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百三十二章 富家的決定 文 / 鴻蒙樹
第七百三十二章富家的決定
回到家中,王澤榮坐在那裡分析著省裡的情況,從今天何為澤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何為澤是想大事化小,不過,對於何為澤到了現在還想保張紅時的態度,王澤榮是不高興的,從這次張紅時敢於截流常虹的資金事情上可以看出,這張紅時也不是什麼樣的好鳥,連自己這樣一個有背景的人他都敢動,其他的人估計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了!
從方方面面彙集來的情況可以看出,這次是很有可能拿下張紅時的了。
龍香冰可能還在上課,家中並沒有其他人存在,王澤榮還是多少有些不習慣。
一想到龍香冰,王澤榮就有些疑惑,以前並沒有把她當成多麼優秀的人物,可是,自從她去學習之後,這女人真的是一天變一個樣,身上透出一股學者的氣息,當然了,現在談她身上有學者的氣息還為時過早,但是,的確很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存在,這女人每天都在進步啊!王澤榮都在猜測,這女人會脫變成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明天看來得回常虹了,只要錢要回來了,自己這次到省裡的事情也算是辦成了。
還有兩個女人在常虹,王澤榮不知怎麼的,想的事情有些多了起來。
今天在何為澤的辦公室裡看了看何為澤的官氣,王澤榮歎了一聲,何為澤可能對自己是非常的無好感,官氣與自己的官氣在朝向上並不是一個朝向的。看到了這情況之後,王澤榮估計下一步自己與何為澤算是很難融洽了。
這次以左軍輝和林道源的聯合勢力佔了上風,如果把張紅時搞倒了,富時格同樣會承受到威信的打擊,何為澤與富時格的聯盟在與對手的對陣上算是失利了。
想到省裡的事情,王澤榮自嘲一聲,省裡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去參與,這次算是當了一回先鋒了!不過,他感到自己這次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通過這事,自己同樣有著很大的收穫,至少明面上省裡的各部門往後不敢明目張膽的扯自己的後腿,這對於常劃的發展還是利大於弊的。
正在想著心事,項南的電話打了進來。
「澤榮,中紀委查到了張紅時的問題,估計很快就要雙規,富時格的老婆也存在問題,這事你摻合不了,盡快回常虹吧。」項南說話時的語氣很是輕鬆,通過這次的事情,項南同樣向世人展示了一下項家的力量,對於他這個新進人員是有著好處的。下一步就是一種交換了,想必對於項家還是有好處的。
一聽到這消息,王澤榮忙說道:「那好,我今天就回常虹。」本來他就打算回去,只是想到再跟龍香冰住一晚上才決定明天再走,接到了項南的電話之後,他知道自己再留在鳳海就有些不太好了,遠離是非之地是最明智的選擇。
項南道:「這次張紅時算是被拿下了,我會設法給你的發展創造一個有利的條件,你回去之後一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在這件事情上,上面會給你一個說法。」
王澤榮明白項南的意思,常虹的發展情況才是自己的根本,只有把常虹發展了起來,自己才算有了一個上升的政績,如果無法用最短的時間把常虹發展起來,人們只會認為自己的無能。
給龍香冰留了一個言,王澤榮打電話通知了龍勇廷之後,一行人快速向常虹行去。
坐在車子上之後,王澤榮已經把思想轉入到了如何發展常虹的事情上了,澤甸是常虹的一個縣,僅這個縣就發生了事情,另外還有幾個縣,自己的工作重心要盡快轉移到全市的發展上來,其他幾個縣也要動動才行。
車子還是那麼幾個人,這來去的感覺就有著很大的不同,幾個人看向王澤榮的眼神都透著一種敬畏,這王書記也太牛了,拍了一個副省長的桌子並沒有事情,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王澤榮拍副省長的桌子之事在省裡傳得很快,就連常虹的許多官員都專門打了電話來詢問情況,對於這事,常虹的官員們有著各種各樣的態度,更多的人認為這次無論如何王澤榮會受到處分,可是,今天看到的情況卻很是不同,王澤榮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會受到處分的樣子。
蘇行止對於王澤榮的事情是最為在意的,試探性地問道:「王書記,這次得罪了張副省長,以後他萬一在公路資金上再次卡拿一下常虹怎麼辦?」蘇行止還是想得遠的,他想到的是縣官不如現官的問題,張紅時畢竟是負責公路交通的省裡領導,以後跟他打交道的機會還會很多。人家畢竟是副省長啊,再說了,他的後面還有一個省委副書記富時格的。
李富貴也感到了這事是一個問題,他是當過駐省辦主任的,對於省裡的情況太明白了,王澤榮得罪了一個副省長的事情就有些不安。對王澤榮道:「王書記,我有一些想法,你看看行不行得通,其實,有一千萬就可以把路搞通了,是不是少要一些?」李富貴的意思就是不要逼得太緊,作為常虹,同樣可以做做姿態。
王澤榮的眼神看向前方,臉上掛著笑意道:「江山省是『共產』黨的天下,我們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政黨,無論是誰想做那違法亂紀的行為都必將受到嚴懲!」說到嚴懲時,他有意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話,孟學男不停點頭道:「王書記說得很好,我就不相信他們還翻了天了!」這話太對他的味口了,一直以來,他就是敢於同**分子對著幹,要官場上,他比起李富貴還是不如一些,要不是有一個王澤榮的支持,他也不可能當上縣委書記。
王澤榮每次聽到孟學男說話,他發現自己的官氣中代表正氣的官氣都顯得活躍,還會不斷的增多。
「老孟,這次我可是看你們的了,澤甸縣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只要是有利於發展的事情,我都會全力進行支持,可不能掉鏈子!」
孟學男用力點頭道:「請王書記放心,我一定會與李縣長進行配合,縣裡的工作也將全面展開。」
李富貴也表態道:「王書記,只要路通了,澤甸縣就有了希望,發展澤甸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也不會讓您失望的。」
蘇行止是最明白王澤榮的,聽到這話之後,他到是完全放下心了,王澤榮既然這樣說話,這足以說明張紅時沒好果子吃了。
想到張紅時會出事時,蘇行止就在想,到底會上一種什麼樣的發展呢?
王澤榮一行正在往常虹面曇,富時格這時也同樣下了飛機。
一下了飛機,富時格就向著舅舅的住處趕了過去。
來之前他就打了電話給他的舅舅,把情況也進行了說明。
在專門為退下來的老幹部建造的一個設施完善,戒備森嚴的療養院裡,富時格見到了那個正坐在魚塘邊釣魚的舅舅。
這是一個很大的魚塘,圍著魚塘坐著不少正在垂釣的老人,清風撫面中,陣陣草香撲面而來,風過之後,水面上浮起陣陣波紋。
如果不是知道情況,誰又會想到坐在這裡的每一個老人曾經都是那種威鎮一方的大員。
一邊垂釣,一邊聽著富時格的講述。
老人的精神很好,面部顯得很嚴肅,聽得也很專心。
「時格啊!你這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麼?是眼力太差啊!」老人在聽完了富時格的講述之後,怒其不爭地歎息一聲,他真的是對自己的這個後輩失望得很,看在親人的面子上,老人對於富時格的培養真的是下過了一番苦心的。可惜的是富時格的大局觀很差。
富時格這時根本不敢說什麼,靜靜坐在旁邊聽著,這次到來他就是想好了,問題有些嚴重,有可能要把自己陷進去,他可不希望自己失去那麼重的權勢。
坐在老人的身邊,富時格才有了一種心安的感覺,自從接到了何為澤的電話之後,他就有著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想到自己的老婆也受到了牽連時,他知道這事只要用心追查,自己同樣跑不掉,最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看了看富時格,老人道:「你那老婆也得給她一點教訓了,你們這樣的家庭難道還缺吃缺穿了,你看看你們,吃一餐飯動不動就是幾萬塊,臨走了還有拿幾千的紀念品,再這樣下去,這怎麼得了啊!」由於說得激動,老人不停的咳嗽了一陣。
看到老人這樣,富時格嚇得不輕,忙過去幫老人撫著後背。
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平息了一下心氣,老人道:「當初還是太慣你了,應該讓你到基層去好好的鍛煉一下才對,不要把別人都小看了!」
老人的話說得富時格臉上一陣發紅,由於長年工作,官場又不同於其它的地方,他雖然有著家族的支持,心力還是跟不上,最痛苦的還是自己在床上的能力早就不行了!別人還以為自己不好女色,可是,只有自己那老婆才知道自己的情況!正是由於感到虧欠了老婆,自己才對老婆所做的事情放任不管,目的不外就是希望她能夠把精力發洩在生意上,可是,還是出事了!
富時格有時都在心中暗想,一個男人為何會怕老婆,更有許多男人在老婆的面前抬不起頭來,難道也同自己一樣,是床上不行的原因?
看到富時格專心在聽,老人道:「你知道常虹是什麼地方嗎?那是險地!你也不想一想,前後兩任一號都是把目光看向那裡的,對於那樣的地方,就算你不支持也要盡可能的遠離,更不能做得罪的事情,可你到好,人家才兩千萬的資金也敢截流,你啊!」
「舅舅,現在那個張紅時出了問題了,秀珍不管怎麼也陷了進去,你看這事怎麼辦才好?」聽到老人埋怨的話語,富時格也不敢反駁,來之前他對自己的行為還是進行了反思,他也感到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看到老婆對王澤榮不滿,自己不知怎麼的就想整王澤榮一下,這難道是想向老婆表明自己的男人氣概?
「這事我已經在辦了,第一,讓張紅時把全部的事情頂下,第二,你將調離江山省,第三,動用一切力量,在常虹修一條高等級公路。」老人平靜地說道,原來他已經安排人去辦這些事了。
聽著老人說話,富時格有些愕然道:「為什麼要修一條公路?」
「常虹的建設是中央關注的焦點,這次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有一個交待才行,如果不這樣,你能夠脫得出來?我們家族寧可損失一些錢財也要把這事擱平,否則後患無窮,在常虹修一條高等級公路,就是向所有人表一個態,富家已經在盡力彌補了!」說這話時,富時格根本無法從老人的臉上看出這樣會給富家帶來極大的損失的心情。
「我對不起你老!」富時格有些難過道。他知道在這事上家族會有很多的利益損失。
「吃一塹長一智,我希望你能夠吸取教訓啊!這樣吧,江山省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京裡吧,換一個環境要好一些。」老人手動中,穩穩地把魚提了起來。
富時格有些不捨道:「我在江山省那麼多年,有感情啊!」
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老人道:「你以為跟何為澤那小子就能夠搞出一些明堂?你們也太小看汪日辰了!」
「還有汪日辰插進來?」富時格疑惑地問道,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只有項南插手,沒想到卻有著汪日辰的存在。
「哼,你以為僅憑項南就能夠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老人反問了一句。
富時格這才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中紀委是什麼地方,項南就算是副總理,估計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吧。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富時格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心中不斷在自問,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