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238：百無一忌術 文 / 為博紅顏笑

    38：百無一忌術

    38：百無一忌術

    銳嘯與金屬發出磁性的聲音交融，夾雜著勁風，在虛空中徘徊不絕。它的每一次驚響都帶出一種震人心弦的力量，撞擊著場上每一個人的神經，引出令人心悸的震顫。

    更有幾聲悶哼與慘呼和著點點血花融入在這極富動感的聲韻中，顯得是那麼血腥，那麼慘烈，還有幾分不可抑制的冷酷，構成了一幅絕不優雅的畫面。

    當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消失之後，今夕又出現在了他原來站立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彷彿他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這裡。他依然還是他，只是在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沾血的離別刀。

    在他的周圍，倒下了三個人，還有四個人雖然手上的兵器仍在，但臉上的表情難看之極，眼中閃現出驚詫，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竟然是真實的。

    黑石山王還是沒有動，顯得很平靜，就像眼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讓人幾乎不敢斷定他是否真的有過生命的存在。但他的眼神卻極具跳躍性，狂野而冰寒，緊緊鎖定在今夕的臉上。

    「退下！」黑石山王冷冷地說了兩個字，語氣平淡得讓人覺得冷酷。他犧牲了三名屬下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彷彿這三條人命無所謂，與死三條狗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黑石山王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敢不遵從，所以話一說完，長街上又只剩下他與今夕兩人相對，地上的死屍也隨著這幾人的離去而消失。

    「迄今為止，你躲過了我布下的兩次刺殺。」黑石山王的眼芒抽搐了一下，接道：「這算一次，還有一次是樂白與爾特的聯手。這兩次都是我精心布下的殺局，你卻能從容化解，了不起！」

    「這可能和我天生的敏感與觸覺有關，不知為什麼，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我似乎總能預先知道它會出現於哪裡，又在何時出現。這就像是一匹生存於險惡環境中的野狼，獵手再好，也未必能將它獵殺，因為它一生都在為自己的生命掙扎。」今夕並沒有因為黑石山王的誇讚而得意，只是形象地作了一個比喻。

    黑石山王微微點頭道：「我相信你的這種說法。你能發現這些人的存在，只是憑借你的觸覺和感應，而並非元素力。因為在我的面前，沒有人敢不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來全力以赴，如果有，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可是你仍然有出手的機會，但你卻放棄了，這是為什麼？」今夕一直心存這個疑惑。當他開始動的剎那，如果黑石山王在這個時候出手，他幾無還手之力。

    「因為你是今夕，對付你這樣的敵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黑石山王隨即說出了實話：「何況我一出手，你惟一的選擇就是逃，你的逃命本書是東部大陸一絕，儘管若想阻住你並不難，可是那樣做只會讓我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今夕忽然笑了，笑得很邪，似乎讓他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並不是一個怕付出代價的人，為了達到目的，甚至可以犧牲一切，這讓我想起了暗藏。」

    「我不喜歡你把我與暗藏相比，我和他不是同一類人，絕不是！」黑石山王的臉色一沉道。

    「但不可否認的是，你們同樣身為術神級的人物但是卻沒有術神的名分，的確有些相似之處，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處事手腕！」今夕根本不理會他的臉色，淡淡笑道：「暗藏難道不是為了追求權勢，而放棄了他心愛的女人嗎？」

    黑石山王顯然深知暗藏的底細，遲疑片刻道：「你說的是樂菱？」

    「是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暗藏與樂菱之間的感情之深，可是暗藏卻派樂菱血色領土做臥底還容許她夜夜大收入幕之賓，這實在是太反常了。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踐踏他的自尊！」今夕心中一直存在著這個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他此刻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侃侃而談暗藏與樂菱之間這段似乎變態的感情。

    「或許，暗藏並沒有愛過樂菱，他只是在利用她才做出這種姿態。」今夕搖了搖頭，覺得這種解釋未免牽強了些。

    「暗藏是否真正的喜歡樂菱，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說他這一生曾愛過一個女人的話，那這個女人絕對是樂菱，這是事實！」黑石山王道：「我與暗藏為敵，已有數十年，深知他的性格與為人。據我猜測，暗藏不是不愛樂菱，而是不能，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今夕眼現迷惑地看著黑石山王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麼你聽說過『百無一忌術』嗎？」黑石山王問道。

    「我有所耳聞，卻瞭解不深。相傳此乃銀月高層之寶，百年以來，惟有暗藏得以練成，可見此術玄奧神奇，難練得緊。」今夕道。

    黑石山王搖了搖頭，淡淡笑道：「銀月高層百年有餘，傳到暗藏時，已是第六代首腦，這六人無一不是擁有大智慧、大見識的人中之龍，暗藏位列其中，絕非最出眾者，何以單單只有他能練成，而其他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練成了『百無一忌』術？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嗎？」

    但凡術士，對術道的追求都近乎癡迷，魅魔之所以能夠引得世人覬覦，無非是關於在它的身上蘊藏了無限力量。近百年來，無論東部大陸，還是天下，更是亂中求亂，各大術士城之間互相傾軋，鬥爭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而五大術士城相爭，誰又不希望自己能技壓另四城，出人頭地，成為這亂世天下的第一人？所以在暗藏之前的列位首腦面對此術學至寶卻能保持一種恬淡無求的心態，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饒是今夕智計過人，也猜不透內中玄機，是以目光緊盯黑石山王，希望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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