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曹氏崛起定北方 三十一章 仙人左慈 文 / 紙扇掩傾城

    三十一章仙人左慈

    我一愣道：「不可傷誰？」

    那女子急道：「你不可傷袁尚！」

    我冷聲道：「袁家和我曹家相互爭戰經年，我軍多少兒郎死在他手上，我為什麼不能傷他？」

    那女子長劍斜指，急道：「袁家誰死誰活我不想管，不過袁尚決不能死！若他一死我小妹必然會自盡殉情！」

    我這才轉頭去看那從廟裡奔出的女子，果然和那持劍美女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了那種出塵之氣，多了一點俗媚。我一笑道：「姑娘高姓大名？」

    那女子見我沒再管袁尚，語氣也和緩了些，答道：「小女子甄宓。」從她平和的語氣中我發現這美女的桑音獨特無比，低沉柔美，比起剛才焦急之時說出的清朗，更吸引人。

    我一笑道：「在下許都曹丕，久仰艷名！」

    甄宓淡淡道：「世人繆傳，小女子愧不敢當；還請二公子劍下留情，放袁家三公子一條生路。」

    我看一眼昏在地上的袁尚，淡淡道：「就算我放他走，只要他一日不死，我和他總是要對決沙場的。」

    甄宓歎道：「舍妹對他一往情深，我怎能見死不救？」

    我笑問：「令妹方齡幾何？」

    甄宓道：「正值二八年華。」

    我問道：「即如此愛袁尚，何故嫁給袁熙？」

    甄宓道：「那是袁紹的安排。」

    我笑道：「你怎知令妹對袁尚一往情深？」

    甄宓道：「若非一往情深，何必隨他千里逃亡？」

    我哈哈一笑道：「原來也是姑娘自己猜測的，那麼我們何不先問問令妹？」

    說完轉身向身後那女子道：「你可是甄洛？」

    那女子點點頭，我問道：「你愛袁尚嗎？」

    甄洛細長的雙眼滿是迷茫，和我所想的一樣，在亂世，15歲不到就嫁人的女孩，知道什麼叫愛嗎？有權力去愛嗎？我接著問道：「袁尚比我如何？」

    甄洛一震輕輕道：「當然遠遠不如公子。」

    我又問道：「那你為何要逃？」

    甄洛看一眼地上袁尚道：「他說，曹軍抓到美麗女子就會賣到妓寨。」

    我哈哈笑道：「怎麼可能！」我又問道：「那麼我殺了他`，你會不會為他而死？」

    甄洛搖搖頭，甄宓怒道：「阿洛，三年前你不是和我說過，你最喜歡袁家三公子麼？你還說騎著白馬的他，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甄洛歎道：「姐姐啊，當年我身在深閨怎知天下之大，袁尚雖然勇猛，可是懼怕父兄，明明喜歡我卻看著我嫁給他的二哥，如果當年他能策著白馬帶我浪跡天涯，無論結果成功與否，在今日我一定會念他一點真情而與他生死與共！」

    聽了甄洛這話我心裡暗讚，無論身在哪個年代的女子，心裡都渴望一個對他一往情深的男人，只是被那寫禮法和父母長輩把她們這些猛想扼殺了，現在甄洛遠離了那個權勢蓋河北的袁家，所以才敢說出這番話。我一笑轉向甄宓問道：「如何？」

    甄宓呆立一會，一頓足嗔道：「我不管了！」說完就要離去。

    我怎能讓她走，喝道：「你也不管令妹今後的歸宿了嗎？」

    甄宓立定准身淡淡一笑道：「既然我舍妹覺得二公子好過袁家三公子，那麼請二公子好好待她吧。」

    我一笑道：「好過袁尚之人何其多？再說我也不一定令妹的真命天子，身為人姐你管自己的妹妹，何托我一個外人善待她？」

    甄宓色變道：「難道舍妹配不上公子嗎？」

    我不答她轉身問甄洛道：「若我娶你，你可願意？」

    甄洛默然一會輕輕道：「公子有命，甄洛必然相從！」

    我不悅道：「不是我的命令，問問你自己！」

    甄洛聽了我這話驚呆了，曹祿李飛和那20個手下驚呆了，如此猶物送上門來我竟然推三推四。我不耐道：「你我素不相識，就因為我贏了袁尚你就對我傾心？不太可能吧？」

    甄洛輕聲道：「二公子說得有理。」

    我不理甄洛向甄宓道：「姑娘，我有幾句話想和你私下說！」

    甄宓微一點頭，我便叫李飛曹祿帶著手下和甄洛走遠，我道：「令妹表面溫婉柔弱，可是內心是很堅強的，只從那說袁尚那番話便可知道。」

    甄宓點點頭問道：「那又怎樣？」

    我笑道：「她即是這種人，我又怎能娶她？這樣我和她都不會快樂！」

    甄宓詫道：「你說什麼？」

    …看來太前衛的理念就是這個跳脫禮法三年的美女也不能理解啊，正頭痛怎麼表達的更清楚時一個清郎明亮的聲音響起：「二公子的意思是說，男尊女卑的道理不是道理是狗屁，男人和女人可相提並論，生為女子，也可有權去選擇自己的夫婿。」

    如果不是甄宓那一聲「師父」叫得及時，我幾乎要以為又一個現代人來到了這裡，忙向身音傳來處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色道泡，鬚髮全白，相貌清奇的老著坐在離我十數米處的一個石頭上，正上下打量我。

    甄宓這時跑過去行禮，而那老者只向她揮揮手，嘴裡卻對我喃喃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我正聽得沒頭沒腦之際，那老者一聲沉喝：「是誰用此逆天之法習武？」喚起了我的記憶我本能地應了一句：「誰在說話！」

    只聽那老者哈哈笑道：「正是老夫左慈，哈，哈哈，總算找到你了！」

    我聽得沒頭沒腦之際左慈又喃喃道：「難怪南華道兄會叫楚李那老鬼把逆天渡氣之法傳給典韋那孩子…我還說習此法者只能利人不能利己，還會短命早夭，想不到，想不到，南華道兄竟然肯毀千年道行來成就這個小子…」

    我諤然之際左慈忽然放聲大哭：「南華道兄啊，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兄懷，自毀道行逆天而行。嗚…」

    甄宓詫然朝我望來，我向他一攤手表示不明白，這時左慈又起身向我飄來，一手抓著我騰身而起，嘴上道：「宓兒你在這等會！」我想叫卻叫不出聲，不知道那老鬼弄的什麼法術，不過有過被南華一虐的經驗，這也不算什麼了。

    飛到一出山頂，左慈和我落下，我苦笑道：「在下永遠望不了這一天，這是我來到著裡來第一次在300米以上的高空凌空飛行。」

    左慈不理我，雙眼望著我緩緩道：「告訴我，你從何處而來？」

    我感到事情已超乎我理解的範圍，說了句：「你聽了後別說我騙你就行。」之後就把我怎樣來到這裡的事一起說了出來，直說到典韋幾人給我渡氣。

    左慈聽完後一歎：「南華道兄…你真是膽大包天。」

    左慈這時向我道：「就在我感道有人行渡氣之法的那天，我去找戟王楚李，他已死去多時，只剩一地劫灰。」

    我問道：「楚李是誰？」

    左慈道：「典韋之師！」

    我驚道：「哦，我聽李飛提過，是他義父，他怎麼會死？」

    左慈歎道：「我等修道之人，本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塵世的一切都不能插手，因為我所習仙法本因順天道，若差手塵世的事，必然會遭天譴。」頓了頓續道：「你來到這裡，是南華道兄一手而為，所以他休眠了二千載依然道行盡毀，戟王楚李受南華道兄之托傳那逆天渡氣之法給典韋，典韋本因英年早逝，卻因為你而不死，而他更行此法為你打通筋脈，始作蛹者楚兄，逆天而行當然必死。」

    我聽了這話感道無比沉重，為了我一人，兩個本可長生的仙人都灰飛煙滅了，我還罵過南華呢。

    這時左慈又問道：「你們那裡的史書，這個亂世最後怎樣了？」

    我道：「被司馬家平定，改國號為晉。」

    左慈問道：「所歷時幾年？」

    我答道：「百年有餘…」

    左慈一歎：「百年啊，真的太久了，難怪兩位老兄等不及了。」

    我想起一事擔心地問：「你這樣算不算插手塵世中事呢？」

    左慈笑道：「只要我不傳你仙法，不告你天機，就不算插手。」

    我正鬆一口氣，左慈歎道：「可是為天下蒼生，我又怎能不告你天機？」

    我一驚正要說話，左慈一扯我手拉我飛回甄宓面前，左慈向甄宓道：「宓兒，你還記得為師說過，在你十八歲那年，你的真明天子會出現。」

    甄宓道：「記得。」

    左慈道：「今年你年滿十八，真命天子就在你眼前！」

    甄宓訝然朝我望來，我看她一眼又看著左慈，左慈轉向我道：「你本命不過41歲，不過你只要在三十歲前立甄宓為後，便可躲過此劫！」

    我大驚道：「史上說在我33歲時家父才死啊，我35歲才登基啊。」

    左慈怒叱道：「若還尊循歷史，南華道兄帶你回來何用？記著，為天下蒼生，你要逆天改命！」

    說完左慈化成一道青煙緩緩消散，留下了正在面面相窺的我和甄宓。這一年，是公元200年，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