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隔江相對互稱王 七十一章：尚欠一龍 文 / 紙扇掩傾城

    七十一章：尚欠一龍

    甄宓看著馬超遠去，輕歎道：「此人武藝驚人，子桓，你真的能勝嗎？」

    我收回望天的目光轉向她道：「或許你不信，我輸就輸在年紀太少，氣力比他略弱，說起武藝，我集典韋和元讓叔之長，近來又得宓兒你和趙雲的指點，頗有所得，三年後我或可和馬超一戰。」

    甄宓望著眾將領回的軍士問道：「一無所得，如何與眾將士交待？」

    我輕笑一聲答道：「你看著吧！」忽的提高聲音道：「今日起，安定，扶風，新平，北地四郡開倉犒賞三軍，明日起休兵，直到來年開春！」

    話音一落眾軍一片喝彩，在亂世當兵的能有片刻安寧，那是很難得的事。更何況休兵幾個月。眾將聞言也大惑不解，不過放走了馬超，不休兵還能怎樣？

    回陳倉的路上，我把趙雲曹昂叫到身邊和他們並騎而行，我淡淡問道：「趙將軍和大哥，對我此舉，該是百思不解吧？」

    趙雲答道：「末將的確不解！」

    我輕輕答道：「劉表在荊北和父相對持寸土不失。不知要打到哪年哪月。江東孫權，荊南已得一半，再給他一點時間，荊難盡落其掌握之中，到是交州士家如何能擋孫權？到了那時，孫家就坐擁了半壁江山。而我現在若滅了馬家，那麼西北各族少了馬家壓在頭上肯定趁勢而起，那些鮮卑人的武功，你們也見到了，雖然不是很歷害，可是各族都起騷亂，已我們的兵力，雖能鎮壓可是必然損耗嚴重，到時疲弱之兵，如何取西川？如何取漢中？」

    曹昂沉吟道：「原來二弟是想僵住馬家讓他們壓制各族，而我們則出兵略蜀。」

    我答道：「不錯，馬家既不能動，那麼各族受其所制也無法動彈，那麼我軍無後顧之優，大可盡掉八萬虎豹騎和六萬步兵如蜀，三年內把西川漢中拿下，我派使傳書給劉璋，他卻遲遲不給我回音，我只等他半年，來年開春若再沒回音，我一定出兵！」

    趙雲點頭道：「若馬超干食言而肥，那麼我們大可據蜀地，那裡易守難攻他根本不能乃何我們。」

    曹昂接道：「若他敢攻中原我們便尾追而去，斷他歸路！」

    我笑道：「正是如此，再著蜀中少受戰火富庶無比，我們的軍資會更充足，那是和江東周旋的唯一資本！」

    曹昂問道：「那麼我們這半年做什麼？」

    我答道：「招募工匠，造大型攻城器械。」

    回到城內後我便著人大擺宴席為眾將慶功，然後先把陳倉的大倉開了犒賞三軍，自然是皆大歡喜。

    宴中我向眾人舉杯道：「我軍本來在雍州只有兩郡立足，現已得雍州一半更把西涼馬家狠狠壓制，諸位大功子桓不敢忘懷，回朝後定會稟報父相和天子，論攻行賞！」

    眾將一起歡呼，我一搖酒觥笑道：「我敬眾將軍一杯！」

    眾將哄然舉杯，數杯後孟建開言道：「久聞二公子詩才絕世，趁今日高興不若二公子作詞一首？」

    我哈哈笑道：「那麼子桓獻醜了！」說完一扯腰間青虹劍連鞘一起向牆上劃去，邊劃邊吟道：「強欲登高去，無人送酒來。遙憐故園菊，應傍戰場開！」言罷這二十子已留在牆上。

    這首詩簡單易懂，寫的正是思鄉之情，眾將一起擊掌叫好，我哈哈一笑把劍掛回腰間再飲數杯便道：「今日大家已盡興，散了吧！」眾將聞言紛紛告辭，我起身相送。

    次日清來頭疼欲裂，不由苦笑一聲，喃喃道：「濃睡不消殘酒啊！」

    甄宓柔美低沉的聲音響起：「濃睡不消殘酒，子桓真是有文彩風流，醉得一塌糊塗也能出口成章。」

    我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已醒了七七八八，難得沒有戰事，今日我就和宓兒出外逛逛吧！」

    甄宓笑道：「好啊，宓兒來此正想叫子桓出去一遊。」

    我一笑，梳洗過後便和甄宓走出府外來到街上，現在我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街上看見我的人都紛紛躬身施禮，我不由心中大樂，當年在上海，可沒這麼囂張啊！」

    甄宓向我望來問道：「子桓在想什麼？」

    我笑道：「有道是偷得浮生半日閒，連年征戰不斷，少有這麼愜意的時候啊！」

    甄宓輕笑一聲正要說話乎然「夷」了一聲，我詫然朝她望去，只見她盯著前面，秀目大睜。

    我忙順著他眼光望去，只見有兩人像我們行來，一個身長八尺有餘（185以上），像貌清奇，白面無鬚，雙手負在背後說不出的瀟灑寫意，一個身材甚矮（165以下），滿臉皺紋，一臉苦相，好似被搶了錢似的。這兩人正向我們走來。

    我心想難怪甄宓驚訝，就這組合，誰都會多看兩眼，只見那英俊瀟灑的男子首先開言道：「這位公子，氣宇軒昂，英氣逼人，你我有緣，可否讓在下為你看看相？」

    我看他相貌英俊，談吐文雅先多了幾分好感，我笑道：「請便。」

    那男子略看我一眼便笑道：「公子你雙耳提起，眉高聳秀，印堂開闊，目秀而長，顴高印滿，鼻聳天庭，人中深長，口角如弓，唇色光紅乃上上帝王之相！」

    這話好耳熟啊…哪聽過呢？我微微笑道：「那先生可知我是何人？」

    那男子微微一楞嘿嘿道：「這…天機，天機啊，在下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心中一驚，他為我看相那幾句話南華和我說過，我脫口道：「我知道了，你是…」

    一個沙啞刺耳的聲音響起：「公子既已知道，就不必說出來了，公子受人之托當要忠人之事，現在公子手下能人無數，而且公子本身又文武兼資，更難得的是公子沒婦人之仁，是以現在良機已現，公子當再接再歷啊！」

    那英俊男子笑道：「不過來日方長，公子不須著急，急功進利恐怕會遇速則不達。」

    我笑道：「多謝兩位，我昨日已傳令休兵半年了。」

    英俊男子笑道：「很好，很好！」

    我向那年輕男子道：「我知道先生是誰，可是這位先生又是誰呢？」說完指了指那奇醜之人。

    英俊男子和那醜陋之人對望一眼相對大笑，攜手而去，那醜男的沙啞聲音又響了起來：「公子所欠者，一龍也，無牙之龍也！」

    我呆望他們遠去喃喃道：「這裡高人真多啊！」

    甄宓笑道：「那醜陋男子我認識。」

    我奇道：「誰啊？」

    甄宓笑道：「我很小的時候他就給我看過相，說我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呢！」

    我問道：「他叫什麼？」

    甄宓答道：「兩人都精相術，當今天下精此道者，只有兩人，一名叫許劭，一名叫管臵，想來就是他們吧！」

    我點頭道：「那英俊男子是許劭我知道，原來那醜男叫管臵啊…他說我欠一龍，什麼龍啊？」

    甄宓笑道：「無牙之龍！」

    我苦笑道：「我知道，他說過了，無牙之龍是誰啊？」

    甄宓攤手笑道：「宓兒也不知。」

    我笑道：「算了，別想了，許劭說的，來日方長嘛，不要壞了我們逛街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