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241:耍流氓 文 / 為博紅顏笑
41:耍流氓
41:耍流氓
當然。思遠的這種行為,也給他不斷帶來一些小麻煩。比如女孩子糾纏不斷啦,不死心找上門來論理啦等等。有時候他勾搭的女孩原本有男朋友的,被人奪去了女友或者女友被人糾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發生一點激烈的衝突,那也是在所難免。比如說今天晚上,那個看上去孤單一人的美女,其實有主的。思遠過去搭訕還沒兩分鐘,思聰剛剛去了一趟廁所出來,就看見思遠和那美女那邊已經多了兩個身穿黑夾克的青年,而且已經和思遠吵了起來。
思聰見事情不妙,剛想過去勸解一下,但已經來不及了。衝突立馬升級,兩個黑夾克青年中的一個,怒氣衝天的一拳打向思遠的面門。吃了一拳的思遠頓時連連後退,捂著臉顯得驚怒交集。這張臉可是他泡妞無往不利的保障,被打花了那還得了?於是思遠也不甘示弱,立刻衝上去準備報復回來。可是一動手,對方的另外一人馬上也加入了戰團。兩個黑夾克青年圍著思遠拳打腳踢,形勢對思遠十分不利。
這時候,思聰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泡妞我不行。可是打架,從小到大我還真沒怕過誰。雖然思聰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打架了,可是看到朋友被人打而不出手,不是思聰的性格。於是乎,思聰衝進戰團,很快改變了戰場的形勢。
實話,思聰真的有很久沒有和人打架了。此番再次動手,體內壓抑很久的暴力血性又一次沸騰起來。思聰克制不住的痛揍這兩個黑夾克青年,極度享受發洩暴力的快感。結果就是,這兩個黑夾克青年鼻青臉腫的狼狽逃竄,甚至連還在酒吧裡的那位美女也不顧了。
這場架打得突然,結束的也快。酒吧裡有人打架,本來就是司空見慣的事。雖然一開始其他人還紛紛躲避,可是剛一結束,馬上大家都恢復了正常。音樂照常響起,小酒繼續開喝,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那位美女見兩個黑夾克青年跑了,終於坐不住也離開了酒吧。不過,在她臨走之前,居然對思遠說道:「你們慘了,我男朋友是也是術士學校畢業的中級術士,而且他還是出來混的,趁他現在還沒找人來報復你們之前,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跑吧。要不然,哼哼!」
著,她小腰兒一扭,就出門而去了。
有了這美女的警告。思聰和思遠也沒敢在酒吧裡待多久。買了單,外加賠償了兩個打碎的酒杯,就匆匆離開了酒吧。可是就在我們走到街口等路過的出租車時,麻煩還是來了。迎面突突突開來了五、六輛機車,有個聲音在叫道:「就是他們!雲哥,就是他們打了我和青皮!」
馬上,機車群就朝我們這裡衝了過來。我心中一凜,定睛一看。好傢伙,每輛機車上都坐著兩個人,加起來足足有十幾個。還有兩個人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竄出來,迅速向這群人奔去。不用說,他們就是剛才被我痛揍的兩個黑夾克青年了。想來他們一逃出酒吧,就立刻打電話搬來了救兵,這些機車上的人清一色的黑夾克穿身,擺明了和這兩人是一夥的。而且,他們似乎真的都是出來混的,也就是所謂的黑社會組織。人人手裡抄著一根三尺長的鋼管,一付氣勢洶洶要尋仇報復的樣子。
思聰頭皮立馬一麻,暗自叫了一聲苦!雖說他不怕和人打架,但要是被人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先別說這幫人人多勢眾。光是他們手裡擁有傢伙,就夠讓人頭疼的了。而且在銀月城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銀月城的術士不得對平凡人使用術法。
在這種情況下,不趕緊逃命那就是傻子了。思聰反應拉著思遠馬上扭頭就跑。銀月城裡弄堂很多,而且四通八達。
思聰要思遠和他分開跑,說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免得同時被圍住。其實,思聰這是以我自己為餌,引開對方的大部分人馬,好讓思遠能夠安全的逃離這裡。
所以,思遠竄進一條弄堂後,思聰則繼續往酒坊巷的深處跑。幾輛機車果然大部分都直接向思聰追來,好在這條巷彎彎曲曲,而且道路也不怎麼平整,機車開在這種地方,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又加上我是逃命,那真是玩了命的狂奔。所以一時之間,他們愣是追不上思聰。
也是思聰運氣好,沒跑多久,前面忽然開過來一輛小汽車。銀月城道路本來就不寬,這輛汽車一開過來,幾乎就把路給堵死了。思聰讓過汽車繼續向前面狂奔,聽到身後一片機車的剎車聲和叫罵聲。由此,思聰也算暫時擺脫了這幫流氓的追殺,一路逃到了這裡。
東部大陸--鐵爐堡
此時,對今夕來說,即使未失主動,他也不會急於攻擊。因為他需要有足夠的時間讓屬下與朋友順利地從地道中逃逸,只有在心無旁鶩、毫無牽掛的情況下,他才能百分之百地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潛能。
可是黑石山王顯然不想讓他有太多的時間從容準備,終於向前踏出了一步。
今夕只覺心中一窒,趕緊收攝心神,通過心靈感應,尋求對方氣機在這一刻間的變化。
在一般高手的眼中,一步之距也許算不了什麼,但黑石山王的這一步跨出,其動作與動作之間,如行雲流水般渾然天成,明明在動,但給人的感覺卻始終處於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今夕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乘之機。
從黑石山王現身,迄今為止,他就沒有給過今夕任何機會,自始至終,他都將整個戰局的主動權牢牢抓在手中,實力之強,無愧於他一代豪閥之名。
今夕卻夷然不懼,他也許最初有過恐懼,但很快就將自己的心理調節到了最佳的狀態,心態更是靜如止水。以感官與毛孔去觸及周圍的一切,將周圍十丈之內的一切動靜盡數掌握,沒有一絲遺漏。
當黑石山王跨出第三步時,他的鑭稍稍動了一下,一股類似於蟲蟻聲的天籟之音驀然響起,隨著短鑭的擺幅一點一點地增大,由遠及近,直接傳入今夕的耳際。
今夕眉鋒輕揚,只覺心中一片煩躁,初時其聲細不可聞,如針尖般鑽入。仿似遙不可及,但剎那間便已響徹了自己的整個聽力範圍,耳膜震顫,耳鼓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天上的雷聲,空中的雨聲,還有呼呼的強風之聲。
一時間就只聽到這種異聲,詭異之極,令人心悸。
今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離別刀斜指虛空,冷汗濕透了整個手心。
因為他明白,這是敵人要出手的先兆,等待他的,將是比這暴雨更烈,比這狂風更猛的攻擊。
周圍十丈內的空間裡,洶湧澎湃的氣流急劇旋轉、竄動,一股股猶如利刃般強猛的氣鋒不斷地廝纏激撞,迸裂釋放,以今夕所站之處為中心,形成了一道無形而強力的氣流漩渦。
今夕敏銳地感受著氣勢鋒端的衝擊,人在風暴的中心,卻凝視著人在五丈之外的黑石山王。
他已全無退路!
無論是進還是退,他都很難擺脫眼前的困境,更何況對手是黑石山王這等強者,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可能捲進這急流的氣旋之中,遭受巨力的毀滅。
氣旋愈轉愈疾……
壓力不斷增強……
「嗤……」今夕眼見刻不容緩之際,終於出手了。
他右手所握的離別刀並沒有動,所動的只是他左手的飛刀。刀並不止一把,有三把之多,以一種驚人的高速陡然升空,攻向了黑石山王如山般移動的身形。
每一把飛刀都化為一道虛幻的弧跡,自玄奧莫測的線路攻出,看上去是那麼地弱勢,是那麼地渺小,可是當它們強行擠入橫亙於它們面前的氣流中時,那因勁氣布下的氣場竟然不可思議地出現了裂紋。
而更驚人的是。當飛刀劃出的同時,雨線驟然在這一刻間截成兩段,兩段的中間泛出一道白光,雨珠激揚四濺。
黑石山王一聲長嘯,裂雲而出,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沉默與平靜,身形在一片雨幕下淡化為一段虛無的影子,向虛空直進。他手中的有容乃大鑭幻化無數鑭影,呈扇形般橫空掃出,如一頭龐大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擋阻在它面前的一切生命。
五丈之距,在兩位高手的眼中,這已不成為距離。
瞬息的時間,在高手的眼中,卻可以做很多事情。
飛刀在剎那間發出的攻勢,竟然在無聲無息中消失於雨幕中,消失於鑭影裡,黑石山王的眼芒死死盯著雨幕之後的那雙眼睛,企圖從中看到那種對生命絕望的神情。
他無疑是這場決戰的強者,在舉手投足間將敵人發出的攻勢盡化無形,這份從容不迫的態度,決定了他在實力上保持的那份優勢。
可是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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