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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224:放別人一條生路給自己留條後路 文 / 為博紅顏笑

    4:放別人一條生路給自己留條後路

    4:放別人一條生路給自己留條後路

    樂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似乎沒有料到吹笛翁的反應是如此迅捷,更讓他吃驚的,還有吹笛翁似乎變了一個人般,眼神中泛起濃濃的血色殺機,似要毀滅眼前的一切。

    「轟……」無奈之下,樂白選擇了硬抗,他不想再退,也不能再退,否則氣勢一失,敗局便定。

    樂白只覺得有一股電流般的物質自刀劍傳入手心,再透入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但當他看到吹笛翁幾欲變形扭曲的臉時,心裡又平衡了不少。

    然後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決戰,無論是誰想分出勝負,恐怕都在千招以上。

    他不想這樣無休止地廝纏下去,因為此刻他只想逃離這家酒樓,是以他不想本末倒置。

    等到他的刀劍搶攻又逼得吹笛翁退了一步時,突然將手中的刀脫手,標射向吹笛翁的臉部,同時腳步一滑,向樓梯口竄去。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也是按著他預想的計劃進行。在這個時刻用這種手段逃走,不僅避開了吹笛翁的貼身廝纏,而且可以在時間上搶得先機。

    今夕與極地三友發現異樣時,已經遲了,樂白的身形太快,眼看就要從樓梯口消失時,一條比他更快的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嗤……」樂白的身形倏地剎止,抬頭怎麼也沒有料到此人竟然是「花蝴蝶」花雲。

    花雲不過是東部大陸的二三流角色,雖然他以靈活多變提縱術見長,但其身形再快也絕對快不過樂白這等高手,這不由得讓樂白狐疑起來。

    「你不是花雲!」樂白突然驚叫道,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喪失了最後一個逃生的機會。因為就這麼稍稍一緩,今夕與極地三友、吹笛翁已經圍了上來,雖未動手,但那股肅殺之氣已是沉重得讓人窒息。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個花雲臉上不動聲色,但眼神中生出一絲詫異,「咦」了一聲,問道。

    她一開口,就立刻證實了樂白的判斷,因為男人是說不出這一口又甜又糯的女腔音的。

    「這其實很簡單,因為男人的咽喉上有喉結,而你沒有,再說以花雲的身手,絕對使不出如此上乘的輕功步法,所以我可以斷定,你就是幽魂之地的小公主!」樂白口中說來。殊無得色,心知自己再也無力突破對方的包圍,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哦,你若不說,我倒忘了。」幽聽蓉取下面具,露出盈盈笑臉道:「樂爺可不愧是老手了,目光犀利,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伎倆。」

    「不敢。樂某若真是老手,又怎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樂白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

    「什麼下場?樂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而且我可以保證,樂爺只要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就可以自由地從這裡走出去。」幽聽蓉笑了,笑得很甜,就像鄰家的女孩站在你的窗前與你聊天一般,倍感親切。

    「幽姑娘的好意,樂某心領了,而你這個問題還是不問為好,因為我是絕對不會背叛黑石山的。」樂白斷然喝道,言下自有一股凜然正氣。

    「啪啪啪……」幾聲掌聲響起,便見今夕踱步而來,走到樂白身前道:「敢問一句。樂爺是姓成還是姓寧?」

    今夕的這一問古怪之極,樂白當然姓樂,還能姓什麼?這就像一個人偏偏跑到一頭驢的面前,問它究竟是馬還是騾子一般愚蠢。

    可是樂白的臉上絲毫不見嘲弄之色,肅然道:「在下姓成,樂白之名,只是我在銀月高層中的化名。」

    「果不其然,樂爺不愧是大忠大孝之人,請!」今夕大手一揮,竟要手下讓出一條路來。

    他本就想一心置樂白於死地,畢竟兩軍對壘,能夠除掉對方的一個生力軍,既可滅敵氣焰,又可助己威風,正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可是他聽了樂白的一番話後,卻改變了主意,眾人聞言,無不吃驚。

    「這,這……」樂白明知要死,心存絕望,陡然聽得又現生機,大悲大喜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以疑惑的眼光盯視在今夕的臉上。

    今夕微微一笑道:「你是黑石山王的家臣,所以能置生死於不顧,一心為主盡忠盡義,這等人物,是我一直都心儀的,是以我不殺你。至少這次要放你一馬!」

    樂白這才明白今夕並非玩笑,而是真心要面,不由遲疑道:「你若真這麼做了,只怕會後悔的!」

    今夕淡淡笑道:「做便做了,何須後悔?」

    「可是我生是黑石山的人,死是黑石山的鬼,倘若今日走出這裡,他日相見,只怕你我還是敵人,我可不會為了你今日面而下手容情!」樂白大聲說道,渾不將生死放在眼裡。

    「就為了你這句話,我更要放你離去。」今夕大手一揮,眾人的刀劍盡皆歸鞘。

    樂白不再言語,大步而去,走得幾步,突然轉身道:「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可怕的敵人,你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有情有義,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一句,倘若你能走出此地,還是早些離開為妙,黑石山王絕不是別人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對付!」

    「我明白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無論黑石山王有多麼厲害,他絕對保護不了今夢菲。因為我可以為了你的有情有義放你一條生路,也可以為了一個人無情無義的背叛而絕不姑息,懲惡揚善,恩怨分明,這就是我做人的原則!」今夕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極有力度,聽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都不由怦然心動,沒有人會相信今夕會做不到言出必行。

    「可惜,實在可惜!」樂白心存感激地看了今夕一眼,然後長歎一聲。搖頭而去,誰也不知道他這一聲歎息是因誰而起。

    茶樓又復平靜,過了良久,才聽得幽聽蓉輕聲道:「樂白是一個高手。」

    她這句話無頭無尾,可是今夕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了笑道:「我不能殺他,因為他不僅是個高手,而且還算得上一條好漢。」

    幽聽蓉的柔光射在今夕的臉上,道:「此人忠義兩全,才是我們最可怕的敵人。」

    「有義之人,必定有情,相信我吧!終有一天,善有善報,即使不報,就憑他孤身一人臥底銀月高層二十餘載,這份耐心,這份膽識,已足以讓我交了這個朋友。」今夕的眼睛一亮,眸子裡閃動著一種漏*點,似乎入目所見了人性中可貴的一面。

    「我相信你。」幽聽蓉柔順地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決戰已經開始了,黑石山王和今夢菲怎麼還不出現?既然他們都有必勝你的決心,就不該放過今天這樣的機會。」

    「自大王莊一役之後,我對黑石山外與今夢菲又有了重新的認識。在當世高手中,你父親的瀟灑,暗藏的陰沉,擎宇的自大,各有各的特色與風格。但說到心計之深與忍耐心,無人可與黑石山王傑明相比。」紀空手肅然道:「所以我在想,這兩人不出則已,一出必是石破天驚,立判生死的殺招,我們雖然早有準備,但要想在今日全身而退,只怕是非常艱難。」

    「公子不必有太多的忌諱,我們這些老傢伙歸隱了數十年,難得有這麼一個舒動筋骨、揚眉吐氣的機會。正想一展身手呢!」吹笛翁與極地三友笑了起來,以他們的見識,當然知道今日一戰必是凶險至極,但在他們心中,自有一股豪情,還有無畏的氣概,不失東部大陸大豪的傲世風範。

    「多謝各位,今日一戰,本是在下與今夢菲一了個人恩怨,想不到還得有勞你們。」今夕心存感激地道,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幽聽蓉。他知道這些人之所以甘心受己調遣,其實只是為了幽聽蓉,愛屋及烏,惠及自己而已。

    吹笛翁看出今夕的心思,微微笑道:「我們甘願受公子驅使,固然有小公主的情面,亦是有我們對公子發自內心的佩服之意。像你這樣重情重義之人,在如今這個世道上亦是越來越少了,而且難得你個性張揚,不畏強權,兩隻空手敢於爭霸天下,單是這一份豪氣,已足以讓人心儀。正如我們前來之前先生所說:幽魂之地早晚都是你的,我們這些老傢伙遲早都是你的屬下。所以你但有差遣,儘管吩咐便是。」

    幽聽蓉聽得,小臉一紅,跺腳道:「吹笛翁,就你話多,只顧亂嚼什麼舌頭!」

    吹笛翁舌頭一吐,作個鬼臉,哈哈笑道:「女兒家就是臉薄,敢愛敢恨,才是俠女的作風嘛!」

    眾人無不會心一笑,幽聽蓉斜了今夕一眼,卻見他笑意之中另有一絲憂愁。

    黑石山王和今夢菲至今未出現,並沒有影響到今夕的心情,此時正是夏天,街上的女人們穿著也很清涼,也可以用暴露來形容。這不免讓人懷疑她們是真正為了避暑還是故意賣弄風騷而吸引男人們的目光。

    反正今夕認為大多數女人穿著暴露的原因是後者,在他看來這些女人穿衣服的原則只有一個:在遮住…的情況下,能露多少就露多少,只要商場敢賣,她們就敢穿出來招搖過市,如果道德允許的話,想來光著身子上街也未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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