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曹操麾下討董忙 第四十八章 擒孫堅（四） 文 / 張建邦
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孫堅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畢竟他發現並消滅的只是一個無甲的步兵屯，沒什麼大不了的，估計可能把他們當成出來搶劫的梁縣守軍了。偵察的騎兵已經回報，敵人是豫州兵，號稱十萬，打著孫堅的旗號。現在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再說，退能退到哪去呢？梁縣低矮的城牆根本不能當防守的憑借，在野外被追擊的敵人趕上就是送死。以有備打無備不是沒有贏的可能，再說了，我現在要是投降，徐榮的鐵甲軍非把我們全殺光不可，留在梁縣的蔡琰勢必不能倖免，那樣的話我怎麼能和曹操大人交待呢？看徐榮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們兩個都在默默祈禱：孫堅啊孫堅，往前走五步吧，那裡我們的弩箭就夠得著了。
這個孫堅真不聽話，居然停住了，揮舞馬鞭，做指點江山狀，誰屑看啊。倒是有一個使大刀的走進了我們的伏擊圈，敵人的先鋒已經走到了樹林邊上，再上前就快發現我們了，就是現在！徐榮一聲暴喊：「射！」
這就是一場箭羽和標槍的風暴，而那個使大刀的韓當就成了風暴的中心，無數的標槍從密林中被擲出，將前鋒士兵的動作全都定格在之前的一秒鐘。平地裡起了一片竹林，竹子就像突然長在士兵的身體裡，地上立即被鮮血染紅了。韓當就像被一個無影巨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樣，兩支粗大的弩箭將他帶離馬背，釘在地上。他大口喘著氣，滿嘴都是血沫，一個勁地抽搐著。這個形象讓黃蓋一輩子記著，天天做噩夢，直到後來赤壁大戰時他才在弩箭中解脫。
韓當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聲：「走！……」話音未落，從密林中衝出無數鐵甲軍來，再遠處煙塵飛揚，是西涼騎兵！
「這是董卓的主力，我們中埋伏了！」黃蓋叫道，「大榮，帶著主公快走！」
「公覆，我們還能守……」孫堅不甘心地說道。
「守個屁！」程普毫不客氣地截斷了他的話，「前鋒全完了，咱們的大隊根本沒準備，全完了，快走！」他揚起馬鞭，照著孫堅的馬狠狠抽去，「大榮，快護著主公走！」看著祖茂與孫堅快馬離去，程普摘下掛在馬鞍上的鐵脊蛇矛，對著黃蓋說：「公覆，我去攔騎兵，你去攔步兵，好讓主公離開！」
「好！」
不過他們兩位的想法很好，可是想要實現是不可能的。就憑你尚未披甲的步兵，正面阻擋鐵甲軍，你想都不要想。
黃蓋擅用精鐵雙鞭，在江南也是無雙戰將，稱霸一時，可是落到鐵甲軍的包圍中，可就沒這麼威風了。一鞭防守，一鞭攻擊。每一鞭下去，抽得鐵甲是火星四射，這個鐵皮罐頭裡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在抽這一鞭的功夫，黃蓋往往要受到四個鐵甲兵的攻擊，防住了這個防不住那個，很快中了三四刀，鮮血直流。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進攻了，更顧不上指揮手下的士兵了，舞著雙鞭，只顧著擋擋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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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子烈，你在這指揮，我帶騎兵去追孫堅。要是敵人集結起來，大家全完蛋！得趕緊打散他們！」
追孫堅？我記得歷史書中是這樣記載的：徐榮、李蒙與孫堅發生遭遇戰，孫軍大敗，孫堅與數十騎突圍而走。可我不知道就是這場戰鬥啊，早知道的話，肯定要想辦法通知他，幫助我一起開溜呢。現在既然打了，也只有打敗他們。要不然依孫堅斬殺兩太守的表現，我就是投降了也活不了。不過既然以後和孫堅大家都是盟軍，我就幫你一次吧。歷史上孫堅平日常戴一頂赤廚幘(頭巾)，梁東突圍時，由於形勢緊張，情狀狼狽，只好脫下此幘，讓親信部將祖茂戴上，吸引敵人。董卓騎兵以為戴赤?幘的是孫堅，紛紛前來追逐。孫堅這才有機會從小道逃出重圍。祖茂被迫兵搞得狼狽不堪，幾乎無路可走。後來，他心生一計，跳下馬來，把赤?幘蒙在墳墓前的一根燒柱上，自己則伏在草叢中不動。董卓的騎兵遠遠見到赤?幘，以為孫堅在此，便將這地方層層包圍起來，走到跟前，發現哪有什麼孫堅，只是個燒柱而已。這才撤兵離去。「將軍，我看那孫堅帶了一頂大紅頭巾，可傳令全軍，擒殺帶大紅頭巾的！」
「嗯，這主意不錯，要的就是打散他們，咱們的力量不夠，根本不可能全殲敵軍。跟著孫堅，把他們打亂也就是了。好！！！傳令全軍，擒殺帶大紅頭巾者賞百斤，立升三級！」
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將軍有令：擒殺帶大紅頭巾者賞百斤，立升三級！」這命令一下，全軍熱血沸騰。你要問任何一個董卓的士兵「當兵是為了幹什麼？」，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兵都會反問你：「不就是為了陞官發財嗎？」剩下那個志向遠大的可能會說：「搶錢，搶女人，搶地盤！」既然這樣，你就會明白為什麼軍中士兵現在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亢進了。連鐵甲軍都一樣，也顧不上圍捕黃蓋了，分出幾個人困住他，剩下的一窩蜂一樣衝著孫堅的中軍就殺了過去。徐榮的那個騎兵曲更是跑在了頭裡。我一看這情況，吩咐魏延、李光繼續在此指揮部隊（這兩個會懂我意思，對孫堅軍放放水放他們大部離開），自己帶著張建快馬加鞭趕了上去。
程普和黃蓋的壓力頓時一減，程普大吼幾聲，已經用上了祖傳的密術，可以暫時提高自己的戰力，但是此戰過後他得窩床兩三個月了。蛇矛左刺右挑，居然殺出一條血路，衝到黃蓋跟前。兩個武將各為掩護，漸漸收攏起一個小隊，根本顧不得尚失陷在鐵甲軍中的將士，奔著自己的後軍就衝過去。現在的情形，前軍馬上就要全滅，中軍士兵的鎧甲還都堆在輜重車上，一時半時根本無法披甲，只有率先跑到後軍，指揮著形成一條防線，才能接應中軍他們。再說了，已經抵擋了這麼多時間，孫堅估計也脫險了。
那麼，孫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