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用人篇 ：關羽VS曹鑠 文 / 張建邦
羽火燒袁軍，一舉殲滅了袁譚派出的偷襲部隊，高翔楷重傷，平原城裡人心惶惶。此戰袁譚不僅僅喪失了最精銳的機動力量，還被關羽一下子打掉了固守平原的信心。如今的袁譚，早就沒有了當初與關羽一決勝負的豪情，天天哆哆嗦嗦地躲在平原府衙的臥室裡，不願意見人。
其實袁譚本來也有投降念頭，偷襲失敗的第二天，他就秘密向關羽派出了信使，祈求投降。只要關羽同意不追究袁譚的責任，讓他能夠繼續享受榮華富貴，袁譚願意交出手中所有的兵權，做一個安享天年的富家翁。
可是，在袁譚看來，關羽只是表面上重視，內心卻對自己不以為然。關羽雖然立即派出了談判使臣，可是袁譚真不知道那使臣的任務是什麼，是禮節性的回訪，還是故意來炫耀關羽的傲慢與無禮？！
那使臣趾高氣昂地來到了袁譚的面前，自顧自地坐了首位，頭快要揚到天上去了。這個鼻毛飛舞的使臣，用高高抬起的下巴不屑地衝著袁譚，彷彿是在降低身份，跟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搭話。
袁譚雖然想投降，但是他也是有自尊的，這樣的使臣讓袁譚有一種想砍人的衝動。袁譚暗自思索：即使自己無條件投降，看這使臣的來頭，就可以知道關羽對自己的態度。等到自己真的交出兵權、無所依仗的時候，那可能就是關羽對自己抄家滅門的開始。
袁譚左思右想，一口拒絕了那使臣的要求，決定暫時還是繼續抵抗下去。不過，為了不得罪這使臣，袁譚強忍著心痛從自己的寶庫中挑了幾件既小巧玲瓏又價值不菲的寶物，送給那使臣關斐。
關斐笑嘻嘻地笑納，拍著胸脯向袁譚保證，一定會在關羽面前為袁譚多多美言幾句，絕對會偷偷幫助袁譚。
不過，等到傍晚時分他出城回到自己的帳中後，關斐神色突然一變，他極其慎重地寫下了一封書信，派遣心腹家人連夜送出，然後又故意磨蹭了一段時間，這才慢悠悠去見關羽。
關羽此時也沒有睡覺，他將帳中士卒全數趕出去，一個人在油燈下靜靜讀《春秋》。可是兩三個時辰過去了，那書連一頁也沒有翻過去。眼見著部隊已經在這平原城下面圍困了十幾天，糧食物資耗費許多，可是愣是沒有攻下這個小小的平原城。
當年關羽跟著劉備做平原相的時候，也不是沒對平原地城防下過功夫，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為防備黃巾賊修建地工事，如今卻成了自己難於逾越的障礙。關羽已經接到了劉備派快馬送來的情報，曹操帳下曹已經在泰山郡擊鼓聚將，不日將東進青州。
關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裡暗暗祈禱：袁譚啊袁譚。你還是降了吧！只要你投降我軍。交出軍隊地兵權。我就讓你做平原相。榮華富貴只多不少。平原城裡還是你說了算。甚至於我還可以奉你為青州名義上地州牧。讓你名利雙收。這樣地好條件你不接受。還想幹什麼啊？！
此時使臣關斐報名請見。關羽立即命他入帳。詢問袁譚投降事宜。關羽沒想到。這關斐臉上不僅沒有喜色。反而是一臉地怒氣。就像是想立即砍人一樣。關羽這就納悶了。你自從投到我軍以來。我見你詩書禮儀樣樣精通。對你也算是器重。大家看在我地面子上。誰會給你氣受。難道是袁譚？
就聽關斐向關羽請求道：「將軍。今天可氣死我了！要不是我作為使臣要交出兵器。我今天恨不能將那袁譚一刀砍死！他不僅沒有投降地意思。反而還辱罵將軍。真是氣死我了！」
關羽一聽。微皺眉頭。兩個眼睛微微一瞇。惑地問道：「他罵我什麼了？」
關斐大聲說道：「將軍。這奸賊罵得十分難聽。您就別聽了！反正咱們還是準備全力進攻吧。這次可氣死我了！」
他越是不說。關羽越是好奇。越是想一探究竟。關羽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了關斐地面前。小聲問道：「他到底是罵了什麼啊？大丈夫怎麼可以吞吞吐吐呢。他說什麼你照實說就行。我關羽坦坦蕩蕩做人。這袁譚小賊有什麼可以說道地？！」
關斐一看也將關羽逗到了火候，再逗下去也沒有什麼效果了，於是他神神秘秘地往前一湊，大聲說道：「將軍，他……他……他說您經常與主公共處一室，共寢於一榻，有『斷袖』之嫌！他還說你們兩個人親親我我，都是倆見不得人地兔子！……」
「不要說了！」關羽暴怒，大吼一聲：「奸賊爾敢？！」他猛地抽出刀來，一刀斬斷几案，大聲喊道：「我與這袁譚小賊不共戴
人吶，關平！你跑到哪裡去了？！」
關平大踏步闖進帳來，大聲問道：「父親，您找我何事？」
關羽大聲吼道：「傳我將令，通令全軍，三日後準備總攻擊！生擒袁譚者，賞五銖錢一枚；斬獲袁譚首級者，官升五級，立賞千金！」
關平有些惑，前段時間不是還說與那袁譚和談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不過，他本來就不同意與袁譚和談，如今聽了這命令更是高興，立即大踏步走出傳令。
關羽長喘了一口氣，冷靜下來的他也感覺剛剛下的那個命令有些不妥，那分明是逼迫袁譚死戰嘛。不過他固有的驕傲讓關羽不願意再反悔，他歎了口氣，對關斐說道：「先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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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鑠此時也接到了一封書信，正是那關斐派心腹送來的。這關斐其貌不揚，本來是臨地一個私塾先生，因與關羽是老鄉，城破後又率先投靠關羽，因此頗受關羽重視。不過關羽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表面上老老實實的關斐，居然是錦衣衛臨指揮使！
正是因為關斐地大膽舉動，杜絕了袁譚向關羽投靠的可能性，不過關斐在出使平原地過程中，也深深感到平原軍民士氣的低落，還有袁譚那約等於零的信心。如果沒有奇跡的出現，只依靠袁譚現在的精神面貌，平原城破指日可待！
曹鑠絕對不允許這一情況的出現，並不是他與袁譚有多深厚的交情，只是因為如今曹軍並沒有整合完畢，戰鬥力較低，短時間內還無法正面抗拒關羽的主力。曹希望袁譚能夠繼續堅守下去，以拖累、拖垮關家軍，為曹軍創造取勝的機會；最低限度，也要消耗關羽的糧食物資，讓他不停地從徐州抽血，讓劉備的戰爭潛力日漸降低。只要曹操抓住有利時機，一舉消滅袁尚，大軍東移的日子，就將是劉備的末日。
以上目的的實現，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袁譚依托平原堅固的城防工事，將關羽的主力死死地纏住。可是，怎麼樣才能給袁譚以支持呢？
直接出兵救援？現在曹軍士兵來自四面八方，剛剛統一編組，軍官們連他們手下士兵的名字也沒叫全，如何能夠指望他們作戰呢？可是不出兵的話，怎麼才能夠堅定袁譚及平原的抵抗信心呢？
曹鑠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於是下令召集眾將，一起商議此事。有道是一人智短、眾人智長，只要集思廣益，未嘗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於是，曹就發現，被自己召集來的這七個將軍都皺起了眉頭，臉上湧現出便秘般的表情，一個個傻傻發呆。
校尉許褚，倒拽奔牛，不過論起計謀曹鑠決定將他自動忽略掉。校尉劉延，一直是大家口口稱讚的好將領，最擅長執行大家的命令，至於自己，從來就沒有什麼主見。至於牙將常雕、牙將王雙兩人，曹鑠真懷疑他們練功練得走火入魔，將唯一不多的腦細胞全都燒壞了。
校尉祝公道，只見他皺緊了眉頭，來回踱步，走啊，走啊，憋啊，憋啊，什麼也沒想出來，苦著臉對這曹鑠扮可憐。讓曹說他什麼好呢？同是校尉，你看看人家古爾丹！
看他趴在几案上想的多走神，居然開始流口水了。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聲斥責道：「古爾丹，說你呢！議事的時候居然睡覺，你終於知道困了？昨晚上是誰在醫護營女兵什那裡吼情歌來著，居然是什麼『我愛你，愛著你，就像那老鼠愛大米……』！這是你該唱的歌嗎，大戰將至，你也太放鬆了吧？！……（以下省略三千字）」
關鍵時候，還得看人家張遼的，張遼主動站起身來，這下子祝公道也不踱步了，古爾丹也醒了，曹鑠也住嘴了。
大家齊刷刷盯著張遼，愣是把這沙場上的悍將造了一個大紅臉。
張遼紅著臉說道：「子烈將軍，俺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咱們可以這樣這樣……」他把自己的想法慢慢解說，眾將越聽越是驚訝，也越是欽佩。
曹興奮地一拍几案，「好，就這麼定了，為了鼓舞平原軍民的士氣，我親自來實施這一方案！好個張遼張文遠，有你這個文武雙全的將軍，關羽必將是咱們的手下敗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