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隔江相對互稱王 五十一章 請守長安 文 / 紙扇掩傾城
五十一章請守長安
這一覺我直睡到晚上，洗漱過後來到正廳，正看見夏侯惇面我而立，這一下我真有一些吃驚，連忙趨前拜道：「左先鋒黃門侍郎，曹丕拜見征南大將軍！」
夏侯惇趨前把我扶起笑道：「子桓可是覺得元讓叔來得意外？」
我道：「正是！」
夏候惇道：「其實兩日前我已到宛城，今日早上得到快馬傳報，說先鋒軍大破新野，斬劉關張三人，是以元讓叔按耐不住。換馬趕來，大軍因新野城已破，就不必來了，整備一日後回許都。」
我笑道：「原來如此。」頓了頓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夏侯惇道：「我進城時看百姓沒什麼不安，想來安撫之事已經辦妥，我們就按兵此如等劉表來接收吧。」
我問道：「可否留曹洪李通兩位將軍在此等候劉表，而我們兩日後拔兵回許都？我想父親定會令有命令的。」
夏侯惇道：「言之有理，那麼我們兩日後領先鋒軍回許都。」頓了頓接道：「我今晚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慶功宴，現在眾將到齊只等子桓一人了。」說完帶著我往酒樓走去。
來到酒樓，在座的有典韋父子，曹昂，李通，曹洪，見了我同時起身迎接，我謙讓一陣後來到曹昂身旁入坐。
夏侯惇舉杯道：「這一杯敬諸位能大破新野！」說完一欣而盡，我們也一起乾了一杯。夏侯惇拿起另一杯向我微笑道：「這一杯，給子桓，單騎躍河，取劉備之命。」說完也一飲而盡。
我一笑起身湛滿兩杯酒，先向夏侯惇道：「元讓叔是我的起蒙恩師，這次躍馬渡河之血性，該算是元讓叔所賜，這一杯我敬你。」此話一出眾將一起喝猜，誰不知道夏侯惇拔箭啖睛之事？我喝完一杯後轉向典韋：「這幾年來典講軍教我習武，不分晝夜，這次我身處劣勢確能竟全功，這一分剛勇果敢，該算是典將軍所賜，我敬你一杯！」此舉李通了典韋父子分外感動，要知道夏侯惇和我老爸是曹操是世交，我對他尊敬不奇怪，但是典韋不同，他是外姓將領，我能如此，正帶表了我不太看重親疏之別。
典韋豁的起身，恭聲道：「末將這一世，都乃曹家之人，二公子不許客氣！」此話一出眾人都喝了一聲好，李通叫得特別大聲…
這一晚我們盡歡而散，休整兩日後我們留下曹洪李通等待劉表，而我和曹昂與典韋父子則隨夏侯惇帶二萬虎豹騎回許都去了。
回到許都東門外，我看到老爸和一眾將領一起出來迎接，老爸這時縱騎而出一把把我抱個結實，呵呵笑道：「子桓，好啊，好啊，不愧為我曹家子弟！」
感受老爸雙手擁抱的力度，就可以瞭解，劉備在他心中，確實是一個強敵，所以聽聞劉備被我所殺，那種興奮，是不可名狀的，我很久很久沒看見老爸笑得那麼開心了。
我恭聲道：「全靠眾將士用命。」
老爸笑道：「好，好，今晚我也大賞三軍。」言罷讓和我他並騎走在最前，眾將緊隨在後，浩浩蕩蕩地回城了。
在路上老爸壓低聲音問道：「子桓此次又立大功，不只想要何賞賜？」
我道：「我想調守長安。」
老爸聞言一奇問道：「守長安？」
我笑道：「正是，現在劉表與我軍暫時不會有衝突，江東一地有長江之險，荊北一日不下，江東便不能攻，而荊南一地更是一片混亂。在南方，劉表孫權兩人一領荊北一領江東，地廣民富，若兩人聯手的話，我們或許會有麻煩，可是現在兩人矛盾重重，又是世仇，劉表近日又受封於我軍，是以近日兩人必有一場大戰。」
老爸聽得正入神，接著問道：「那怎麼樣？」
我笑道：「生子當如何？江東碧眼兒！孫權此人雄才大略，劉表怎是他的對手？必然會有一場大敗，屆時荊北不穩，荊南諸多宵小之北必想趁火打劫，這樣則使孫權要面對荊南諸雄和荊北殘兵，一時之間必不能竟全功。在此間息時，劉表必會向我軍求救，到時我們可迫劉表歸附吞了荊北，然後在江東和荊南諸雄混戰時坐收漁利…」
老爸聞言笑道：「妙！妙！」接著又奇道：「可是這和子桓去守長安有何關係？」
我笑答道：「這吞食南方之計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麻煩，首先我們只知劉表會敗然而他何時會敗？我們根本不知道，再者，南方地域廣闊，就算我軍以破竹之勢奪之，因山川太多，非三，四年不可，何況尚有各方勢力的頑抗？現在西南的漢中張魯久不賓服，擁兵自重，蜀中劉彰自持地險，也不把我軍放在眼內自領州牧，而西北馬騰更是蠢蠢欲動，莫忘了衣帶詔上有他大名。若我軍兵力被扯在南方，他門會否趁機襲長安？攻洛陽？是以孩兒願把守長安，南拒張魯西扼劉彰北擋馬騰。堅守後方！」
老爸聽完思索一會，叫來郭嘉，把我的觀點轉述一遍後問道：「奉孝以為，子桓之言如何？」
郭嘉答道：「現能擋馬家突騎者，非曹純將軍不可，但曹純將軍並不善長守城戰，而二公子自從投軍以來，步戰馬戰都曾得大勝，攻新野一役顯出其攻城手段，而馬上這方面，就連曹純將軍對二公子也大加讚賞，可見，守長安，拒三面之人，非二公子不可。」
我聽了這話心中大定，先前那些話都是我回許都前徐庶教我說的，目的就是叫我立功的同時平定西面，扶植親信，為以後爭權得到籌碼。郭嘉是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即贊成我守長安，可見他還是傾向於我這邊，更重要的是，他對老爸的忠心是勿須置疑的，他即看出來我的心思還同意讓我去，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有辦法對付我，而是他也認為，大位非我莫屬。
老爸聽郭嘉此言再後便笑道：「即然這樣，那麼我明日就表奏子桓為長安太守，子桓想要何人隨你同去，列出個名策吧。」
郭嘉又道：「若丞相擔心二公子年少，可叫大公子掌長安群都尉，分擔一些事。」
我聽了這話差點歡呼起來，郭嘉真是體貼啊，竟把曹昂也推到長安，還任一個郡都尉的閒職，這個職位相當於城裡的保安大隊長，官階雖高卻沒什麼實權，剛才我還沒提到曹昂，郭嘉就為我代勞了，他果是聰明人！想到這我不由看他一眼，他好像是207年死的，不過死因是水土不服，現在他在許都吃好穿好，不會短命了吧？
這時老爸聲音傳來：「就依奉效所言。」
回到城裡後老爸安排了宴會為我們接風洗塵，同時向大家宣佈了我要出任長安太守一職，眾將都向我表示祝荷，宴後我回到滌塵院，已是晚上，我剛想叫小婢蓮兒幫我放水沐浴，司馬懿卻來求見。
我出來迎接，司馬懿一坐定便讚道：「這招激流勇退可妙得很啊！仲達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聞言心下暗讚，司馬懿就是司馬懿，憑我出任長安太守已推出了來龍去脈，嘴上笑道：「仲達可願隨我去長安？」
司馬懿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二公子定要把曹祿將軍和賈詡先生留下，一主宮內一主丞相府，定要密切關注許都情況。」
我點頭答應後說道：「今日郭嘉請父相讓我大哥曹昂隨我去長安任郡都尉。」
司馬懿聞言猛地一震道：「是郭先生的主意？」
我笑道：「正是！」
司馬懿欣慰地歎一口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矣！」說完和我相對大笑，這一年，是公元201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