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315：已經逝去的年華 文 / 為博紅顏笑
315：已經逝去的年華
315：已經逝去的年華
「沒多少錢的東西。你喜歡的話買就是了……」致遠隨口說道。
「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你還是很喜歡這些小東西的，我還記得你當時總喜歡穿那種肥大的褲子，褲子上綁著根奇形怪狀的鐵鏈，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個東西叫hip－……」慕青顯然對致遠的答案有些不太滿意，嘟著嘴道。
「術士學校啊……很久遠了……」致遠似乎不喜歡回憶過去，皺了皺眉頭。
「是啊，當時我們好像都沒多少零花錢呢，喜歡的東西都買不了的……」慕青談性依然很濃，滔滔不絕的回憶著已經逝去的年華。
致遠有些奇怪的看了慕青一眼，她的記憶力好像很好，一些早已淡漠在腦海中的東西，在慕青刻意的引導下，致遠也漸漸回想了起來，術士學校？那時候懂個狗屁，那時候家裡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哥哥在一起生活真得很幸福，說到錢，那時候還真沒多少，別看現在風光的很，可以想吃啥吃啥。想睡誰睡誰，當初對於街邊小飯店的羊肉湯，好像還深深的期待過……
不過逝去的總是逝去了，回想也只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不是麼？
致遠不忍心打斷依然滔滔不絕的慕青，只是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女人，是可以天真一些的，而男人，天真的代價便是碌碌無為，難道不是這樣麼？
一直到天色朦朦暗了下來，慕青才拽著致遠往回走。
致遠的兩條腿有些不聽使喚，原本致遠以為也就是幫著慕青拎拎包，拿拿東西，這一天也就過來了，可是沒想到慕青逛了一路，東西沒買多少，卻把當年跟他從認識到慕青去幽魂之地前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給當成故事講了一遍，有時候，一些往事是不堪回首的，聽到後來，致遠都忍不住樂了，原來自己以前，也就是個毛頭小子，遠遠比不上現在這麼英明神武……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放鬆下來了。雖然兩腿還有些酸痛，可是致遠反而對今後的逛街有些期待了，當然。前提是還能聽到慕青的「故事」。
假期總是愉快的，當然也是短暫的……
當床前的鬧鐘響起的時候，致遠才發現，短暫的假期已經結束。
「天吶，才六點半……」致遠瞅了那礙眼的鬧鐘一眼，一把抓過來扔到地上，對於習慣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人來說，每每聽到鬧鈴的聲音，總會感覺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慕青覺得致遠的行為有些好笑，明明都這麼大的人了，清早醒來的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慕青輕輕的笑了起來，溫柔的幫致遠把被子掖好，下床把鬧鐘擺回原處，麻利的穿著了起來。
「我發現我放你去上班似乎是一件錯誤的事情……」致遠沒有睡著，一挺腰坐了起來，看著悉心打扮的慕青，苦笑著說道：「起這麼早，太辛苦，又不依靠你的那點工資生活。」
慕青看了致遠一眼，笑道：「可是我遇到想給你買的東西了呢？如果用你的錢買。根本代表不了我的心意……還有了，我也是個獨立自主的人，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你的羽翼下面吧。」
致遠聞言點了點頭，其實原本致遠就沒有過金屋藏嬌的想法，或許慕青的自立，也是她深深吸引著他的原因之一。隨意的點燃支煙，致遠深深吸了一口道：「對於這個問題，咱們就別研究了，只不過如果你做的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明白麼？」
「怎麼會不開心？」慕青俏皮的說道：「我去應聘的時候自己是在幽魂之地學的傳媒策劃，台裡面很多辦公室都搶著要我呢……」
「開心就好……算了，總之這事我說了也是白說，我不浪費那麼多的口水……再睡個回籠覺，你去工作吧……」致遠把煙掐滅，看著慕青收拾停當，嘟囔了聲：「早去早回……」又把頭塞回了被子裡。
致遠回過頭來掀開被子，輕輕的在致遠頭上吻了下，道了聲：「你也不要醒太遲……」轉身匆匆出門。
一聽到關門的聲音，致遠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被窩中還有慕青昨夜留下的香氣，致遠有些沉迷的看了眼大床，苦笑著嘀咕道：「這還怎麼睡下去……」
女人似乎總會很容易將男人改變，一想到慕青早上起的這麼勤快，致遠心裡總感覺彆扭的很，慕青的身體力行，似乎是從某一個角度告訴了他不能再懶下去了，「生時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致遠自嘲一笑。便起床穿起了衣服。
大術士也在不知不覺中，過起了小老百姓的生活……還不到八點，致遠已經來了慕雲家的樓下，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各個公司過往的員工絡繹不絕，致遠剛一走進慕雲家的辦公場所，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同伴無數道異樣的眼神。
致遠忽然間有點尷尬，被人圍觀的致遠只得輕輕咳嗽了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其實致遠很想揮一揮手，對著慕雲他們說一聲「你們辛苦了……」可是一想到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合時宜，致遠還是作罷。
「致遠早……」率先反應過來的慕雲等紛紛謹慎的跟致遠打著招呼，致遠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獨自一人來到辦公室，靠在椅子上，致遠隨手打開了辦公桌前的忽然發現，今天這裡少了一個人，看來聰健是真的退出了。
「現代化社會了，還這麼固執……」致遠越想他的眉頭越來越糾結了。
沒想到在聰健的眼中，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衝動而又暴戾麼，追求力量超過良知麼？
致遠一把拍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忠言逆耳？以致遠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想再用理性來判斷這件事情了，致遠只是感覺聰健說的一切都是借口，什麼叫一個優秀的術士？那就擁有絕對的力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致遠的腦海中，一陣陣的嘲笑著聰健，當今的社會，看的是力量，特別是術士，看的更是力量。
「良知只是高層人氏對於底層的人的借口……」致遠低吼著。努力的讓自己把煩躁的心情平復下來，喃喃道：「你難道不知道麼？你不去殺打到別人，別人就會想辦法來打倒你的，術士任務又不是製造業，就像一群人在一個飯碗裡吃飯，碗裡就這麼多東西，你多吃一口，別人就會少吃一口……良知？等你良知了，你也就餓死了！」
讓這個礙眼的傢伙永遠不再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是當手指漸漸用力的時候，聰健的音容笑貌也漸漸清晰了起來，「良知，良知……」
致遠狠狠的踢了一腳辦公桌，腳尖的疼痛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致遠一整天的狀態有些渾渾噩噩的，似乎受到了聰健的影響，致遠雖然勤勉的看著慕雲他們收集來的有關於結界森林的情報以及卷宗，可是慕雲卻可以感受到致遠身邊似乎飄來蕩去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怨念。
與此同時，初夏的心情與致遠卻是相若的。
週末初夏無奈的把自己禁足了兩天，可是初夏發現跟父親在飯桌上吃了兩頓飯之後，父親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舉動。
難道致遠是在虛張聲勢？初夏開始慢慢回憶起了那夜在郭家發生的一切，當時的致遠無疑的暴怒且無禮的，依照初夏對於致遠的瞭解，如果致遠受到了委屈，一定會盡力的發洩，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就會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反擊！而現在，初夏隱隱覺得，致遠當時的舉動明顯是打腫臉沖胖子，只是一種沒有實力的叫囂，一種小民的叫囂……這樣的叫囂，又能有什麼用呢？
可是初夏又不能確定，她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原本一個大好的週末，初夏還想著跟朋友一起去銀月的幾個不錯的商務會所休閒娛樂一下，當時接到朋友的電話，初夏只能找借口推脫了，對於向來愛玩的初夏，這樣的生活顯然就是活受罪。初夏的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到了致遠的身上，很顯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致遠造成的。
不能得罪他狠了，又要讓他足夠鬱悶……初夏托著下巴沉思著，這的確是一個難度不小的事情，在某些方面，做事情的度數大小，會起到不同的效果……初夏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那夜致遠身後的那張恬靜的臉龐……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初夏喃喃自語著，神采漸漸飛揚了起來。
「誰又會知道是我做的呢？」初夏嘴角微微翹起，拿起桌上的翻弄了幾遍電話薄中的人物，笑了起來。
致遠明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更何況自從慕青勸說許久之後，致遠的腦袋裡已經沒有了初夏這號人物……而現在致遠只是在機械一般的看著厚厚的文件。
而過不久之後，他還要面對著初夏時斷時續的聒噪……
郭子黎倒不是反感初夏，在他們的夥伴裡，初夏也算是元老了，在慕青回到銀月城之前，致遠從來沒有介意過與初夏發生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致遠始終覺得，男的未婚，女的未嫁，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都約束不到自己，更何況初夏也屬於那種上得廳堂的女人，當然，除了有些妖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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