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破器神訣 第425章 宿命中的相遇 文 / 油炸包子
第425章宿命中的相遇
「你要是能做到這些，爺給你笑一個！」史努比翻著白眼。
「不信你就看著！」杜塵在蓮花中瞄了一眼懷表，「現在是上午10點鐘，按雷諾的計劃，正午12點亞瑟誅殺海皇的時候一切都會開始！而那一萬禁海軍會在戰爭開始後依照戰場上的形勢殺出地面……我們還有兩個小時！」
「你到底要怎麼做？給爺說清楚！」
杜塵聳肩一笑，「叫獅心王把戰場『無意』間擴大到地下不就行了？」
「你是要把這附近海域的地下結構都給毀掉？」
「嗯哼！放心吧，我會叫獅心王很小心的，不會給博格島造成太大的影響……按我說的做！」
聽著耳中杜塵用秘法的吩咐，史努比回到基地中央，盯著蘇菲，「美人兒，我的大軍快要到達指定地點了，你先送我到戰場附近看一看！」
蘇菲詫異地看了看史努比，「陛下，您對博格島以南的海圖還不熟悉麼？或者說，您沒有信心對付那頭老獅子？」
史努比自負地一笑，「戰場之上千變萬化，熟悉海圖不等於勝利！我吃定了那頭老獅子，但這份信心，來自本皇將全局把握在指掌之間！」
蘇菲美目中驚異連連，挽起了史努比的，我們走！不過你小心些，別被雷諾的探子發現了！」她細聲低語地囑咐，「塞恩斯，認識你十年了，只有你這句話聽起來才叫人家心顫，這樣的你，才像是一位王者！」
史努比暗自乍舌，這話不是我說的，更不是塞恩斯說的，都是從弗朗西斯嘴巴裡蹦出來的啊！
王者，那人前優雅，背後坑蒙拐騙無所不為的孫兒，配得上這個詞？
蘇珊取出那土黃色的小球，將杜塵和史努比等人送到了預定戰場的海沙之下，此時老烏龜達裡克率領的鎮海軍已經在這裡集結完畢，上到半空，下到海底，到處都是海族的軍隊和戰爭聖器！跟著，蘇珊留在地下，而史努比在砂層中微微冒出了頭，隱藏形跡，連海族都瞞過了。
杜塵在史努比耳中道：「你在這裡拖延半個小時，我去找獅心王，談妥之後馬上回來找你！」
說著，杜塵駕馭蓮花順著海下的海沙前行，一路向南，約有二十餘里，頭頂上方射入海水的陽光突然變暗，覆蓋了大片海面的雷諾艦隊，正在奔襲的路上！
在海洋中對海族實施全隱蔽的突襲，那不啻於癡人說夢！雷諾艦隊索性也就放棄了戰略上的突然性，轉而蓄勢奔襲，光明正大，卻又殺氣騰騰！杜塵飛出海面後只覺一片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天海交接之下，萬艦橫行大海的場面叫人心顫，但時間緊迫，杜塵瞄了一眼確定旗艦的位置後，便俯身飛到了那旗艦上的金色獅子旗幟之下，他依舊微縮著蓮花，不想叫太多人知道他在赤軍基地毀滅之前見過獅心王……
可就在這時候杜塵耳中忽然聽到一聲雷鳴般的怒斥，震得他蓮花一顫！「何人膽敢偷窺雷諾大軍，不知獅心王駕前的禮節麼！？」
什麼！？我的蓮花被發現了！？
杜塵並非自負，可天下間除了提爾獸，居然還有人能夠發現蓮花法寶！？
這不可能！哪怕那個人是……神！
海面上靜悄悄的，只有海船划水的聲音，除了杜塵沒有人聽到這一聲怒斥！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股擒龍縛虎之力扣住杜塵藏身的蓮花，只輕輕發力，便將微縮的杜塵生生抓到了艦隊旗艦的甲板之上，沒人知道這股力量從何而來，至少杜塵不知道！
叮地，蓮花砸到鐵甲船板，杜塵順勢一個翻身，蓮花半懸，牢牢站定！顯出真身後看清甲板上的情形……他忽地欠身笑了笑，「杜塵神教神使弗朗西斯見過陛下，獅心王果然名不虛傳，可否指點晚輩一二，您是如何發現我藏身蓮花當中俯窺您的？」
甲板空蕩蕩的，只有二十位獅面鐵甲武士，而在他們的簇擁下，狂獅大旗之下的鑲金王座上端坐著一位冷眼睥睨的絕代霸主，一身紫金二色的戰甲，腳下鷹鉤長靴，鸞王腰帶，雙肩各頂著一面獅頭金色肩甲，但頭上卻無軍盔，只有一頭隨海風飄逸的金色長髮，和鷹隼一般犀利的金色眼眸！
王座之上正是阿隆索，他冷眼打量著杜塵，半晌之後嘴角綻放出一絲笑意，「不錯！聖器不錯，人更不錯！難怪亞瑟經常把你掛在嘴邊，果然是三大陸上近年少有的年輕俊傑！」
杜塵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只是見到朋友長輩後的禮貌，「陛下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獅心王的笑意越來越多，忽地大笑起來，「鎮海軍授首之時，你若是有幾分眼力，便能看懂我為何能發現你的蓮花！弗朗西斯，你不在博格島，為何反而來找我？」
這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麼？杜塵也不再問，拱手說道：「陛下，等下大戰開始之後，海下會有一萬鎮海軍突然出現，還望陛下早做準備！」
這出乎意料的震驚消息，獅心王卻彷彿沒有聽到，面色平淡霸氣依舊，反問杜塵，「只有這一件事？」
杜塵眼眸轉動，見左近只有獅心王的親信護衛，便笑道：「當然不是，晚輩還想請陛下幫一個小忙——製造一場『意外』，毀掉這片海域的地下結構，但不要波及博格島！」
「為何？」
「地下有我的仇人！」杜塵答應過亞瑟，赤軍和沃爾夫的事情暫時不會告訴獅心王，所以說得模模糊糊。
阿隆索點了點頭，「可以！你給了我一個意氣風發，可堪造就的王儲，我幫你誅殺了仇人，這很公平！」
杜塵笑了，阿隆索也笑了，兩人聊聊幾句話便敲定了事關幾十萬大軍生死的戰略之後，就這麼互相對視著。
感覺很怪異，杜塵只覺得眼前的傳說級人物與傳聞不符，獅心王並沒有老，而且他的容貌只有四五十歲，更是霸氣縱橫，俯瞰千軍的氣度！可是在這之外杜塵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卻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獅心王的獅心也出現了短暫的迷惑，金色的眉毛略微一皺，他緩緩說了一句，「你跟亞瑟很像……」
「我們是一同經歷菲利普非人試驗，一同被人追殺，一同攜手抗敵的朋友，而且我們有相同的過去……」杜塵心底加了一句，我們還有共同的祖先——沃爾夫！他拱了拱手，「陛下，我的朋友還在地下拖延仇人，告辭了！」
阿隆索望向杜塵的眼色不由自覺地浮現出一種長輩的慈祥，「你的朋友就是冒充海皇的那一位麼？告訴我他的位置，不必去接了，你就在我的狂獅號上觀戰！」
杜塵很討厭這種半命令式的語氣，但心裡卻不知怎的多出了一份順從，婉拒道：「這……我那朋友雖然易容功夫了得，可本身的實力卻十分不濟，等下大戰開始，他很難保護自己的！」
獅心王傲然一笑，「戰爭，已經開始了！」
杜塵一愣，原計劃不是12點開始戰鬥麼？怎麼……扭頭縱觀海面，陰雲壓海般的艦隊仍然在航行著，仍然距離原定的戰鬥地點——淺水區相距十多海裡啊！
這種情況下，阿隆索怎麼說戰鬥已經打響了呢？
這時阿隆索不容置疑地喝道：「不想你的朋友死掉，告訴我他的位置！」
杜塵心中一緊，隱隱預感到了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趕忙說道：「在十一點鐘方向，約有十七海里！」
獅心王略一點頭，突然聲震寰宇，右臂高高揚起，一柄紫金色的獅頭護腕長刀出現在掌中，重重落下！「調整坐標，十一點方向，十七海里外方圓一里之內釋放狂雷天牢，其餘……盡數覆蓋！」
話音未落，杜塵只聽得腳下大船『叮鐺』地響起了金屬交戈之聲，放眼望去，二十萬雷諾艦隊中的巨型戰船紛紛掉轉了船頭，船首像統統指向獅心王，直到此刻杜塵才發現，這二十萬大軍的隊列看似行軍，實則擺成了一座神秘奇妙的陣勢！
跟著，老獅子長刀之上紫色的雷電光芒閃過，電光沖天而起，匯聚在天際，一道接著一道的電光從雷諾艦隊的巨型大船上閃耀沖天，最後……居然在天空形成了一片遮蔽陽光的雷雲！
獅心王目無表情，長刀再次舉起，悠揚霸氣的聲音傳到天空，「雷雲風暴大陣，第一擊！」
杜塵突然感覺一股磅礡浩然的大自然之力從天而降，抬頭一看，那片雷雲上的電光『絲絲』地舞動著遁去，看方向，它們直撲十餘海裡外的鎮海軍老巢……
獅心王指揮下的雷諾軍隊居然擁有遠程毀滅力量！大草原的從軍經歷告訴杜塵，如果是安傑斯——這蘭寧第一名將的軍隊撞上獅心王，絕對是有來無回！
老天啊！難怪教皇都對蒼穹無能為力，難怪教廷的蒼穹教父，在雷諾只能做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間諜頭子！難怪軍界公認，三大陸名將千萬，但蒼穹雙驕無人爭鋒！
錯了，武尊羅伯特死後，蒼穹只剩下了天驕獅心，阿隆索！
「雷雲風暴大陣，第二擊！」獅心王長刀再起！
又是一片電閃雷鳴，細心看去，這第二擊的雷雲居然比第一次大了整整一倍！
耳中聽著隆隆的雷聲，杜塵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萬幸啊！自己和史努比不再計劃當中地探查赤軍基地，如果自己沒有突發奇想，前來拜會獅心王……恐怕自己和史努比已經在這二十萬大軍組成的殺陣當中被轟成了渣滓！
杜塵抹了一把額頭，涼嗖嗖的！
有時候，命運女神就是這麼折磨人，把你從屠刀的刀鋒下轉了一圈後，卻又告訴你，其實她並沒有打算幹掉你……
遠遠望去，那海族大軍集結之地被大片的陰雲遮擋了陽光，如同暴雨傾盆一般的雷光從天而建，距離太遠，杜塵聽不到慘嚎聲，但不久之後順著激盪的海潮隱隱飄來了血紅色的海水和……焦糊的殘肢斷臂！
可就在這時候，一層天藍色的護罩覆蓋了整座淺水區的海面，居然艱難地反射起了那雷雲風暴！
傳令兵也把情況回稟給阿隆索，「陛下，鎮海軍遭遇第一輪打擊後發動了鎮海逆水陣，前線部隊開始被我們自己的雷電反噬！」
獅心王不為所動，身形緩緩飛了起來，待升到雲頭，長刀第三次揚起，「雷雲風暴大陣，第三擊！」
轟然一聲巨響，即便是遠在十餘海裡之外杜塵也被震得耳中嗡嗡鳴響！可眼睜睜地，他看到那海族的逆水光罩居然被生生擊碎了……
不好！這等威力的震盪，史努比那兔爺的身板受得了嗎！？
杜塵大急，趕忙藏身蓮花飛到阿隆索身邊，「陛下，我那朋友……」
「海族軍陣已散，列風鯊陣，聖器營後方支援！其餘所部……衝鋒！」
阿隆索重聲傳達命令之後，目送艦隊向前衝鋒屠殺海族殘部，回首對杜塵微微一笑，「想明白我為何能發現你的蓮花了麼？」
杜塵一愣，「看明白了，陛下您是十二級鬥神，身兼木，火，水三系屬性，更是從其中演化出雷電風暴種種秘法，您之所以能發現我的蓮花與提爾獸的異能相似，都是從風中捕捉氣流變化的……可是陛下，我那朋友……」
正說著，對面海域上緩緩升騰起一團紫色的雷電光罩，直徑足有一里地長短，這光罩中不但裹著大量的海族軍士，就連泥沙和海水也沒有放過，光罩急速向艦隊飛來，杜塵看到，史努比正在光罩邊緣叉腰跳腳大罵，而且陪伴史努比偵查敵情的蘇珊也被困在了裡面！
史努比所在之地的方圓一里內，所有東西都被它帶來了！
獅心王淡淡說道：「沒有聽到麼？開戰之時我已經布下了狂雷天牢保護你的朋友，順勢抓幾個俘虜！」
杜塵長長出了口氣，由衷地讚歎道：「坐鎮中軍，揮手間戰局已定，一切盡在掌握……陛下軍威，弗朗西斯生平僅見！」
獅心王卻反問道：「你麾下神將杜德若有二十萬大軍，可能打下如此戰果？」
杜塵笑道：「若陛下肯借我二十萬大軍，或許我可以叫杜德一試！」
說罷，兩人一同放聲長笑！
戰鬥雖然在短短幾分鐘內勝負已定，但殲滅殘敵，搜索逃亡，抓捕被困在狂雷天牢中的蘇珊和其他俘虜，還有製造杜塵要求的『意外』……這些瑣事卻耗費了整整一日的時間。
杜塵一直跟在阿隆索的身邊，留在北方艦隊的旗艦上，從頭至尾，只有獅心王的親兵衛隊見過杜塵，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杜塵的身份和行蹤。蹤跡洩露的問題杜塵倒是沒什麼擔心的了，可親眼見證了這頭老獅子在戰場上的果決與霸道，他心裡再一次疑問，為何天下人都說阿隆索老了？一個被女色迷惑的昏君，能做出這等事情！？
夜色降臨，旗艦甲板上還是只有區區二十個護衛，獅心王端坐在王座上宴請對面的杜塵，舉杯淡淡一笑，「你的朋友還是海皇的身份，暫時委屈一些，跟俘虜關在一起了！此刻真正的塞恩斯應該已經被亞瑟格殺，你朋友的海皇身份還有大用處！」
杜塵點頭笑道：「正是，他還要協助我幫助米琪人復國！」
阿隆索擰眉注視著杜塵回答問題的模樣，忽地又是一句，「你與亞瑟當真很像……」
可能是我和亞瑟的返租現象都比較明顯，都很像沃爾夫吧！杜塵心裡玩笑地想著，口中卻謙遜地說著老人都愛聽的話，「我怎能與亞瑟王儲相比……」
「怎麼不能比？亞瑟雖然天資優異，可心氣太高了！」獅心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哼道：「我的雷雲大陣他只學到第一擊，便整日裡叫囂著要擊潰鎮海軍，哼！今日若是塞恩斯指揮鎮海軍，用出巔峰的逆水大陣，我都要費些力氣……哼！我教過亞瑟要有自信，可沒有教過他狂妄！這一點，亞瑟不如你！」
杜塵尷尬一笑，實在不好再說什麼。
獅心王又道：「杜塵神此刻在哪裡？我想見他！」
「我神此刻在生命迷宮迎戰魔族，陛下恐怕要失望了……」
獅心王大笑道：「杜塵神孤身一人麼？哈哈，那叫他小心些！波尼斯雖然在奧爾巴赫大峽谷一戰中傷了，但他的『噬陣』仍舊是隕神三大軍陣之一，若是被他湊齊十幾萬精銳軍隊，連神皇都可殺得！」
隕神三大軍陣？杜塵聽得新奇，趕忙詢問。
獅心王緩緩說道：「那是隕神大戰中最強的三種武力，一是波尼斯的『噬』，二是我方才用的『雷雲風暴』，第三則是布羅克曼家族的『七星耀神』！」
杜塵心中一動，布羅克曼家族的七星耀神陣有這麼強？這面的事情了結之後得趕緊尋找泰德和海倫——只有他們才能發揮出布羅克曼家族的全部潛力！不過獅心王是怎麼得到『雷雲風暴』的？難道是沃爾夫傳下的？
杜塵把這個疑問埋在心裡，畢竟他與獅心王並不熟捻，軍陣這種國家最高機密如何問得出口？獅心王也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略有些索然地說道：「不過若說是隕神最強戰陣，那還是奧爾巴赫的『獅皇咆哮』，跟他比，我的『雷雲風暴』只是一頭假獅子，奧爾巴赫才是真正的不敗雄獅！」
杜塵賠笑了幾句，心裡卻想，獅心王雖然霸氣，可並不狂妄啊！一個昏君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時候，海皇『塞恩斯』被雷諾士兵五花大綁地給帶了上來，連聖器鎖都用上了！兔爺剛才跟海族軍隊還有蘇珊一同被俘，不但要抵抗狂雷天牢的震盪，還要繼續冒充海皇，當真苦不堪言！此刻他一見沒了外人，盯著獅心王跳腳大罵，「孫兒，沒外人了，趕緊放了爺！」
阿隆索當即臉色一沉，杜塵慣著史努比的臭脾氣，獅心王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
凌厲的眼神掃過，史努比打了個哆嗦，但兀自叫囂，「看什麼看？我是兔子，可我不怕你！」
「哼！」阿隆索重重一哼，「弗朗西斯，方才前線部隊檢查過了，你說的地下基地裡面無人生還，整座基地都已經被轟碎！你可以帶著你的這個朋友返回博格島了！」
杜塵狠狠瞪了一眼史努比，「陛下恕罪，我這朋友的脾氣的確臭了一些，不過能力還是很強的！」頓了頓，「陛下，應該還有一個與『海皇』一同俘虜的海族女人，叫做蘇菲……」
獅心王凝神一想，「嗯，那蘇菲的確有些扎手，前鋒將領為防萬一，在打開狂雷天牢之前先用戰爭聖器把她轟成了重傷，既然你想要……來人，把蘇菲帶上來！」
很快，重傷昏迷的魚美人身帶數十道枷鎖被抬了上來，杜塵將她收在了蓮花裡——赤軍的活口可是有大用處的！跟著他叫人解開史努比身上的鎖鏈，起身告辭。
獅心王並未起身相送，只是多看了杜塵幾眼，「海路暢通了，我要帶主力艦隊南下迎戰索伯帝國，你有事情就去翡翠城找亞瑟！按原計劃，這幾天北方艦隊的兩隻分艦隊會留在這裡，封鎖博格島與翡翠城之間的海路，隔絕一切消息，同時暗中幫你清理博格島外圍的殘餘鎮海軍！至於博格島上的事情，我這些海軍幫不上忙，主要還是看你自己的了！」
「不勞陛下費心，米琪遺民這五年來一直暗中籌備復國的事情，早有準備！而大三角海軍恨海皇入骨，此刻塞恩斯死了，他們可以放開手腳暗中幫我……」
正如杜塵所說，翡翠城那面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但是博格島上的一切卻在杜塵收穫了一位赤軍俘虜，順便摧毀了赤軍的一個基地之後，回到了原定的軌跡上。
駐紮在博格島附近的鎮海軍原有六十萬之眾，但與雷諾一戰過後，整整六大兵團，四十餘萬的海族要麼成了俘虜，要麼戰死當場，幸運一些的，也成為了附近海域的流亡殘兵，可等待他們的是明有雷諾，暗有大三角海軍的清剿部隊……
這還只是賬面上的人頭數字，此外，博格島上的戰爭聖器，還有大多數軍事裝備都被史努比的一道命令送進了獅心王的嘴裡，如今那些只有海族適用，人類士兵根本穿不了的裝備都被杜塵送給了哥德他老爹，算是加深友誼了。而戰爭聖器則是叫杜塵和獅心王給瓜分了——海軍用的聖器統統給雷諾，少量陸地上能用的全部給杜爾克斯城，總之大家賺了個盆滿缽滿，只有鎮海軍放了血。
在這種情況下，杜塵和史努比在第二天返回博格島，對島上殘餘部隊宣稱『海皇戰敗，逃回困守海島，大家務必團結在海皇周圍，陛下會帶你們突圍地』……然後他們發現，島上只剩下了十多萬鎮海軍中的二線部隊，而且裝備緊缺，戰爭聖器更是欠奉……而三百多萬人口，足有七八十萬精壯漢子，其中三十多萬是以前米琪軍人的奴隸們已經開始了復國暴動——這幫奴隸手中居然還擁有不遜於正規軍的武器——大三角海軍偷偷提供的！
外有雷諾艦隊的封鎖，內有奴隸暴動，可憐的鎮海軍還來不及哀歎，就在史努比的『英明領導』下節節敗退，被奴隸們打得灰頭土臉，退守在女神宮以北的鹹水湖區域，而南博格島已經插上了米琪女神的荊棘花戰旗！
不過順利的情況到此為止了，因為那些鎮海軍的二線部隊也不是甘心等死的懦夫，史努比接二連三的愚蠢指揮讓他們的情緒從絕望不解，變成了憤怒不甘……尤其是第五天，史努比和杜塵心急了一些，企圖暗示將領們率部投降！這下子可徹底激怒了鎮海軍，他們選擇寧死不降，並且開始不在尊重海皇！
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海戰結束後的第六天，深夜，史努比躲在女神宮裡，望了一眼外面自發構築防禦陣地的大軍，對杜塵心有慼慼地說，「孫兒，爺我快罩不住場面了，看樣子鎮海軍就要推翻我這個海皇了……還好昨天只是暗示他們投降，要是明說了，估計當場就是軍隊嘩變啊！」
屋子裡沒有外人，杜塵坐在椅子上怪笑道：「廢話！你的命令在這六天裡害死了起碼三萬鎮海軍！你要真是英明神武的海皇，那他們給你賣命效死還沒有怨言，可你接二連三地『犯軍事錯誤』，他們還能服你嗎？」
史努比怒道：「我的軍事錯誤還不都是你和波特指使的！？」
「好了，開個玩笑！」杜塵也瞄了一眼外面已經漸漸對『海皇』陽奉陰違的部隊，「再撐一撐，現在海皇的積威仍在，他們心底的不滿演變成軍事政變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只要撐到聖器盒被打開就行了！」
史努比嘀咕道：「可惜他們寧死不降，不然一切都好辦了……對了孫兒，為什麼不先滅了鎮海軍，控制了博格島，然後再慢慢打磨那件聖器盒啊？」
杜塵搖了搖頭，「你別忘了，打磨聖器盒的是五千鱷族鬥士，還有洞穴裡一百多高級鬥神！先滅了鎮海軍，我上哪裡再去找這麼多的好勞力給我打磨聖器盒？找別人借高手？那聖器盒的秘密就全都曝光了！我們自己打磨？可咱們杜爾克斯城有多少家底你還不清楚麼？」
頓了頓，杜塵歎息道：「再說夜長夢多啊！我實在等不及想知道那盒子裡有什麼東西了，現在利用海族的高手是最快拿到那東西的辦法，除此以外，你還有更快的辦法麼？」
史努比想想也對，不過還是抱怨道：「這麼說，我們只能等到聖器盒被打開，然後拿了東西甩手走人了……」
「沒錯！等拿到東西，咱們就立刻趕回翡翠城，剩下的事情交給波特和大三角海軍處理了！」
史努比咬了咬牙，「行！爺我是兔子，爺就得死撐著……不過弗朗西斯，那些海族鬥神們還得多久才能打開聖器盒啊？」
杜塵想了想，「老烏龜說最少七天，算算也快到時間了……」他突然藏身在蓮花當中。
光當，一個海皇的親信興沖沖推門而入，「陛下，打開了，那件聖器盒打開了！」
杜塵眼前猛地一亮，不等史努比開口，便替他模仿海皇的聲音道：「裡面有什麼！？」史努比更是二話不說，急匆匆地就往外走，「馬上帶我去看一看！」
兩人興沖沖地奔向地穴，可這時候，博格島北方海域緩緩駛來一艘雙桅帆船，而負責封鎖這一片海域的大三角海軍很快就發現了它，一隊士兵迎了上來。
船頭，雪姬微微皺眉：「怎麼有這麼多海族的崗哨？劍奴，叫水手升起沁水雲旗，通報前方海域，就說沁水湖弟子雪姬邀見海皇塞恩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