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紅娘」曹鑠 文 / 張建邦
安六年二月，袁紹大會群將，更有不少豪傑來投，帶]t馬，勢力大漲。他命令步兵校尉馬延、越騎別部司馬韓定等人率兵五萬進攻白馬，自率二十萬大軍進屯黎陽，沿原武、官渡、中牟之線，進取中原，向曹操發動進攻。
此時曹操所部還在做戰略調整，部分軍隊尚未到達指定位置，在這個危機關頭，曹操安慰眾將說：「我一向知道袁紹的為人，他心比天高，可惜根本就沒腦子；外表英勇無畏，但是實際上膽子卻很小；懷疑猜忌，不能建立威信；軍隊很多，但是沒有有效的指揮；將領們更是驕傲蠻橫，無論是政令還是軍令都不能貫徹執行。他的土地雖光，糧秣雖豐，但是都不過是為了我們而儲備的，只是在等待我們接受而已。」
這些話不免有失公正，但是卻穩定了軍心士氣。曹操一方面急令曹帶兵前來支援，反正幽州那裡有沮授已經很難再打開局面，不如只在那裡留下牽制的兵力，而在中原集中力量，一舉擊潰袁軍主力；另一方面他命令張飛帶兵死守白馬，等待救援。同時曹操又命令平虜校尉於禁率兩萬人防守陰溝水南岸之原武、清水南岸之獲嘉和原武東北之延津，防止袁紹從別的渡口來攻。
儘管曹操多方佈置，可是眾人還是心有餘悸。尤其是陳縣獻帝這裡，更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獻帝秘密召見了新上任的將作大匠駱俊，向他頒布了密旨，命令他前去曹操的州牧府駐地，去試探當地官員的意見。
駱俊小心翼翼地扮成樵夫，悄悄潛出了陳縣，他心知侍中兼尚書令荀彧心懷漢室，絕不會出賣他，便找機會來到了荀彧的府上。等到周圍沒有人的時候，駱俊偷偷買通了荀彧府中的管事，悄悄混到了荀彧的書房裡，他對荀彧說道：「袁紹地廣兵多，智囊許攸充當他的謀士，忠心耿耿的審配、逢紀掌管軍政，再有許多智勇之士，難以抵擋，要不咱們還是聽從皇帝的意見，跟袁紹講和吧！」
荀彧搖了搖頭，「袁紹的軍隊雖多，可是打個公孫瓚都打了這麼長時間，戰鬥力也並不怎麼強啊。他的軍隊紀律性不強，並不怎麼遵從指揮。許攸貪婪，不能夠克制自己；審配專權而沒有謀略，逢紀果敢但是自以為是。這幾個人，不懂得團結的重要性，而是依附於各個公子，天天忙著內鬥。至於袁紹軍中的將士，他們有典韋、張飛將軍牛嗎？！」
駱俊歎服，他長歎了一口氣，「可憐天子還在苦苦期盼，沒想到只是一個空畫出來的大餅而已。不過我們這些忠臣義士，只能盡自己的力量，幫助陛下重振漢室聲威，不可存有貳心。」他緊緊盯著荀彧，眼光中充滿了告誡。
荀彧跟著他也歎了口氣，「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你放心，荀家四百多年來可曾出過一個對大漢心存貳心的人嗎？我只是想輔佐曹孟德還天下一份安寧罷了，讓他做一個當世霍光而已。」
窗外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閃電，就在這春雷聲中，駱俊低聲說道：「霍光可是更換過皇帝的人……」
此時被荀彧稱讚的張飛很是憋屈，他什麼時候打過只守不攻的仗，可是隊伍人數懸殊也太大了，他不得不困守城中，就像是被關進囚籠裡的雄獅一般。張飛憋屈，可是馬延、韓定兩人更是委屈，自己空有五倍於守軍的人馬，可是連這個城防條件極差的白馬都攻不下來。每次歷盡千辛萬苦攻上城頭的部隊，都被那張飛一個人給斬殺殆盡。
韓定曾經不信邪，親自帶著五百名精銳刀盾手衝鋒，好不容易衝上城頭，要不是自己見機得快立即跳下了城牆，也會被張飛的丈八蛇矛穿成糖葫蘆。就是這樣，韓定也摔瘸了一條腿，再也不敢上陣廝殺了。
馬延、韓定兩個人沒辦法。只好圍而不攻。等待著主力地到來。
不過馬延期盼地主力沒到。倒是曹操率領救兵來了。四月。曹操親自帶著兩萬士兵北上前來解白馬之圍。不過兩萬人比起馬延地五萬人來說還是少地。更別說是面對袁紹地大軍了。這個時候。隨軍地荀攸提出了一個建議：「主公。我們地兵力太少。恐怕難以取勝。必須把敵人地攻勢分散掉才行。我建議您不要急著救援白馬。而是先進軍延津。做出立即渡河北上抄敵人後路地樣子。袁紹得到消息後。一定會分兵向西攔截。這個時候。您可以帶著輕裝步兵和騎兵迅速轉向。急襲白馬。乘他們不備。與張飛將軍裡應外合。一舉擊破袁軍。斬殺那領軍地馬延、韓定！」
曹操大笑。他掏出一張地圖來。招那荀攸來看。就見那上面繪製地行軍路線與荀攸所說地一般無二。荀攸歎服。不過他立即提出了疑問。「主公。我看你上面寫著八千騎兵直趨白馬。我們哪
麼多地騎兵？子烈雖然一直用戰馬和我們換物資。不t建騎兵對付草原諸部落。戰馬一直也是緊缺物資。據我所知。擴大後地虎豹騎也只不過有三千人而已。
曹操點了點頭。「公達。我之所以兩個月後才來救白馬。不僅僅是為了讓敵人在白馬城下消耗銳氣。還是為了等待子烈地援兵。早在袁紹二月通告天下地時候。我就與子烈商議由并州抽調一支部隊。前來增強中原地戰力。
二月底，子烈回到了懸甕山大營，據他通報：他命令馬超的第一軍留守代郡，繼續牽制袁熙、沮授的力量，防止他們南下增援，范先的第三軍進駐雁門，防範鮮卑部隊；太史慈的第二軍南下換裝、擴編為一個兩萬人的整編軍，內轄五千人的騎兵部隊、一萬人的步兵部隊還有五千人的輜重補充部隊。該整編軍已經悄悄南下，將在延津加入我軍的作戰序列。
到時候，我們不但可以假裝渡河，而且可以真真正正地渡河攻擊一次，讓那自大的袁紹也不得不小心一點。冀州那裡連年征戰，庫存糧食消耗甚大，如果一直拖延下去，不但是底子薄的我們，就連袁紹也撐不住。何況咱們畢竟是內線作戰，補充及時，袁紹還要千里轉運。而且聽子烈的意思，他還準備命令龐德組織騎兵突襲隊，抽冷子襲擊袁紹的運糧隊。咱們這次要將他拖垮、拖死，看誰撐得住！」
荀攸拜服，「主公英明！」
曹操大笑，這可是他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計劃，如今終於可以與人分享一下，內心那種喜悅和滿足，就別提有多高了。很快，延津渡口，曹操看到了分離接近兩年了的曹鑠，他率領五千騎兵率先趕到，剩下的步兵正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快步前來，估計兩天之後，就能夠到達延津。
在曹操眼裡，比起兩年前曹鑠老了許多，這兩年來曹鑠一直處於戰爭的前沿，自然要付出代價。他嘴角上已經全是濃黑的鬍鬚了，再也不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了。
曹鑠有些羞澀地走進，沖曹操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曹操哈哈大笑：「我曹操也有孫子了，好，好，好！」曹操連贊三個好字，不過起名字也讓他犯了愁，到底叫什麼呢？這可是大孫子的名字，一定要好聽，而且要有紀念意義才好。曹操突然靈機一動：「這裡是延津，就叫他曹儼吧。」
還沒等曹鑠問這「儼」的含義，曹操大聲下令：「子烈，今命你帶領本部五千及虎豹騎三千重建屯騎營，並在五日內形成戰鬥力！五日之後，突襲白馬，救援張飛！」
「是，義父。」曹看著倉皇而逃的曹操，不由得心裡大奇：作為一代文學家的曹操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啊，難道說是被有『才女』之稱的蔡蔡夫人給搾空了？
兩日後，太史慈率領步兵如期抵達延津。在這個沒有電報、沒有通訊衛星的時代裡，能夠在約定的時日按時抵達，這充分顯現了太史慈高超的軍事素養和良好的統帥能力。曹操大喜，賞曹鑠二百金，曹鑠又從自己俸祿裡拿出四百金，命人擔著，笑嘻嘻走到了荀攸的帳裡。
看著他和曹操一模一樣的賊笑，荀攸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荷包，曹習慣性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哀怨地問道：「公達不必緊張，難道我會偷您的錢嗎？」
荀攸點了點頭，「前年咱們一起在營中打牌，你和你義父就輸急眼了，兩個人聯手作弊，坑了我三個月的俸祿。」
曹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嗎，我倒是忘了，那好，這次一起還上好了。公達，這次我是專程來給您送禮來的，您看這是六百金，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咱們好久不見了，這是做晚輩的孝順您的。」
「你會這麼好心，難道說有什麼陰謀？」荀攸疑惑地問道。
曹鑠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能有什麼陰謀，再說了，就算有陰謀我也不敢沖您使啊，您可是我曹軍中有名的智囊，什麼陰謀詭計您還不是一眼看穿？」
荀攸得意地一捋鬍子，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好不，這些錢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了。」
曹鑠得意地大笑：「公達，既然你收了聘禮，那我改天就讓太史子義上門認親，這小子面嫩，過去見過您女兒一面就一直沒有忘懷，跟我提過好多次呢！」
荀攸臉一下子黑了，「我說過要想娶我女兒，就要拿萬金當彩禮！」
曹鑠皺緊了眉頭，「公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都收了彩禮何必講究那麼多呢，真不地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叫子義來。」說完撂下膽子，腳底抹油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