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三章 針對 文 / 鴻蒙樹
第三百四十三章針對
「澤榮,常委會上的人事提名,褚**不知怎麼的又進行了反對。」常務副市長潘進貽剛開過常委會就給王澤榮打來了電話。
這是一個有關調整招商局班子的提議,由於現在的招商局長莊志勇能力不行,在招商工作中力度不夠,加上這人又不怎麼聽王澤榮的話,王澤榮作為主管副市長,提出了調整招商局班子的提議,結果,褚**不知怎麼的激烈進行了反對,加上杜守如和張松態度的不明,這事再一次沒有通過。
得知又是這樣的情況,王澤榮有些生氣了,這個褚**彷彿吃錯了藥一樣,幾次在常委會上對自己的提議內容進行了反對。褚**的後台是省政法委書記盧政強,他既然敢跟自己作對,沒有盧政強的支持,想必分好不敢這樣的放肆。
王澤榮撥通了項南的電話。他想瞭解一下,項家與盧家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爸,省裡的盧政強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王澤榮問道。
項南道:「盧家同項家一樣,原來在京裡都很有勢力,後來,盧家的老爺子死了,盧家也開始敗落下來,盧政強算是盧家比較能幹的人,但也僅只是一個省政法委書記。」
項南的意思很明白,盧家並不可怕。
聽了這情況,王澤榮不解地問道:「既然他們家整不過項家,怎麼還跟我對著幹?」
項南乾笑一聲道:「這事是我與盧政強的個人恩怨。」
個人恩怨?王澤榮想詳細瞭解時,項南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沒必要怕他,山南省也不是他能夠說了算的。是不是他的人在貫河給你找麻煩了?」
王澤榮道:「是的,有一個叫褚**的常委,老是在常委會上反對我提出來的東西,現在知道了情況,放心吧,我能夠搞定。」
項南哈哈大笑道:「太祖說過一句話『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項南是什麼意思?王澤榮放下電話沉思了起來,意思是他們不會管下面的事情,自己來應付?越想覺得越有道理。既然褚**這樣找事,自己看來真應該進行反擊了。
想到反擊之事,王澤榮想起李鎮江曾經打過的電話。拿起電話就打了過去,李鎮江既然說了要給褚**好看,想必他應該能夠做到。
看到是王澤榮打來的是話,李鎮江顯得很是高興。
「澤榮,我還以為你忘了老哥了,最近怎麼沒到省裡來?」他一直看好王澤榮,上次幫褚**運作到貫河去,本意是想幫王澤榮一把,結果卻不僅沒幫到,反而成了反派,這讓他的面子很是難看。
王澤榮道:「工作忙了一些。」
「嗯,知道你又負責一個土地流轉工作了,架子搭起來之後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聊了一陣之後,李鎮江突然說道:「澤榮,公安局的副局長於洋同志是可以信任的,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去做。」
公安局,副局長!聽到這話,王澤榮突然反應過來,李鎮江不可能不明不白說到這人吧,再想到上次李鎮江的話,王澤榮道:「李哥看來事情做得深入。」
「澤榮,他那裡有些東西,想必對你有幫助。」
剛掛了電話,項心藍就走了進來,她的西風公司現在在大坊縣搞得很是紅火,她也經常會到大坊縣去檢查。
由於李鎮江打來了電話,王澤榮的心中對於反擊褚**之事就有了一些底氣,人也顯得放鬆了許多。
項心藍的到來,往往也會帶有一些項南的話,兩人聊著聊著,項心藍對王澤榮說道:「澤榮,這次把你調到貫河市,雖然說是升了一級,級別是上來了,但是,權力比起大坊縣當縣委書記來說卻顯得小了許多。山南的情況很複雜!」
王澤榮其實也有想法,副市長聽起來很威風,但是,誰又明白一個沒有入常的副市長的難處,有的時間沒入常的副市長還沒有一個重要局的局長吃香,要不是大家看到自己背後有實力,估計自己這副市長就被省裡那些大佬們冷處理了。
「你岳父可是很在意你的,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入常之事就能夠得到解決。」項心藍看到王澤榮心情不太好,安慰道。
抿了一口茶水,王澤榮道:「雖然一個常委並不能番出什麼大浪,但是,大家都會借這事觀察我的情況,我準備針對個別找麻煩的人採取一些必要的反擊行動。」
項心藍笑道:「不就是一個市裡的常委嗎?你大可放手去搞,出了事情,你岳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雖然有岳父作後盾,王澤榮還是決定自己來搞定這事。
王澤榮沒有想到的是那於洋第二天就打來了電話,約王澤榮到城郊的一家山莊內喝茶。
帶著龍勇廷,王澤榮來到了山莊。
這是一處隱藏在竹林當中的山莊,環境相當雅氣,在一間小竹樓內,公安局副局長於洋早已等在了那裡。
「王市長,這是我的戰友開的,一環境還不錯吧?」於洋道。
「是不錯,坐在這竹林深處,很有意境。」王澤榮讚道。
於洋把茶泡上,從包內拿出了一疊材料道:「王市長,你先看看這些內容。」
全都是褚**到了貫河市以來做的一些違法之事,充當黑集團人員保護傘、收受錢財房屋、在城內包養了三個女孩子並且喜歡對女孩子進行性暴力,材料上的內容不少,每一件內容都有時間、地點、有人證的。這完全就是一個鐵定的東西。
「你是怎麼打算的?」合上材料,王澤榮問道。
「聽王市長的安排。」於洋說道。
站起身來,王澤榮輕拍了一下於洋的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夠做得圓滿。」
握了一下於洋的手,王澤榮從竹樓中走了出去。
有了這些材料,褚**根本就不可能逃得掉,王澤榮基本上可以確認褚**會完蛋。
貫河市的土地流轉工作已經快速運轉了起來,王澤榮把大坊縣的經驗他各縣進行推廣,他也差不多每天都在各縣間奔走。
省紀委書記梁明喜把杜守如叫到了省裡。
杜守如也不知道梁明喜把自己叫來有什麼事情,梁明喜打了一陣電話之後才看著站在那裡的杜守如道:「坐下吧。」
杜守如在梁明喜的面前還是有些小心,這可是自己的後台,只是半邊屁股坐了下來。
「梁書記,有什麼工作要安排?」杜守如小心地問道。梁明喜突然把自己叫到省裡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梁明喜把一份材料遞增給了杜守如。
「你看看。」
看完了手中的材料,杜守如道:「褚**真的存在問題?」這份材料完全就是褚**的材料,裡面全是貫河市政法委書記褚**的內容,如果真要按這材料來搞,褚**就完了。
梁明喜道:「我只是想問你跟他有多大的聯繫?」
原來是擔心自己也參合到裡面,杜守如想了一下自己與褚**的交往道:「最近的工作他很支持我,其它的就沒有什麼聯繫了。」認真說起來,褚**最近大有站在杜守如一方的趨勢,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這褚**拉得要靠過來了,現在又將失去時,杜守如的心情有些低沉。
「好,要做好準備,事情的發展誰也說不清楚。」染梁明喜彷彿鬆了一口氣。
從梁明喜那裡走出來,杜守如有些心驚,那是一份有關褚**在擔任貫河市政法委書記之後出現的問題內容,如果按上面的說法,褚**可就要出大事了,這褚**如果出了事情,貫河的情況會怎麼樣呢?空出來的常委又要由誰來補進呢?
梁明喜把自己叫來的目的就一個,不希望自己跟褚明喜攪到一起去,想到褚**上次把自己介紹給省城老闆時,那老闆遞補來的銀行卡,自己拒絕了之事,杜守如感到自己的後背都有些發涼,差點就圈到了裡面!
就在杜守如到了省裡的同時,貫河市政法委書記褚**省政法委書記盧政強的家中。
自從靠上了盧政強之後,褚**與盧政強的關係就非常的親密。
盧政強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與褚**在客廳中說話,而是招呼褚**到了書房之中。
盧政強是軍人出身,書記中的書並不多,擺放的卻是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
沉著臉看著褚**,盧政強道:「小褚,這次省裡面有人想要針對你了!」
褚**道:「李鎮江他們對於我聽你的話一直都不滿意。」他第一個想到要整自己的就是李鎮江。
「小褚,今天叫你來這裡,我就想問你一個事情,收取黑集團人員賄賂,並充當黑集團保護傘之事是否確有其事?」
褚**搖手道:「決無此事,請盧書記相信我。」
「真的沒有?「
「我以黨性保證,決無這些事。」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盧政強盯著褚**看了一陣之後說道。
雖然在盧政強的面前進行了保證,褚**的心中卻早已是驚惶失措了,到了貫河之後,他是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長一肩挑,貫河政法工作就自己說了算,雖然時間不長,但得到的好處真不能說少,材料中所說的內容有過之。
「誰在背後整我?」褚**暗自問著。從材料上可以看出,想整自己的人是一個對自己的情況非常瞭解的人。是誰呢?
盤算了自己到了貫河的情況,褚**基本上知道了整自己的人,不外就是王澤榮、李鎮江等人。想到是他們兩個時,褚**的眼中現出凶光,這次搞不好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省委書記馮日鏵也收到了同樣的材料,這是從中紀委專下來的材料,上面有著批示,要求山南省認真徹查此事。當然了,材料還是省紀委書記梁明喜送過來的,他在瞭解了杜守如沒有與褚**存在什麼交易之後,立即向馮日鏵匯報了這事。
聽完匯報,馮日鏵看著梁明喜道:「貫河的班子剛調整不到一年,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有心人在進行推動。」
梁明喜贊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有那些有心人才能夠拿來到這樣詳細的材料。」
「你有什麼看法?」馮日鏵問道。
「我聽書記的。」梁明喜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先查了再說吧。」杜守如說道。
省紀委工作組很快進駐貫河市,展開了對褚**的調查行動。
就在省上在貫河開始對褚**情況的調查時,王澤榮也到了省城。
坐在張畢祥的家裡。
張畢祥道:「貫河的褚**事情你知道得有多少?」
觀察了一下張畢祥的官氣情況,知道對方與自己是一路的,王澤榮也就不想瞞張畢祥了,點頭道:「基本上都知道。」
「澤榮,看來褚**這次是無法逃脫了,他如果被抓,貫河的常委就會少一個。」
吸了一口煙,張畢祥又說道:「副市長田江紅估計會調到省裡來。」
王澤榮是知道田江紅有著不弱於項家的後台的,她到貫河也就是一個過渡而已,看來她是鍛煉結束。
兩個空缺常委出現了!王澤榮明白了張畢祥的意思。
「澤榮,土地流轉工作是陸副總理最為關注的工作,如果你能夠在這項工作上有突破,事情就好辦了。」張畢祥看向王澤榮說道。
「張叔,你是知道的,土地流轉工作現在做起來不比在大坊時,那時只是大坊縣一家,現在全國都開始了,貫河在各方面的競爭力並不優於其它地方。」
「不一定非要全市,大坊縣就做得不錯麻。」張畢祥微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王澤榮的眼前一亮,這到是一個辦法。
回到省城的家中,呂含煙竟然到南方出差去了!本來想與呂含煙歡聚一次的願望落空,王澤榮電話聯繫了幾個省城的同學。
通過杜守如和張松之事,王澤榮對於同學有了更深入的理解,當沒有利益存在的時候,同學也許很純真,但是,當存在利益之時,同學同樣靠不住。但是,有同學總要比沒同學強吧!這應該應了那句話:只有永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