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三卷 第七十章 張勳哭訴：曹鑠，你不老實！ 文 / 張建邦
勳看著穎水上飛速通過的曹軍艦船，不由得對自己確t[線產生懷疑。儘管他已經派出密使向安風津守軍通報情況，命令他們立即收攏船隻，準備接應，可是心裡還是沒底。曹軍什麼時候開始有水軍了？雖然說都是些中小規模的船隻，不過在在穎水上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旁邊的雷薄勸慰道：「將軍，不必擔心，我覺得這些船是曹軍派去通知汝陰守將的，誰讓咱們把交換地點放到了汝陰以北、穎水的北岸呢。曹軍肯定要派出船隻接載糧食過河，安排精銳士兵在汝陰建立防禦工事，防止我軍耍詐，趁機攻城。
再說了，曹軍還要防禦廣大的豫州地區，汝陰一地的防禦力量一定也比較薄弱。要知道我們孬好也有三萬人呢，曹軍也不得不防。」
張勳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看來這王筱、徐封倒是成了我們的保護傘，一路上一個追兵都沒有。要不是害怕曹軍惱羞成怒，我倒是真想留著他們。」
雷薄也笑了一笑：「他們兩個倒是挺聽話的，不過將軍，咱們為什麼只要二十車糧食呢？據說曹鑠對這王筱情有獨鍾，咱們就是多要點他也會給的啊，為什麼只要這麼一點呢？每車就是一千斤糧食，二十車只不過兩萬斤而已，每個士兵只能分到半斤多糧食，勉強就夠吃一天多一點。咱們現在糧食並不多，為什麼不多要呢？」
雷薄這一問，正問到這張勳的得意之處。他得意地笑了笑：「我這是故意誘使他們犯錯誤，從慎縣到壽春有差不多一百里路，把這些糧食吃完正好差不多走到。據說曹軍中有不少謀士，他們一算就知道了我軍的行動地點，誘使他們去那陽泉附近設伏。也許他們還能碰上劉備的伏軍，兩支軍隊對打也不是不可能的。哈哈哈……」
就在穎水南岸張勳部隊看不到的地方，曹鑠正帶著士兵們跑步行進。所有的輜重物資都留在了原地，曹軍上下每個人只是把自己的乾糧袋給盛滿了。內線作戰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容易籌集糧食。沿途接到命令的各地官府早就把蒸好的飯菜都擺在了路邊，曹軍只要隨意取用就可以了，等戰後再登記一下，向各地補貼錢糧。
聽到有大戰的消息，本來待在扶樂的曹仁就坐不住了，他把防務都交給自己的副將，帶著自己的親兵趕到了曹鑠軍中，正趕上這次行動，被曹委任為騎兵部隊的總指揮官。不過，聽完郭嘉給騎兵佈置的任務，曹仁突然感到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跟著文聘去混水軍。
郭嘉給他佈置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運送士兵，每一個騎兵的身後都綁上一個士兵，然後迅速奔向慎縣。到達慎縣後，騎兵解下步兵，立即回撤，與大部隊回合後繼續向前方運兵，這樣循環往復，很快，當曹軍主力在太和縣城那裡偷偷攆上張勳的部隊時，騎兵已經往慎縣方向輸送了一個由許褚帶領、郭嘉指揮的主力營了。
曹軍本來鋪的攤子就大，現在已經快要防守不過來了。此次曹軍幾乎是動員了所有的力量，除了朱越指揮一萬人留下，監督陳縣以外，剩下的三萬大軍全體出動。目前整個豫州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兵力上更是捉襟見肘，每一個縣城都在臨時徵召青壯，關閉城門，加強戒備。這時候偏偏過去投降的黃巾軍又在一個叫劉辟的傢伙帶領下，在新息一帶興風作浪。
曹鑠必須迅速平定張勳，擊敗他們只是最低要求，如果迫降他們才算及格。可是這難度也太大了，本來雙方力量就差不多，張勳他們又是提前出發，最起碼要比曹軍少走個六七十里路，這就意味著他們休息時間就能稍微長久一點。不過曹相信郭嘉自有辦法，看著他摟著樊阿賊兮兮的笑容，曹鑠不知怎的，就安心了許多。（註：樊阿是華佗親傳弟子，另一個弟子吳普在曹操身邊侍奉）
曹鑠現在手下沒有幾個將軍。除了他自己從并州帶來地朱越、褚淮。只有侯成、劉在他身邊。不過他地兵倒是不少。本部主力兩萬。一路上還不斷有各地豪強帶兵前來相助。明眼人都知道。豫州這片土地將在很長時間裡都是曹鑠說了算。不趁現在巴結他。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積少成多。等曹軍來到汝陰時。隊伍已經擴張到三萬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麼了。反而要大張旗鼓地露面。讓張勳他們狠狠嚇上一跳。不敢低估曹軍地戰鬥力。
當曹鑠地黑色大旗從汝陰城頭升起地時候。當汝陰城下突然多出幾千頂帳篷。正在吃著軍中最後一頓存糧地張勳軍中士卒都嚇了)3好多人驚訝地打翻了手中地木碗。飯撒了一地。就連大口喝酒地雷薄。也噴了對面地張勳一臉。而張勳早已傻了。怎麼可能啊？自己估計曹軍至少還要大半天才能趕過來呢。自己正好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恢復體力。怎麼曹軍似乎到地比我們還快。要不然他們哪會這麼悠閒地立下帳篷啊。
張勳立即派出信使。一方面與曹軍商議交換地地點、時間。另一方面也趁機瞭解些曹軍中地情況。仔細觀察曹軍中地旗幟。看曹軍到底到了些什麼人。大概有多少部隊。看他們是真地都過來了。還是率騎兵先到故意多扎帳篷來哄人？
為了達到這一目地。張勳故意和曹軍扯皮。光信使他就用了十個。時間換了三次。地點也換了四五處。這些改任信使地優秀斥候們非常肯定地告訴張勳。曹軍至少有三萬人。絕不存在弄虛作假地事。
聽完斥候們地回報。張勳很吃了一驚。又鬆了一大口氣。他吃驚地是曹軍地行軍速度居然有如此之快。比自己晚出發。居然提前到了汝陰城。不過曹軍倒是沒耍什麼花樣。自己估計他們最多出動三萬人。現在已經全都在城下了。換個角度來說。曹軍並沒有去陽泉那裡佈置什麼埋伏。這曹也太老實了吧！自己給他伏擊地機會都不用。果然是有名地阿呆。
兩軍約定第二天一早在汝水北岸進行交接，曹軍用二十輛糧草車換回王筱、徐封兩人。在這個糧食成為緊缺物資的年代裡，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交易了。曹軍出動二百名士兵，張勳這裡也出動對等的二百人。不過這注定是一個耗費時間的過程，因為曹軍需要把糧食一袋袋從運輸船上卸下來，再放到張勳軍隊事先準備的大車上。
第二天一早，張勳、曹鑠如約來到了岸邊，開始了交換活動。
王筱看著明顯消瘦的曹鑠，本來準備好的責備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她一頭撲進曹鑠的懷裡，嚎啕大哭。她再也不想抱怨什麼，只因為見到曹鑠後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安城浮屠寺上，曹鑠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斬斷了那救命的繩索，把他自己留在了危險之中。一生之中，能有這樣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這就夠了。
曹鑠也是在半年後第一次見到了王筱，她變化倒是不大，只是長期以來的囚禁生活讓她胖了一點，脾氣也變了一點，既有一些唯唯諾諾，也有一些暴躁。不過不要緊，只要再開開心心調養一兩個月就能恢復過來。曹輕輕地拍拍王筱的背，什麼話也沒有說。套用一句用得很濫的話，叫做：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過這一份安寧卻被那張勳打斷了，他沖曹鑠笑了笑，然後問道：「將軍，你給我們的糧食不會又問題吧？」
曹鑠笑了一笑，將懷裡的王筱交給了身後的兩個醫護女兵，然後轉過身來，對那張勳說道：「將軍如果有時間，不如咱們一起吃個飯，今天早上太匆忙，我還沒吃飯呢。」
「好！」張勳倒也不客氣，事實上，他的部隊昨天晚上已經把最後的存糧全吃完了，就等著靠曹軍交付的這些糧食走到安風津，然後在那裡跟安風郡派出接應的輜重部隊回合，放心地吃一大頓。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一旁的伙夫從剛運上岸的麻包裡舀了一大勺米，放進小鍋裡熬了起來。曹吩咐侍衛護送王筱和那兩個扶著她的醫護女兵先回到汝陰，反正有曹鑠在這裡，張勳也就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就像許久沒見面的老朋友一樣，就著一小碟風乾的肉乾，大口大口的喝酒。不一會，粥就做好了，曹鑠率先端起這熱乎乎的粥來，慢慢地吹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很快，滿滿的一小碗粥就見了底。這個時候，張勳端著那碗粥，還沒敢喝一口呢。看著曹鑠那坦誠的笑容，張勳頓時感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很是慚愧，也大口喝了起來。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這才分開。一上船，曹鑠就抓住了那樊阿問道：「大師啊，您配的解藥管用嗎，我怎麼感覺肚子現在就漲漲的呢？」
樊阿撇撇嘴：「子烈，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不相信我水平呢，放心好了，這可是我師父的秘方，絕對可以解瀉藥之毒！我敢向你保證，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張勳他們，不知道要腹瀉成什麼樣子呢？！真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