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六卷 第二十四章 王懿的報復（上） 文 / 張建邦

    賀忠再次率領士兵裝作潰兵，往山路上的下一個一邊跑，他一邊故意喊道：「救命啊，賀家軍殺過來了！」

    眼看著他就要衝到寨牆跟前，突然一支長箭釘在了他的腳下，賀忠腿一軟，差點就跌倒在地，這是誰射出的箭啊，準頭怎麼這麼強？！不過賀忠並沒有想到，贏火本來是想將他這個禍亂軍心的人直接正法，沒想到手一抖卻將箭射在了他的腳下。

    賀忠顫聲喊道：「將軍，不要射箭，自己人啊！」

    「自己人？天王蓋地虎！」贏火大聲吼道。

    天王蓋地虎？這是什麼玩意啊，賀忠徹底惑了，這好像是一句暗語，到底怎麼回答呢？眼看著寨牆上寒星點點，都向自己這裡移動，賀忠就是有再大的膽，也不由得有些個哆嗦，他一咬牙，大聲回答道：「地宮建天鷹！」

    贏火大笑，「恭喜，……死吧！」

    話音未落，百餘隻竹箭就身著布袍的賀忠釘成了刺蝟中的大哥大，當然，還是刺蝟。隨著贏火的命令，營寨中的民軍也不瞄準，逕直射出自己手裡的弩箭。隨著角度的逐漸上移，將整個山路都掃蕩了一遍。

    贏火低聲抱道：連寶塔鎮河妖都不知道，居然還敢來冒充自己人，簡直就是沒腦子啊！不過這樣的傢伙居然騙過了祖山，這祖山智商也忒低了。看樣子第一座堡壘裡的士兵已經全數陣亡了樣一來，山寨已經損失了一千五百人，只剩一千名青壯了，防守起來可要困難多了。

    等到陸遜帶著隊伍衝來的時候，賀忠所部已經全數死絕了上全都插著竹箭，而且陸遜驚駭地發現，山路上有不下十處大小不一的堡壘，這下可是麻煩了。要是逐個攻上去，不僅消耗時間，而且要付出重大的代價，真要是那樣硬攻上去，整個部隊都得交代在這裡不可。

    尤是這山寨裡的士兵非常死硬，根本就沒有投降的，也難怪們的家人都在山上的大本營裡，如果投降招供，那就等於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妻兒，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不會這麼幹的。幸好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山寨裡有家眷，這不個穿黑衣服的就沒有，而且他還招供了。

    陸遜本來並~信有人會招供。尤其是這種黑衣士兵。據傳聞他們好像是曹地親衛士兵。忠心不二。戰鬥力極高擊賀齊地應該就是他們。不過哪個組織都不是完美至極地。哪個人都不是鐵做地。何況這傢伙是戰鬥結束後才跑回來地哨探顯是個偷懶睡覺地窩囊廢！

    當陸遜地下像拖死狗一樣將這個黑衣衛士從地上拽起來時。陸遜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麼重地傷這傢伙居然還活著。簡直就是有九命。陸遜柔聲對他說道：「你招供了錯不錯。放心好了。只要你幫助我們攻破山寨。我們不但給你療傷。還會給你大筆地錢財！」

    那人眼睛一亮。他艱難地喘息著。低聲說道：「你還得立即把我送到江東腹地。讓別人不知道是我出賣了山寨。讓錦衣衛他們找不到我。要不然我就算活著。也會天天擔驚受怕。」

    「放心好了！」陸遜低聲安慰道：「只要你說出山上地情況。我就立即派人將你送回我家。在那裡地某個小莊園裡當個管事。只要你不說。沒有人知道你曾經是曹軍。」

    那人這才放心。低聲向陸遜講解山上地情況。山上有兩萬部眾。四千青壯。首領是陳僕、祖山及王懿。不過這次王懿率領五百士兵下山偷襲。極有可能戰死在營中。攻山時祖山也戰死了。現在山上能夠主事地也就是陳僕一人而已。

    陸遜插嘴問道：「那個王懿是不是你們曹軍地高級將領？」

    那人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低聲回答道：「勉強算是吧，他只是一個下曹從事，算不得什麼大官。」

    陸遜突然問道：「對了，你知道這麼多，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歎了口氣，「我叫柳亭，只是一個什長而已，這次曹鑠大人派我們一百人保護王懿來此，沒想到我這麼倒霉，居然分在了前寨，還傻乎乎地自己跑回來，被你們一舉俘虜。我都說了這麼多了，大人您能不能讓人給我敷點傷藥，痛死我了！」

    陸遜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小路難走嗎？」

    「小路？！」柳亭詫異地問道：「還有小路嗎，我怎麼不知道！早知道有小路，我就偷著爬上去了，省得……」

    他自知失言，連忙住嘴，陸遜微微一笑，命人將他攙扶下去，敷上傷藥。這群負責刑訊的家將，一看這個傢伙就有油水，還不知道剛剛是怎麼收拾他呢

    柳亭皺著眉頭塗上傷藥，對天長歎：sm01314，我這了！好疼啊！你看人家古爾丹因為排名靠前，還有mm抱著，俺怎麼就這麼慘呢？！）

    旁邊牛沛湊了過來，對陸遜小聲問道：「伯言大人，這傢伙說的話可信嗎？」

    陸遜同樣低聲回答道：「半真半假吧，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是不會勸說出來的，你也怕咱們卸磨殺驢啊。不過他說的山中部眾數量跟我瞭解的情況相似，我估計曹鑠真可能就派了百人偷偷來此幫助叛軍。不過這曹鑠真不會選人，居然派來了一個好大喜功之輩，哈哈！」

    牛沛陪著笑了笑，又低聲問道：「大人，如何處置那個柳亭呢？」

    陸遜想了想，開口說道：「給他安排咱們軍中的醫匠看看，塗上點好藥。另外，給他五十金讓他先放心。我估計這山中應該有小路的，咱們自己探探路，另外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情報。老牛，這事你來辦。你面貌忠厚，一看就是老實人，他不會懷的。我馬上去見賀齊將軍，向他

    稟報一切。」

    牛沛領命而去，快，陸遜就來到了賀齊的軍營，看見士兵們正在挨個排查死屍。陸遜連忙吩咐眾人注意看其中有無一個身上有下曹從事印綬的傢伙，那是曹鑠派來的官員。

    果然，不一會士兵們就在具瘦瘦的屍體的懷裡發現了一個紅色囊袋，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下曹從事之印。陸遜這才安心，他可不知道這是王懿的掌印兵，還真以為王懿已死。

    於是陸遜便帳向賀齊稟告，賀齊聽聞自己昨夜居然幹掉了曹鑠的一個下屬，頓時大喜。他對陸遜說道：「伯言老弟，這次咱們可發了。主公那邊正派周瑜出擊，與曹鑠展開對峙，不過雙方都比較謹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爆發什麼大戰。這個下曹從事雖然官職卑微，但是也算是開門紅了。主公肯定會對咱們多加賞，這次咱們可賺到了。」

    陸遜又對賀齊說自己到了一個俘虜，將山上情況交代清楚。但是可能心有顧慮，所以說並無小路。賀齊問了下情況，對陸遜說道：「伯言老弟啊，你也真小氣，才給人家五十金，換我的話，我知道也不告訴你。一會你從軍需官那裡領五百金給他，告訴他攻破山寨後我再給他五百金。我就不信一千金砸下去，他還不開口。」

    陸皺了下眉頭，「大哥，一千金啊！這賞錢也太高了吧？！」

    賀齊大笑，對:遜說道：「所以我說你小氣，區區一千金，看你心疼的樣子。我跟你說，山上全是叛軍，他們的財產自然都要被我們沒收，兩萬多部眾，就算一人一金還有兩萬金入賬呢。

    何況陳僕、山都是當地的大戶，資產豐厚，家中何止萬金。搶劫他們足夠彌補咱們損失的了，何況，這錢他又受了傷，這錢他又帶不走，要是你想要，等攻破了山寨再拿回來就是了！」

    陸遜豁然開朗，原來可以這麼干啊，怪不得大哥養得起三十個美女，還能夠時常喝得起并州的高價美酒，看來每次開戰他都要狠狠地搶上一筆啊。

    陸遜想了想，大聲說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豁出去了，就許給他一千金。只要順利攻山，我就把錢給他，讓他給我當個管事，還能隨時瞭解曹軍的情況呢！」

    「對啊！」賀齊拍掌贊同，對陸遜說道：「這場戰事下來，你至少也能夠從屯田都尉升上一級，成為奮武校尉。花一千金買個這麼一個官職，不冤。何況成為正規軍的校尉以後，你就能帶領更多的親信部曲，可以擴充到一千人呢。一千人就可以單獨執行些小任務，沒有人能夠搶你的功勞，還有了給都督專折上奏的權力，我也就不用再每次為你轉奏事情了。」

    看著陸遜點頭，賀齊說道：「伯言啊，去吧，跟那個投降的許諾，讓他帶領我們從小路上山。你率領主力部隊佯攻，我帶著數百名勇士從小路上山，抄他們的後路。」

    看陸遜要跟自己搶奪分工，賀齊笑著搖頭：「伯言啊，指揮作戰你行，但是臨陣突擊你就算了。你一個白面書生還是居中指揮吧，這種臨陣突擊的粗活還是交給俺們這群專業武將吧！」

    陸遜說不出話來，突擊作戰危險極大，賀齊對自己太照顧了，陸遜感覺自己再說什麼也有些見外了，索性點了點頭。不久，陸遜就帶著五百定金交給了柳亭，柳亭幾乎是直接撲到了那堆金錠上，忙不迭地說出上山小路的走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