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起落的生活 三十九，出逃 文 / 蘇妖妖

    三十九，出逃

    方平一如既往的去上班，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對於謝東來的咄咄逼人，方平依然是不卑不亢的，保持著往常的狀態。

    那晚過後，青青和方平就搬到了方婉家裡。方婉專門收拾了兩個房間出來，配合青青工作生活的習慣。方婉在去上海之前，還專門對小雨做了無數次思想工作。

    大意就是，可以隨時騷擾方平叔叔，但是不能去騷擾青青阿姨。雖然一方面是因為青青的工作緣故，但內心裡面何嘗不是覺得：你是我弟弟嘛，騷擾你是應該的！

    小雨在方婉剛走的那幾天要了幾次媽媽，後來就在方平和青青的精心照顧下，變得開心起來。特別是她的方平叔叔，還偷偷買肯德基的薯條給她吃，簡直比媽媽好多了呢！只是牢牢的要記住，千萬不要讓青青阿姨發現了就行了！

    因為青青阿姨可是受了媽媽的重托，專門對自己吃薯條的行為予以監督。更厲害的是，青青阿姨居然來年巧克力，餅乾都不讓自己吃了。

    在葉瑾到方婉家吃飯後的第四天，正在上班的方平看見門口來了三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謝東來有些詫異的上去打了個招呼，和一個明顯比較熟的人略微的聊了幾句，就把驚訝的目光投向了方平。

    方平此刻心裡其實已經跳的很快了，但他還是強行平息著自己的心跳，盡力作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周紅君緊張的看了方平一眼，瞅著葉瑾空空如也的位置，不說話。老謀深算的她，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昨天葉瑾就應該來上班了，但她中午在給葉瑾手機電話後，憑著多年的經驗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警察徵用了三處的會議室，面帶笑容的只是說配合下工作。然後從周紅君開始，謝東來，元麗，一個個的叫進去問問題。謝東來的時間最長，但也不超過15分鐘，基本上就是走了走程序。

    元麗走出來後，並沒有像之前謝東來叫她進去那樣叫方平進去，只是同情似的看了方平一眼。

    方平微微一笑，他剛才已經給青青發了條短信。他知道，警察肯定會扣留自己四十八小時，這還只能算最基本的程序。

    到了派出所，一個小鬍子警察賣了賣官腔，喝問道：「姓名？」

    「方平。」

    「年齡？」

    「28歲。」

    「籍貫？」

    「h省h市。」

    「文化？」

    「研究生。」

    「工作單位？」

    「江城市組織部三處。」

    ………………………………………………

    一個個白癡般的問題，警察不需要問就能知道答案。方平簡單機械的回答著，語氣蒼白無奈。這個時候，他終於可以確定，葉老師，是真的出事了。

    這麼小問題問完後，換了旁邊成熟點的一個男警察問道：「你和你們三處的副處長，也是你以前的幼稚園老師，葉瑾關係很好麼？」

    「一般罷了，我們更多的是工作上的聯繫，其它沒什麼了。」方平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乾脆避重就輕的說道。

    「一般？好個一般！那你怎麼和你們處長在國慶節的時候一起回去？還在出事的那晚住在了她家？更可疑的是，你們平時來往也不是你說的只是工作上啊？」小鬍子警察拍了下桌子，做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

    「出事那晚？」方平仔細咀嚼著這個小鬍子警察的這話：出事了，那那晚也只有葉老師的公公有出事！難道，這個事情和葉老師有關？這些警察把自己找來，大概就是這個事情吧。

    方平心中大定，對警察說：「那晚我先和寧欣聊了許久，說了些她工作的事情。後來分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也沒有出來。我女朋友青青那晚喝醉了，我幾乎照顧了她一宿。

    老成察問道：「那你和你說的那個寧欣在什麼地方聊天呢？」

    方平回答：「就在葉老師家的大廳裡面。」

    老成察馬上追問：「你看見樓上有什麼動靜麼？你和寧欣分開的時候，大約是幾點？還有印象麼？」

    方平搖搖頭道：「沒注意樓上的動靜，當時根本沒去看。和寧欣聊天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具體多少時間因為手機沒電了，也沒注意看。」

    小鬍子警察瞪了方平一眼：「你怎麼就一問三不知啊？」

    方平作出無奈的樣子道：「我總不能不知道說知道吧！」

    小鬍子大怒，臉皮漲的通紅，就欲站起來。

    老成察一把將他拉住，輕聲喝道：「幹什麼，坐好了！」說完，轉頭對方平說道：「方平，我們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好好為自己考慮和打算啊！」說到最後一句，老成察的聲音滿是勸誡誘惑的腔調了。

    方平的心中卻更是篤定，他始終把握一條：會叫的狗不咬人！這個時候這個老成警察和自己磨機，那肯定是一點東西都不知道。要真有什麼證據，早把自己給關起來，不會這樣給自己講道理了。

    而且自己做人坦蕩蕩，除了那幾個賬戶外，一點別的事情都沒有。警察想從自己身上挖點東西出來，怎麼可能呢？

    方平想了許久，還是搖搖頭道：「我是真不記得了，那晚起風下雨的，我真沒注意外面的動靜了！」

    老成警察問道：「葉瑾已經失蹤了五天了，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有藏身之處麼？或者有其它有價值的線索和我們說的。」

    方平作出誇張的聲音道：「警察同志，我和葉老師十八年後重逢，也才短短的幾個月罷了！相交真的不深，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關鍵的事情呢？」

    小鬍子警察粗聲粗氣的說：「那你去法國的名額，難道不是葉瑾幫你的嗎……」

    正說著，方平馬上正色插嘴道：「那是黨對我的信任，怎麼可能是一兩個人能幫到的呢？」

    小鬍子臉漲的通紅，手抬了幾次，但終究顧忌方平還是個公務員，忍了下來。

    老城警察點點頭道：「好了，方平，今天就先到這裡。如果將來你有什麼想起來的地方，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們。」

    方平有點愣神，怎麼這麼快就把自己放了呢？這麼幾個問題，在辦公室問不就好了麼？

    和老成警察握手後才出來，就發現寧欣正笑瞇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