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252：比殺人 文 / 為博紅顏笑

    ：比殺人

    ：比殺人

    聽到致遠的說法。四個人微微一愣，是啊……速度代表什麼呢？速度只是眾多素質中的一個，難道速度快的就要去臣服嗎？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要讓自己臣服了。

    粗壯的綠毛憨厚的道：『那……你說該比什麼，才最能讓所有人信服呢？『

    冷冷的看著四人，致遠堅定的道：『既然我們是暗殺團趕死隊，那麼遲早是要上戰場的，所以……我們就比誰在戰場上殺敵多，我想……這是考察大家綜合實力最好的辦法了吧！『

    東部大陸－－鐵爐堡

    今夢菲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今夢菲沉默良久，輕歎一聲道：「如果你想讓我，請盡全力。」

    她緩緩地舉起了一枝梅，猙獰一笑道：「你受死吧！」臉上一寒，已是滿臉殺氣。

    今夕淡淡一笑道：「你遠比我想像中的可怕，也遠比我想像中的愚蠢。如果你一上來就動手，只怕我的實力至多只剩五六成，絕對難以抵擋得了你的流星劍式，可是到了現在，孰勝孰負，已難預料。」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今夢菲笑了，笑得非常自信：「你剛才的對手可是當今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就算你受的只是一點小傷。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復原。」

    「是嗎？那麼你就試試吧！」今夕臉上露出了一股滿不在乎的勁頭，不置可否。

    今夢菲眼芒一寒，一點一點地校正著自己劍鋒的角度，當劍芒所指處正對著今夕的眉心時，這才手腕一振，一枝梅發出一陣淡淡的龍吟之聲。

    一股有質無形的殺氣隨著龍吟之聲的節奏而湧入虛空，一枝梅的劍鋒微顫，一圈一圈地向外發出聲波，由小及大，向今夕籠罩而去。

    今夕並沒有動，如大山一般沉默，但他的眼神卻凝注著虛空中的每一點異動，臉上的表情極為淡漠，身上的殺氣卻愈來愈濃，離別刀始終就像是一道岩石鑄就的堤防，橫亙於虛空之間。

    今夢菲心神一震，不由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來，難道今夕並沒有受傷？看他生機勃勃的樣子，比起先前來似乎戰意更濃，可是在黑石山王的鑭下，今夕又怎能完好無損地全身而退呢？

    當今夕的眼芒與他的目光在虛空之中悍然交觸時，今夢菲為他眼中的殺機所懾，禁不住在心中震顫了一下。

    就只一下，便已足夠。

    今夕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所以今夢菲心神一顫的同時，離別刀已經奔向了她的面門。

    刀。極得如同刀的本身就在韓信面前從未移動一般。今夢菲根本就沒有看到哥哥自哪個角度出刀，甚至也不知道它飛行空中的軌跡，只是當他發現刀的時候，刀便已經進入了她的視線，而且一幻一滅，亮出一道吞吐不定的奇異色彩。

    屋中沒有光源，怎會有反光？莫非這不是光的色彩，而是刀的本身在勁力催逼下形成的刀芒？

    這的確是一幕讓人心醉的美景，同時也是讓人心悸的一幕。

    沒有絲毫的刀風，也沒有半點破空之聲，刀出，似一道山梁在移動，在推進的過程中，將所有的風聲與空氣一併吸納，而凝成了重逾泰山的氣勢與壓力。

    今夢菲只感呼吸一窒短的時間內作出反應，疾退、出劍，似顯一絲倉促，可是這又怎能怪她？她哪裡想到今夕說打就打，出手毫無徵兆。而且一快至斯？

    她揮劍的同時，看到了今夕的刀，也看到了今夕的一雙眼睛。

    她的心裡閃出一絲驚駭，幾疑自己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錯覺，或許她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的眼睛，而是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蘊含著一股沛然不可御之的毀滅力量，足以毀滅任何阻擋在它面前的東西。

    「呀……」今夢菲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身子一退之下，劍鋒幻化成千百道光影，拖起一團暗影向那刀鋒迎去。

    「轟……」今夕的身體一震，在氣浪的翻湧下，他的刀再次閃出，不依不饒地跟進。

    今夢菲在與今夕相接一招之後，並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反而覺得胸中一悶，感到對手之強大，似乎絲毫不見受傷的痕跡，這讓他感到了一種迷惑。

    難道說今夕與黑石山王的對決中並未受傷？他跌飛、吐血，腳步不穩，這一連串的動作只是佯裝，是一個誘人的幌子，其意便是要引出自己？

    今夢菲不敢相信這種推斷是一個事實，如果是，那麼哥哥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得讓人感覺到他已是一個神話，一個不可戰勝的神話，他惟一可以做的。只有打破這個神話，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

    「呼……」他只有迎刀而上，在對方的刀鋒逼入到自己布下的劍氣時的剎那間，今夢菲的劍一抖而變，就像是生出了流星雨般劃破虛空，帶著一路的狂野與放浪插入今夕的刀鋒之中。

    「轟……」爆響驟起，夾雜著一連串的金屬脆音，響徹了整個虛空，刀與劍恰似兩條漫空的惡龍，在氣旋飛竄間迎擊了四五個回合。

    「哼……」今夕悶哼一聲，突然疾退，他這一退近乎滑行，兩隻腳拖出兩道深達寸許的痕跡，以背脊撞擊，一連穿過了六七道牆壁，塵土飛揚中，他的人如一隻夜鷹般沖天而起，衝破屋頂。

    「嗤……嗤……」他的人影一在空中現形，四面八方的弓弦之聲驟然暴響，數十支快箭在最短的時間內奔襲而來。

    今夕心中一寒，只有吸一口氣，重新由洞口墜入屋內，但他在下墜的同時。感到今夢菲的劍鋒已經封鎖了他下墜的所有路線。

    他曲身一弓，改頭朝下，腳朝上，整個人變成一隻俯衝的蒼鷹，手中的長刀化作一道淒美的殘虹，狂捲而下，氣勢凌厲，刀破虛空之聲猶如裂帛般刺耳。

    這一刀應變之快，超出了今夢菲的想像範圍，他陡然發現，今夕總是能在生死懸於一線之間尋找他生命的潛能。從而激發出來創造奇跡。這種現象偶然為之並不奇怪，但總是能在刻不容緩之際出現，這不得不讓今夢菲感到心驚。

    難道說今夕的修為已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他所演繹的術學精義之高深，已不是自己可以理解和領悟的？或者說哥哥與自己之間，已經存在了一個檔次的差距？

    今夢菲帶著這種疑惑避開了哥哥這霸烈無匹的一刀，她雖然後退了一步，卻發現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從今夕這一刀的攻勢中看出了一個破綻，雖然一閃即沒，卻如一道深深的烙印般清晰地刻在他的心裡。

    今夢菲的眼睛瞇成了一線的縫隙，眼眸中莫名地生出一股亢奮的神情，她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斷定，今夕的確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否則以哥哥的實力，他絕不會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破綻。

    但是，饒是如此，今夢菲還是無法發現今夕招式中的死點，這倒不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今夕的刀法毫無規律可言，他明知會有破綻出現，卻不知道它何時出現，更不知道它會出現在哪裡。

    所以她只有等待，她始終相信，等待的時間越長，機會就會越大，今夕的傷勢決定了他不可能持久地與自己相持下去。

    今夢菲確定了這種想法之後，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戰術，每一劍刺出，都帶出無匹的勁力，企圖消耗掉對方的內力，同時她的劍速也越來越緩，不講速度和角度，而是一味地勢大力沉，如一道道重錘給今夕施加最大的壓力。

    今夕的臉上依然寧靜，依然掛著那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顯得極是自信。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中在想什麼，可是他自己心裡卻十分清楚，如果他不能很快地改變眼前的這種局勢，最終失敗的，就是自己！

    他沒有想到黑石山王的元素力會如此陰毒而霸烈，兩人甫一交手，他便將自己的元素力催逼而出，毫無徵兆地進入了自己的經脈之中。假若換在平時，這種侵入經脈的外力並不可怕，只要調息一段時間，自然可以輕鬆化解，不足為患。但黑石山王顯然算到了今夕根本就沒有化解這股元素力的時間，是以在元素力侵透的速度上有所掌握，使得隱患終於在今夕與今夢菲對決的時候爆發出來。

    等到今夕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明顯地感到了這股外力對自己體內的魅魔元素力的侵擾與遏制，使得他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不僅如此，一旦他全力催逼元素力，這股外力就會化作千萬根牛毛針般刺紮著他的經脈，痛癢難忍，影響他的注意力。

    高手相爭，只爭一線，何況今夕此刻的體內無疑是裝了一團大容量的火藥，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這讓今夕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他已無心戀戰。

    但就算是逃，也並不是那麼簡單，今夢菲的流星劍式絕對是一流的術學，而且其玄陰元素絲毫不弱，今夕即使要走，沒有機會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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