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破器神訣 第410章 前往大地中央 文 / 油炸包子
第410章前往大地中央
杜塵沉重地點了點頭，「以前我曾經做過許多假設，懷疑過那個預言中的『眾神消散』是指殞神大戰結束，也懷疑過眾神在世代表——薩馬九世！可如今看來，最貼切的答案反倒是眼前眾神遺體失蹤的事情！」
的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與沃爾夫預言最貼切的就是這個答案了，可剔骨沉吟半晌，疑惑道：「我始終堅信那『超越』聖器的力量是指少爺您，那麼沃爾夫的預言連貫起來看就是……在眾神的遺體開始失蹤的時候，少爺您會在大地中央得到超越聖器的力量——這根本就說不通，您早就擁有了超越聖器的力量啊！」
杜塵摸著鼻子皺眉道：「或許這個預言的第二句是說，我的能力會在大地中央得到提升？」
說實話，杜塵心裡也拿不準正確的答案究竟是什麼。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超越聖器的力量真的是指他杜塵，那他將在大地中央遇到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這個大地中央又是指得哪裡呢？難道真的是愛因斯大陸的核心——聖約翰城？
帶著對大地中央的疑惑，杜塵回到了杜爾克斯城。
出發前的準備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先是那一萬獸人女奴被安置在城外的紐因河畔，杜塵並沒有把她們當作奴隸對待，而是給她們建立了一個單獨的小鎮，利用獸族強悍的身體開墾農地。
跟著，杜德率領的那三萬獸人奴隸，其實是最精銳部隊回到了邊界，這些可憐的獸人已經被洗腦洗得差不多了，8月31日奧爾巴赫大峽谷一戰，『杜塵神』為守護奧爾巴赫殲滅十萬亡靈，這件事徹底叫獸人們相信了杜塵沒有忽悠他們，杜塵神教的確是跟奧爾巴赫一體同源。加上魔族出現，為杜塵效力就是在與魔族為敵，在為至高父神而戰，那大家的牴觸心理就降到了最低點。
就在這時候，杜塵帶著堆積如山的食物和財寶來到他們面前，手指那一萬女奴的小鎮，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凡是為杜爾克斯城做出重大貢獻的勇士，將有資格進入小鎮挑選一位美麗的妻子……」
雄性的本能叫獸人們紅了眼，整日在杜德的訓練下嗷嗷直叫，只恨沒有機會上陣殺敵，為杜爾克斯城立下豐功偉績！當然，他們訓練的名義是紐因河大壩勞工的日常鍛煉……
呃，好吧，這些鍛煉的勞工身穿重甲，手持兵刃，動不動還練習操控戰爭聖器，殺氣四溢……反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勞工，不過誰會在乎這些呢？監視杜爾克斯城的軍團已經被杜塵用殺伐金牌擺平了。巴爾格納就算收到風聲，暫時也只能記恨在心，畢竟杜塵還沒有真正宣佈獨立，他沒有足夠的理由去向一位掌握殺伐大權的聯盟官員宣戰！
領地裡處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在主持了歡慶殞神1281年新年的慶典舞會，既慶祝紐因河百姓人均年收入突破一枚金幣之後，杜塵乘坐貝爾克斯號緩緩駛離了碼頭，前往博格島！
海風陣陣，夜色下碧水晴天的景色格外叫人心沁，杜塵，亞亞和貝貝，剔骨，安迪，史努比，這六位在甲板上各處忙碌的人獸組成了前往博格島明面上的隊伍，另外還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將在中途上船……
而船艙內，波特和蘭西正在易容化妝，確保不被海族給認出來。
放下手中的染料，蘭西甩著一頭的紅髮，抱怨道：「公主，這做女人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啊？老奴實在是受不了了！」
波特略有些失神，「為了國家，你忍一忍吧，我不也一樣在忍耐嗎？」
「可我們要忍受到什麼時候？公主，您就明白地告訴弗朗西斯，您是女人，我是男人不好麼？」蘭西痛苦地愁眉苦臉。「以前公主您隱瞞身份我還能理解，可現在已經證明弗朗西斯跟我們是遠房親戚，而且一心為您復國，絕對是可以相信的，為什麼您還……」
波特忽地黯然低下了頭，「有些事情一旦說破了，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蘭西打翻了眼前桌案上的染料，光當，語氣中包含了幾分抱怨，「老奴不明白！」
「唉！」波特深深一歎，他已經換成了一個二十多歲平庸青年的模樣，鼻樑上的眼鏡也摘去了，擎著船艙牆壁上的豎琴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波特回首苦笑，「現在弗朗西斯把我當兄弟，可一旦我告訴他我是女人……連兄弟都沒得做！」
蘭西一愣，「老奴更不明白了！」
「想一想弗朗西斯對以前那些接近他的女人做過什麼吧！他最痛恨的就是女人糾纏他！一旦弗朗西斯知道我是女人，立刻會對我敬而遠之！」
波特打開了門，蘭西在後面急道：「那公主您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情啊！」
波特抿嘴一笑，「一點一點地透露給他，等我在他心裡佔據了無可替代的位置之後……嘿嘿，他就是我的啦！」
蘭西苦惱地搖頭，心說公主還是這麼調皮，而波特已經歡快地跑了出去。躡手躡腳地來到甲板下面，打開了通往上方的門軸，看樣子，是要給杜塵一個小小的『驚喜』。
可波特剛剛露出了頭，突然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地愣在了旋梯上……
深夜的夜色下，星月明朗，天空萬里無雲，在這絢麗迷人的景色中，杜塵卻孤零零地坐在貝爾克斯號的船頭，仰望星空，他失神到沒有感應到波特的到來，身邊濃濃的水元素緩緩流動著，似清淚，似迷霧，與天空夜景絕不相配的落寞與蕭索。
而杜塵的手中，卻輕輕撫摸著一縷黑色長髮，上面還有一條樸素的白色發系！
那發系說明，這是一縷年輕女人的長髮！
第一次，波特看到了杜塵在迷茫……
第一次，波特看到了杜塵沉浸在回憶中甜蜜地微笑，苦澀地長歎……
第一次，波特意識到她似乎把一些事情拖得太久，久遠到彷彿已經不可挽回地發生了什麼……
只是剎那間的失神，杜塵感應到波特到來，把那一縷長髮塞到胸口的衣襟裡面，揮手笑道：「波特，你來的正好，我的客人也快到了！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只是馬上要回到故國了，心裡有些難受！」波特一語帶過，來到杜塵身邊，而那豎琴卻留在了旋梯上……
坐在船舷，波特強顏笑道：「你的客人究竟是誰呀？神秘兮兮的！」
「是一個在海洋中必不可少的人！」
波特撇了撇嘴，瞄著杜塵的心口忽然問道：「喂，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杜塵神色一黯，「沒什麼！對了，你把那紫色皮夾再給我看一看！」
沒什麼，呵！沒什麼！
波特心中淒苦一笑，難道你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願意說起嗎？
事實上，雪姬的事情連剔骨和哈里這種親信都不大清楚，只有兩個孩子大略還知道一些，而他們之所以知道雪姬，還是杜塵回家後淡淡的一句話，「記住，從今以後你們的母親叫做雪姬……」
除此以外，杜塵不想跟任何人提起那個名字，包括……
他自己！
波特心頭微微顫抖，但卻平靜地把皮夾遞給了杜塵。
杜塵翻來覆去地看著皮夾，眉頭直皺，兀自說道：「這東西是米琪女神留下的遺物，甚至引得海皇興師動眾大肆追尋，可……它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皮夾啊！」
波特暫時放下了心裡的事情，說道：「我也說不清，這東西在女神宮裡面放了許多年，要不是因為它是先祖的遺物，早就被當作垃圾給清理了。蘭西也是在亡國之後見海皇把這東西當成寶貝，懷疑它可能與海族突襲公國的原因有關，這才在大火中順手給偷了出來。」
數不清多少次研究這紫色皮夾了，杜塵甚至叫領地內最好的裁縫把這皮夾拆成了皮料，然後又給重新縫合上，可就是沒有發現一絲異常，它當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皮夾，除了略顯名貴一些。
兩人正在說著，那蔚藍色的海水突然急促地變化了起來，『咕嚕咕嚕』的怪響，海面上氣泡直冒，眨眼間數百個氣泡包圍了貝爾克斯號，而且每個氣泡裡還裹著一位全副武裝的海族鬥神！
波特神色一變，「什麼人！？」待看清領頭的是誰，他鬆了口氣，扭頭道：「他就是你的客人？」
啪！氣泡破裂，領頭一人腳踏水花落在了杜塵面前。然後，他崇拜地死死盯住了杜塵，就好像小貝貝見到了零食，又像是安迪見到了食物！
杜塵笑道：「哥德王子，好久不見了！」
大三角海域小王子哥德，這就是杜塵的客人！博格島在大三角海域中央，此行少不得要借助小王子的勢力，所以杜塵一紙書信告訴他——杜塵神的信徒，在這裡等著神使駕臨，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還不待杜塵迎上來。哥德突然上前猛地抓住了杜塵的手，瘋狂地叫道：「你打敗了海皇賽恩斯，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我打敗了海皇你激動什麼啊？
杜塵笑著點了點頭，哥德立刻說道：「抬上來！」
咚，咚，咚！那一隊海族武士往甲板上拋下了十幾個扇貝大箱，竟然把貝爾克斯號的吃水線壓得下沉了兩三寸！
杜塵驚奇地看著小王子，「你這是……」媽的，箱子打開，裡面是數不清的珍寶和鑽石！
哥德緊緊抓住杜塵的手臂，「高手，您收徒弟麼？這些是拜師禮！」
老天啊，又來了，這小子拜師成癮麼！？
杜塵苦笑道：「哥德王子，你已經有布魯克做師父了，而且在他的指導下，你已經成為了九級中階的鬥神，怎麼……」
「這不一樣！的」哥德大聲說道，像足了杜塵前世的那些瘋狂的追星族，崇拜地望著杜塵，「您打敗了海皇啊！而且您還是一位好人！」
「你的意思是我打不贏海皇，不配做你的師父了麼？」剔骨冷著臉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哥德趕忙訕笑著解釋，「這個……師父不是越多越好嘛！」
剔骨重重一哼，站在了杜塵身邊，不再搭理這小子。
杜塵乾笑道：「好了，我從不收徒弟的！」見哥德倍感失望，但絕不肯放棄的模樣，他趕忙繼續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哥德王子，這次我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去一趟博格島……」
博格島？哥德方纔還是興沖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不情願地說道：「您去博格島做什麼？如今大地中心已經被賽恩斯給佔領了，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上去的。」
「等等，你說什麼？大地中心？」沃爾夫預言中的大地中心？
哥德點了點頭，「是啊，博格島又名大地中心！」
波特急道：「博格島又名大地中心，這件事我怎麼從沒有聽人說起過？」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小王子的身上，別人還好說，可波特是土生土長的米琪人，他怎麼可能也不知道博格島的別稱？
敏銳地感覺到眾人的焦急，尤其是杜塵的急迫，哥德嘿嘿一笑，忽地命人合上了那些裝滿金銀珠寶的大箱子。
「想知道麼？嘿嘿，除非你收我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