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遼東事變 文 / 張建邦
鑠率領大軍一舉攻破柳城,俘虜烏桓人二十餘萬,卻袁熙。眾人疑惑不解,只有郭嘉知道曹鑠的想法。
自從初平元年以來,中原地區因為董卓亂起,各地軍閥無暇東顧。遼東太守公孫度趁機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繼則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向南取遼東半島,開疆擴土;又招賢納士,設館開學,廣招流民,威行海外,儼然以遼東王自居。
這樣一個呈現雛形的霸主,卻對袁紹委曲求全,主動放低姿態;後來曹操擊敗袁紹,曹攻下冀州、幽州後,公孫度又再次主動放低姿態,遣使來朝,進獻各種珍寶五車。現在公孫度纏綿於病床,時日無多,繼承他位置的公孫康也是對曹鑠謙卑不已。
曹鑠不擔心整天叫囂的蹋頓,但對這兩個謙恭禮讓的公孫度、公孫康,他卻頗為忌憚。不過沒有合適的理由,曹也不能妄加征討,所以曹故意放走袁熙,為的就是讓他為曹軍東進製造借口。
曹軍出擊一次也不容易,以後在北方很難再有大規模軍事舉動;而且軍政議事會已經提出對南方攻擊的議案,只不過還尚未表決而已。如果等到大軍南下的時候,這公孫康突然發動叛亂,那麼整個幽州的東部必將爛不堪。
到那個時候,曹要在南北兩條戰線上同時作戰,雖然以曹軍的實力尚能夠支持,但是到那個時候所消耗的糧秣物資就要多次翻倍了人民頭上的負擔也會越來越重。長此下去,曹好不容易在百姓心頭培養起來的「聞戰則喜」的理念就會被打破,而那時候忍受不下去的百姓也會揭竿而起,中原大地也會處處烽火。
所以曹命令大軍暫時紮在柳城,就是希望給袁熙、公孫康一個聯合的機會,面對曹鑠大軍巨大的壓力,如果他們兩個想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起來。而他們一旦聯合,就會給曹鑠攻擊的借口;何況在這個亂世,即使沒有合適的借口家還不是在互相廝殺。
當然曹軍;也是待在柳城無所事事,在稍加休整以後,曹鑠就命令部隊沿渝水進攻,將昌黎守軍迫降,然後依托渝水建防禦工事,成功地蠶食了半個昌黎郡。
然後曹命令抽出一士卒,由田豫統領,押解二十萬烏桓奴隸,返回漁陽郡。當然他們並不走奇襲所用的那條路線,而是沿著大路往回走。目前已近八月,道路上的積水也排得差不多了豫押解著奴隸建立城防工事,整修道路昌黎郡從此與內地緊緊地聯繫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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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地所作所為也讓公孫康心驚顫一方面派人送來大量糧食物資進行勞軍。另一方面。公孫康也開始調動部隊。準備防禦曹軍可能有地進攻。這樣一來。袁熙、速撲丸地七千騎兵就是難得地機動戰力。公孫康也開始猶豫了。
到底要不要解決點他們。以:給曹鑠戰爭借口呢?何況。如果想辦法殺了袁熙。併吞其部眾。對遼東郡軍隊地戰力提高也大有好處。可是。這會不會導致內耗呢?如果斬殺不了袁熙。讓他逃了出來。那麼他手下地這七千騎兵不僅不是遼東地助力。反而成了禍害地淵源。白白損耗遼東軍地戰力。
相比較反覆思考利弊地公孫康。袁熙倒是輕鬆許多。他和速撲丸好不容易從柳城逃了出來。帶著七千殘兵敗將來到了遼東。終於有了一個喘息地機會。很快就從昌黎郡傳來消息。曹將二十多萬烏桓俘虜全數轉為奴隸。押解回中原。凡是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聽到了這個消息。原本有些想逃離部隊地烏桓士兵再也不敢有那念頭了。整個部隊地凝聚力大為提高。袁熙與速撲丸趁機將部隊進行整編。將漢人、烏桓人混編在了一起。部隊地戰鬥力大為提高。本來就是。只有精壯地士兵才可能跟隨袁熙他們逃出來。現在經過整編。戰鬥力當然會大幅度上升。
可是戰鬥力地提升也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袁熙地野心也開始大大膨脹。經過這段時間地休整。袁熙也接觸了不少地遼東將領。並應邀參加過多次遼東軍地大閱兵。
當自信滿滿地遼東軍排著稍微整齊地隊伍從閱兵台前走過後。閱兵台前往往要多出幾十隻被踩掉地鞋子來。而當隊伍中地土人們趾高氣昂地表演武術時。袁
容易才止住自己的狂笑。
等到遼東軍方的將領帶著不滿來看袁熙軍隊的訓練後,他們的不滿全部化為了羨慕與恐懼。當公孫康聽到手下得力將領的匯報後,他猛地將手中最珍愛的茶碗打翻在地。
公孫康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解決掉袁熙、速撲丸他們,吞併他們的部眾,要不然等曹軍班師以後,這兩個傢伙肯定會興風作浪、試圖謀反的。與其等到他們有組織、有預謀的叛亂,還不如趁現在他們對自己並無防備的時候,將他們一舉解決掉。至於曹鑠,新近回來的使臣稟告,曹對他和顏悅色,並委託他向公孫度致歉:因為接到軍政議事會南征的決議,自己看來是無暇前來拜訪老前輩了。
幹就幹,公孫康立即徵集了二十名衛士,將他們躲藏在主院旁邊的馬)中,約定摔杯為號,然後向袁熙、速撲丸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們來參加酒宴。可是,公孫康沒有想到,袁熙並沒有來,來的只是速撲丸這個貪杯的傢伙而已。
速撲丸一臉誠懇地代袁熙向公孫康致歉,他恭恭敬敬地說道:「尊敬的遼東侯(公孫度自封,公孫康繼承了這一稱號),袁熙將軍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不停地拉肚子,無法前來參加酒宴,特意讓我來向您致歉。呵呵,是不是有并州美酒可以喝啊?!」
公孫康看著這杯的傢伙,心裡非常鬱悶,他知道袁熙看來是早有防備,即使是殺了此人,也不能順利吞併他們的部眾,算了,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於是公孫康收斂起滿腹抱怨,笑嘻嘻地回答道:「當然有了,這可是我手下花了大價錢從并州買來的好酒,酒力強勁,只有好漢子才能享用。」
速撲丸大喜,:逃亡遼東以來,他可是有日子沒喝好酒了。自己部眾釀造的馬奶酒,酒品極其低劣,讓喝慣了好酒的他分外難受,肚子裡就像是有無數條小酒蟲在不停地攢動。聽到公孫康的話,速撲丸不由得連嚥了十幾口唾沫,喉頭不自覺地聳動著。
公孫康看到他這副德,微微一笑,大聲下令:「來人啊,取并州美酒一罈,給速撲丸單于解解饞。」
聽了他的命令,待在一邊的侍立即捧著酒罈子上前,來到了速撲丸的身邊,伸出潔白的玉腕,慢慢為速撲丸斟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看著這塞外難得美女,速撲丸的渾身一熱,他的幾個侍妾全都被他丟到了柳城,現在也不知被賣到哪裡去了。
來到這遼東郡以後,雖然公康送給他幾個侍女,但是哪有這個女子貨色好?!這公孫康真是小氣,有美女也不現出來,讓俺還以為你這裡都是些灰頭土臉的高句麗女子呢?
看著這如花似玉的美女,再大口喝上她親手斟過來的美酒,我呸!
速撲丸一口吐出嘴裡的酒,皺著眉頭衝著惑的公孫康問道:「遼東侯,這就是你所謂的并州美酒?這明明是摻了并州酒的白水,你欺負我沒喝過真正的美酒嗎?有這麼好的美女你也不獻給我,淨找些醜丫頭來糊弄人。那高句麗女子半年洗不了一次澡,身上的灰誰受得了?!」
他越說越是來氣,猛地將酒碗砸在了地上,將酒罈踢翻在地。聽到暗號的公孫康衛士們立即從臭烘烘的馬廄裡衝了出來,揮舞著雪亮的刀劍,衝著速撲丸就殺了過去!
速撲丸大驚,大聲質問道:「公孫康,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公孫康也不願意再虛與委蛇,何況,看著花了重金的美酒被那速撲丸一腳踹翻,同樣是愛酒之人的公孫康也是心疼啊。他大聲叫道:「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要取你性命而已!來人啊,給我剁了他!」
二十名衛士吼叫著衝了上來,速撲丸心中一驚,他此次赴宴並沒有帶多少衛士,僅有的四個衛兵估計也被這公孫康下令宰了,看來這次是不能倖免了。速撲丸大聲吼叫著,順手抄起自己腰上插著的解腕小刀,衝著公孫康衝了過去。
公孫康沒有閃躲,相反,他還在衝著速撲丸鄙夷地笑著。速撲丸只覺得渾身一冷,他低頭一看,那個斟酒的侍女將一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肚腹。速撲丸大叫一聲,倒地身亡。
公孫康立即下令,以速撲丸名義,招袁熙來此共謀一醉。不料袁熙識破這一騙局,起兵造反,遼東郡烽煙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