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血書出了意外 文 / 鴻蒙樹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血書出了意外
看到王澤榮坐在那裡有些發呆,華泰祥看了看在座的這些人時,心中卻有些不安,今天本來設計好的事情竟然因為離退休的老同志站出來為王澤榮說話而出現了新的情況,本來想的是老同志都告了王澤榮,可以以此為借口來操作,現在老同志都分成了兩派,這事就有些難搞了。
就這樣收兵的話,華泰祥還是非常的不甘心,可是,如果硬是要在這會上把王澤榮搞倒,又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目光掃過桌子上擺著的那封看上去很厚的血書時,想到裡面早已列舉的王澤榮罪名,如果借媒體而炒作一下,也許還是能夠取得一些效果。
最瞭解華泰祥的還是他的女兒華慶英,看到華泰祥的目光掃過了那封血書,並在上面停留了一陣時,華慶英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琢磨那封血書的事情。
華慶英在商務部裡面與王澤榮也合作過多次,說實話,她從心底裡面還是對王澤榮佩服的,只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王澤榮明顯與自己的父親是對著干的人物,既然不能成為盟友,那就只能成為對手了!
華慶英也是那種很有決斷之人,要不然華泰祥也不可能硬是把她提撥上去。
有些事情華泰祥不太好做,華慶英卻是完全可以的。
微微一笑,華慶英輕聲說道:「我曾經在商務部與王澤榮同志工作過一段時間,對於王澤榮同志的人品還是相信的,我想了一下,既然有同志寫出了血書,我們就得重視這份血書才是,這血書代表了一部分人的看法麻,我們還是要讓人說話不是?再說了,現在那麼多人看到了這封血書,我們總得對各方有一個交待不是?」
華慶英的話說得平淡,卻也很快把會上的緊張氣氛進和地化解。
市委宣傳部長圖南雄說道:「華副書記的意見很重要,我們黨一直強調著要傾聽群眾的呼聲,只要是群眾的意見,我們都一定要重視,在這件事情上既然告了王澤榮同志,我看就要尊重群眾的意見。」
這話一說,海東的所有幹部都看圖南雄,他怎麼會說出了這話!
只見圖南雄說完這話就埋頭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這事使得王澤榮一系的人太過於震驚了,一直以來,圖南雄都是非常受到王澤榮的重視的,他這話一說,大家都知道了,圖南雄突然間靠到了華泰祥一方了。
王澤榮剛才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傘蓋突然又多了一個,一時間有些震驚,搞得失神了一下,現在聽到圖南雄說這話時,目光在圖南雄的官氣上看了一眼,發現幾天沒有看圖南雄的官氣,他的官氣現在已發生了變化,竟然與華泰祥一致了。
看看圖南雄說了話之後不敢見人的情況,王澤榮心想,圖南雄突然間投到華泰祥一方,這應該是圖家老太太看到了風向的不對,有了指示了。
暗歎一聲可惜了,自己本來還打算好好的重用一下這人,現在看來只有真正到了最危急的關頭才能夠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心性!
看向胡保財時,王澤榮微微點頭,這胡保財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看得清方向的。
大家在猜測圖南雄時,圖南雄的心中同樣痛苦萬分,昨晚上老太太專門打來了電話,電話中就說了一件事情,要求他緊緊跟著華泰祥的步伐走,更是說了,只要做成了這件事情,圖家的不少人都將獲得巨大的收穫,圖南雄更是可以更進一步。
老太太是圖家的掌門人,圖南雄雖然與老太太爭論了一陣,結果還是頂不住老太太的壓力,老太太說了一個事情,華泰祥並不僅只有他單個人的力量,華泰祥的背後有著一股龐大之極的力量,這力量足以保證中央也不會拿華泰祥怎麼樣。
圖南雄知道,肯定是為了爭取到圖家這股力量,華泰祥他們有意向圖老太太展示了一些什麼。
王澤榮一直以來那麼的器重自己,現在在最關鍵的時候,自己卻背叛了王澤榮,這事讓圖南雄真的無法見人。
華泰祥看到圖南雄說了這話,臉色一整,嚴肅道:「圖南雄同志的意見很重要,中央決不能夠冤枉一個同志,血書的事情我會親自督促有關部門調查,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也一定會還王澤榮同志一個清白。」
華慶英又微笑道:「有的同志認為老同志遞交血書在這樣的場合不合適,這話我到是認為不太對,過去封建社會的官員坐橋出行時還有攔橋喊冤的人,今天是新社會,為何就不行了,今天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存在,老同志還能夠遞上血書,這說明了什麼,我看,說明了我們國家的民主進程在加快,說明了我們的思想正在解放,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麻!」
華慶英是華泰祥的女兒,她的話一說出來,這份量就很重了,大家知道,她的話就是華泰祥的話。
華慶英說完這話,臉上帶笑看向王澤榮道:「王書記,我們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時間的人了,我想以王書記的胸襟,是很樂見這種民主進程加快的事情吧?」
賈建山剛才沒有輪到說話,現在聽到了華慶英這樣說話,賈建山非常嚴肅道:「華副書記,作為紀委的一員,我認為任何的事情都要用事實來說服大眾,我們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就一定不能夠輕易把事情進行定性,我感覺今天這會開得很不好,為何一定要糾住血書的事情不放?不錯,是出來了一份血書,既然出來了,用正常的渠道送到上級去,我看比我們在這裡說再多的話都有用,是非功過自然需要調查之後才能夠說明!」
市委秘書長朱雲娟贊同道:「賈建山同志的話我很贊同,同時,我有一個疑惑,想問一下,既然魏老他們認為海東無法告狀,請問一下,你們又怎麼知道無法告狀呢?是不是按正常的渠道告了狀,我們的相關部門沒有受理?現在海東實行的是辦事不到位的問責制度,按這個制度,如果誰接到了告狀的事情沒有辦理,一定會追究其責任,不知魏老你們是首先到什麼地方告了狀,對方又是如何答覆的?」
這話就說得很有道理了,你們既然說了告狀無門,請問一下,這門你們到底走到了什麼地方告的。
魏老頭剛才被罵了一陣,他知道那黃老頭的脾氣火爆之極,平時就怕那黃老頭,一直沒敢說話,現在聽到了朱雲娟這樣詢問,半天都沒能夠說出道理來,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去過海東的什麼部門告過。
「現在王澤榮在海東一手遮天,我們怎麼敢去告他,我們自己不怕,還擔心他報復自己的孩子們的!」魏老頭很是氣憤地說道。
華泰祥用手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陣,這才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唉!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政治局的委員竟然被人當著那麼多的人遞了血書,這樣的事情在華夏的歷史上還真是從來沒有過!」
用力拍了拍桌子上的血書,華泰祥道:「這事我很痛心啊!」
看向了王澤榮,華泰祥道:「王澤榮同志,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華泰祥根本就沒有聽賈建山那種就此停下這事的意見,而是想在在這事上鐵腕決斷一次了。
華泰祥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在把海東的事情攪上一攪,無論王澤榮最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先把他拿下,然後再快速把海東的那些危及到大家的事情抹平,只要有了這個緩衝,一切事情就又是另外一番情況。
看著坐在那裡的王澤榮,華泰祥心中在想,這王澤榮別看沖得那麼快,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並不強,今天這突然的事情看來是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了,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對策,與自己鬥,王澤榮還是嫩了一些啊!
聽到華泰祥對自己這樣說話,王澤榮再看看會場裡的情況時,看到的是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今天這華泰祥以大欺小的做派是展示了出來,把自己拿下的急切心情可想而知,現在已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了,王澤榮想得出來,只要自己講上幾句之後,華泰祥就要露出刀子了。
微微一笑,王澤榮看向與會的人員們,又看向了華泰祥,臉色一整,轉為嚴肅道:「今天是大學生運動會的匯報會,大家來報道的是大學生運動會的準備情況的,沒想到突然搞出了這樣一出,華副主席說得很好,我們的國家需要的就是一種開放,需要的就是要讓我們的每一個幹部都在陽光下接受群眾的檢驗,不論是我這個政治局的委員也好,還是華副主席那樣的副主席也好,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能夠失去監督,失去了監督的話,我們就辜負了人民的重托!」
環視了一下參會人員,王澤榮指著那血書嚴肅道:「我王澤榮一生做事還真是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情,趁著大家在這裡,我想請大家一起聽聽那封血書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大家知道了血書裡面的內容,也好對照著對我進行檢查,看看我王澤榮到底有什麼地方違反了黨紀國法!」
王澤榮竟然要公開血書的內容!
這事把記者們都刺激得不行,早就有記者想知道血書上的內容了。
華泰祥一拍桌子大聲道:「很好麻,看看,王澤榮同志不愧是我們的高級幹部,這話說得好,事無不可對人言!同志們啊,無論王澤榮同志有什麼樣的問題,僅他這敢於公開面對大家的事情就非常值得我們敬佩,我看就尊重王澤榮同志的意見,當眾把血書的內容公佈一下吧,我們也來搞一個開放性的民主會,這樣吧,今天到來的還有公安部的副部長單進高同志,就請單進高同志讀一下內容,我們都聽一聽。」
只見隨同華泰祥的一個胖胖的高員嚴肅地站起身來,雙手接過那封血書道:「那好,我就讀一下這封血書的內容。」
會場裡面一片靜寂,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封血書。
只見單進高很嚴肅地把血書打開了,正要念時,就見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頭上的汗不停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