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部 血染西遊路 第二十章 機關算盡 文 / 寶石貓
三妖的『淫』威之下,敢於反抗的臣子早已經因為種種名被他們趕盡殺絕。現在能在天壇之上站著的,自然都是一些識時務,懂得明哲保身的聰敏人和諂媚欺君的小人。隨著一聲聲國師英明的高呼聲,顯慶王這個見證人的位置就已經落定了。
歎了口氣,顯慶王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既然你們雙方一定要比,寡人就是當這個見證人又如何。不過這見證人該怎麼當,你們且給寡人說一下。」「這個見證人嘛,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當的。就是由陛下揮劍將比試雙方的頭顱砍掉。這樣借國王陛下之手,以證實雙方都沒有作弊的嫌。」那虎力大仙還沒有等金吒開口,就搶著將見證人該怎麼做說了出來。
聽虎力大仙說要顯慶王將雙方的頭顱砍掉,金吒眉頭不由得一皺,這種見證人的規矩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好在他藝高膽大的,倒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冷笑一聲道:「既然讓陛下當這個見證人,那就開始吧。」
見金吒信心十足的樣子,顯慶王心中暗想自己當這見證人其實也好,等斬三妖頭顱之時,來個狠的,也好發洩一下窩藏了幾年的心頭之恨!到那時侯,他所有的焦灼和難堪都會在一刀下去的剎那間煙消雲散,他窩窩囊囊的身心也會在那一刻裡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從此以後,因為三位國師的存在而透心蝕骨的那種落寞和失意,將會隨著他們被斬草除根而消失貽盡,他也會恢復曾經的氣閒神定,心態淡然,這車遲國原本就是他顯慶王的,將來也得是他的!
想到這裡,一種充滿隱秘地快樂讓顯慶王整個面龐上都洋溢著一層遮掩不住的笑意,裝腔作勢的說道:「當這個見證人真讓寡人很是為難,不過既然諸位愛卿都想讓寡人見證此事,那寡人也就勉為其難,當這次比試的見證人好了。」
坐在顯慶王旁邊地牛奔舒,聽著顯慶王的話語,心中不由得暗笑一聲,心說當這見證人,真是找死。不過此時他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車遲國那個英俊飄逸的王子殿下。不過,他臉上的稚氣早已蕩然無存,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看上去已經是一個成熟老道、頗有城府的男人了!
先一步走到了天壇之中,清風吹在金吒的身上,飄動的衣衫將金吒襯托的猶如天神一般。朝著唐僧淡淡一笑,金吒向顯慶王說道:「陛下你出手就是。等一下我還要急著看三位國師地表演呢。」
此時的金吒,心中卻是已經定計,他要借這次比試斷頭再生之術時,將三妖中的一個斬殺於此,然後再一舉斬殺三妖。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世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聰明人,在他算計別人之時,別人也在算計他。
手持天子劍,顯慶王來到了金吒的身邊,本來作為一個國王,他作這種見證人實在是很丟身份。不過想到比試雙方都是神佛一類的人物,而且這之中又牽涉到顯慶王最在意的王權,這就由不得他顯慶王不上鉤了!
「金吒行者,你低下頭去,朕也好一劍斬出。不要一劍斬出卻什麼也沒有斬到,那樣可就不好了。」顯慶王雖然話裡說地是要讓金吒配合,可是言外之意,他要表達的卻是告訴金吒,如果你真的沒有這本事,就快躲開,這樣我就斬不到你了。
在場地人大多都聽出了顯慶王地意思。不過這些聰明人卻是充耳未聞一般。金吒有點不耐煩地看了顯慶王一眼。急聲催促道:「陛下。小僧並不懼怕這些。你快些動手就是了!」
顯慶王雙手握劍。將那並不鋒利地天子劍高高地揚起。即位之前。顯慶王做太子時倒也帶兵打過幾次仗。不過自從做了皇帝。這練武方面倒是鬆懈了下來。做了這麼多年地國王。如今地他雖然已經讓酒色將身體掏空了。不過畢竟還有一些根基尚在。揮劍之下。倒還有年輕時地一些英武氣色。
感受到顯慶王將寶劍舉起。金吒就將身上地佛氣散開。以免顯慶王一劍下去。連毫毛都傷不了一點。那麼這場比試就越發好笑了!就在金吒將佛氣散開地一剎那。坐在一旁地牛奔舒卻是很自然地將手揮了揮。誰也沒有在意。一道白色地光芒已經在牛奔舒揮手之間依附在了高高舉起地天子劍上!
劍芒在日光地照射之下。化作一道寒光。直向金吒地脖頸斬去!隨著卡嚓一聲。鮮血直濺三尺多高。一顆人頭滾落在了地下。光華明亮地天子劍在斬出地剎那間。反射出耀眼地光芒。讓滿朝地文武和成千上萬地百姓不由得雙眼緊閉。等他們怯生生地再睜開眼睛地時候。一顆人頭已經滾落在了地上。
不過隨著眾人地目光看向那滾落地人頭。整個天壇之外頓時鴉雀無聲。緊接著在人群之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殺豬般地嚎叫聲:「御林軍。快將唐朝和尚抓起來!他。他將陛下殺了!」隨著這一聲地尖叫。無數地人從吃驚之中驚醒過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本來出手斬人地顯慶王。竟然會人頭落地!而表演斬頭再生之術地金吒卻是安然無恙地站立在那裡。沒有一丁點兒地大礙。
隨著那一聲尖叫地落地。站在不遠處地虎力大仙大喝一聲道:「唐朝和尚!我陛下好心好意當你們地見證人。你們竟敢用妖術殺害他。實在是罪不可恕。御林軍。給本國師將這四個妖僧拿下。殺無赦!」
早在那個殺豬般的叫聲響起之時,御林軍就已經開始出動,現在聽虎力大仙如此一說,呼啦啦不知多少御林軍就團團將唐僧等四人圍住,明晃晃的刀槍都指向了唐僧師徒。
一直在觀看金吒表演的唐僧師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唐僧作為修為高深的僧侶,一顆佛心業已做到不染紅塵,但是眼見一國之君就這樣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的徒弟很有
是這場殘案地罪魁禍首!老和尚一時間真的說不出什唯有在御林軍的刀槍之下念佛不已。
而跟著他身後的沙和尚也是一臉地苦色,不過作為捲簾大將的他卻並不認為死一個國王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他們身後有西天的那位佛祖當靠山,不要說死一個國王,就是死十個卻也是可以救回來的。
豬八戒卻輕輕的一推一把向自己靠近的槍尖,無比委屈的說道:「各位,殺你們國王的可不是我。我們雖然是師兄弟,但是常言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氣還是找殺死你們國王地人為好,再觸及無辜,那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這廝說完,還呵呵一笑,顯得無比的憨厚。
而坐在看台上的王后在國王人頭落地的一剎那,就暈了過去,現在正由宮女和太監搶救呢。早就準備好了的牛奔舒知道現在該自己出面了。就見他功力運動,一雙如星地眼眸之中頓時溢滿了淚水。步履蹣跚的跑到顯慶王的屍首之旁,大聲的嚎哭道:「父王啊,你死的好慘哪!」
隨著一聲聲猶如猿啼般的哭聲,群臣地目光漸漸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本來在顯慶王突然死亡後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群臣,慢慢恢復了精明。很快,一個精明大臣出班跪倒道:「王子殿下節哀啊,現在陛下已死,我車遲國內還要王子殿下您主持大局,現在殺死陛下的要犯沒有抓去,您要是這樣一味地悲傷,就是先王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見有人帶頭,接著幾乎所有地大臣都大聲說道:「請王子殿下節哀順便,保重身體,捉拿兇手!」見群臣按照自己擬定的劇本向自己請願為顯慶王報仇,牛奔舒地心頭雖然高興,但是面容之上哀色依然不減,抱著顯慶王死屍的手也沒有鬆開。
就在這時,已經知道火候差不多地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同時走出,對牛奔舒化身的王子躬身施禮道:「宇鑫王子殿下,此時不是悲傷的時候。您現在要做的是在國王陛下死後,怎樣穩定車遲國,怎樣為陛下報仇。臣等三人雖然不才,但願在此國家危難之際,為王子殿下效忠,以報國王陛下的知遇之恩!」
聽到車遲國權利威望最高的三個國師明確表態,本就熱心不已的大臣更是群情洶湧。在大臣的帶動下,四周數萬因顯慶王突然死亡而驚呆的百姓也反應過來,洶湧的人群高喊著嚴懲兇手的口號,激憤的群情,至此達到了頂點。
看著下面洶湧的人群,牛奔舒緩緩從顯慶王身邊站起,一指唐僧等人到:「御林軍,將他們拿下!」
自從顯慶王的劍砍下的那一刻,金吒就本能的感覺到不好,那把在他看來和玩具沒有什麼區別的天子劍,怎麼也不可能斬下他修煉了佛門金身的頭顱。為了讓打賭繼續進行,他故意將自己的金身散開,好讓顯慶王完成他的職責。
可是顯慶王的劍砍下,他並沒有感到自己的頭顱落地,他正心中納悶不已,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手拿寶劍的顯慶王,竟然會人頭落地。看著那血濺三尺的顯慶王,金吒知道自己落進了一個早已設計好的圈套之中。突然之間,他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止不住的恐懼,這種恐懼在深處,宛若一條蛇隱秘的藏於皮肉之下,貼著骨頭,冰涼地一寸寸的在他心頭緩緩爬過!
在群情激憤之時,金吒滿腦子裡想的卻是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
掃視了一周,他發現最可能出手的就是虎力大仙等三妖。但是在他讓顯慶王砍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注意三妖了,與此同時,他還用秘法通知守護唐僧的護法珈藍關注三妖。
通過和護法珈藍們的聯繫,金吒知道了在顯慶王砍下自己的一剎那,三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金吒有點想不通之時,牛奔舒化身的宇鑫王子已經下令御林軍抓住他們為國王報仇。
看著如狼似虎撲上來的御林軍,豬八戒和沙和尚剛想要反抗,卻被唐僧一把拉住,就見他雙手合十道:「各位且住手,我有話要對王子殿下說。」不過他的話卻是沒有起任何作用,回答他的不是牛奔舒化身的宇鑫王子,而是御林軍明晃晃地刀槍。
當寶劍架在唐玄奘脖子上的時候,沙僧和豬八戒想要反抗,卻被隱藏在御林軍中的老牛和九頭蟲各用法力,趁機擒了下來。那金吒在唐玄奘被擒之時還想分辨一下,但是看到沙僧和豬八戒都被人輕鬆抓住,才意識道這其中的凶險。此時地他知道這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應付得了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到南海,求見那位普光功德山王如來,讓他來解決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金吒揮劍就向撲來的御林軍斬出,在他想來這一劍斬出,大半湧來的御林軍都會被打倒在地,那時候他也好架起飛雲,直飛南海。可是隨著啷的一聲響,金吒的寶劍竟然飛了出去!在這聲響過後,金吒就感到自己身上本來猶如長江大河般奔騰不已的元氣,在這一刻竟然消失不見。
當數十把寶劍壓在金吒的脖頸之處時,金吒已經是連手都動不了了。看著已經是斧鋮臨身地唐僧師徒,牛奔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這絲笑意很淡,誰也沒有看出來。在御林軍的推搡之下,唐玄奘師徒被壓在了天壇之下,隨著一頓拳腳下去,本來還不準備跪倒在地的唐玄奘被打的鼻青臉腫,給幾個御林軍硬生生的壓著身子跪了下來。
金吒、豬八戒、沙僧地待遇也好不了哪裡去,一個個被御林軍捆著,強行摁倒在地上。和金吒等人比起來,最慘的卻是豬八戒,只見他彪壯的身軀之上,四個大山在那裡用力壓著,生恐他逃掉。
金吒自從封神出世之後,哪裡受過這等的委屈!雖然他很想立而不跪,他血脈賁張
骨胳都在嘎吱作響,但不知什麼原因,法力全失的一個普通的人強一點而已,在這些如狼似虎地御林軍手裡,金吒也像一個木偶一般,任由他們擺佈,被強行壓在那裡跪著。
雖然心中憤怒異常,但是此刻的他卻是一點力氣也施展不出。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他的師傅,那個名義上的師傅向對方求饒的話:「王子殿下,我是大唐皇帝地御弟,奉了西天如來佛祖的法旨到西天拜佛求經地和尚。這次貴國顯慶王陛下被殺,我是真的半點兒都不知情。雖然我有教不嚴之過,但看在大唐和佛祖地份上,您就放我西去,取回那功德無量的真經吧?」
聽了唐僧哀求地言語,金吒差的連肺都氣炸了,自己這一路之上鞍前馬後的跟著他,最終卻得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下場!
熟悉的人突然陌生,曾經的一路相伴而行弄到分道揚鏣的地步,這樣的反差很容易把人撞出暗傷,讓心存期待的同路人隱隱作痛!從唐僧嘴裡吐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劍一樣刺中了金吒!這一路行來,他披荊棘斬坎坷的,為了誰?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吃了那麼多的苦頭,結果倒落得個出力不討好,四處落埋怨。
想想這些,金吒不由得有些心意闌珊了!彼此的相依為命馬上就會因為一場意外冷卻,甚至毫無瓜葛的形同陌路了!心中惱怒不已的金吒剛想說點什麼,旁邊又傳來豬八戒那死胖子的話。
「王子殿下啊,我師父說的對,這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那遭瘟的金吒,一意孤行的結果,您可不要受他的蒙騙,把我們這些好人也冤枉了。」就在豬八戒還要表演下去的時候,已經聽不下去的沙僧拉了拉他的袖子。
強忍著心中的大笑,牛奔舒威嚴的說道:「唐朝僧侶,我不管你們奉了誰的命,西去又是要幹什麼,我就知道是你們殺了我的父王,這場血仇,只有用血來償。來人啊,找四個旗桿把這四個妖人統統吊起來,我要用他們點天燈,以祭祀我父王的在天之靈!」
此時的牛奔舒雖然沒有即位,但是其已經是車遲國當之無愧的主事人。不要說那些對他唯命是從的妖怪,就是忠於王室的大臣臣民,此時也唯他這個儲君之命是從。聽到他的吩咐後,呼啦啦過來一隊御林軍,拉住唐僧師徒就向王宮之外的旗桿處走去。
就在這時,從牛奔舒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喝,就聽那人說道:「王子殿下,且慢動手,老臣有話說。」牛奔舒回頭一看,見那說話之人是鹿力大仙,當下客氣的說道:「國師,這四人罪不可恕,不知國師想要說什麼?」
「殿下,老臣不是為他們求情,而是怕這四個兇徒跑掉,他們四個妖人精通法術,如果掉在旗桿上再跑掉的話,王子殿下再想抓他們,卻是比登天還難。」
聽了鹿力大仙的解釋,牛奔舒裝模作樣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知國師有什麼可以幫助在下的麼?」
聽到牛奔舒的請教,那鹿力大仙從兜裡拿出來牛奔舒以前交給他的四個用白玉做成的玉符,放在牛奔舒的手中道:「王子殿下,只要將這四個禁法玉符放在四個妖人的身上,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伸手接過玉符,牛奔舒躬身一禮道:「多謝國師想得周全,如果不是國師找來這四個玉符,這幾個妖人還真有可能逃掉了!來人哪,將這四個玉符戴在他們的身上,然後將他們吊在旗桿之上。」
看著御林軍將唐僧師徒押走,牛奔舒轉身看向屍首兩分的顯慶王,面露哀色的說道:「先王歸天,舉國同哀,各位愛卿,我們還是讓先王入土為安的好。」說完又裝模作樣的大聲怮哭起來,一邊哭,牛奔舒的手一邊動,手掌翻動之間,紫色光芒閃動,就將顯慶王那還沒有來得及脫身的散魂六魄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王宮門前,四個高大的旗桿高有百丈,唐玄奘和他的三個弟子都被繩子吊在旗桿之上,一個個動彈不得。而從來沒有受過這個苦的老和尚不覺中淚如雨下,不由得埋怨起惹事生非的金吒來。
只聽他不無抱怨的說道:「金吒,我之前多次囑咐過你,在這一路之上我們師徒磨難重重,不可預知的凶險不知有多少!我讓你不要管一些紛爭,遇事要察其言,觀其行,然後再從長計議,三思而後行,可是你偏偏不聽,非要魯莽行事。放著好好的經不取,非要和這顯慶王搞什麼對付三妖的事情。現在好了,顯慶王死了我們也逃不掉。這該怎麼辦啊?」
到這裡,老和尚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接著改口說道:「我自己的身家性命倒不足惜,只是,若是貽誤了佛祖的取經大業,我還有何顏面去見唐王和大唐的黎民百姓?」
聽唐玄奘不住的埋怨,早就對金吒看不過去的豬八戒也趕忙迎合著說道:「師父說得對,金吒,都怪你多事,這車遲國本來我們就只是過客而已,能救那些和尚自然最好,不能救我們只能盡力而為的幫助他們。你倒好,非要和顯慶王合謀,摻合進這車遲國的爭鬥之中。你自己遭罪也就罷了,還禍害了師傅,連累我們兄弟也跟著你受苦,你居心何在啊?」
唐僧的語調儘管很低,分寸也在,但是份量也有。眼見唐僧和八戒兩人齊聲埋怨金吒,有點看不過去的沙僧連忙勸阻道:「師父、二師兄,大師兄這樣做也是為了我佛門的安危,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也不是大師兄所能預料得到的。你們就少說兩句吧!」
此時的豬八戒已經有點誰說和誰咬的樣子,他聽到沙僧替金吒鳴不平,當下就將矛頭對準了沙僧,準備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