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十四，黃慧的慧心 文 / 蘇妖妖
三十四，黃慧的慧心
這次市政府很重視這次的工作組，因為上面已經有風聲傳下來，說是江城歷經多年所申請的一個項目要批復下來了，還有一個中部投資貿易洽談會也會在明年五月召開。
黃慧從父親那裡知道一點這個，多少也估摸出了一點份量。這次謝東來雖然是看方平不順眼，然後順手把自己和方平踢到鄉下去支援。但黃慧的父親隱隱約約對黃慧透露過：「這是一個機會，讓她好好把握！」
黃慧呵了呵手，今年的冬天還是蠻冷的。黃慧記憶中，江城一般會在聖誕節前後或者那一天下雪，但不會這麼冷。要真正的冷下來，還要等到一月上旬快結束的時候。但今年的天氣很怪，早早的就冷了下來，讓黃慧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方平笑呵呵的說：「怎麼了，冷啊！」
黃慧白了他一眼：「當然冷了，今天天氣預報都說零下三度……零下三度啊！」說著，黃慧彷彿覺得寒氣撲面而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方平看了看蜷縮成一團的黃慧，有些好笑的吹了聲口哨。女孩子總是比較愛美的，今天出來的時候黃慧穿的也不多。本來以為車子上有暖氣，也不怕外面冷風呼號的。但這機關車開到一半，暖氣壞了。
幸好車上人還蠻多，二氧化碳的濃度比較大，溫度還算是比較高的。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黃慧下車跺了跺有些發冷的腳跟恨恨的說：「這破車，怎麼偏偏我們出來它就壞！氣死我了。」
中午自然是在區政府的招待所和區政府的頭頭腦腦喝酒了，黃慧吃了這頓，喝了二兩白酒後，總算覺得熱乎了不少。
按照區裡的意思呢，這些蹲點的人員要等幾天才能分派下去。因為現在區政府人手不夠，需要等幾天分期分批的把這些人帶下去。
黃慧顆不想在區政府裡面住著，剛才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區政府裡留下來招待的那幾個人知道黃慧是市裡黃局長的女兒，未來副市長的媳婦後，對她越發慇勤了不少。黃慧實在不想和這些人寒暄下去，就對他們說自己和方平認識路，要不他們兩人就自己下去算了。
區政府裡面見他們要求堅決，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派了一輛車，擠出一個人帶他們到了秦聞所在的那個鄉……
鄉政府自然要擺酒……
大家不敢灌黃慧，但是灌方平還是可以的。聽說方平這麼年輕就是組織部的副處長，這些離江城官場太遠的人就忍不住猜測起方平的背景起來。
結果每個人都覺得，方平年紀輕輕，肯定是靠著長輩的關係爬上去的。這次和黃局長的女兒一起來蹲點，肯定是弄點成績了好去提拔。自己是難得拉到江城的關係了，現在一定要把這個年輕的副處長給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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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慧略略的看了下秦聞的農場後，很奇怪的問秦聞：「最近豬肉一直在漲價，而且馬上要過年了需求會更大。怎麼你這裡，卻是一頭豬都沒養呢？」
秦聞笑著說：「其實我養豬不賺錢，而且附近還有一個大型的養豬場，我根本沒有辦法和人家競爭嘛！」
黃慧有些反應不過來：「養豬不賺錢？怎麼可能，前幾天我去超市了一下，一般的五花肉都是十五塊一斤了，怎麼可能不賺錢呢？」
方平也有些疑惑：「秦聞，我記得前兩年五花肉才七塊多，好像四五塊都賣過！現在都是成倍的漲上來了，怎麼會養豬不賺錢？」
黃慧插嘴道：「對啊對啊，而且前幾天新聞上不是有發改委的官員說：農作物漲價，豬肉漲價，農民受惠是最多的嗎？」
秦聞呸了一聲：「黃慧，不信我現在帶你去村子裡面看！你要是找出一戶人家在養豬，那我就喝一瓶白的！」
黃慧越發來興趣了：「秦聞，為什麼豬肉漲價了，反倒大家都不養豬了呢！」
秦聞道：「豬肉漲價是供求關係決定的，這幾年豬肉供應太少，又出了藍耳朵病，所以出欄的數目一直都太少。但人都要吃豬肉，所以價格一直在上揚。但是呢，豬肉價格上揚了，那麼豬仔的價格，你覺得會保持不變麼？」
「再說了，養豬是有風險的。你抱小豬回來養，那麼就要給它吃喝，打針……一套套手續下來，那本錢就全部下去了。但是萬一生病了，出欄的時候檢疫不合格……光本錢就要賠進去一千多。你說這樣子，誰敢去養豬？」
「所以，這次豬肉漲價真正賺錢的，其實是大型的養殖場還有飼料公司！我們養不起豬，也不敢養豬，普通農戶那就更不敢了！」
秦聞一口氣說完，臉上帶點譏笑說：「有些人以為農產品漲價，就是農民得了實惠！那只能說，他們太想當然了！」
黃慧有些悶悶的歎了一口氣：「方平，我還真不知道這些呢！」
方平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買菜的時候比以前要花的錢多多了，心裡也會想農民收入更高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啊！」
黃慧有些怏怏的說：「你們聊，我去那邊去轉轉。」
方平見黃慧走遠，對秦聞說：「鄉政府農場的那個事情你也知道了吧，現在你要拿五萬塊出來補貼一下那些頭頭腦腦，你看怎麼樣？」
秦聞使勁抽了一口煙，對方平有些為難的說：「這個價格中，我也願意，但是我剛去投資了幾個外縣的農場，現在又是春節的旺季，錢都投下去了。實話實說，手上沒那麼多錢來做這個！」
方平遞上一條報紙裹成的長方形笑著說：「這是我入股的本錢，一共六萬！你拿好了，去把那個農場給判下來吧！」
秦聞大吃一驚：「我……你哪裡來的錢？這事，青青知道嗎？」
方平呵呵笑道：「放心好了，這個是我私房錢，你用好了！」
方平做完回去點了點黃慧給自己的現金，發現不多不少，剛好是黃慧說的那部分要貼給她們家親戚的數目。他那時候才恍然大悟，對黃慧的慧心更是佩服不已。這個事情，她居然做這麼漂亮，實在不簡單啊！
秦聞有些鬱悶的揮了揮胳膊說：「今年年底我孤注一擲，全部種了蔬菜和餵魚，不知道今年的天氣會不會如我所願啊！」
方平奇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