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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素女劍訣 文 / 這西瓜真大

    天蓮上師看到這情況,不由得大驚失色,而林銘天卻是福至心靈,大喝一聲雙拳齊出,天地烘爐倏的出現,爐蓋一開,老實不客氣的將碎裂的梵天大手印碎塊全部都給吸了進去!

    只見那些碎裂的梵天大手印碎塊如同一道金色長虹被吸進了天地烘爐中,轉眼之間最後一塊碎片進入了天地烘爐,爐蓋一下蓋上,整個天地烘爐開始不停的旋轉起來!看到這個情況,天蓮上師心疼的大叫道:「小輩,死來!」

    這可真是由不得他不心疼,他這一記梵天大手印,可是凝聚了大楚王朝無數信徒近十年的香火信仰之力,這下被林銘天用那麼逆天的手段給吸走了,叫他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刺激讓天蓮上師紅了眼,不管不顧的便向林銘天發動了攻擊。

    凌寒隱在面紗後面的俏臉生寒,二話不說就是一劍,唰得一下,彷彿一輪彎月升起,月牙形的劍光將天蓮上師劈得連連倒退,而且那彎月劍光過處,隱藏在暗處的諸天星滅大陣也無所遁形,統統顯現了出來,天蓮上師又氣又怒,眼看著虛空中天地烘爐不停旋轉,林銘天居然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盤膝坐下,渾身金光大作,顯然正在煉化他辛辛苦苦積聚的信仰之力,可他又被凌寒給擋住了無法阻攔,這下急怒攻心,氣得他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咬牙切齒的指著凌寒和林銘天道:「好,好,是你們逼我的!」

    凌寒冷漠的望著天蓮上師,只見天蓮上師一把撕開上身衣服,跪倒在地,手中舉起一柄小巧玲瓏的金剛杵,就這麼在那裡對這西方五體投地三叩九拜,口中還呢喃著一篇晦澀難明的經。

    這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天蓮上師是要發動一種強大的秘法,看他如此鄭重,這秘法的可怕可想而知,石悠忍不住道:「凌仙子,趁這賊禿秘法沒有完成,不如……」

    凌寒淡淡一笑道:「無妨,且看這賊禿如此作狀,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她微吸了一口氣,眼光悠遠的望著西方道:「除非是釋門教主親臨,否則沒有什麼能救得了他!」石悠受到她言語中的強大自信感染,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天蓮明顯在凌寒面前根本是毫無還手之力,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南宮婧看著凌寒一臉的仰慕,心想如果自己能夠成為她那樣的人,該有多好。凌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側過頭對她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示意南宮婧過來。

    南宮婧有些緊張的走到她面前,凌寒笑著拉住她的手:「你叫南宮婧?」

    南宮婧點了點頭,卻不敢做聲。凌寒笑道:「不要緊張,你真是個好孩子,很像我當年。」南宮婧聽了這話,心裡歡喜無比,能得這神話一樣的人物說自己像她當年,她心裡真是又是歡喜又是驕傲。

    凌寒望了正在打坐的林銘天一眼,微微歎息對南宮婧道:「婧兒,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南宮婧連忙搖頭道:「仙子只管叫,婧兒歡喜還來不及呢。」

    凌寒笑著摸了摸南宮婧的頭:「不要叫我仙子,叫我小師姑吧,婧兒,銘天自小沒有母親,幾年前他父親又出了事,他自幼孤苦,雖然在太虛門中長大,可因為沒有元種不能修煉,門中弟子都對他不是甚好。」

    「我當年潛修無上劍典閉關後山,雖然對他的情況心裡瞭解,也想照拂於他,可掌教師尊頒下法旨,說銘天將來自有際遇,讓我不要插手,說是玉不琢不成器,今日之苦即是他日之根基。」

    「我自幼在天虛峰長大,幾位師兄除了銘天的父親都比我年長數十歲,從小就是小師兄帶著我玩兒,師兄的恩情,我凌寒永生難忘,銘天是他唯一的骨血,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望你好好待他,你們將來能夠幸福平安,一生快樂。」

    南宮婧怔怔的望著凌寒,她沒想到這清冷如仙的前輩也會有這樣一面,當下顧不上女孩兒家的矜持,點頭道:「小師姑,我省得了,你放心,我,我會好好待他的。」

    凌寒眼中露出喜悅的神色,笑道:「嗯,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我一見你就看出你根基深厚,那禿驢說你是九世童女元身,還是不錯的,倒也有些眼光,你這樣的根基其實身懷上品元種,只不過不易看出罷了,來,我便將我這十幾年來參悟的一篇**劍訣傳授給你,這不是太虛門的法門,傳授給你沒有什麼不妥,你好好修煉,幾年以後,相信能趕上銘天。」

    一根春蔥般的玉指輕柔的點在南宮婧的額頭上,彷彿很久,但卻實際上只是一瞬間,南宮婧就感覺到腦海裡多了一篇短短三千餘字的劍訣。這篇劍訣並不深奧難免,可以說是直指人心,點出了一條以劍入道的光明大道,南宮婧只不過在腦海裡反覆默念了幾遍,就感覺豁然開朗,身上氣勢陡然一變,體內深藏的元種竟就開始吸納天地靈氣,正式踏入了修行者的門檻。

    南宮婧並不知道她今天所遇到的機緣是多麼的重要和難得,凌寒作為太虛門中絕世修行天才,早已有資格收徒傳業,但她直到今天都沒有收過一名弟子,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她閉關日久不見外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太虛門中並沒有人適合修煉她的法門。而以凌寒現在的修行經歷,可以說是鐵定能夠修行到神仙境界的,而天下已經有千年沒有出現過修到神仙境界的修士了,能夠傳承她的法門,也就意味著南宮婧將來的成就,會有多麼高。

    且不說凌寒在這裡給南宮婧傳授**劍訣,也不說林銘天全力以赴用天地烘爐煉化梵天大手印,且把眼光投向那跪伏在地,手持金剛杵,不停誦唸經的天蓮上師。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天蓮上師已即將把那經念完,隨著他不停的念誦,他的身上,臉上,都浮現出了奇特的花紋,這些花紋呈金色,但不是暗金色,也不是那種純粹的黃金色,而是慘金色,花紋像籐蔓一樣在天蓮上師身上蔓延開來,竟然像是活物一樣,把一個原本看上去德高望重慈眉善目的釋者,弄得看上去像是九幽煉獄來的邪魔。

    隨著天蓮上師最後一個音節從口中吐出,他猛地將那柄金剛杵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鮮血飛濺,那柄金黃色的金剛杵瞬間皈依的變成了紅色,血紅色!

    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金剛杵從天蓮上師胸口飛出懸停在空中開始滴溜溜的旋轉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這柄金剛杵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無比的邪惡氣息,而且這邪惡氣息十分奇怪,很明顯,這氣息是邪惡的,因為在這氣息中,充滿了恐怖,殺戮,凶殘等等負面感覺,然而偏偏在這麼多負面感覺中竟然還夾雜著一股純淨的神聖感,這種極端的對比讓人忍不住的胸口煩惡,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到了極點。

    這一下,就連一直雲淡風輕的凌寒臉色也變了,強大如她,也感覺到了那柄血紅色金剛杵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多麼恐怖,氣息就已經如此,本體可想而知,凌寒看向天蓮上師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怪異,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貝齒輕咬紅唇,一雙秋水明眸瞬也不瞬的盯住了那柄金剛杵。

    天蓮上師站起了身,雙手高舉向著那金剛杵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口中還發出大聲的吼叫,他吼叫的語言並不是大楚的語言。

    南宮婧黛眉輕皺道:「小師姑,這個老賊禿在幹什麼,你看他跳來跳去,醜也醜死了。」凌寒道:「他跳來跳去是一種祭祀的方式,他吼叫用的語言是梵,你別看他舞蹈起來很是難看,我們倒不可以掉以輕心,這個禿驢看來是在用什麼古怪的法門召喚他們釋門的神靈,倒是不可小覷。」

    祭祀鬼神來獲取力量之法,在人間早已存在,早在上古蒙昧時期,人類在天地之間掙扎求存,猛獸,水火,天災,地震,等等力量都能輕易給人類帶來極大的傷害,一場瘟疫就能毀滅一個部落,一群猛獸就能毀滅一個家族,而一場地震,一場天災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幾十萬乃至上百萬人。

    人類的脆弱讓他們在痛苦中哀嚎,尋求鬼神的幫助,為了獲得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鬼神幫助,人類用各種辦法滿足鬼神的要求,這其中用的最多的就是血祭之法,血祭之法就是設立祭壇,通過主祭之人採用特定的儀式溝通鬼神,然後將選好的祭品,也就是人殺死在祭壇上,用他們的血肉靈魂獻給鬼神,換取鬼神的保佑甚至是直接將力量借給獻祭者。

    在那個蒙昧的時代,血祭穿插於人類生活的各個方面,天氣好會血祭,天氣壞也會血祭,仗打勝了要血祭,打輸了也要血祭,部落添了人口要血祭,有族人死亡也要血祭,血祭能夠換來的力量是和血祭祭品的數量和質量成正比的,殺死獻祭的祭品數量越多,質量越高,換來鬼神的力量就越大,甚至能夠討得鬼神的歡心,永久的改變一個人的生命形式。

    直到人類開始漸漸掌握了一些力量之後,血祭才開始緩緩消失在人類的生活中,殺死活人獻祭的情況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採用牛羊等牲畜來獻祭,不過那樣的效果要比活人獻祭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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