜斯吩咐道：「藏在蓮花裡，趁著現在雲旗全開，露出縫隙的機會潛入她們的營地！」
「幹什麼去？偷看這幫老娘們洗澡啊！？多噁心啊，她們根本都是變態啊，我不去！」杜斯直不愣登地損道。
「杜斯……五哥，幫個忙行不行！？不是讓您幹那事的！」杜塵就那杜斯沒辦法，這傢伙，什麼時候都是不緊不慢，懶洋洋，讓人恨不得踹他兩腳的樣子，可是，元神不滅，分身不死決定了，就算是龍神教皇也踹不死他！
「哎，這才乖！會說『您』了，舒坦！」杜斯一鼓一鼓地爬到了蓮花上，神念中回道：「我明白，看架勢，今天這幾個老娘們是不可能把你帶走了，那她們回到營地後肯定得商量商量該怎麼辦，起碼，得暗地裡罵你幾句！」
「沒錯，這時候，我要你把聽到的，看到的，全部都告訴我！我要知道，當年弗朗西斯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事情，叫五哥，沒錯的！你背對教皇，那老傢伙的實力非常強大，別讓他發覺我飛出去了！」
「還有件事你記住，神使們並不強，一對一估計你都可以搞定她們，可那雲旗看上去應該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十級聖器，你留心點，如果有可能，也搜集一下它的情報！」杜塵用身體擋住教皇的視線，放出了杜斯！
有個分身，真的很方便！
杜塵的目光回到老師身上，見齊格抗衡著雲旗，額頭微微見汗，心中長久以來的愧疚不由得更加重了。
雖然並不算真的太熟悉，但杜塵不得不承認，齊格雖然頑固了一些，有時候還不通情理，但是，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好老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是杜塵前世入盜門時背誦的第一條幫規！
可自己為了一把並不是太需要的逝雪劍，偷了他的聖器，害得老師敗在那天下第一殺手，格拉金斯手中，一世英名蒙羞！
不自覺地，杜塵的手摸到了佩帶在腰間的逝雪劍！
這時，教皇覺得事態已經非常明朗了，心中也權衡好了利弊，他輕輕摘下頭上的金環，隨手扔了出去，「神使，齊格兄弟，何必傷了和氣呢！聽眾神在世代表一句真誠的勸告吧！」
那金環輕飄飄地飛到糾纏在一起的雲旗和水環附近，輕輕一顫，忽地撞在了白雲上，雲朵安然無恙，但齊格的荊棘水環卻脫落了。
「陛下的十級眾神金環果然名不虛傳！」唐娜喘著粗氣，憤然盯著教皇。
齊格默默地受起水環，冷眼盯著唐娜！
媽的，教皇腦袋頂上的是十級聖器！？該死的，自己居然看走眼了……教皇的好東西當真不少啊！
杜塵心中讚歎，手，又癢了！沒辦法，條件反射啊！
教皇溫言細語，「唐娜神使，貴神與聖教本是一體，而齊格乃我兄弟！兩家的事情何必見諸刀兵呢？眾神在世代表說，弗朗西斯其實也是一位神使……」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唐娜吃驚不已！
杜塵暗恨，教皇你個老小子，下面你該說，想抓弗朗西斯，那得找你們的主子來跟杜塵神談，所以趕快把事情稟告你們的主子才是，不要在這裡爭鬥了！另外，弗朗西斯啊，你那朋友杜塵也別藏著掖著了，出來讓我看看吧！
教皇這是一方面平息事端，一方面逼『杜塵神』早日現身啊！
果然，教皇說出了杜塵已經預料到的話，不過言辭可正式多了！神聖多了！「……齊格兄弟，你說是嗎？」
齊格也表態道：「那位杜塵神如何，與我齊格無關，但是我絕不會讓我的學生被人無故抓走！」
唐娜臉上陰晴不定，教皇又加了一句話，「眾神使可以放心，弗朗西斯會一直在天目林！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他跑不掉的，先拖著，如果我教皇發現『杜塵神』是假的，或者實力不夠，那再反手出賣弗朗西斯也是輕而易舉的！
杜塵摸著鼻子心道，教皇果然不好忽悠啊！比以前的對手都老奸巨猾！看來，真得讓『杜塵神』出來露露面了！
唐娜看了看教皇，點點頭，帶著三位姐妹離開了。
杜塵和齊格重新回到眾神金輦，不待齊格開口詢問為什麼神使會抓杜塵，教皇便道：「我的兄弟，不要問我，我以前的確對你說過很多假話，但這次，兄長我也著實疑惑啊！」他對齊格還是採取『開誠佈公』的態度。
齊格又望向了杜塵。
杜塵苦笑搖頭，「老師，您知道的，我母親十四年前就去世了，而父親……我也什麼都不清楚啊！」
「那又是怎麼回事？」齊格皺眉道：「似乎，弗朗西斯從白癡變作天賜水身的事情，非常觸怒那位神啊！」
教皇微閉雙目，「我的兄弟，兄長倒是想出了一些眉目……弗朗西斯，實不相瞞，你加入聖教後，執法神殿曾經詳細查過你的過去……」
「這我很理解！」杜塵很配合地笑道。
「正是因為執法神殿查過，而且聖教又比較瞭解神使們的行蹤，所以，我可以保證，從你滿月——也就是你父親安傑斯遠征麥卡倫歸來，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起，你從未與神使們發生過任何關係！所以，神使們所為的事情，應該發生在十七年前，你出生的前後！」
「十七年前！？」齊格恍然驚道：「那正是羅蘭德被神使們逼得封劍的時候！」
教皇點了點頭，「同時，那也是雷諾巨變，阿隆索發狂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阿里扎，「也是人們在雷諾帝國發現天刀本恩的聖器碎片，判斷他苦戰身死！而他唯一的兒子，阿里扎第一次出現在奴隸市場交易記錄上的時候！」
杜塵聽得雲裡霧裡，苦笑道：「似乎，十七年前發生過什麼大事！？」
齊格看著教皇，「你說吧，你的執法神殿掌握的消息，遠比我知道的更多！」
「可那些機密都是水晶級的，只有教父級以上的神職人員才能知道……呵呵，前不久雅琴教父在抓捕康斯坦丁時戰死，現在只剩下了八位教父，弗朗西斯，跪下吧！」
教皇隱約間覺得，這件事裡面可以挖掘出極大的利益，所以毫不猶豫地命杜塵以聖教禮儀俯身拜倒在金輦上，手撫他的額頭，身上金光渲染，沉聲道：「千年來，我聖教必有九大教父各司其職，助眾神在世代表播撒神恩，如今，雅琴教父不幸身死，眾神痛失神僕！弗朗西斯，你可願代雅琴教父散播神光！？」
弗朗西斯，我這是在告訴你，在利益面前，我絕對捨得給出讓你滿意的代價，所以，你盡快讓我見到『杜塵神』！不然，我既然能立你，自然也能廢你！
一個教父的職位而已……
杜塵自然明白教皇的意思，但心下還是有些竊喜——弗朗西斯教父！聽著都他媽的提氣！
投桃報李，杜塵恭聲道：「陛下神恩，弗朗西斯必竭盡全力，助陛下傳播神光！」跟著，他欣喜地抬起頭，像個得了寶貝的孩子，「我，我這就寫信把事情告訴家裡！」好吧，你很快就會見到杜塵神！
教皇與杜塵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齊格忽然加了一句，「讓他做暗殿的執事教父就行了，其他職務不要安排給他！薩馬兄長，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的學生！」
這老頭子！那個暗殿執事教父，一聽就是個不能見光的虛職……
「好吧，就這樣！一切的事情，弗朗西斯教父你可以去水晶神殿查詢了！」教皇笑道。
「水晶神殿？陛下，可否讓瑪斯鬥神陪我去水晶神殿？我還不熟悉路徑……」杜塵好孩子般訕笑。
叫上瑪斯，的確有一個原因是杜塵不熟悉路徑，但更多的是……這傢伙容易洩露更多的秘密啊！而且，他真的很有吟遊詩人的天賦……
瑪斯無愧杜塵心中對他的評價，得到命令後，他喜氣洋洋地拉著杜塵來到教皇的『移動宮殿』深處，在與幾位黑袍的老人交涉後，得到批准，領杜塵進入了一座簡易的神殿。
「這就是水晶神殿嗎？」杜塵望著這間擺放著足有上千個雕像的大殿，驚歎不已！大殿分作五個層次，從進門開始，第一層供奉著約有七八百個小神像，全部是黃銅雕刻而成。
第二層，約有百個白銀雕像。
第三層並不像前面那些雕像一樣，供奉在一排大神龕上，而是各有神龕，但數量也十分稀少，只有二三十個，卻是黃金打造！
第四層的雕像通體由名貴的魔獸晶核雕塑而成，神龕也不例外！而這一層的雕像數量更少，只有九個位置，但很奇怪，依照聖教法典記載，供奉用的神龕中，最中間的位置是最高貴的，但第四層九個位置的最中央，卻只有一座神龕，而沒有神像！
而第五層，只有一個人的雕像，不知是什麼打造而成，通體華光耀眼，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能被供奉在這最高的位置的神祇有一個——傳說已經看到鬥神之路的終點，離永生不死只差半步的神聖聯盟大議長，神皇，普林斯！
瑪斯笑道：「驚訝吧？這還是教皇遠征是隨行的簡易神殿，聖山上那個真正的神殿你還沒見過的呢，那傢伙，當年可把我嚇的夠嗆！」
身處神殿，瑪斯卻不合時宜地大笑了幾聲，說道：「這不是水晶神殿，而是供奉神殿！但是，你要知道的事情，得從這裡說起，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瑪斯說的時候，杜塵的賊眼卻在仔細打量著眾多神像，第一眼看到那第四層中央的空位後，他又在下面發現了幾個空位，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很快，杜塵在第二層中間的位置發現了一個極為眼熟的雕像………
全身戰甲，烈焰焚體，長矛穿胸，但兀自立劍不倒，正是聖凱因先祖，西格魯！
不消說，這神殿的層次就代表著地位，而老祖母們說，西格魯當年的軍職是愛因斯戰區，督騎兵大統領，三星中將！那麼，這神殿的第一二層應該是准將，少將，中將一類，他們以西格魯幾人為首。
而三層，則應該是上將了，至於那第四層，必定是殞神五家的先祖們——神聖聯盟大元帥！
「喂，弗朗西斯，注意聽啊！」瑪斯見杜塵留心雕像，略有些不悅道。
杜塵呵呵一笑，開玩笑道：「你不是說很久很久以前嗎？那估計得講很長時間，我等你講到正題就注意聽！」
瑪斯翻著白眼道：「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正題了！弗朗西斯……教父閣下！格老子的，你先告訴老子，今年是那一年啊？」
「殞神1279年！」杜塵很奇怪他問這個幹什麼。
瑪斯點點頭，「那麼，事情就是從一千兩百七十九年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