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隔江相對互稱王 四十九章 月下交心 文 / 紙扇掩傾城
四十九章月下交心
回到營內我召集眾將命令道：「兩日後，攻城！典韋曹昂，你們率一萬虎豹騎守北門，我領一萬虎豹騎守南門，典滿領二千步兵封死西門，李通曹洪兩位將軍，每日三次攻城東面，每次領上二萬兵！」眾將齊聲應諾，我揮退眾人後，便準備卸甲睡覺。
傳令兵來報：「二公子，有一名叫石韜者求見。」
我揮手道：「誰啊？不認識，我困得很，明日再見！」
傳令兵道：「此人說乃是新野獻計之人徐庶之友。」
我一愣，徐庶？不會吧？我道：「請他進來。」傳令兵應命而去。
不一會走進一個三十上下，相貌平凡之人，我問道：「石韜？」
此人答道「：正是。」
我問道：「來此何事？」
石韜道：「在下特來相投。」
我問道「：徐庶呢？」
石韜道：「元直就在外面。」
我問道：「怎麼不進來？」
石韜不答反問道：「敢問二公子，今夜這一戰，二公子是如何識破的？」
我笑道：「騎兵襲營不盡速，就是打算隨時想掉頭，北地就是我們在馬上打下來的。這種小計能騙過誰？」
石韜喃喃道：「果不出我所料…」
我奇道：「什麼？」
石韜看我一眼微一點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然後呼地跪下來向我道：「小人想求二公子一事！」
我笑道：「你先說了，我在看看能否做到。」
石韜恭聲道：「請二公子呆會在元直面前，莫要說是憑此點看出，只說新野城牆雖矮可是四周只一小林，幾千騎兵藏在其中守兵怎會一無所知？二公子本想行誘敵之計，怎奈劉軍直攻大營是以將計就計殺滅城外騎兵。」
本來聽他說話我一直是昏昏欲睡，直到剛才那一句我才豁然驚醒，看向他道：「我為何這麼說？」
石韜道：「為得一千古良臣。」
我問道：「徐庶？」
石韜道：「正是！」
我問道：「與他有何關聯？」
石韜道：「我與元直本是摯友，乃何劉備屯軍新野，元直硬說此人乃大漢皇叔，帝王之才，硬往輔之。而我另一好有孟建，字公威，乃北地人，聞北方一統，正想回鄉謀一職，邀我同去，我不捨元直便向公威說元直心向劉備之事。公威聽罷言道：劉備命不久矣，奈何從之？我問其故公威答：曹公在徐州一戰幾斬劉備之頭，官渡之戰時劉備領軍亂曹公後方，卻被曹仁李通曹洪三人殺退，可言他縱有關張之勇也無甚作為。」
我聽到這不禁暗讚這個孟建頗有眼光，劉備卻不是老爸敵手。之聽石韜接著道：「公威說了此話後我向他道：我也曾向元直說過這般話，然元直卻大笑曰：能敵皇叔者，宇內只有一曹操，然北方初定，他征戰良久，許都必會出現甚多隱患，再不易出爭，若是排別人來，縱千軍萬馬我也有推敵之策！之後謀荊州以自保，兵多地險，再以正名起天下之雄乏曹，曹操一死，天下還有誰和皇叔爭風？」
聽了這番轉訴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徐庶可辣得很啊，若不是我運起好，關羽犯了個這麼重大的錯誤，那說不定我真要死在新野…
石韜頓了頓又接道：「我將元直此話轉述於公威，公威笑答：此話差矣，在我看來，天下能斬劉備者除曹公外還有二人，一是江東孫權，莫要小窺此人，他承父兄之基業手下能人無數，坐領江東獨大一方，父兄誓去卻無一人敢言他承位不妥，可見此人之手段。另一人，就是和孫權齊名的後起之秀，人稱江東碧眼兒，許都少年郎中的少年郎的曹家二公子，元直必是從這位二公子高冠詐嚴良，奔騎剮袁譚，抽劍斬袁紹，單劍斗袁尚，孤軍誘袁熙斷定他為一個剛勇嗜殺略有些小聰的梟雄，更可能以為此子因為年少而好大喜功，是以不足為慮，卻不知在平定北方之後這二公子便和丞相一起揪出大公子和沮授，雖傳說是丞相發現的，然而二公子已大公子素來交厚，更一起上陣殺過敵，當時卻無隻言片語為曹昂求情，便知此事大有內情，而不論這二公子是否知情，只從當時他不開言求情此點上看，便知這二公子乃智勇兼備之人…」
我聽到這裡拍案而起，雙目寒芒電閃，冷冷說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韜不慌不忙地接著說：「公威接著道：廣元可激元直與你一賭，和曹軍一戰中，若首戰落敗便隨我們投許都，以他之自負若知來者不是不是曹操必然應諾，到時元直必會隨我們投曹。」
我聽完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好一個孟建！不知他身在何處？」
石韜道：「就在外面。」
我一笑道「：他即不隨你前來，定是有所不便，那麼我隨你去見他！」
石韜行一禮道：「有勞二公子。」言罷轉身帶路。
出了營外三里一土丘腳下，只見一人背向我而立，正望著天上明月。聽道腳步聲豁然轉頭，只見這個相貌清雅，留者三縷長鬚，年紀與石韜相若，頗有仙風道骨開聲道：「二公子？」
我正想問：「孟建？」話沒出口眼前這人已淡淡道：「元直輸得心服口服，會隨廣元投曹，可今生決不為丞相獻一計。」
石韜勸道：「元直你有何必…」
我卻笑問道「：孟建先生何在？」
一個粗豪的聲音配著不相襯的溫和語調在一石後響起：「孟建無臉見二公子，盡不能勸服元直…」
現在得了石韜和孟建兩個演義裡沒名卻才高八斗的人才，我哪還想管徐庶。我一笑道：「人各有志，何必要強人所難？孟先生和石先生能讓徐先生離開新野，已是大功一件了。」頓了頓笑道：「連月都有陰晴圓缺，末說這變幻無常的人世，不可能事事如意的，孟先生放開點吧！」
我話剛說完一個鬚髮如鐵的高大男子從石後冒出，從他一雙細眼可看出這粗豪外表下的玲瓏剔透，只見這漢子肅容道：「直到聽到二公子談吐孟建才放下一件心事！」
我笑問道「：是何心事？」
孟建答道：「我擔心二公子會像令尊一般胡亂屠城。」
我聞言並不發怒，只淡淡笑道：「現在我正不知道該給你什麼表情，該說什麼話。」
石韜開言道：「二公子不必著急，到了火侯那時，二公子儘管吩咐，我和公威兩人必然隨時聽命！」
真是兩個明白人啊…我哈哈笑道：「對！一切盡在不言中。」說完三人相對大笑。
孟建道：「今夜真是一個好夜晚，只有一點缺憾…」說完眼望徐庶。
徐庶還是一個表情，淡淡道：「公威兄你好像冤枉元直了，在下只是說不給丞相獻計，沒說不給二公子獻計。」
我奇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徐庶正容道：「明明是廣元兄打斷了我的話，請二公子明察！」
我聞言哈哈大笑，石韜奇道「：元直你明明…」
徐庶歎道：「誰不願天下有一名主？二公子可為百姓走在鋒口浪尖，冒著被萬世唾罵之險仍然不悔，我徐庶棄一主又如何？」
我笑道：「元直廣元你們互相打斷了一次，扯平！回營吧！」說完和三人一起回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