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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451:後會有期 文 / 為博紅顏笑

    451:後會有期

    451:後會有期

    此時此刻。站在路邊等車的笑愚終於偷偷開機了,然後無數的短信留言鋪天蓋地襲來。恐怖的要數妖華的留言,看那架勢彷彿要把笑愚先閹後殺似的。

    很笑愚又眉開眼笑了,的一條信息是傲珊的,她問:「晚上要不要回家看球?」

    印象中的傲珊曾經是一很狂熱的球迷,當年受了林斯的毒害,繼而成為銀月隊的死忠球迷。

    滿腦甜蜜幻想,笑愚腦裡冒出了很多**的畫面,一個人在路邊傻笑起來。

    和傲珊溝通後,笑愚沒有急著過去見她。

    現在笑愚正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他指著自己的肚,破口大罵:「你他**爭氣一點兒行不,叫什麼叫啊?」

    沒成想這一罵,肚兄似乎委屈異常,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笑大病號很憋悶,這幾天混在醫院,他真一點胃口都沒有,可是肚卻真真切切地告訴他,自己已經餓了。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你遇到一個帶刺兒的美女,心裡明知道不能上她。但**卻控制不住地對她充滿**。

    所幸市的小吃多,笑愚就算胃口不佳也找了個地方隨便填了點東西。

    然後笑愚找了一塊鏡,看著憔悴不堪的自己,他很有點顧鏡自憐:「雖然憔悴了點,不過總算恢復了幾分帥哥的風采。嗯,雖然看起來又老了一些,不過成熟的帥哥笑對美女的殺傷力大……」

    一般人照鏡沒什麼稀奇的,但笑愚照鏡就能引起轟動,起碼也能讓路人側目。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笑愚吃飽喝足後,他走到街邊,那裡停著一輛本年度極為拉風的現代酷派。這車雖然價格屬於中低檔,但那有點華麗的跑車造型很誘人犯罪,據說銷售數量到達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歷史高。

    笑愚走到酷派旁邊,彎下腰,對著後視鏡就不停地撫弄自己的頭,偶爾還托著下巴擺擺造型。這麼騷包的人,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不行。

    還好他身體沒與車接觸,否則自動警報叫嚷起來,那就刺激了。

    似乎有人聽見了笑愚的自言自語,不由撲哧一笑。接下來。這個笑的人好像覺得有些不注意形象,於是刻意的重重咳嗽了一聲。明顯是在提醒笑愚自重。

    聽的出來,這聲音是女的。**無處不轉過頭地一秒之間,笑愚抓緊時間在想,身後的女人到底是女交警還是車主,是恐龍還是美妞。

    回頭看見那個一身淡紅色夏裝地時尚美妞之後,笑愚怔了3326秒。隨後訝然道:「老婆?」

    美女車主明顯也是一呆。然後驚訝道:「老公?」

    這樣情深深雨濛濛的稱呼,絕對能雷死不少人。換了是你,你下巴也得砸到地上吧?

    美女車主是誰捏?她就是自由工會中的晴兒,也就去年兒歌大賽女組的第一名。雖然工會中人都盛傳晴兒和二奶兄有一腿,或者說好幾腿,而實際上兩人只是遊戲裡是夫妻關係,現實裡根本就連小手都沒牽過……

    這一刻,笑愚又悔得腸都青了,原來在光天化日之下觀看。他這遊戲裡的老婆居然長得如此的butfu1。笑愚曾經在想,那一夜如果自己不是被灌倒,肯定就和青橄欖生感情了。但是今天他在想,如果那一夜如果自己沒被灌翻的話,絕對和青橄欖還有七七上演一出《一起飛燕》了∼∼!

    心中有著無限地感慨,笑愚現在滿腦都是星爺《喜劇之王》開局時七叔那句拉風的對白:「老爺看見丫鬟就唱--,見老爺也唱--,……」

    動人的聲音繞著心靈迴響。三日不絕。

    於是乎笑愚張開了懷抱,表情很激動:「緣分吶,來,老婆,抱抱∼∼!」

    七七很有做老婆的職業道德,竟然(小鳥依人般撲進了笑愚懷裡。

    笑愚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溫香軟玉。就聽見七七說:「抱也抱過了。有了肌膚之親,現在咱們的關係就算坐實了,以後你得對我負責任!」

    「我都站這沒動,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從法律上說你侵犯了我的應該你對我負責任∼∼!」笑愚表現的很堅挺,他這想起公會裡無論男女沒一個是大好青年,佔他們一點便宜往往付出的是十倍的代價。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他地賊手隱晦地在七七渾圓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但是你先從言語上勾引我,這叫**。你知道嗎?」七七壞笑著脫離了狼抱,還不忘在笑總狼腰上狠狠地擰一把。

    笑愚痛得齜牙咧嘴,冷汗都冒出來了。再聽著七七這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雷死人不賠命的話語,他的冷汗掉的厲害了。

    十分震驚地盯著笑愚,晴兒問:「老公,你臉色不太對呀,生病啦?」

    笑總隨口道:「沒辦法,窮啊,都揭不開鍋了,剛去醫院賣血出來。」

    七七先是一怔,隨後笑罵道:「你就吹吧,多少年前就禁止賣血了,你想賣也沒醫院敢要呀。」看了看附近聳立的高樓,她補充道:「何況是銀月這種大醫院……」

    謊言被拆穿,笑總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道:「反正你剛這下黑手的一擰,把我老毛病都折騰出來了……」說著,他指了指自己在車窗中留下來地影像,很委屈道:「你看,臉色這麼蒼白。必須補補血行。你就好心,把你私藏的烏雞白鳳丸給我一點兒,要不買只烏骨雞給我熬湯喝也成啊∼∼!」

    「烏骨雞,那是女人會……」七七說到這裡語塞了,一張精緻的上著淡妝的臉難得地掠過一抹紅暈。

    按照東部大6規矩,一般也就女人懷孕會吃烏骨雞,女人流產也喝烏骨雞湯。笑愚來這麼一出,實在有點驚世駭俗。

    反正七七是無語了,她突然想起二奶哥乃是傳說中工會第一大忽悠,自己跟他鬥好像還差了點火候。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初在工會十幾頭牲口的狂熱追求下,七七終選擇了笑愚這頭牲口中的牲口,在遊戲中委身下嫁。

    短暫的沉默後。七七問道:「你去哪兒,要不要搭我順風車?」

    笑愚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順不順風,好是你送我去一剪美。」

    其實笑總現在衣著很光鮮,當初進醫院時那套衣服早就又爛又破了,出院時聰健特地幫他帶了套地過來。笑愚認為自己現在沒有爆出十二分的帥氣的根本原因就在於,他現在的型實在太銼了,很有必要重設計一下。

    「好啊,好你請客。我也做做頭。」七七笑道,一剪美在這個城市還很有點名氣,算得上是排名前十地型屋了,她對這地方並不陌生。

    這個聽上去和瓊搖大媽一剪梅有著血緣關係的名字。讓人很有點海可枯石可爛地錯覺。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其實是笑愚親自命名的。

    聽到七七的話,笑總很大方:「行,沒問題,你要貴賓卡我都可以白送你一張。」

    七七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這麼拽?那店你開的呀?」

    笑總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哪有那麼厲害啊,就當初這店兒開張地時候。我小入了一點股。」

    「這兩年一剪美很火呀,那你還不賺死了?」七七忍不住扭頭看了笑愚一眼,那眼神,就好像看待十幾年前不小心買了大把微軟股票如今富得流油的土財主似的。

    笑總很謙虛:「都說了是小股東了,大頭早被別人佔了,哥們兒撐死了也就是跟在那些大地主背後地富農。他們吃肉我只能喝湯……」

    七七:「得了,瞧你那小樣。好像我就是那準備謀奪你財產的惡婦人似的。對了,老公,你到底兼職幾個職業啊,他們說你又賣**又開店,現在怎麼又跟美廳扯上關係了?」

    笑愚表情很騷包:「你老公絕對不是一般人,接觸過的行業那真多了去了,我自己都數不過來。對了。你是幹什麼的呀,從來都沒跟我說過。」

    七七:「你自己不問,我還以為你真是檔次高的沒譜了,都不屑問這些平頭百姓愛說的家常話呢。」

    以往在網上認識的人,混熟了之後對方總是難免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住在哪兒啊以前哪所學校畢業的啊學什麼專業之類地,重要的是問女的芳齡和芳名。但笑愚做了七七一年多的遊戲老公了,就從來沒問過,這讓七七姑娘納悶兒了很久。想她也在這世上混了21年,頭一遭遇到笑總這麼有性格的人,有時候不免得意自己嫁對了人……遺憾的是。是一遊戲虛擬角色。

    笑總很正經道:「那我現在問了,你是不是善心告訴我啊?」

    七七:「你有沒聽說過『經典s』?」

    「嘿,好歹我也是進過城的農村人,這地方當然聽過。怎麼,是你開地?嘖嘖,不簡單啊。完了,我現在想吃軟飯了,必須重申下之前的話題,你得對我負責任……」笑總嘖嘖驚歎道,一臉的豬哥像。

    七七嫣然一笑:「好啊,熱烈歡迎,你要真敢吃軟飯我就敢養你!」

    笑總表情很嗨皮:「歐客等以後我混不下去了,頭一個就找你去。傍富婆啊傍富婆,多麼有前途的一個職業呀∼∼!」

    「瞧把你美的,你這人真的很喜歡yy∼∼∼」七七有點忍俊不禁,補充了一句:「先說好啊,我可不是什麼富婆。上次前鋒都問過一次了,你自己後知後覺沒注意聽。是蘇珊姐,橄欖還有我,三個人合夥開的。蘇珊姐是大股東

    是個小跟班。就跟你這小富農一樣,呵呵……」

    「你們那兒是不是美女挺多地?」笑愚問道,他想當然地認為,蘇珊姐在遊戲裡都能拉一大票進工會,現實裡手底下肯定有一幫美妞。

    七七:「你是問工作人員,還是客戶?工作人員相貌不重要,主要的是夠專業夠敬業。至於客戶嘛,時不時會有極品美女出現,從蘿莉到淑女都有,怎麼,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

    笑愚表現得像是妻管嚴的小男人,「老婆大人在這兒,我哪兒敢看別的美女呀。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再說了,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算你識相。」七七笑得有點甜蜜,儘管兩人現實裡八字兒根本沒一撇,不過這麼親暱地叫來叫去,無形中還真擦出了一點小火花。

    一拍腦門兒,笑愚突然問道:「對了,你們那兒有沒跟電視台的合作過?」

    七七:「有啊。以前贊助了一個欄目,前段時間好像合同到期了,你問這幹嘛?」

    緣分吶,謝謝啊。笑總心潮澎湃,高深莫測道:「嘿嘿,你就當是電視台出來跑業務的不就成了?」

    七七訝然:「喲,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哪兒你都能搞兼職。不過這事兒得蘇珊姐拍板,我說了不算。」

    笑愚笑道:「行,反正這事兒現在還沒譜呢。過段時間要真確定下來了,到時候我登門拜訪你們去。」

    七七一怔:「你來真的?哪個欄目啊?」

    笑愚:「是我兩個特鐵的哥們兒弄地,就婦女兒童頻道。那欄目還在籌劃中,過幾天估計就眉目了吧……到時候大家談談,能成就簽,不成也無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對不?」

    七七點頭:「好。反正我不操心,讓蘇珊姐頭疼去……」

    ∼∼∼∼

    「幾歲了啊,叫什麼名字,qq幾號,晚上有沒有空啊?」

    一聽這話,大家肯定以為是某個猥瑣配角說出來地。而事實是,這話根本就從笑總嘴裡冒出來地。此時此刻,他正一邊躺著舒坦地洗頭,一邊調戲為他服務的洗頭妹。

    一剪美這地方室內設計很高級,連洗頭都分成了若干個雅間,笑總完全沒有被七七現她調戲之虞,所以放心大膽地對著這有點小姿色的洗頭妹口花花。

    但也僅限於口花花,笑總這個人還是很有原則的,不會隨便動手動腳。

    洗頭妹明顯是來的,被弄得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候笑愚很溫柔道:「你這反應就不對了。以後要是有色狼這麼問你,你就先回答他前面幾個問題,後告訴他--不好意思,先生,晚上我沒空。」

    你自己不就是色狼嗎?洗頭妹心想。

    哪知道笑愚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在想,我自己都是色狼,還跑來教訓你?」

    洗頭妹手一抖,差點將滿手的泡沫抹在笑愚臉上。

    直到洗完了,笑總直勾勾地盯著洗頭妹,說:「相信我,沒錯的,記住這些話以後會對你有幫助。」

    走出去後,型師小張湊過來:「喲,笑總,這又在給上基礎教育課呢?」

    笑總很有點二五八萬道:「那是,這年頭yn賊太多,咱們店裡地姑娘們都得注意點,萬一被色狼佔了便宜那多不划算啊……」

    張扭頭看著洗頭妹,語重心長道:「徒弟聽到沒,笑總這是為你好,以後多學學。」

    靜靜呆在一旁的洗頭妹怔了怔,敢情這色狼還是店裡的老闆之一呢?

    眼看著小張要給自己理,笑愚連忙道:「你又準備拿我練手呢?不行,叫你師父來。」

    張臉上苦出水來了:「笑總,我都已經出師幾年了,連徒弟都帶了幾批啦,您就給點面讓我練一回吧。再說了,我師父也不在,叫他回來多麻煩啊。」

    笑總態度很堅決:「這事兒不能商量,我知道你小現在已經是一代牛叉人物了。不過我真習慣了讓你師父剃頭,換了一個人我還真不習慣。」

    張很鬱悶,只得灰溜溜地去給他師父高宇打電話。其實他也知道,笑愚是個很念舊的人,無論做什麼,只要習慣了就不想再改變。

    半個小時之後,一位長得很有點明星相的老帥哥滿臉怨念地出現了,橫了笑總一眼,高宇沒好氣道:「每次都得我親自出馬,說吧,今兒想弄個什麼造型?」

    笑愚完全忽視了高行宇的怨聲載道,醞釀來與醞釀去,他說道:「來,給我剃一光頭∼∼∼」

    高宇有一張透著明星氣的臉,長得有點像韓國那什麼崔始源,所以早年伸長脖紅著眼想殺入娛樂圈。那時節,他的世界觀非常簡單,認為進了娛樂圈就能泡很多美妞賺很多錢。可他的處之作也是謝幕之作說起來有點淒婉,一共就出場了三分鐘。這樣類似龍套的角色,還是他陪著那如狼似虎的女製片睡了兩晚上換來的。

    高宇一直以為,即使是龍套,只要演技有揮的空間,再加上他這不錯的臉蛋,應該足以讓觀眾刻骨銘心。不幸的是,他出場的三分鐘居然大多數是側面,沒有人在看完這部片後記得這麼一個角色。

    從那天起,高宇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就崩盤了。

    絕望之後,高宇心底多的是不甘。高宇的老爹是廚,一直盼著他承父業。但高宇很排斥廚這個職業,他想:好歹老長得也像崔始源,結果去做炊事員,太他**丟不起這人∼∼!

    在那個狂灌五瓶啤酒醉倒在小黑屋裡的晚上,煩人的電視裡播放的是鄭伊健主演的《泡妞四大天王》……無意中看完這部片後,高宇突然獸血沸騰,他覺得上天沒有拋棄他,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意義。

    根據那部影片的描述,拉風的型師既賺錢,又能搞美妞,還有機會搞娛樂圈的美妞。於是高宇憤圖強了。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是,他在理這門技術上很有天分。用很短地時間就出師,然後成為本地小有名氣的型師。

    再然後他遇到了笑愚,兩人臭味相投相見恨晚,於是乎決定雙劍合璧。那時節,笑總掏空了小金庫,高宇是破釜沉舟地向銀行貸了一筆款……就誕生了。

    時間用鐵一般地事實證明了,型師這個職業確實是很容易泡到妞的。起碼長得帥的型師泡妞很容易。幾年下來,高宇已經和各階層貴婦淑女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階級友誼。

    近兩年來,韓風日隆,高宇也是行情看漲,比豬肉還值錢。不說別的,就他這名字,人一聽就有韓國味兒,倍兒有面。只要常看韓流小說的人都知道,這些小說中的主角不是叫『行宇』就是叫『高宇』,所以這廝得天獨厚。很有做主角地潛質。

    所以用韓式行文來說:宇哥是大家心目中的王,每個女人都無法抵擋宇哥的魅力……倘若再有哈韓的對著高宇來一句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再談博大精深的漢語,高宇這名字一聽就是高**。這麼騷包的名字,讓那些燒包的富婆們心癢癢了,一個個都在想著:老娘倒要看看這有多高!

    以上,就是一個理界yy的傳奇故事。值得補充的一點。這孩地網名得反過來念,叫做杏玉糕。

    此時此刻,宇哥很憤怒,低罵道:「日,你剃個光頭叫誰不行啊,還非得把老叫來!」

    如果不是店裡有其他客戶在,高宇現在絕對破口大罵了。

    笑愚很堅挺:「我先前沒打算理光頭啊。這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所以我不叫你還能叫誰?」

    宇哥知道和笑總拌嘴是不明智的事情,這廝很有點專業精神,左看右看後說:「你這腦袋不適合剃光頭。」

    「是嗎?」帥哥笑一臉驚訝,瞧他這表情,好像認為自己剃什麼頭都帥得流油似的。

    高宇突然冒出一句:「你以前不是剃過光頭麼?效果怎麼樣你自己還不清楚?」

    笑愚臉上的笑容突然沒有了,神情一片黯淡。

    跟傲珊分手後,笑愚剃了一光頭。

    他以為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那時候看《悟空傳》,大戰後的花果山被毀成了一片廢墟,書中有位妖精姑娘說:等到下雨。花果山的草木就會重長出來了。

    笑愚當時在樂觀地想:等到頭長出來,傲珊就會回來了。

    沒過幾天他又悲觀地想:等到頭長出來,我就會把傲珊忘了。

    遺憾的是,無論樂觀還是悲觀地幻想都沒有變成事實。

    一般的理店都會不間斷地放點音樂,還好在笑總的多次警告下,這店裡沒有像某些店那樣有事沒事就放兩隻蝴蝶或吵鬧的舞曲……現在放的歌雖談不上什麼品位,起碼不讓人反感。

    張雪友低緩迷人的聲音穿進了魏大大耳朵裡,然後直透心房:

    燈光也暗了

    音樂低聲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天了

    人是無聊了

    我地心開始想你了

    ∼∼∼∼

    望著鏡裡傻不拉基的自己,笑愚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自己還是會想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那你說,我該弄個什麼型?」笑愚問。

    高宇想了想,說:「今年流行的是冷酷越獄頭,我看你也弄一個,又涼又拉風∼∼!」

    笑愚一怔:「就麥可斯科菲爾德那型?」

    高宇:「沒錯,我看你弄這頭型比較好看。」

    笑愚翻起了白眼:「日,不就一小寸頭嗎?我自己都會剪,還什麼冷酷越獄頭,說的這麼高級,差點把老唬住了……」

    高宇一臉不屑:「你懂個毛,這叫包裝!虧你丫還是股東呢,這都不明白?市裡賣兩塊的冰淇淋,放某些高級場所就能賣八十大元一個……水平。月球表面似的,我看你怎麼出門!」

    笑愚也來勁兒了:「嘿。你還真別看不起我,我覺著哥們兒在造型方面還是很有點天賦的,只要學幾個月,絕對會趕你……」

    一邊動手給笑愚理,高宇一邊暗暗指了指七七,問:「她跟你一起來的吧?」

    笑愚:「是,怎麼?」

    高宇表情很猥瑣:「拿下沒?」

    笑愚:「我像是那種人嗎,那姑娘和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高宇:「得,你確實不像那種人,你根本就是那種人。」

    笑愚不答話了,他相當地委屈。為什麼自己說真話總沒人相信呢?

    高宇一個人在那自娛自樂:「那姑娘還真不錯,嘴唇很精緻,我看怎麼地也能打9分吧。」

    笑愚翻了翻眼皮:「你要有興趣就直說,別他**跟我繞彎玩曲線救國。」

    高宇滿不在乎道:「你今兒吃火藥了還是怎麼著?我挖誰牆腳也不敢動您笑總的妞啊……再說了,如今坐騎低於1萬的姑娘,哥們兒一般不愛搭理她們∼∼∼」

    「喲,瞧你那得意勁兒。就跟中國第一鴨王似的,耍什麼大牌啊?」笑愚面帶嘲弄,實際上心裡很不平衡。

    高宇這廝很厲害,沒有白白浪費他地天賦和資源,在泡妞這方面,成果喜人。近兩年來宇哥是越來越擺譜了,泡妞都是先看車再看人。他勾搭的女人中出色的號稱四大金花,分別是:寶馬,奔馳,奧迪。甲殼蟲。

    讓笑愚不平衡的地方在於:高宇這廝腳踏條船,居然就從來沒翻過船。至於他如何安排時間並且如何安排這些姑娘,這是一個千古之謎……錄,就足以讓笑愚自卑,他覺著在這方面自己和慕雲都比宇哥差一點。

    自從高宇拿下四位級後,笑愚每次看到他,總會情不自禁想起《九品芝麻官》裡老鴇那句令人驚艷的台詞:「老娘手下有四朵金花,號稱雞中之霸……」

    對於笑總的冷嘲熱諷,高宇絲毫不以為意,明顯也是**境界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傢伙很風騷地感慨道:「吃不到的葡萄總是酸的,笑愚,我理解你,也同情你。」

    笑愚鬱悶非常,乜著眼道:「有種你就去泡個法拉利、保時捷,到時候哥們兒親自對著你們倆的車屁股唱∼∼∼」

    高宇表情比笑愚還鬱悶:「得,你還真是看yy瘋了,以為隨便出來一姑娘都開這種頂級名車呢?哥們兒在市也有不少年了,見過地法拉利保時捷加起來還不過十根手指頭,而且車主全他**是男的,你讓我去哪兒泡這種姑娘去啊?」

    笑愚笑了笑,不說話了。

    其實高宇說的沒錯,花姑娘開著世界名車滿地跑的情形,一般只會出現和電視中。笑總這輩也就僅僅見過一位開著保時捷的女人……

    這一刻笑愚臉上有點悲**彩,他想:作為一代泡妞高手,別說泡到,根本連一個開頂級跑車的美妞都不認識,說起來還真是一種遺憾,有些丟不起這人。

    ∼∼∼∼

    出了一剪美。七七上上下下打量了笑總一眼,驚歎道:「喲,難怪你們男的都說血可流頭可斷型不能亂,原來換個型之後,你看起來這麼帥∼∼!」

    笑愚現在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一掃剛出院時那病怏怏的萎靡姿態,那所謂地冷酷越獄頭。倒是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彪悍的感覺。不過笑愚向來有自知之明,極少有姑娘會用『帥』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於是拱手道:「客氣客氣,還是不如你,看你頭就這麼小弄一下,我眼睛都不想從你身上挪開了……」

    「喲,瞧這嘴甜地,你這還是禮尚往來呢?」七七嫣然一笑,眼角泛起一絲甜蜜。

    笑愚:「看吧,我就知道我不能誇人。一說心裡話。人肯定以為我花言巧語。得,我不說,就盯著你看個不停,行了吧?」

    七七看起來心情不錯,道:「行了,別貧了。既然是禮尚往來,我也不能小氣。你請我做頭,我請你吃宵夜。怎麼樣?」

    笑愚:「吃飯?那多沒意思啊,你要肯把你閨房裡的香床借我一半,那我就樂大了。」

    「你想地真美。」七七嘴角一翹,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愛吃不吃,本姑娘還真心疼請你呢。上次聽前鋒那小說你一頓吃八碗,我得掂量掂量自己錢包……」

    一聽這話。笑愚義憤填膺:「靠,那牲口說的話你也信?我有那麼禽獸嗎,撐死了也吃不了八碗啊……」

    七七一怔,問:「那你吃了多少?按你的性格,好不容易蹭他一頓飯,不吃的他吐血你是不會罷休的呀?」

    笑愚想了想,很認真道:「大概吃了……七碗半∼∼∼」

    這跟八碗有區別嗎?七七感覺腦袋有點暈,問:「你就不怕撐死呀?」

    笑愚表情加認真了:「不會啊,當時地感覺,勉強算半飽吧……如果不是那小說吃完還去**。得喝酒,哥們兒怎麼地也得再吃七碗……

    七七哭笑不得:「英雄,小女認輸了。你等我先去存三年私房錢,到時候再來請你,如何?」

    笑總很厚道:「不用存三年,你存個三天就行了,到時候我會算著錢有節制地吃。放心,對你我向來沒那麼狠……就這樣,我先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女俠,三天之後,咱們後會有期∼∼!」

    完笑愚很大俠地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七七一驚:「喂,你還真走呢?」

    走了幾步,笑愚很納悶兒地轉過身:「你覺著我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嗎?」

    七七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非走不可?」

    笑愚馬上露出春天般的笑容,填補了七七沒有笑容的臉在空氣中留下地尷尬,他說道:「不是非走不可,是有些事兒非去辦不可……」

    七七:「好吧,那看來真得等三天後了。你有我電話吧,怎麼就沒見個短信慰問下?」

    笑愚:「我一般不短信,太累人,直接打過去省事兒。」

    七七:「是嗎?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笑愚:「等你電話響起的時候。」

    看著笑愚遠去的背影,七七心頭突然一黯。

    其實都市中一男一女到了這份兒上,接下來生一些故事是很正常的。至於事後的情形會怎麼樣,那是另一回事兒,一般沒人會去考慮。

    不過笑愚想,既然答應了傲珊看足球,中途再去勾搭別地,那好像有些不厚道。

    見到傲珊的時候,笑愚狠狠地吃了一驚。

    1秒之後,笑愚就獸血沸騰了。他隱隱有種預感,自己這十來天存下的彈藥今天將全部用乾淨。

    傲珊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球衣,18號,金色轟炸機當年的號碼。

    只用了一眼,笑愚就看出來了,傲珊沒戴xn罩。

    再往下面看,除了修長雪白的大腿,笑總沒看到別的東西。此時此刻,擺在笑愚面前唯一的問題是,這妞到底穿了內褲沒?

    不管怎麼說,這樣一個看起來只罩了一件球衣,稍微彎腰就會*光乍洩的高挑美女,已經足以讓很多人充血了。

    笑愚轉移了注意力,看了看這頗有點小資情調的屋。實際上,他主要是看牆上的掛鐘,9點3……比賽要凌晨開打,莫非倆人得做兩個小時的『熱身運動』先?

    傲珊很盡地主之誼,問:「喝點什麼?」

    笑愚回過神來,說:「什麼都不想喝。」

    傲珊自作主張:「不行,喝酒吧,跟以前一樣。」

    笑愚突然笑了,以前兩人也一起看過球。那時候一邊看一邊喝酒,那時候笑愚也很講東部大6道義。就在決賽銀月對血色的那天晚上,笑愚本來想很不講道義地做點什麼,結果傲珊巍然不動,他卻醉倒了。

    兩人坐在客廳沙上喝了一杯,傲珊俏臉已經是酡紅一片,嚷嚷道:「不行,這樣沒感覺,還是想從前那樣。到床上喝去……」

    於是笑愚跟著傲珊進了香閨,望著牆壁上稍微小一些的液晶電視。笑愚很有感慨:「你家電視機還真多……」

    傲珊已經盤坐在床上,很巧妙地拉著球衣下擺掩蓋住**部位,但這短短的球衣總是很難完全掩蓋住*光,誘人的腿跟完全暴露出來了……正因為這樣,加誘人。

    換了以往,笑愚很可能先來個餓虎撲羊找找感覺。但今天不行,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腰背還隱隱作痛。想起醫生叮囑的不能劇烈運動,笑總現在滿腦的問號:有什麼體位既能少量運動,又能叉叉圈圈得很嗨皮呢?

    盤坐在傲珊旁邊,笑愚感慨萬千。當年自己可以天真無邪,或者說有賊心沒賊膽地,保持風度和傲珊一起看球賽看電影,但是現在還能這樣嗎?

    成長的其中一個代價就是,一對二十多歲地男女在一張床上過了一夜,說兩人之間什麼事兒沒生都沒有人相信。

    這個世界很奇怪,同樣一件事情。被時間打下烙印後,就變成了兩個極端。

    就彷彿網絡剛剛興起的時候,被譽為洪水猛獸,那時候經常聽到地一句話是:「哇,你居然會上網∼∼∼」

    而現在,聽到的只有這句充滿鄙夷的話:「靠,你居然不會上網∼∼∼」

    傲珊靜靜看著笑愚呆,她自己也在呆。但看表情似乎有點陶醉,彷彿在緬懷著什麼。印象中的笑愚並不是每個時候都那麼多說不完的話,在某些時候,他顯得專注而沉默。

    這個男人沒有令人欽羨的丰神俊朗,也沒有什麼天生就能傾倒眾生的氣質,但不英俊並不代表著不瀟灑,沒有王者之氣不代表沒有魅力。在某些時候。他看起來安靜而內斂,乾淨而讓人感到舒適,僅此而已。

    都說專注地人好看,傲珊比較相信這句話。只是笑愚專注的時候太少,讓人覺得遺憾。

    記憶中第一部和笑愚一起看的片是《這個殺手不太冷》。那時候笑愚說,你要是不知道ln是誰,會被人笑

    女主角:「人生總是如此艱難,還是只有少年時代是這樣?」

    男主角:「總是這樣。」

    傲珊有些懷疑自己是個宿命論者,她如今記得的只有這段對白。當時被這句話深深觸動,一個預感油然而生。似乎注定了自己的未來。

    因為人生的確如此艱險,一如她這些年經歷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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