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脫手斬得軻比能（一） 文 / 張建邦
源曹軍大營，曹鑠看著袁紹的書信，愣是被嚇了一大)聯合？曹鑠可記得歷史上的官渡之戰就要到了，到時候作為曹操的義子兼盟軍，肯定要對袁紹採取一系列的軍事行動。縱使是不直接出兵，也要陳重兵於邊境，牽扯住袁軍一部，防止袁紹全軍南下。如果和袁紹結盟，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袁紹此次軍事調整涉及數個州郡，四十四萬大軍，號稱六十萬大軍！雖然這四十四萬大軍中肯定有部分是臨時徵集的民壯，並不是精銳部隊，但是這一個數目也驚人了。為什麼曹操不但默許曹鑠離開中原戰場，而且還加大對并州的扶持力度，大批的糧食輜重、軍械物資源源不斷地送到錦衣衛手中，由他們轉送到并州，這就是原因。為了讓曹在并州安安心心牽扯住袁紹，曹操不但否決了賈詡此前提出的扣押曹鑠的建議，而且將那書信轉交給曹鑠，以讓其放心。
去年曹鑠和王筱、趙雨在懸甕山舉行大婚的時候，曹操和郭嘉這兩個沒有正形的傢伙，還偷偷化裝成流民，在錦衣衛的接應下穿越黑山軍的封鎖線前來并州觀禮。曹操高坐在胡塌上，得意洋洋的安享新人的叩拜。
不僅如此，他們倆這次還過足了酒癮，不僅僅與鄭玄、南華囚仙談經論道，而且曹操還趁人家酒醉的時候，從南華囚仙的書房裡偷走了好幾卷珍貴的典籍。等興奮的曹操他們離開之後，南華囚仙才發覺書房失竊，他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他行動不便，差點就要千里追殺曹操。
曹操也自知理虧，後來連連道歉，並卑鄙無恥地提出他給南華囚仙造成的所有損失，統統由自己的兒子曹鑠賠償。害的曹鑠給南華囚仙剝削了好多天，最後曹鑠一見南華囚仙就緊張起來。因為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居然是一個好奇寶寶，天天問曹鑠「這是為什麼呢？」，簡直就把曹當成了無所不知的先哲附體。曹沒辦法，只好假借鮮卑犯邊趕緊離開，都來不及跟兩位夫人道別。
現在曹鑠新擴編的軍隊，有一半的裝備就是由曹操免費提供的。如今袁紹提出兩軍聯合結盟，這不是笑話嗎？曹鑠想要大笑，卻又憋了回去，事實上，袁曹兩軍目前的主要敵人就是那軻比能的鮮卑大軍。如果說早先曹鑠還只能咬牙切齒地發狠，可是現在他卻有了行動的機會。隨著袁紹書信前來的不單單是他的信使陳琳，還有一百輛糧草車，以及顏良率大軍從靈丘撤到廣昌的消息。
靈丘地處中山國北端，從那裡去并州邊境只需要行軍百里，而廣昌在靈丘之東，從那裡去并州卻要一百八十里。顏良這是用撤兵的行動來表示自己對并州並無敵意，況且從那裡出發到幽州只要走二十三里路，他的五萬大軍帶給劉和以極大的壓力，劉和已經下令鮮於輔率領兩萬名鮮卑部隊前去邊境警戒。
這樣一來，曹鑠甚至可以抽出神威營參加對軻比能的討伐活動。他現在手上有三個野戰營的兵力，都是精銳力量，完全可以進行一場決定性的戰役。無論是與袁紹聯合在幽州與鮮卑部隊決戰，或是單獨出擊，兵力方面完全可以支持。
而且攻擊盛樂和平城捕獲了大批的戰馬，完全可以做到一人一匹馬，部隊的機動性大為提高。最近曹鑠下令所有人開始學習騎馬，每個戰士都分發一匹戰馬，縱使是不會騎馬的戰士，也要把自己綁到馬背上天天跑上兩三個時辰，以習慣於奔襲作戰。經過這半個月的緊張聯繫，士兵們已經逐漸習慣了馬背上的生活，縱使是現在輕兵突襲彈汗山，也是完全可以辦到的。
突襲彈汗山，這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想法啊，一想到這，曹鑠就熱血沸騰。陳湯說過：「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當時大漢有百萬精兵，有說這個話的底氣。只要持節出使，任何一個使者都可以在西域國主面前揚眉吐氣地發出號令，無人敢於違逆！但是自恆靈二帝以來，天災**不斷，黨錮、黃巾之亂更是耗盡了大漢的力量，再也沒有說這個話的底氣。漢軍更是多年沒有出塞，燒殺搶掠更成了塞外胡族每年的必修課。
盟約就是一張紙，必須有讓人來遵守的實力。因為要留下大部隊防守顏良和劉和、閻柔所部，曹鑠最多只能派出一個野戰營的兵力。
曹鑠相信：只要他提出出兵彈汗山。會有無數地熱血沸騰之士踴躍報名。甚至於為了一個名額而掙破了頭。一個營聽起來太少。但是曹鑠也知道。其實一個營足矣！
漢軍已經太久沒有出塞攻擊了。久得讓人
記當年強大無比地匈奴是被漢軍打得狼狽西顧。再也)+久得讓鮮卑人覺得塞外就是最最安全地地方。只要是出了塞。就算是從中原掠奪了再多地東西。也沒有人再來追究了。久而久之。這已經成為了鮮卑人地思維定式。總覺得塞外就是絕對安全地地方。
所以上次神威營出兵塞外。步度根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自上次盛樂一戰後。馬超贏得了一個「神威天將軍」地綽號。讓他天天傻笑。沒個正形。隨軍來地馬雲祿把他腰裡都掐紫了。馬超還是得意地天天傻笑。而且隨著部隊開始集結。馬超也知道可能要打打仗了。天天賴在曹鑠地旁邊。
曹鑠瞪了馬超一眼。「孟起。去把孔璋先生請來。我有要事相托。」
馬超瞪著個大眼睛看了曹鑠一樣，又彪呼呼地四處看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
「嗯？消極怠工啊，小心我扣你俸祿！」曹鑠看著懶洋洋的馬超，威脅了一句，順手端起几案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馬超撇了下嘴，「那點俸祿打一仗就出來了，將軍，不是我不想去啊，我只是不知道咱們軍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姓孔的先生？」
曹鑠一下子噴了出來，他咳嗽了半天，才勉強壓住這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陳琳字孔璋，不要說你剛剛沒聽到他的自我介紹！」
「將軍，其實……說實話……我真沒聽到。」看見曹鑠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將軍，俺還小呢！」
「呸！」曹鑠啐了他一口，「還小？都二十三了。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打過百萬黃巾，眼前就是張角做法，黃巾力士也被我砍過不知多少個了！等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孤身行刺董卓了！神威天將軍這個名頭是好，但是你還太年輕，還有極大的發展空間，以後你父親的基業還要你來繼承呢！光會打仗，你比得上呂布？天下無敵，照樣身死妻亡……」
馬超無奈地忍受著好為人師的曹鑠教育，沒辦法，誰讓他想領兵出征呢？沒有曹鑠的命令，他連五個人也調動不了！基層軍官全是黑衣衛出身，萬分忠誠於曹鑠，何況還有那盯緊你的監察廳軍法官和無所不在的錦衣衛呢。
曹鑠滔滔不絕講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等他停下來喘口氣，馬超立即插話：「將軍，俺可不想從政，這種累活還是交給您或者軍政委員會吧，俺就只管打仗就行。俺都在這站了好多天了，天天充當您的傳令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就可憐可憐俺，給句實話吧！到底這次打鮮卑人咱們怎麼打法，派誰出擊？」
曹鑠笑了笑，喝了口水，潤潤乾渴的嗓子，說話說了半天，他也累了。看見馬超期盼的眼神，曹慢慢說道：「這次我留兩個營待在這裡，防止閻柔、宇文烈、顏良趁機偷襲；同時，派出一個營的兵力，奇襲彈汗山！逮住軻比能最好，逮不住他，燒了彈汗山也不錯！」
馬超興奮地兩眼放光，「將軍，這奇襲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我們神威營是唯一一支出過塞的隊伍，草原上的事我們很熟悉，保證完成任務，別忘了，我可是神威天將軍，打鮮卑根本就不在話下！」
曹鑠又笑了，在馬超希冀的眼神中搖了搖頭，他樂呵呵地說道：「你可是神威天將軍，你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我軍的主要突擊方向，更別說你那個神威營了，人家探子就盯著神威營的旗幟呢！這次可是突襲，不能讓軻比能有所準備！」
馬超噘了下嘴，「那兩個營從來沒有去過塞外，萬一迷路了怎麼辦？還是讓我們去吧，最多，我把旗幟都留下來！」
曹鑠還是搖了搖頭，他摸了下鼻子，認認真真地說道，「我不能冒這個風險，錦衣衛報告，在你們軍營旁邊有鮮卑人的探子，他們還沒摸透敵人的聯繫方式，無法進行抓捕。所以你們必須留在原地，至於嚮導問題，陳琳會幫我們解決的，快去請他。」
馬超驚訝地看著曹鑠，最後他也認認真真搖了搖頭，沖曹鑠說了一句：「騙子！」氣鼓鼓地轉身離開。曹鑠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為什麼我每次說謊話都被人看出來呢？唉，都怪我平時太誠實了，都不會說謊話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請陳琳吧，還指望他給我做回信使呢，這說服步度根的艱巨任務可是需要這樣的能人來完成。
偏帳外的陳琳突然打了個噴嚏，天冷了，該加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