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隔江相對互稱王 四十六章 一縷癡情繞郎心 文 / 紙扇掩傾城

    四十六章一縷癡情繞郎心

    七日後在百姓的夾道歡送中，我們離開了洛陽城回到許都，到達許都這天獻帝又出來迎接了，還有留守在許都的荀彧，樂進，三弟曹彰，四弟曹植，我們一眾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許都，獻帝想給我們擺慶功宴老爸以眾將未到齊為由推辭掉了。

    回到別館我見到甄宓和我娘阿芸，已及五弟曹沖和他生母環夫人在前院說話，言歎甚歡，我踏步進院最先查覺到的是甄宓，只見她轉過頭來向我點頭一笑，我也微笑點頭迎上。

    我娘卞氏見我回來了起身笑道：「子桓你總算回來了！可想煞為娘啦！」

    我一笑施禮道：「讓娘擔心了。」

    卞氏問道：「子文和子建呢？」

    我答道：「隨父親回府了。正纏著元讓叔講沙場中事呢！」

    卞氏皺眉道：「那種廝殺，在外面都受夠了，怎麼回來還要講？你不知道，你和你父親在外征戰，不知為娘有多擔心呢！天天要去求神拜佛，乞你父子平安。」

    我一笑伸手拉著卞氏的手笑道：「難怪我和父親能連戰連捷，原來還有娘的一份功勞。」

    卞氏一拍我臉頰笑道：「貧嘴。」

    我問道：「娘和環姨今日怎麼不去見父親，卻在此處？」

    卞氏臉色一黯道：「你父親多了個蔡琰，怎麼還會急著以我等相年？」

    難怪今天我娘和環夫人會在這…原來在吃醋，說到心懷寬廣，我大娘阿桂丁氏是最好的`。不過女人就是女人，總是會吃醋的，老爸那麼多妻妾，每一個剛進門我娘總是這表情，之後又慢慢會好了，我也不便多說笑道：「娘你的消息真是靈通！」

    卞氏一笑道：「你們在外征戰時這裡每日都有快馬傳書，每一次都有子桓你的大名，不是大敗敵方猛將就是大敗敵方大軍，把袁家打得抬不起頭，征烏桓時又孤膽衝陣大敗對手，名震河北，現在中原流傳著兩句話：生子當如何？應嫁往哪方？江東碧眼兒，許都少年郎。這許都少年郎說的正是子桓你，現子桓你可是萬千閨中少女的意中人。」

    我乾笑道：「娘你說笑了。」

    卞氏一瞟甄宓笑道：「不過娘知道子桓已有心上人了。」

    這話一說出環夫人也笑起來，而我的天才五弟曹沖限於年紀尚小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我想說下去大家都尷尬，便打著哈哈道：「你們都餓了吧？那，吃飯吧。」說完提聲叫道：「蓮兒！」

    內堂腳步聲起蓮兒嬌柔的聲音響起：「二公子，二公子你回來了！剛才小婢正叫下人為兩為夫人和小姐還有五公子準備糕點是以為能出迎二公子，請二公子恕罪。」

    聲音越來越好聽了，不過也越來越有禮了，大方得體…我笑道：「蓮兒不必多禮，去準備午膳吧，糕點飯後再上。」蓮兒應聲而去。

    這時我伸手抱起曹沖，覺得他很輕，笑問道：「五弟可有想二哥？」

    曹沖點頭道：「二哥在外爭戰辛苦了！」

    這小東西真懂事還會問候我，我轉向環夫人問道：「五弟最近身體還好吧？」

    環夫人答道：「老毛病了，風一大就咳嗽。」

    哎，聰明人總是短命的…當年我不忍心讓曹昂去死，現在，我會不會看著曹衝去死呢？我陷入矛盾之中。

    進如正堂我們坐好後閒聊一會午飯好了，吃過午飯後我把我娘和環夫人和五弟曹沖送出門外，直待他們馬車遠去我才轉向甄宓道：「我娘把你安置在哪了？」

    甄宓淡淡道：「就在此院左數的第三間別院。」

    我點頭道：「娘真為我著想…」

    甄宓道：「卞夫人是想多給我們見面的機會。」

    …？怎麼說得比我更直？古代女子都是這麼開放嗎？我插開話題道：「今天怎麼不見令妹？」

    甄宓道：「阿洛她偶感風寒所以在房裡休息。」

    我又問道：「不知令妹和我四弟曹植…」

    甄宓歎道：「他們不可能的！」

    我問道：「為何？」

    甄宓道：「阿洛現在滿心只是二公子你…」

    我一驚奇道：「怎麼可能？」

    甄宓歎道：「剛才卞夫人所念的童謠二公子沒聽到麼？江東碧眼兒，許都少年郎，你和江東孫權一南一北，孫權坐擁父兄基業最近又大勝黃祖，威勢日增。而二公子你在北方連戰連捷立功無數。威懾遼西烏桓，更有人說北面鮮卑正因二公子你手段狠辣才不敢收容高幹的。你兩人可是天下最受注目後起之秀。」

    我擺手道：「我明白了，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說美女愛英雄嘛。」

    甄宓接道：「不止如此，現在令弟只有八歲，而阿洛明年就十七歲了，讓兩人走在一起太難…」

    我沉默半晌問道：「那你…？」

    甄宓道：「我什麼？」

    我話音一轉笑道：「那你做大還是做小？」

    甄宓聞言一怔蛾眉蹙起微怒道：「你！」

    我哈哈一笑邊轉身回屋邊笑道：「珠玉終相類，同名作夜光。你兩誰大誰小都是一樣的，至少…」輕笑一聲嘿然道：「在我心裡是。」

    我走近廳時甄宓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在原地咀嚼著那兩句：「珠玉終相類，同名作夜光。」柔美的聲線隨著蕭瑟的秋風一起傳進我的耳內，我心中莫名的一陣火燙，兒女之情，還是來了。我本以為左慈的一句話就注定了我的姻緣，想不到又多出了一個甄洛，我該怎麼面對她？又該怎樣讓我那個風流四弟對她，對甄宓都沒有不軌之心？或許，現在擔心這個太早？或許，是我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