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58章 祭奠之淨化 文 / 油炸包子
第358章祭奠之淨化
隨著教皇一聲令下，奧爾巴赫大峽谷到阿姆朗山脈一線的龐大戰爭機器開動起來。
這時候麥卡倫皇室近衛軍的素質盡顯無餘，在尋常衛兵還在驚愕與魔族未滅，觀禮席上許多人還在發愣，發呆的時候，他們已經依照教皇的命令，有條不紊地開始了軍事行動。
提爾飛到教皇身邊，在他的指點下，近衛軍的聖器炮對準了地葬聖墓的草坪，『轟，轟……』炮光閃動，那平坦的草原被炸出了幾十個深深的凹地！
而每個凹地都必定隨著泥土翻飛，露出一條條通往生命迷宮的隧道！
頃刻間，整個魔族的偷屍工廠暴露在陽光之下！
魔族負責搬運屍體的士兵也反應過來，一部分人被當場炸死，一部分人撤回生命迷宮，而另外一部分人則在心中發狠，紅血人！老子終於又見到你們了！正是因為你們，我們的父母妻兒才在地下深淵那種鬼地方吃盡了苦頭！
隱藏地下深淵近千年，哪一個紫血人的家庭中，沒有因為糧食不夠而被活活餓死的親人！？哪一個紫血人沒有親眼見到過自己的同胞橫死深淵陷阱？哪一個紫血人沒有為重返人間而付出過血汗！？
一個年紀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魔族士兵僥倖逃過了第一輪轟炸，他沒有逃跑，也沒有向前衝鋒，而是抬起那青澀，與人類少年無異的面龐，拚命睜大了眼睛！
是的，人類在陽光下睜開眼睛很容易，但這個少年……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陽光！
「這就是陽光嗎？好熱，比起深淵寒天熱得太多了……爸爸，媽媽，弟弟，我看到陽光了！我看到傳說中的陽光了！」
他拔出腰間短刀殺向了地面，與他同樣想法，同樣感觸的魔族士兵不在少數，這撥人迅速聚攏在一起，殺向了地面，雖然這是送死，可天知道他們為什麼悍不畏死，或許，他們只想多體驗片刻陽光的溫暖？誰知道呢？
轟！
聖器炮的光芒閃過，這一撥魔族士兵只剩下了屍體碎屑，麥卡倫皇室近衛迅速推進，佔據了所有的隧道入口，然後把聖器炮的炮口對準了隧道深處，不住地開炮……
很可笑，人類與魔族的第一場戰役，居然是圍繞著幾十個小小的洞口展開，那些洞口太小了，麥卡倫士兵只能在洞口往裡面打炮，根本不可能大規模地殺進去！
而魔族的士兵雖然有的也想殺出來，但是那些小洞口一次才能出來多少人？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戰鬥根本無法大規模展開！
同時這也是波尼斯必奪奧爾巴赫屍體，組成獅皇咆哮的原因——沒有大規模的運兵通道，魔族無論製造多少士兵都是白費，要是一次只能出來幾百個士兵，那是在反攻人類，開始在給人類增加笑料？
……
地面上，教皇迅速指揮在場的大人物們組成臨時指揮部，一條條的命令開始傳遞。
而地下，波尼斯平靜地看著混亂的亡靈基地，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安裝了許多小禮物的上方牆壁，再往上，就是奧爾巴赫大峽谷了。
在波尼斯身邊，布羅克曼脫下了他的長袍，罩住了聖光出現後便開始虛弱的菲利普，神態焦急，亡靈軍團大亂，兒子還在頭痛，大人又遇到了剋星，這可怎麼辦？他心亂如麻！
這時一個魔族將領跌跌撞撞地跑來，「元帥，我們已經被紅血人發現了，現在取屍工廠的地表已經被轟開，該死的紅血人用聖器炮對準下面的亡靈工廠轟擊，前線的士兵死傷慘重啊……現在，現在該死的紅血人正在集中聖器轟擊生命樹的表皮，一旦他們轟開一條大路，我們……」
波尼斯淡淡地說道：「我們的計劃出了紕漏，紅血人這是有備而來！如果不出意外，此刻除了正面的對手，我們的退路也一定已經被人封鎖了！你帶本族士兵用深淵銳殺陣拼出一條血路，務必將更多的我族士兵帶回去，明白了嗎？」
「是！那元帥您……」
波尼斯冷笑道：「以前為了大業，我們必須隱藏身份，處處小心！可現在既然已經暴露身份，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了，直接來硬的便是！你盡快掩護我族士兵撤退，而我會率領亡靈軍團奪取奧爾巴赫屍體，然後追上你們！」
他看了一眼還在混亂的亡靈軍團，招呼布羅克曼，「議員閣下，看來這次對手中有專門克制亡靈的力量，你掩護菲利普大議長先走！」
「不，我不走，這都是我的心血啊！」
菲利普虛弱不堪，但卻堅定地站了起來，布羅克曼趕忙用自己的身體遮擋光線，菲利普留戀地看著那些混亂而逐漸減少的亡靈，頓足捶胸，「我為他們付出了一年多的心血，一年啊！這時候絕不能丟下他們！」
布羅克曼勸道：「大人，這股神聖的力量太強大了，您還是先避一避，我們……」
波尼斯打斷了布羅克曼，「菲利普，這裡只是一個基地而已，只有十萬亡靈，不要忘了，過去的一年中已經有五十萬的亡靈進入地下深淵了……作為一名統帥，你要懂得捨棄！布羅克曼，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布洛克曼咬了咬牙，突然出手將虛弱的菲利普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兒子還在頭痛，不能指路，他咬牙道：「元帥放心，布羅克曼定將大人平安帶回深淵！」
「我從不懷疑你對菲利普的忠誠，去吧！你們都去吧，只有我和亡靈軍團留在這裡就行了！」
諾大的亡靈基地中只剩下了波尼斯，還有混亂的十萬亡靈！
波尼斯抬頭仰望上空，「老朋友，本來還打算偷偷摸摸地把你帶走，可現在看來，你的後裔是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了，那麼，我也就對你的後裔不客氣了！」
說著，他撫摸生命迷宮中那古怪的牆壁，喃道：「生命樹，你給了我們紫血人活下來的一切，可是今天，我要打斷你，這天下五原力之一的一根樹杈了……對不起！」
波尼斯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現在第一層的亡靈工廠上空，幾十個洞口正往下宣洩著聖器炮的威力，可波尼斯恍若未見，那如雨水落下的聖器光芒居然不能傷他分毫！
波尼斯緩緩舉起了手，一團黑，藍，紅，黃四色的光芒匯聚在他的手上，形成一團鵝卵大小的異彩光彈，跟著，光彈上又出現一道光芒，是不及前四道強烈的綠色！
輕輕一揮手……
一丁點聲音也沒有，一丁點徵兆也未見，一定點異像也不曾發生！
可亡靈工廠上空的一切全部消失了，波尼斯口中生命樹的表皮不見了，厚厚的泥土不見了，正在偷屍工廠攻擊隧道的麥卡倫士兵也不見了……那原本在地下百米的空地，迎來了陽光！
大草原上形成了一個足有奧爾巴赫大峽谷寬的深坑！同時它也是一條足夠寬的運兵通道！
當日，剔骨傾盡全力，也不能傷害那生命樹表皮的哪怕一寸肌膚啊！
波尼斯的聲音傳來，「亡靈士兵們，殺出去，殺光一切！」
混亂亡靈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潮水般從基地湧向工廠，再從工廠，順著波尼斯開通的寬闊通道殺向了地面！
但是波尼斯卻不見了！
下一刻，他又一次出現在亡靈基地，目視著上方的牆壁，微微喘著粗氣，「老了！唉，不求永生不死，只願上天再給我十年的壽命……」
他靜靜地看著上方奧爾巴赫屍體的位置，似在回復著損耗過多的鬥氣，又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麼。
地面上，地葬墓地突然憑空消失，數不清的亡靈蜂擁殺出，這情形頓時讓臨時指揮部裡的人陷入了慌亂！
教皇鎮靜地說道：「這沒什麼，波尼斯來了而已！大家鎮靜，我的雷火炙炎炮在今早就已經預熱了！」
「陛下把雷火炙炎炮也帶來了？」獸皇雷巴頓狠狠一錘胸口！
教皇輕笑道：「亡靈出現，波尼斯卻沒有現身，那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一定是在伺機奪取奧爾巴赫神的屍體，所以我們與波尼斯的決戰會發生在奧爾巴赫大峽谷！」
教皇環視眾人，「為了確保殺死波尼斯，我需要一支實力足夠強的敢死隊，這些人可能會與波尼斯同歸於盡，一同承擔雷火炙炎炮的威力。」
雷巴頓剛要開口，霍金斯搶道：「陛下和家主身兼重任，不能冒險！這送死的事情就交給我和紅衣陵衛了！」
聖巴頓家主，隆巴頓冷冷看了杜塵一眼，「我認為，杜塵神教的人更適合這個任務！」
嘿！老子得罪過你嗎？不就是跟你那水性楊花的老婆密會了兩次嗎？
他笑道：「隆巴頓家主，對付波尼斯我義不容辭！可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有什麼任務比波尼斯更重要？」隆巴頓厲聲喝問。
杜塵笑著遠處蜂擁殺出的亡靈，「你們去對付波尼斯，而我，則追隨我神杜塵對付這些亡靈！」
「哼，笑話，難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殲滅十萬亡靈？」今天事情太過突然，隆巴頓還沒有時間知道教皇與杜塵的商議。
教皇見兩人爭執，微閉雙目，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大戰在即，隆巴頓卻小心眼，教皇這是想借自己之手讓他更聽話啊！杜塵暗地撇了撇嘴，「家主不信麼？要不要打個賭？」
隆巴頓哼道：「賭就賭！如果你輸了……」
霍金斯抓住大哥的手臂，憤然道：「大哥！現在不是小心眼鬥氣的時候！」
「你讓開，我不信他們幾個人能對付十萬人，他以為那個什麼杜塵神有奧爾巴赫至高父神的能力麼？」
隆巴頓咄咄逼人，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敢死隊這種事情既需要實力，也需要必死的勇氣！在場有實力做敢死隊的，只有教皇手下的人，獸人一系，還有就是杜塵神教的人。
這三伙人中要取出一個幾乎必死的，那隆巴頓不選擇杜塵還能選擇誰？他的上司教皇，還是他的親弟弟霍金斯？答案只能是杜塵！
杜塵面沉思水，「隆巴頓家主，你在懷疑我神的神威，褻瀆我神的榮耀！不過我神與奧爾巴赫神當年乃是至交好友，我便替我神寬恕了你！」
隆巴頓勃然色變，至高父神，這個稱呼足以說明奧爾巴赫在獸人心目中的地位，除了他，誰還有資格把『寬恕』這個詞加諸在獸人頭上！？
霍金斯太瞭解他的大哥了，用力按住隆巴頓的手臂，他急道：「教皇陛下，您下令吧，我與紅衣陵衛萬死不辭！大哥，這個敢死隊的任務我已經開口接下，難道你要叫我把送死的事情推給旁人，落下一個膽怯的罵名麼？」
隆巴頓也太瞭解他的弟弟了，事已至此，他知道不可挽回，但陰冷地盯著杜塵，「好！霍金斯你為至高父神而戰，無論勝負，你都無愧於至高父神後裔之名！但是弗朗西斯，我仍然懷疑你家杜塵神的能力，哼，既然你要賭，我奉陪！」
杜塵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還有個賭神的稱號呢吧？似乎自己從未在賭這個字上輸給過旁人！「就這麼說定了，如果我神擊潰十萬亡靈，那麼你就要幫我做一件不違背至高父神教義的事情！」
霍金斯與杜塵擊掌，「如果你死在十萬亡靈的面前，哼哼，那就叫你的杜爾克斯城給我做一件不違背杜塵神教義的事情！」
「教皇陛下作證！」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陰厲，一個莫測。
教皇平靜地看了看兩人，「既然如此，那麼弗朗西斯你去與杜塵神在地葬聖墓對付亡靈，而獸人和所有軍隊隨我去奧爾巴赫大峽谷擊殺波尼斯！雙方無論誰先獲勝，即刻殺入生命迷宮，配合我事先布下的高手兩面絞殺魔族！」
「遵命！」
臨時指揮部立刻分作兩部分，主力在教皇的率領下號令麥卡倫近衛軍放棄對亡靈的圍剿，步步為營，漸漸圍攏了奧爾巴赫大峽谷！
而杜塵，帶著兩位老祖母與剔骨向北而行，來到了地葬墓地，直面那蜂擁殺出的十萬亡靈。
沿途，杜塵召喚出杜斯，令其變作自己的模樣，而自己本身端坐在蓮台上，水溟盾矗立身後，光芒萬丈，火蓮燈盤旋眼前，點點星火璀璨奪目。
這一次，杜塵要自己做杜塵神，而杜斯，則是冒充弗朗西斯！
「布魯克，你和兩位小姐進入我的蓮花！安迪，滾出來吧！下面的時間屬於我們！」
混亂的亡靈本就沒有秩序，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立刻嘶鳴著蜂擁而出，波尼斯打出的運兵通道也的確夠大，那十萬亡靈在指揮部做出決斷的短短時間內，已經幾乎全員殺上了地面！
麥卡倫近衛軍在波尼斯驚天一擊的時候損失慘重，但立刻有人補充上來，圍殺著亡靈，但是情況卻不太妙……
雙方糾纏在一起，威力巨大的戰爭聖器已然不能隨意施展，只能憑借手中的刀劍，軀幹上的戰甲來拚死肉搏，一個麥卡倫軍官吼叫著掄起雙斧，如旋風般舞動，斧刃寒光熠熠，眨眼間身邊一圈，十幾個亡靈栽倒在地！
「哈哈！這幫傢伙太弱了！弟兄們，為至高父神而戰！」軍官舉斧狂吼！
突然，那十幾個倒地的亡靈閃電般爬起，軍官還來不及反應，『嗚！嗚！嗚……』十幾個血盆大口將他撕咬成了血肉淋漓的骨架！
跟著，軍官的骨架也爬了起來，大斧子還在手中，但卻兩眼迷茫——亡靈製造工序中有一步是潑撒黑綠色的液體，他沒有經歷過這一步，所以還只是一個狂亂的亡靈，而不是一名菲利普製造出來的亡靈軍團士兵！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軍官的骨架爬起後茫然地看了看，只覺身邊那些陰森恐怖的亡靈分外親切，而身高體壯的獸人是那麼的……香甜！
他加入了吞吃獸人士兵的行列！
類似的情形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發生著，一旦有了大規模的通道運送來足夠數量的亡靈，那麼這些本不應該屬於人間的力量便徹底發揮出了他的威力！
麥卡倫士兵越來越少，亡靈越打越多！
可就在這時候，指揮部傳來命令——麥卡倫近衛軍留下一個師團封鎖墓地，防止亡靈逃跑危害平民，其餘的，全部支援奧爾巴赫大峽谷！
「該死的，這是什麼命令？一個師團能擋住這麼多亡靈嗎？這些亡靈能讓我們安心支援大峽谷麼？」
「少廢話！沒聽到命令麼？一定是大峽谷內至高父神的墓地受到襲擾，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在至高父神身邊！」
「是啊，至高父神……他媽的，我們拼了，不管後面的亡靈，去保護至高父神！」
麥卡倫士兵開始撤退，可這時候，迎面飛來一道金蓮聖光，璀璨的蓮台散發著奪目的金光，與驕陽爭輝，而那蓮台之人的背後卻散發著柔和的藍光，所照耀之處，如母親的柔手撫摸過傷口，撫平孩子的創傷……
「是，是上次收復凶獸的那人！」
「難道，難道是至高父神再次顯靈了？」
有麥卡倫士兵認了出來，這時候『嗚嗚』的風聲震顫天際，一頭凶獸從天而將，十二烏金龍翼鼓動狂風，咆哮虎頭獠牙猙獰，銀鬃比蒙軀幹剽悍裝若，深淵鐵甲與荊棘首尾金鐵交戈之聲不絕於耳……
「是那凶獸，他上次是被至高父神收做奴僕了，哈哈，至高父神顯靈了！」
當場便有獸人下拜！
杜塵高坐蓮台之上，金霧繚繞依舊是上次出現在奧爾巴赫大峽谷的容貌，神聖的聲音傳遍四野！「我非奧爾巴赫兄長，我乃杜塵，奧爾巴赫之手足！」
「杜塵？」獸人一愣。
杜塵繼續著莊嚴的神喻，「不必拜我，魔族再現人間，兄長陵墓不安，你們速去守衛我之兄長骸骨，這些不應屬於人間的邪惡亡靈自有我來淨化！」
你一個人要挑戰十萬亡靈？
獸人不信！
可軍令在前，亡靈在後，精銳的麥卡倫近衛軍不敢停下腳步！
亡靈還欲追擊這些可口的『美食』，但杜塵與蓮台之上輕輕拋出水溟盾與火蓮燈，一天一地，水溟盾的紋紋水光在地切斷了亡靈追擊獸人的路線，而火蓮燈光明奪目，在天如烈日淨化亡靈！
「嘶！嘶！」
水火二色的光芒叫亡靈開始融化，他們敏銳地感覺到，這光芒比那方才引起混亂的聖光還要神聖千萬倍！
當然，這是杜塵親手使用出來的！
亡靈懵了，他們只想著哪裡可以逃命！
可這時候杜塵拆開了火蓮燈，那燈芯如一條延綿的紅色綵帶，在聖墓附近繞了一圈，居然把所有亡靈都給圈了起來。而水溟盾擴大千萬倍，兜底堵住了那波尼斯打出的運兵通道！
亡靈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等待……淨化！
杜塵高高在上，吩咐道：「我的神寵，加速讓這些不應來到人間的可憐人，回歸他們應有的形態吧！」
安迪略一點頭，龍翼舞動，殺入了亡靈亂群！
至此，這一面戰場上已經毫無懸念！
杜塵鬆了口氣，從蓮花裡抱起兒子和女兒開始看熱鬧了，「他媽的，一次淨化十萬亡靈還是有些吃力啊！」鬥魂中對安迪道：「安迪，注意點形象，一定要讓那些看到你的人相信，你就是有當日組合異獸的實力，而不是僅僅吃掉了小半個黃金比蒙，只有九級巔峰實力的傢伙！」
「我，克裡斯安迪，月之女神的寵兒，是有夢想的貴族雪狼！主人，我的夢想需要您來插上飛翔的翅膀！」
「嗯，回去後叫哥德給你弄來南海魚翅下酒！」
「吼！為了我的夢想，寒龍颶風陣！深淵蝕甲術！大地女神的思念……嘿嘿，主人，您看我現在會得這兩招半咋樣？」
杜塵沒有回答安迪，他一手摸著鼻子，一手摸著屁股，笑得很開心！
超度十萬亡靈，這是多大的善事啊！
這可是實打實的大善事，亡靈的所作所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任憑他們散到平民中央，那得是多大的災難？這個災難不止是針對人類，而且矮人，獸人，半獸人，山地侏儒，精靈……大家誰都逃不過的！
許久不曾綻放過的第十四朵蓮花開始蠢蠢欲動了，杜塵此刻實力不足，還不能頃刻間淨化十萬亡靈，但那神聖的光芒仍舊緩緩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亡靈，讓他們從人間凶獸變作一縷黑煙……
杜塵沉浸在開花的喜悅中，杜斯的聲音傳來，「弗朗西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杜塵正在開心，不禁抱怨道：「你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說話？每一次都是這一套，我聽得膩了！」
杜斯兀自道：「那好，先告訴你好消息，亡靈消失三分之一之後，老十四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