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部 鳳鳴青石山 第十三章 再上青丘山 文 / 寶石貓
封神榜自然是好東西，但是這次封神榜究竟花落誰難預料。現在女媧師妹獨自建立了妖教，而我闡教更是主持了上一次的封神大劫，這一次恐怕是不會佔優勢的。」
雖然聖人萬磨不滅，不要說大殺劫，就是重練地水風火，讓一切重歸混沌，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如果在大殺劫中像通天教主那樣，弟子門人不是死就是被入了別門，自己的門下落得個空無一人的下場，這也是聖人不願意面對的。
看著原始天尊面沉似水的臉色，姜尚低頭沉思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說道：「師父高瞻遠矚，弟子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不過愚者千慮，總有一得。對於這次大殺劫，弟子以為，不論我們是否能得到封神榜，都要緊跟著大師伯的步伐。只要咱們能夠和大師伯聯為一體，就算佛教得了那封神榜，也奈何不了我們闡教！」
「你說的不錯，姜尚，你知道當年我來地仙界之時，為什麼不把崑崙道統留給你幾個師兄，卻獨獨留給了你麼？」元始天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一雙神目滿是慈祥的看著姜尚。
見慣了元始天尊的冷厲，此時的姜尚卻是更加的小心。就見他滿是感激的對元始天尊說道：「師父對弟子的看重，弟子永世不忘。不過弟子讓師傅失望了，偌大的闡教到了弟子的手中，就變成了崑崙派。」說到這裡，姜尚猛的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沉聲說道：「請師父責罰弟子！」
對著姜尚的磕請罪，元始天尊並沒有再用法力攙扶他，而是讓他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頭，這才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過錯。但是你的處理方式，卻讓為師不悅。不過事已至此要再提它了。」
跪倒在地的姜尚，心中暗:~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這都是他的一塊心病，此時向師父認錯，卻是最佳時機。不過姜尚還是按捺著心中的狂喜老實實的又給元始天尊磕了三個頭。
輕輕的用法將姜尚托起，元始天尊這才開口說道：「當年你主持封神，將殺劫限制在商周之間，這個做法很好。目前，天地大劫將起需要你再去地仙界佈置一番。而此時，大唐國內君明國富，正是你的用武之地。」
聽到元始天尊的安排也明瞭師父的意思。看來，師父要以大唐國為根基，應對即將到來的殺劫了。姜尚迅速在心中將大唐國的情況過了一遍，多智近乎妖的姜尚瞬間就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去做。
師徒二人又談了一會這才告辭離去。當姜尚離開玉虛宮後，元始天尊就對白鶴童子吩咐道：「白鶴，你去備車，我們到兜率宮走一趟。」
北海之上。依然是風光旖。只不過那星星點點地島嶼是和以往很是不同。經歷了多年地山川變動。一些島嶼永遠地沉入了水面又有一些島嶼卻是又從水面之上冒了出來。
奔舒輕飄飄地走在海水之中。黑色地身影猶如一道黑色地閃電轉瞬之間。就是百里地距離。在牛奔舒轉瞬千里地速度之下寬不知多少地北海。被牛奔舒頃刻之間就跨越了過去。
天開始變了。陰雲低垂。飄起了濛濛地雨絲。他地臉。像下雨之前地天空一樣。密佈著沉重地雲團。
再次踏上北俱蘆洲。牛奔舒地心中卻是感慨萬千。想當年。他離開北俱蘆洲去救璇兒地時候。他地心中卻是充滿了豪情。但是此次他再次踏上北俱蘆洲。心情卻是迥然不同。
璇兒雖然還有生地希望。但是希望卻很渺茫。戰勝鴻鈞。戰勝天道。這豈是容易地事情。不過事情再難做。牛奔舒還是要做下去。哪怕讓他為此死去！
此時的青丘山，雲遮霧罩，空迷離。站在山腳之下，牛奔舒的腳步一直沒有邁出去，他有些意興闌珊，情緒低落。此時的他雖然很想掉頭離去，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牛奔舒還是在幾經猶豫之後，堅定的邁出了自己的步伐。
青丘山風光依然如舊，在這座天地間並沒有什麼大的名氣的山上，還不時的能看到當年牛奔舒在這裡留下來的痕跡。一塊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一座座由小到大的石頭。在這每一塊石頭之上，都凝聚著牛奔舒的勇氣和決心。
飛身站立在一塊高有百丈的山峰之上，牛奔舒任由那凜冽的山風吹在他的衣衫之上。對於腳下這個山峰，牛奔舒自然不會陌生，當年為了鍛煉自己的**，牛奔舒曾背著這巨大的山峰走了五百年。
越過這座山峰，就是狐族的靈狐谷了。因為天狐夫人的原因，牛奔舒並沒有放出神識，將整個青丘山籠罩，但是從青丘山的蕭瑟之中，牛奔舒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同。現在這青丘山上，應該沒有多少妖怪了。
現在整個北俱蘆洲，不但青丘山沒有多少妖怪，就是作為妖師駐地的天池，此時也沒有多少妖怪駐守。隨著妖族在西牛賀州打下的地盤，現在在北俱蘆洲生活的妖族越來越少了。
輕輕的離開山峰，牛奔舒漫步向靈狐谷走去。不過當他的腳步跨出了幾步以後，牛奔舒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好像什麼都沒有的虛空，爾後，淡淡的說道：「多年不見，想不到你現在已經是准聖了！」
「我的修為雖然成了准聖，但是我還是我。我的心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的。」清冷的聲音在牛奔舒身前不遠處響起，隨著話音，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絕色女子憑空出現在牛奔舒的不遠處。
看著紫衣女子披散一頭長髮忽閃著大眼睛飛過來，面對近在咫尺的臉龐，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衣包裹著呼之欲出的身軀，面若桃紅，一覽無餘，他感到一種親切而奇怪的情緒在心底滋長。這種場景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心裡有一種被緊緊揪住的感覺，
奔舒嘴唇輕啟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有道：「鶯兒，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
牛奔舒對於鶯兒說的話，沒有一點的虛假成分。這個鶯兒還是老樣子歲月彷彿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亮見底，不但艷麗絕倫，而且全身上下都閃爍著無窮的魅力這股魅力之下，讓人心甘情願的為其生，為其死！重新見到她的一瞬間奔舒覺得鶯兒像極了一朵夏日的荷花，散發著淡淡的清涼幽香。
對於牛奔舒的誇獎，胡鶯兒絲毫沒有領情，她心裡像落著一場冰雹冷又痛。在他眼中，她是多麼無足輕重，存在與否，再也無關曾經的風華雪月，再也無關當年的生死患難！
一雙充滿了魅惑力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牛奔舒，那雙眼睛之中柔情，有冰冷。好一會兒胡鶯兒才再次開口說道：「牛哥哥，我的心一點都沒有變的心是不是有點變化呢？」
到有點變化這幾個字時，胡鶯兒的眼中沒來由的多了一層期盼。那層期盼射在牛奔舒的雙眼之中牛奔舒覺得這期盼是何等的灼熱！對於胡鶯兒的心思，牛奔舒當然很明白，但是，他卻不希望眼前的鶯兒再將這種感情揮灑出來。
扭頭躲避開鶯的目光，牛奔舒有點生硬的說道：「鶯兒，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話之前一定要仔細的想一想，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
見牛奔舒避而不接她的，而是表情木然，好像思維凝固了一般。一種久違的關心，一種溫暖的依靠，讓鶯兒心裡湧出一種既甜蜜又委屈的暖流，淚水簡直想:意縱橫了。但是她臉上又有一種控制著的漠然，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緘口不言了。他站在那裡，像是大病了一場，感到虛弱不堪！
不過從她的之中，牛奔舒卻發現鶯兒是快樂的，而那股快樂，明顯的是衝著見到了自己來的。法訣運動，牛奔舒暗自平息了一下心情，這才對鶯兒說道：「鶯兒，夫人還在天狐洞中麼，我要看看她。」
聽牛奔舒提到天狐夫人，鶯兒的角頓時一紅，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夫人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天狐谷中，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給我說也是一樣。」
看著胡鶯兒那勉強擠來的笑容，牛奔舒知道這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過牛奔舒也並不準備把這一切都挖出來，畢竟這次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來打探隱秘的，他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天狐夫人商談。
聽說天狐夫人不在，牛奔遲了一下，這才對胡鶯兒說道：「既然夫人不在，那我改日再來也是一樣。」說著牛奔舒就離開青丘山。
不容易才見到他的鶯兒，自然不肯輕易放他離開。這個牛哥哥！永遠是那樣的執拗，讓她又恨又敬，重逢的喜悅讓鶯兒有些難以自持，就見她身形晃動之下，幾乎是撲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牛奔舒要離去的道路。
「你這麼快就要走，是不是特別的討厭我啊？」此時的鶯兒臉上再沒有開始之時的冰冷，有的只是那無限哀怨的可憐兮兮的表情。
面對鶯兒狡黠的追問，他的目光閃爍著，他發現自己無法抗拒那來自一個女孩子熾烈的情感的感染。
看著一臉期待的胡鶯兒，看著她如花一樣的笑容，牛奔舒無奈的對她對視著。微黑的臉膛，寬闊的額頭，幾縷隱隱可見的皺紋，因為陽光的照射而瞇著眼睛，寬厚的笑卻無以阻擋地從細長的目光裡流露而出。
鶯兒眼裡開始蓄滿了淚光，牛奔舒心頭一顫，這才開口溫言勸道：「鶯兒，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只不過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等我將事情處理妥當，咱們兄妹二人再好好聊聊。」
「兄妹？我不是你的妹妹！也不想做你的妹妹！」鶯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蒼白。
女人總喜歡做比較，而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常常就是標尺。牛哥哥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橫亙在鶯兒的心裡，鶯兒從心底萬分珍惜這次情感的邂逅，如同夏日的閃電，猝不及防，劃破陰霾的天空，她的生命就在那一刻突然被照亮了，愛情常常就是這樣不可理喻，沐浴在愛河的博大與溫暖之中，鶯兒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她感到自己獲得了再生，鳳凰涅，夜鶯歌唱，我為我心愛的人燃燒到這般模樣！
他離開的這些日子，她對他的思念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天的強烈。在難耐的長夜中，她悸動的心期待著這個男人能夠來看她一次，她要向他傾訴，傾訴她難以按捺的思念和愛意，她甚至無數次的下定了決心，要在和他重逢的一剎那，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
她要對他傾訴自己久久鬱積在心頭的情意，忘情的親吻他的眼睛，他的臉，還有他的雙唇，從此以後，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託給這個五百年前就偷走了她的心的男人！
然而，等她終於可以面對他的時侯，一切的幻想和努力卻在那一瞬間消退得蹤跡全無！
然而，然而此刻，她卻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口裡的妹妹！「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從鶯兒嘴裡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斬釘截鐵。
看著鶯兒那滿是堅定和執著的面容，牛奔舒長歎了一口氣。
對於鶯兒，他一直很矛盾。當年在天狐谷中，通過天狐夫人的指點，憑著這點執念斬出了青松道人。在那時，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坦然的面對鶯兒，面對思瑩。但是當他真正面對的時候，牛奔舒才發現自己錯了，現在的自己不論是面對鶯兒，還是思瑩，都很難做到自己斬出青松道人時設想的忘情之道。
就在牛奔舒沉默之時，鶯兒又有點於心不忍的問道：「牛哥哥，你來青丘山到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