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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453:女皇 文 / 為博紅顏笑

    453:女皇

    大量的血液從顱腔中噴射而出,騰騰熱氣顯示著死者的死亡時間不久,也許就在剛才的一瞬。榮軒與扶滄海一眼看去,就從死者的衣束打扮與他手中緊握的鐵胎弓上認出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竟是扶滄海有意放走的維陽!

    扶滄海的心中大驚,他十分清楚,自己並沒有在這屋頂上布下任何埋伏,那麼殺死維陽的又會是誰?

    無論是榮軒,還是扶滄海,都閱歷甚豐,他們一眼就可看出,維陽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一刀切斷頭顱的。

    維陽絕不是一個弱者,事實上他的實力之高,已可躋身一流,誰的刀會有這麼快?這麼狠?竟然可以一刀將之頭顱斬落!

    榮軒與扶滄海沒有猶豫,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正要分頭行動,卻聽到屋頂洞口處有人哈哈一笑道:『我正愁沒有上山入伙的見面禮,想不到有人竟然送到手上了,下面的人,接穩了!『

    他話音一落,便聽『呼……『地一聲,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擲了下來,其勢之疾,猶如電芒,眼看落地之際,卻陡然減速,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停在了扶滄海的腳邊。

    扶滄海定睛一看,果然是維陽的頭顱!維陽的眼睛瞪得很大,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僵成一團,讓人一見之下無不毛骨悚然。

    『房頂上的朋友,何不下來喝一杯?『扶滄海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望向屋頂那個大洞,朗聲而道。

    『原本就想叨擾的,既然有人相邀,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說話之間,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自洞口掠入,衣袂飄動,十分瀟灑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年輕人落地很穩,姿勢優雅而曼妙,甚至連地上的沙塵都不曾揚起半點。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隨意的笑,就彷彿剛才殺人的並不是他,他只不過是個雲遊天下的過客。

    『多謝閣下援手。『扶滄海說這句話時,顯得言不由衷。雖然對方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使得原本完美的結局出現了一點瑕疵,但扶滄海還是感謝對方能夠仗義出手。

    『舉手之勞罷了,何必言謝?如果各位瞧得起在下,認為在下的這點身手還能為各位出上一份力的話,就答應在下上山入伙的請求。那麼從今之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更用不著這般客氣。『這年輕人長相雖然儒雅,說起話來卻自有一股豪爽之氣,酒樓中大多數人都是來自江湖,眼見此人說話痛快,無不心存三分好感。

    『憑閣下的身手,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席之地,我們更是歡迎閣下的入伙,只是在下有一問題欲請教,不知可否?『扶滄海微微一笑道。

    『請教不敢,但言無妨。『那年輕人投以同樣的微笑道。

    『閣下何以會想到加入我們的行列之中?當今亂世,群雄並起,有多少勢力遠比我們更有聲勢,憑閣下剛才殺人的手段,便是擎宇也不敢對你有半點小視,而你卻獨獨選中了我們。『扶滄海的問題十分尖銳,引起眾人竊竊私語,更有人已經手按刀劍,只要這年輕人答得稍有不對,必將是血濺五步的場面。

    『問得好!『年輕人仰天一笑,繼而一臉肅然道:『這只因為你們所樹的是馬大將軍的旗號,身為湖畔鎮人,惟有以死報效!『

    他說得慷慨激昂,引起一片喝彩,就連榮軒也露出笑臉,甚是欣賞。

    扶滄海拱手道:『既是如此,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大家既成了一家人,我可不想叫不出你的名字。『

    眾人都笑將起來,同時將目光聚集到了這位年輕人的身上。

    『在下常樂,知足者常樂的常樂。『這年輕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就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在扶滄海的心裡蕩起一圈圈漣漪。

    演繹就站在門外的一叢花樹下。

    他的衣衫微濕,髮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雙手背負,佇立不動,似乎站在這裡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當今夕推門而出時,他聽到了聲響,卻仍然靜立不動,直到今夕步入他身後三尺時,他才低吟道:『**一刻值千金,陳爺不呆在佳人身邊,卻一大清早出來領略這霜寒地凍,真是奇哉?『

    今夕微微一笑道:『真正覺得奇怪的人好像不是我,而應該是演王吧?看你這一身模樣,想必已久候多時了。『

    演繹緩緩回過頭來,淡淡而道:『其實這並不奇怪,本王早就來了,只是不忍心打擾陳爺的雅興,所以才一直站在這裡恭候。『

    『演王找我有事嗎?『今夕怔了一下,問道。

    『沒事,不過是一時興起,想找你聊上兩句。『演繹的話顯然言不由衷,今夕並不點破。演繹以堂堂演王之身份踏足五芳齋這等風塵之地,絕不可能是一時興起,也許黑明昨夜帶今夕來此,便是演繹事先設好的局也未可知。

    今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演繹。

    半晌過後,演繹突然笑了起來道:『你為什麼會用這種眼光看著本王?難道本王說錯了什麼嗎?『

    『你也許沒有說錯什麼,但我卻知道,做假你並非行家。『今夕緊緊地盯住演繹的眼睛,冷然而道。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與本王說話了,你是一個例外。『演繹收起了笑容,一臉肅然道:『就像沒有人可以踏入本王身後三尺之內一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今夕搖了搖頭,他懂得在演繹的面前,能不說話的時候就盡量做到不說話,言多必失。惜字如金的人通常在別人的眼裡,說起話來才有份量。

    『這只因為我信任你。『演繹緩緩而道。

    今夕的身子微微一震,淡淡地笑了起來,道:『難道說你曾經對我有過懷疑?『

    『是的,本王的確懷疑過你,因為你身上具有的氣質很像一個人,而這個人是本王今生視為最大的一個敵人!『演繹的眼芒望向今夕身後的虛空,似有一絲迷茫道。

    『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今夕?『今夕顯得十分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演繹會有疑心。

    『你怎麼知道?『演繹的眼睛裡暴閃出一道寒芒,直逼到今夕的臉上。

    『因為在你之前,黑將軍對我也說過這句話。『今夕不動聲色,緩緩而道。

    演繹深深地看了今夕一眼,沉吟半晌,這才說道:『我之所以打消疑慮,其實理由很簡單,你想不想知道?『

    『我更想知道你們為什麼總是把我和今夕聯想在一起,是因為他和我長得太像,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今夕適時地流露出一絲憤怒道。

    『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但這並不重要,對他來說,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相貌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大問題。我最初之所以對你有所懷疑,只是一種直覺,現在我才明白,其實你與他在氣質上的相像,只因為你們都是同一類人,有智有勇,膽識過人,假如你們互為敵人,必是棋逢對手!『演繹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欣賞之意。

    所以,當他遇到這個陳平時,就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一個完全可以與今夕媲美的奇才!此時正值用人之際,他絕不允許自己再次錯失機會。

    他始終認為,作為智者,相同的錯誤只能犯一次。

    『如果是下棋,他絕不是我的對手。『今夕笑了笑道:『我絕非自負,弈棋論道,捨我其誰?『

    『你的確有這個自信。『演繹也笑了,似乎為解開心中的疑團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不過,我也很想聽聽你那個簡單的理由。『今夕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先前的話題上。

    演繹望了望今夕身後不遠處的那幢小樓,淡淡一笑道:『其實昨晚的一切,都是我所安排的,那位名為小蝶兒的女子,還是我演王府中的一名歌姬。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始終認為,一個心中有鬼的人,是絕不可能放縱自己的,無論他如何掩飾,都必然會在房事之中有所壓抑。而你,顯然經過了一夜的放縱之後,征服了你所要征服的女人,從而也贏得了本王對你的徹底信任。『

    『這麼簡單?『今夕似乎沒有料到讓演繹改變看法的理由竟是因為自己昨夜的那一場風流韻事。

    「就這麼簡單。『演繹微笑道:『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雖然簡單,卻非常有效,往往在最簡單的東西裡面蘊含著一些高深的理念,來證明它的正確。『

    今夕聽著演繹這一番富有哲理性的話,細品之下,的確讓人有回味無窮。不過,無論演繹的經驗之談曾經多麼的正確,但是這一次,今夕知道,演繹錯了,而且錯得非常厲害。

    去聰健那裡取了送給妖華的禮物,笑愚殺到了致遠狗窩。原以為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沒想到路過今夕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初夏這丫頭和別人通電話的聲音:「哎,麻煩您不要叫我夏總好不好?我就一個小小的打工妹……?哦,他呀,我們薰事長很快就會回來了,您放心,到時候預定的貨一定會保質保量的交給您……」

    笑愚一頭霧水,這到底在說什麼呢?

    將東西放進臥室後,笑愚敲了敲今夕的門。

    見到笑愚,初夏似乎驚喜交加:「呀,笑哥哥,你總算捨得回來啦∼!」

    「嘿嘿,我想死你們了,能不早點回來麼?」笑愚說著,還有意識地和初夏保持了距離。在他看來,這小妮子雖然表面乖順可愛,但實際上是個很熱血的妞,萬一又撲過來做點什麼,那……笑總還沒有在妖大地主的陰影中解脫出來。

    這群模仿馮鞏的話,聽在初夏耳朵裡好像變質了,不知道怎麼地小臉上突然掠過一抹紅暈。

    笑愚問:「你剛跟誰打電話呢。我聽見了,但一句沒聽懂……」

    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初夏神秘兮兮道:「呵呵,保密,你自己去店裡看看吧。」

    「店裡?出事兒了?」笑愚一驚,總覺著初夏這表情有點不懷好意。

    初夏繼續保持神秘:「說了叫你自己去看,老瞪著我幹嘛呀?」

    笑愚敗退了,轉身就往店裡趕。

    下樓梯的時候,笑總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下去。

    冷靜,哥們兒,必須冷靜!笑愚闇暗告誡自己,本來傷病就沒養好,再加上心浮氣躁,萬一再受傷一次那就太不美了。

    最主要的還是昨夜的操勞,讓笑愚沒緩過來。雖然比賽只打了90分鐘,但妖華卻瘋狂了起碼三四個小時……笑愚一度認為自己已經趕超了國足前鋒,90分鐘不射算什麼,實際上在銀月進了第三個球之後。他就根本不能再射了,只得慘遭妖華蹂躪。

    所幸笑愚是一很樂觀的人,他在想,還好4:2的結果還在承受範圍內。

    一踏進店門,笑愚額頭上就冒出了黑線。

    好像鬼子進村兒一樣。店裡差點被掃蕩空了,積壓各處地片子全不見了,整個屋子看起來寬敞了不少。

    難道,被洗劫了?

    要不然,是被條子嚴打抄家了?

    想起初夏那詭異的笑容,笑總將之判定為幸災樂禍。放眼看去,店門開著。店裡卻一個人都沒有……小宇宙爆發了。

    笑愚心底冒出一個他很不願意去想,但卻不自禁地在他腦子裡迴盪的想法:他這店裡除了自己就妖華能進來,如今卻變成了這樣……到底是初夏勾搭道上的兄弟故意玩兒自己呢?還是她勾結銀月警官把自己往死裡整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隔層小屋裡傳來人聲。

    這聲音笑愚太熟悉了,除了慕青沒人會能具備這種帶著匪氣又撩人心弦的聲音。

    把四日神功提至極限,笑愚當場就想來一招亢龍有悔,直接把慕青的波霸拍的凹下去。但轉念一想,既然她在跟別人說話,現在可能有外人在。亢龍有悔殺傷力太強,傷及無辜那就太不厚道了。

    於是笑總強忍下一口怒氣,潛伏在隔層牆壁那蹲點。

    一個陌生的成熟女人聲音傳來:「小姐,聽我同事說,這裡不是有呻吟系列,陽光燦爛地日系列嗎,怎麼今天全沒有了?」

    慕青很有職業道德:「大姐,實在是對不起呀。您同事應該也說過,這兩天生意太火爆了,簡直是門庭若市啊∼別說片子,連母帶都被人買走了。你沒見我們店裡以前有三個人嗎,現在就我一個……她們都進貨去了,大概過幾天才能到貨。要不,您先等等?」

    全賣光了?豎耳聽牆角的某人虎軀狂震,他又不是傻子,從慕青的話語中,自然很輕易地就分析出事情始末。

    這一刻,笑總心底很是愧疚,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原來慕青如此上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對不起她了!

    成熟大姐問:「到時候能不能(拿到製片人的親筆簽名呀?」

    笑愚一怔?製片人,這是在說自己麼?

    當初的一系列藝術毛片,都打上了S出品的標誌,在某些淫蕩論壇還是引起了不小反響的。不過笑愚向來比較低調,也就偷著樂而已,還從來沒暴露過自己。

    慕青也是一愣,疑惑道:「簽名?」

    成熟大姐:「是呀!我太迷他了,你不知道,自從在我同事那兒看過《騎火車》後,我當時真是驚為天人呀……普通的片子,看過也就完了。但是他的片子,我一定要收藏正版,最好能有他地簽名,反正我已經是他的忠實粉絲了!」

    牆角某人差點摔倒在地,滿腦子都是小星星在轉動,還有動人的音符在跳動: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

    只聽慕青咳嗽了兩聲,說:「這個……恐怕有點為難。」

    成熟大姐語氣很悲傷:「怎麼了?」

    慕青說謊眼皮都不眨一下:「笑總比較孤僻。你知道的,像他這種搞藝術的人,總怪……他願不願意簽名售碟。」

    我到底哪個地方孤僻了?牆角某人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

    「哎∼!」成熟大姐長歎了一聲,這聲音裡透著無盡的失望。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問:「小姐。你見過他嗎?」

    慕青語氣有點含蓄地得意:「當然。」

    成熟大姐立馬八卦起來:「他帥不帥?高不高?」

    慕青語氣一冷:「大姐,你這麼問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沒想到你在意地只是笑哥地外表,小妹我太失望了∼!」

    夠義氣!牆角猥瑣男心裡無限感慨,他覺著笑愚這話說到自己心坎上了。同時,聽到那句突如其來的『笑哥』,他心情滋潤的不能再滋潤了。

    成熟大姐馬上道歉:「不好意思,是我錯了,妹妹,你一定要幫幫忙。給我弄個簽名,頂多我把這店裡剩下的碟全買了!」

    眼看對方都親暱地套近乎稱自己『妹妹』了,慕青馬上端起了架子:「大姐,你這麼說我就要批評你了。你以為我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最近好幾個客人都說把店裡的片子全買了,聽著就鬱悶,你覺著這些碟我們賣不出去嗎?這些東西都是留著做紀念地,不然這店就得空了!」

    成熟大姐惶恐了,渾然沒注意到自己這顧客應該是上帝。問:「那我該怎麼辦?」

    慕青不急不慢道:「這樣吧,我給你介紹幾部片子。你每樣預訂二十張,等過幾天有貨了,我通知您……」

    成熟大姐:「好好好,沒問題。」

    慕青有點高深莫測了:「悄悄你告訴你一個秘密,別以為很多人喜歡《騎火車》《呻吟》什麼地,誤認為這就是笑哥的代表作……其實笑哥最滿意的。是下面幾部作品,他親口告訴我的∼喂,大姐,你怎麼發呆了?記得一定要保密啊,一般人我根本就不告訴她!」

    成熟大姐語氣無比興奮:「一定一定,你說吧。」

    此時此刻,連牆角某人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了。現在的他和成熟大姐一樣充滿期待,期待著慕青接下來會推薦哪幾部片子。

    清了清嗓子,慕青一副學院派的架勢,慢條斯理道:「首先。就是這部《房房》。聽清楚了,這不是《芳芳》。但這兩部片子有很多共同之處,很多人看了《芳芳》後,喜歡上了蘇菲.瑪索……而看過《房房》後,你會深切地瞭解一個女人內心那無法排遣的寂寞。影片中的女主角一直在那郊外小屋子裡,足不出戶,與這世界完全地隔離開來。笑哥爐火純青地把握了一個女人心底地那種悸動,每一個細節都讓人拍案叫絕。這個女人的笑,這個女人的哭,這個女人的愁眉苦臉,這個女人無休止的自慰,都透著一種悲傷的元素……」

    笑愚聽到了成熟大姐的驚歎聲,他自己心底也在驚歎。

    他想:慕青好像有點自己的風格了。

    只聽慕青繼續道:「至於這第二部,有點考驗觀眾地心裡底線。一般人看完這片子,首先想起的一個人肯定是奧裡弗.斯通。看過他《天生殺人狂》的人,就明白什麼叫震撼。有人建議看斯通的電影時,帶上個協助呼吸的玩藝兒。而《U型轉彎》,奧利弗.斯通再次挑戰了觀眾的傳統心理,你也許會對人性徹底絕望。看過《野戰排》,你會發現奧裡弗.斯通眼裡的越戰,會讓你喘不過氣來……而這部《野戰嗨》,表面上好像繼承了奧裡弗.斯通一貫地陰暗恐怖風格,但骨子裡卻有一種樂觀的因素。落單的男兵和女兵在野外離奇邂逅,讓這部片子被渲染上了透著鐵血的浪漫色彩。」

    頓了頓,慕青很是感慨:「結局時那個鏡頭,那句對白,讓看過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男兵瘋狂地脫下了女兵的褲子,進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從此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然後男主角說:『等到戰爭結束,我們的愛情就真正開始了』……這樣的畫面很容易讓人想起《刀馬旦》中地那句令人心酸的台詞:『等到革命成功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總之,在我看來,這部片子在透骨的悲涼之後,反射出來的是冉冉升起的希望。」

    成熟大姐哽咽著說了兩句話,沒人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牆角某男身軀震顫了一下,他想:這丫頭似乎得了我真傳了。

    慕青潤了潤嗓子,滔滔不絕:「最後這部《勇敢的性》,基本上和梅爾.吉普森《勇敢的心》不沾邊。本片講述的是一名15歲男孩兒暗戀0歲少婦的故事,面對一個大自己一倍的女人,男孩兒的喜怒哀樂,還有在洗手間裡對著比基尼女郎海報自瀆的畫面,都讓人覺得好笑又疼痛……《畢業生》主題曲的時候,想必任何人都會想起邁克.尼科爾斯,想起當年是那麼年輕帥氣的達斯汀.霍夫曼,再想起片中的青年霍夫曼和受不了未來岳母誘惑,倆人每夜去賓館開房的故事……

    聲音變得有些憂傷,慕青接著道:「但《勇敢的性》並沒有走這樣的路線,在敘事手法和人物表現形式上,它更像朱賽佩.托納托雷那部令人驚艷的《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少年,美艷少婦,戰爭,這些詞彙糾結在一起,總讓人興奮又難過……會心的微笑與若有所失的惆悵,融合成這段青澀年華里動人的傳說。當片中的男孩兒翻牆進入意中人的後院,死死抱住女主角的那一刻,讓人覺得這部片子還真是名副其實,果然是勇敢的性。但男孩兒望著她突然冒出來的那句:『我明天要去參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我想記得自己15歲曾經愛過一個真正的女人』,讓人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笑愚想:也許,慕青已經超越自己了。事實上,某女子後來的確被公認為毛片女皇。

    十分鐘過去了。

    笑愚發現自己的心依舊在劇烈地顫動。

    這是一個很不科學的現象。笑愚碰到美女雖然經常獸血沸騰,但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心動過了。這樣的行動很詭異,居然與**上的**無關,純粹是一種心靈上的悸動。

    一個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按照東部大陸規矩,這世界最讓他或她心動的只有三種人:

    第一種,是人們心目中夢想的那個無限完美的存在,也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大多數人,耗其終生,別說同結連理,根本就遇不到這個完美的人!這就好比笑愚從來不認識開法拉利保時捷的美女一樣。

    少部分人有幸遇到了,但結局往往是悲情的。因為這個完美的人,頭上必然有耀眼的光環,周圍必定有無數傑出和不傑出的追求者。而等待你的結果,要麼是被無情的拒絕繼而痛苦半生,要麼是癡癡地單戀一輩子。

    只有極少數人,幾乎是萬里選一,他們最終能和這個完美的人在一起……會變成言情小說和或愛情肥皂劇裡的男女主角。

    第二種,就是那個一直對你默默付出,對你最好的人。人都是犯賤的,無論男女,這些人往往會把別人對自己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或者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會珍惜,因為這確實不怎麼刺激……

    但等到失去的那一天,這些人往往表現出來的就是翻然悔悟痛定思痛,他們會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最重要的人失去了這世界最寶貴地東西。

    於是大多數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都相信,如果要找廝守終身的伴侶。一定要找對你最好的那個人。當然,前提是最起碼你並不反感這個人對你好。

    第三種,則是那個常常與你產生心靈上的共鳴,甚至和你的性情很相似地那個人。幾乎所有人在遇到這樣的異性的時候,第一秒的感受都是驚喜交加相見恨晚然後惺惺相惜。如果情感爆發出來,甚至會超越前兩種情況。

    因為和第一種完美情人相比,第三種人更親切更讓你能展現自我。畢竟,大多數人在遇到第一種完美人士的時候,幾乎都是身不由己的,甚至不敢和對方說話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和第二種人相比,第三種人則顯得和你更有共同語言,會讓你更舒適。而沒有額外的負擔。

    但這裡又產生了兩個分歧:一半人認為這樣地異性就應該是自己的命定之人;而另一半人認為,太熟太相似的異性只能做好朋友,不能在一起。

    笑愚是個簡單地人。所以他看問題很簡單。當他遇到第三種人的時候,如果能保持心如止水,那麼對方就是他的紅顏知己至交好友;如果在第三種人的時候,他怦然心動了,那麼……

    毫無疑問,笑愚向來就認為某女子很妖,相當地妖,時不時讓他的小心肝噗通亂跳。

    成熟大姐離開的時候看了笑愚一眼,也許她認為笑總只是個普通客人。萬萬沒料到這廝就是她心目中那個拉風的笑哥……所以她一句話也沒和笑愚說,逕自出了店門。

    大約過了20秒之後,慕青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到笑愚,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破口大罵:「香蕉你個吧啦的,你捨得回來呀,怎麼不死在外面?」

    這話聽起來有點彪悍。但仔細斟酌其中的韻味,又發現,這好像人們常見地丈夫晚歸時,家中那個母老虎應有的抱怨……彪悍並溫馨著。

    笑總被罵得有點莫名其妙,暗想這「打工妹」居然敢造反,一驚之下,呆呆地看著慕青。慕青那張絕美的臉蛋看透著一種令人憐惜的疲倦,笑愚突然莫名其妙地心疼起來,他想當然地認為,慕青這幾天為了照看這個店。肯定地勞累。

    實際上,前幾天在醫院照顧傲珊,慕青根本就沒休息好。這兩天又忙著店裡的事情,熱情似火,幾乎都忘了要休息。和笑總一樣,慕青小姐也是個確定了一個目標就玩兒命奮鬥的人……在古早古早以前,這位彪悍的小女子還有過玩遊戲三天三夜不睡覺的記錄!

    當一個人產生了某種想法之後,那神奇地心理作用會帶來更加神奇的效果。

    慕青今天都沒穿制服,簡單的吊帶搭配超短熱褲,但笑愚總覺得幾天不見這小妮子長漂亮了,身材越來越妖嬈了,那個似乎也變大了一點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大包子……越看越順眼了。

    發現笑愚在看自己,而且這目光有點她熟悉地色狼味道,於是她一瞪眼,和笑總來了個對視。

    笑總向來對自己那所謂的電眼很有信心,但這次,他不行了。堅持了不到十秒鐘,笑愚敗退了,竟然有些做賊心虛地,他倉惶地撇開了目光,一張黑不溜秋地臉猛地紅了一陣。

    不得不承認,慕青眼睛很尖,心裡閃過一抹異樣,她尖叫道:「哇,笑愚,你臉紅?!」

    笑愚:「沒有!」

    慕青:「少來,老娘明明看見了!」

    笑愚被打敗了,囁嚅著說:「好吧,我臉紅有原因的。」

    慕青:「切,解釋就是掩飾,不用狡辯了∼!」

    笑愚也不急著解釋了,長歎一聲,腳步有些虛浮地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敏銳地察覺到笑總憔悴地神情、蒼白的臉色、猩紅的雙眼、還有那搖擺不定的身軀,慕青,疑惑地問:「笑愚,你現在這模樣,好像……

    「好像被十幾個如狼似虎的中年婦女輪著強暴過一樣,是吧?」笑總接了一句。

    慕青本來是想這麼說地。不過既然笑總承認了,她就偏不如他的願,很正經道:「嚴肅點行不行,老娘是那麼淫蕩的人嗎,怎麼會有那麼齷齪的想法?我看你這臉色,莫不是中暑了吧?」

    笑總愕然。索性將計就計了,揚了揚沒多少血色地手,他看似漫不經心道:「不止中暑,哥們兒還貧血了呢……反正,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慕青看著笑愚那張臉時不時一陣紅一陣黑的,確實沒什麼血色,倒是相信了這個說法。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問:「笑愚,你不講究啊,來了多久了。剛怎麼在旁邊偷聽?」

    笑總神色自若:「我要進去了,那位大姐還不得發瘋尖叫啊。倒是沒看出來,我離開才一個星期的時間,你的毛片修養進步的如此神速,我很欣慰呀!」

    慕青很是得意,像是被班主任表揚過的小學生,粉嘟嘟地俏臉上折射出動人的光澤,笑著問:「嘿嘿,怎麼樣。笑愚,小女子起碼已經到了你跟妖華說的第五層融會貫通的境界了吧?」

    「嗯,差不多了。」笑總很是二五八萬地點點頭,像是一代傳奇高手很滿意地看著東部大陸上新晉崛起的後起之秀。突然,他又高深莫測地看著慕青,聲音很煽情:「我看你天賦異稟,骨骼清奇,要不。做我關門弟子?」

    慕青一呆,看著笑愚,她腦海裡浮現的是《功夫》裡那個拿著《如來神掌》《九陰真經》等等秘芨的猥瑣大叔……強忍住惡寒,她問道:「請問,做你徒弟,有什麼好處?」

    笑總很憤怒,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慕青一眼:「這還用問,做我關門弟子,我下崗後你就是掌門人了,這種待遇上哪兒找去?」

    慕青滿腦子的問號:「掌門人能做什麼?」

    笑愚:「掌門人就打理這間店。」

    慕青一臉驚訝。問:「那你自己幹嘛去?」

    笑愚哈哈一笑,牛逼哄哄道:「我?我當然是雲遊四海,做那世外高人去。」

    慕青表情很平靜了,說:「笑愚,請不要逼小女子吐你,謝謝。」

    笑總訕訕一笑,道:「好吧,我坦白。哥們兒過段時間要去外面工作了,正尋思著把這店交給你。」

    「去哪?外地?」慕青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反應很誇張。然後她為自己這誇張地反應感到驚訝,就在那一瞬間,幾乎是發自本能的,她對笑總的離開有一種強烈地不捨。

    笑總乜眼看著慕青:「你想的那麼美,瞧你激動的,就盼著本座走的越遠越好是吧?沒門兒,我就在本地工作,時不時會搞突然襲擊,溜店裡視察來的……

    慕青松了一口氣,表面上很為難:「笑愚,雖然掌門人這個寶座很誘人。但是呢,珊大老闆娘可能不會買賬,就算我做了掌門人,也得被她垂簾聽政呀,所以……」

    笑總表現的很有男子氣概:「不用管她,她還得做自己的事呢,也就小打小鬧。徒弟啊,既然為師把這門派交給你了,就由你全權管理∼!」

    暗罵了幾句笑愚無恥,這都親熱地叫自己徒弟了。不過慕青不是一般人,竟然很配合道:「師父,我先問問,咱們的門派叫什麼名字,在東部大陸上的名頭響不響亮?」

    笑愚看外星人一般看著慕青,驚訝道:「徒弟,難道你沒聽說過和銀月血色齊名的四日神教?」

    慕青一愣:「四日神教?是日月神教地分支嗎?」

    笑大掌門人馬上就表現得高深莫測了:「這個,還是以後再告訴你吧。既然你都叫我師父了,那這事兒就算成交了對不?」

    慕青馬上防守反擊:「我剛才只是配合你一下,現在,你應該給老娘一點實際上的好處。」

    笑愚一陣肉疼,道:「好吧,等你做了掌門人以後,利潤咱們三七開如何?」

    慕青俏臉難得地紅了紅,嬌滴滴道:「師父,弟子何等何能呀,您要我佔七成,這不好意思啊?」

    強忍住揍慕青的衝動,笑愚故作鎮定道:「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呢,是我七你三,OK?」

    慕青態度堅決:「那就沒得談了,藝術毛片,老娘也會做。而且老娘掌握的剪接軟件,肯定比你的專業,功能也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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