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486: 東風 文 / 為博紅顏笑
48東風
48東風
暴風城。傳說中的賭城。
在東部大陸人心中,「暴風城」三個字已經成了一個品牌。
一種實力的象徵。
國家、諸侯邊界的劃分,有的以山脈的起伏來劃界,有的以江水的流向來定邊,還有的以城鎮、人口、牲畜多少來劃範圍,可是,在任何一種劃界的背後,隱藏著的都是實力。
??邊界永遠都是根據實力來劃分的,也不會是永遠固定不變的。
東部大陸也是一樣。
各組織的實力決定各自的勢力範圍。
作為擁有一百零八家賭場、十三家妓院的暴風城,實力是不容小看的,更重要的是,它有一位可怕的主人??山羊一樣的胡老闆。
從十七歲出道,涉足賭壇,胡老闆憑著個人獨特的對賭的理解,再加上謹慎、出手凶狠,招招制敵死路,終於在三十多年前,開創了暴風城的基業。
七十二行,行行出壯元,每一行都有自己的權威。胡老闆就是賭壇的權威。不管你承不承認,賭博實際上需要很高的天賦??胡老闆就有這種天賦。
東部大陸賭得最大。口碑最好的賭場就在暴風城。
不管你贏了多少,都會保證讓你帶走,保證你的絕對安全;不管你輸了多少,都會把你送回去,那怕你來自遙遠的旱地,也會給足你盤纏;最重要的是,無論你賭多大,暴風城都敢接注。
曾經有人賭大片的莊園,有人賭家傳幾百年收藏的無數的名畫,有人賭京師最著名的美女,更有海外來的一個小國的國王賭自已的國家!
暴風城就像一塊磁石,吸引著無數的賭徒。許多人不遠萬里,千里迢迢來到這兒,只是為了一擲千金的豪氣。
※※※
東部大陸多逐鹿。
暴風城的生意一直很不錯,生意好了自然就有人眼紅。要擴張,就要與人爭地盤,就要流血,創業難,守業更難,要保住地盤,也要流血。
血也不知流了多少。
也不知會流到什麼時候,何時是盡頭。
這次胡老闆親自率領暴風城的精銳力量進攻「怡和錢莊」,就是志在必得!
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暴風城前進的步伐。
??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遇魔降魔。
「人活著,總是要得罪一些人,就要看那些人是否值得得罪;人在東部大陸。總要殺一些人,就要看那些人是不是擋了你的路;人生在世,總要踐踏很多人,關鍵是你要踏著這些人的屍體走向成功的顛峰。」
這是胡老闆為自己的一生總結的一句話。
為了這句話,他付出了很多,甚至付出了視為親子的蕭四??從蕭四踏上錢莊的時候起,結局就是注定了的。
派蕭四到「怡和錢莊」簽定和平協議,只不過是為了麻痺錢莊,同時,為集結力量爭取時間,僅此而已,胡老闆從來沒有把這個協議當真,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和魔鬼簽定協議。
在胡老闆看來,東部大陸上任何勝利都沒有偶然,始於偶然,則終於必然。偶然就像是群星點綴著必然的天空。只要有雄厚的實力、準確的情報、精確的計算、仔細的謀劃、周密的準備,勝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也是必然的事。
今夜之後,誰主沉浮?
※※※
鷹塔。
鄒鋒和致遠還在繼續著他們的談話。
在決戰即將開始之際,鄒鋒給致遠談的卻是「心」。他是不是有毛病。不知道危險已迫在眉睫、間不容髮?
要談心也可以今後談啊。
鄒鋒談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心」,而是心理,他正在就這一話題從容而說:「東部大陸人要有良好有心理素質,越到最後關頭越要沉得住氣。」
致遠同意,作為一名劍客,對心理素質的理解,他也是很深刻的。
術法、心理、經驗,缺一不可。
「就像下棋,開始佈局很好,可是稍一疏忽,一著不慎,也可能滿盤皆輸,前功盡棄。」鄒鋒說:「所以,我們一定要摸準對手的思路,看準對手下一步會走什麼樣的棋。」
「不錯。」
「高手過招、強者爭霸,首先就是心理戰,揣摸對手的想法、思路,尋找對方的弱點。」鄒鋒說:「而且這種心理戰貫穿整個始終。」
「是的。」
「可是,胡老闆的心理,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揣摸不透。」鄒鋒說:「一個精於賭博的人,一定是一個善於掩飾自己真實底牌的人,也一定是一個心理素質、承受能力非常好的人。」
??胡老闆更是其中翹楚。
這麼多年來,胡老闆從來沒有賭輸過。
「你猜,胡老闆下一步會怎麼走?」鄒鋒說:「他最後的底牌是什麼?」
致遠想了想,老實回答說:「我猜不到。」
「嗯,可以理解,因為你得到的信息要少得多。」鄒鋒遺憾地說:「就連我,收集了那麼多的情報,研究了這個人這麼多年。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到最後關頭,沒有人知道胡老闆的底牌是什麼。
??你知道的時候,就是結束的時候。
「可是,我們又必須要猜,而且不能猜錯。」鄒鋒說:「猜錯的結果如何,你也想像得到。」
猜錯的結果如何,不用想,致遠都知道。
※※※
鄒鋒身旁一直環伺著幾個面無表情的人,幾乎寸步不離??這幾個人顯然都是非常可怕的人。
??也許是錢莊「負責安全的人」中實力、機智、臨危不懼的應變能力最高的人。
防患於未然,萬無於不失,在決戰之夜,明顯加強了警衛,做到滴水不漏。
在鄒鋒的示意下,其中一名年紀稍大一點的「負責安全的人」走到牆邊,拉開了一幅竹簾,露出牆上一張巨大的中原地形圖。
地圖畫得非常詳盡,窮盡了當時所能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和技術,真可謂「一管而窺天下」,一圖江山擁有,帳屋內,羽扇間,笑談中。決勝於千里之處。
鄒鋒指著地圖對致遠「你看,如果從水路,暴風城從什麼地方上岸?」
致遠地看了看地圖,說:「暴風城很多,船不會點的港口無法停靠,依我看,從『十里浦』渡口上岸最理想。」
「為什麼?」
「因為從『十里浦』上岸,可以迅速沿官道長驅入城,直攻錢莊。」
「嗯,有一定道理。」鄒鋒說:「可是。『十里浦』有我們一個重要的分支,一向有一支強悍的警衛隊伍,近期更是增加了人員,暴風城不會連這種情報也不知道。況且,『十里浦』離繁華地段太近,平時就熙熙攘攘,今晚守夜、放禮花的人多,更易被察覺,難以快進。」
鄒鋒又說:「如果是我,就不會選擇這樣明顯的地方。」
「你會選擇什麼地方上岸?」
「兵不厭詐,我會選擇一個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其不意,進行突襲。」鄒鋒指著地圖上一個標識說:「我會選擇『八里浦』。」
「八里浦?」
「是的,就是『八里浦』。」
「為什麼?」
「你看這裡離什麼地方最近?」鄒鋒說。
致遠看了看地圖,瞳孔幾乎收縮,不禁叫了起來:「松莊?」
「是的,『松莊。』」鄒鋒說:「佔領『松莊』之後,就獲得了一個前進的基地,退可攻,進可守,更重要的是,從『松莊』出松林,經後山,可以奇襲錢莊大本營!」
鄒鋒又說:「『松莊』就是今晚的兵家必爭之地!」
※※※
聽到「松莊」兩個字之後,致遠心裡久久無法平靜,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油然而生。那裡畢竟是他生活過的一段地方,有今生也無法忘記的美好回憶。
戰場的慘烈是毀滅性的,今晚之後,「松莊」還能剩下幾處完整的地方?
儘管「松莊」不屬於他,致遠內心還是不希望「松莊」受到損傷,更不希望那裡的人受到傷害。
冬梅、春蘭,還有很多人今晚仍在「松莊」裡,她們怎麼辦?
「你不要擔心,『松莊』不會有事的。」鄒鋒注意到了致遠表情的變化:「今晚決戰的地方不會是『松莊』」
致遠不解:「為什麼?你不是說……」
「我只是說『松莊』是今晚的兵家必爭之地,並沒有說今晚決戰的地方就是『松莊』。」鄒鋒說:「我們不能讓對方上岸。一旦暴風城的虎狼之師上了岸,我們的傷亡會非常大。」
「對。」
「我們不能學春秋時的宋襄公,空講仁義。讓楚軍渡過泓水,沒有半渡擊之,終致兵敗。東部大陸爭霸是絕不能講所謂仁義道德的,只有鐵和血、生與死。」鄒鋒句地說:「今晚決戰的地方就定在『八里浦』!就在敵人上岸之前消滅他們!」
今夜之後,「八里浦」這個地名將揚名東部大陸,載入東部大陸爭霸的史冊。
※※※
八里浦。
江邊一個不大不小的渡口,在地圖上要仔細找才能看到的一個小點。
大,比不上十里浦,談繁華更是差得遠,目前只能算是一個備用碼頭;又不算小,可以停靠比較大的船。這裡曾經是一個煤礦碼頭,自從幾十公里外的煤礦,經過多年的濫采濫伐,基本上開採完了之後,就沒多少煤可運了,這個曾經繁榮的碼頭就逐漸蕭條了。
尤其在這種節日的夜晚,除了幾個值更者之外,更是四寂無人,陰森可怕。
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胡老闆選擇這個地方上岸,就是看中了這裡的蕭條、安靜和被人忽視。
胡老闆帶來的都是精心挑選的年輕死士,每個人的家裡都得到了一筆豐厚的安家費,解除了後顧之憂。因為年輕,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鬥志昂揚,義無反顧。
一旦上岸,還有什麼力量能阻擋這支生力軍?
※※※
夜幕掩護下,五艘大船正悄悄準備靠岸。
所有死士都起身肅立,靜等上甲板的號令。
岸邊一行八騎正在接應,為首的卻是怡大總管,鄒松被?後,轉出山坡、一路跟隨的八騎就換成了錢莊的人。
黑色的駿馬、寬大的披風,遠遠望去,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鄒松本來就不想讓人看清。
怡大總管正在岸邊冷笑。
※※※
鄒鋒此刻眼睛正盯著地圖上的這個小點。
致遠說:「你用什麼方法阻止暴風城人員登陸?他們就快到了。」
鄒鋒說:「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一個字,借。」
「借?」致遠說:「怎麼借?」
「就從暴風城身上借。」
「啊?請快講」致遠急速地說,他也想盡快知道答案。
「這次暴風城前來,乘坐四艘大船,為了掩人耳目,人員都集中在船艙之下。」鄒鋒說:「人員加上所攜帶兵器的重量,船的吃水會很深,所以船上裝載的、用於偽裝的貸物不能太重。」
「有道理。」
「關鍵就在他們選擇的貸物上,千不該萬不該,竟選中稻草來運輸。」鄒鋒說:「稻草確實很輕,但是,現在這個季節,稻草最怕什麼?」
「怕什麼?冬季稻草乾燥,怕……」致遠喃喃自語,忽然眼睛一亮:「怕火?」
「對!」鄒鋒一拍大腿:「就是火。」
致遠恍然大悟:「草船借箭之後,就是諸葛孔明借東風,周喻火燒赤壁連營,難道你也是想用火攻?」
「正是!」
※※※
八里浦碼頭。
今夜有風,偏南風,忌火。
「東風不與周?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黑暗的碼頭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緊接著,?著油氈的火箭飛蝗一樣射到船上,就像下了一場帶火的流星雨。
船上的稻草立刻著火,迅速燃燒起來,風助火威,大火馬上燎原,蔓延開來。
大火映紅了江面。
死士們還根本來不及上甲板,就葬身火海之中。鄒鋒用一種最簡單最原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一舉殲滅了胡老闆及其最精銳的部隊。
鷹塔上的兩隻巨鐘忽然響起了悠長、洪亮的鐘聲,鐘聲穿過沉沉夜色,傳到千家萬戶,傳到八里浦的上空,在空曠的江面上久久迴響。
這是子夜的鐘聲,標誌著新春的來臨。
除夕過去了,春節來到了。
從這一刻起,「怡和錢莊」就成了新的霸主,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
子夜。
蕭四騎一匹大汗淋淋的駿馬,衝進了暴風城。
他一路換了七匹駿馬,一連飛馳了幾個時辰,人仰馬乏,終於趕回來了,剛入城,馬就口吐白?,倒了下來。
簽字儀式一結束,蕭四就立刻騎上快馬,踏上了回家的路。理由很簡單,就是「要回去過除夕,與家人團聚」。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錢莊方面也沒有理由拒絕。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蕭四擔心妻女的安全。
從在雪地中看到禮花信號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蕭四已經多次向胡老闆發出了請求中止行動的信息,至今卻如石沉大海,音迅渺無,讓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暴風城已是精銳盡出,後方一定空虛,如果這時候遭到偷襲,後果不堪沒想。
??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胡老闆為什麼要冒這個險?為什麼一直沒有回音?難道派他來錢莊僅是緩兵之計?他不過是這場遊戲的一個犧牲品?
暴風城燈火輝煌,如同白晝。
青石板的街道上滿是鞭炮燃放後的紙屑,空氣中飄蕩著禮花放後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唯一不同的是,靜,異常的安靜。
既沒有人聲,沒有狗吠雞鳴,也沒有麻將骰子的聲音,整個街道一點聲音也沒有,死一般的寂靜,四周安靜得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死城。
一個人影也沒有。
只有屋簷下的大紅燈籠隨風輕移。
※※※
蕭四的家就在街角處一條小巷的盡頭,一個四合院裡。
他有個很怪的習慣??每到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總是特別強烈。每次做完之後,他總要和妻子盡情地享受、盡情地放鬆。
每次,妻子總要睜著迷離的眼睛,喘息著滿足地說:「我死了嗎?還以為我已經死了。」
「我也是。」蕭四也總會說:「我希望,我們就這樣幸福地死去。」
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妻子溫柔賢惠,三歲的女兒活潑可愛。這個家是他生活的動力和寄托,是精神支柱和源泉。無論多麼累,無論多麼遠,只要一回家,總有一碗熱騰騰的湯端上來,總有兩張笑臉望著他。
越臨近家門,他的心情越緊張,蕭四幾乎是狂奔著跑回家,家裡的門是開著的,燭火明亮,卻沒有妻子,也沒有三歲的女兒。
桌上還擺著許多未動筷的、微溫的年飯,冒出淡淡的熱氣,像是在等著他回家團年。
蕭四到處察看,整體沒見一絲異樣,不同的是,看到了床上一縷妻子散亂的頭髮、女兒一個布娃娃上一道不起眼的刀痕。
妻子一向是一個喜歡整潔的人,就是梳妝時掉的一根柔髮也會小心地撿起來珍藏,女兒的布娃娃還是這次臨出門前,蕭四親手為女兒做的,嶄新的。
寒風中,蕭四驚出了一身冷汗。
※※※
東部大陸--銀月城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彪悍的男人更不需要解釋。在一覺醒來之後笑愚已經想通了一個問題,其實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或者身邊有一百個女人,對他來說差別都不大。他不可能為了誰看破紅塵出家當和尚,也不可能在美女送投懷送抱時裝逼地說:「其實我是一有原則的人,不如我們先做普通朋友。或者做個筆友,互相溝通瞭解三五年再說?」
該來的讓它儘管來,不該來的就去它媽地。
在四分之一炷香之後,帥哥笑哭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來得太突然了,望著後視鏡內很有點囂張的幾輛警車,他眼淚馬上決堤:我x啊,不就無照駕駛麼,犯得著幾輛車一起追老子嗎??
看著後面的三輛警車,笑愚慢慢了速度。沒辦法,他又不是飛車黨,開車向來符合這和諧社會的和諧原則,從來都沒超速記錄。
這一刻,笑愚甚至已經做好了坦白從寬的準備,連對白他都想好了:「警察叔叔,車不是我的,你們實在要罰款,就罰別人去吧……」
如果別人知道笑愚現在心裡想法的話,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他碰這車。
而人類總是如此浮躁,生活總是如此美妙。三輛響著警笛的車根本就不鳥笑愚,直接超越了他,疾馳而去。
笑愚剛有點死裡逃生的感覺,準備靠著路邊停下緩一緩,突然一名身材火辣的牛仔褲美女走了過來,和影視劇裡一模一樣,她亮出了證件:「先生,徵用下您的車……啊,是你?」
「是你?」笑愚看到傲珊突然出現在車窗前,忍不住問道:「傲珊,這又是幹嘛呢?莫非要生死時速?別說了,快上車吧∼∼!」
傲珊很有點感激笑愚,手腳麻利地上了車。
這時候笑愚問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對了,該往哪兒開啊?」
傲珊:「就前面那輛銀灰色的馬自達到沒?直接跟著它就行了。」
看得出來,傲珊說這話的時候激動。這個年齡的姑娘總是有點幻想的,她琢磨著警車要追那輛馬自達估計有點難,而自己坐的是私家車,隱秘性很強打。指不定立大功的機會就來了!
帥哥笑為了表現自己車技還是過得去地,使得這輛車的走位漸漸變得妖嬈起來,嘴裡問:「這是抓什麼犯人呢?殺人的還是搶劫的?」
傲珊目光一直鎖定在前方的馬自達上。隨口道:「毒販,而且還是通緝要犯,從幽暗那邊溜過來的,今早差點就被逮個正著……那兩個罪犯不是一般的激靈,居然事前就跳窗跑了……」
雖然電視裡看過無數次這樣警匪追逐的情節,是個觀眾都變得麻木了,但這種事兒真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完全是另一種感覺了。
笑愚現在就很亢奮,問道:「那他們有沒有帶槍啊,一會兒會不會開火?」
傲珊:「應該帶了。這兩個通緝犯手上都有人命案。」
笑愚現在腦子裡簡直有十萬個問題,又問:「傲珊,你說,他們帶的會是什麼武器?是沙鷹呢,呢。k4呢,還是呢?
傲珊跳車自殺的心都有了,沒好氣地瞪了笑愚一眼:「你以為這是玩兒s呢。還p呢……錯了∼∼!」
笑愚有點驚訝:「喲,傲珊,沒看出來,你也玩兒s啊?等有空了咱們搓幾盤怎麼樣?」
隨後傲珊突然想起了那夜看球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她就靠在笑愚肩上。雖然大家什麼都沒做,但那種感覺好像有點那啥的……見鬼,怎麼會去想這些呢?
看著笑愚走位越來越妖嬈。眼看就要風騷地穿插跑位了,傲珊連忙道:「你不用急著超車。就這麼跟著,等出了市區再說。」
笑愚一想這也對啊,周圍還有三輛警車開道呢,指不定到了前面地路段就有警察設路障關門打狗了,自己瞎折騰個什麼勁?
而什麼叫做出人意料呢?
那輛馬自達在過了立交橋後,居然車頭一甩,一路往東飆去。
笑愚一驚:「好像從這兒開過去,就出了三環,快到郊區了,你們的人有沒在前面等著啊?」
傲珊也是一驚:「我也不知道,本來今天我休假的,剛好碰上了這事兒。」
笑愚:「那咱們還追不追?」
傲珊:「追,幹嘛不追呀?」
笑愚有點惶恐:「我先問問,你帶槍沒有?」
「帶了。」傲珊說完這話臉色有些難看,自從那晚襲擊事件後,傲珊終於明白了雙拳難敵四手地真理,能帶槍的時候她都盡量帶著槍。
一聽這話,笑愚馬上覺得很有安全感,厲害哄哄道:「那哥們兒定了,咱們合作,雙劍合璧,力擒歹徒∼∼!」
扭頭認真地看了笑愚一眼,傲珊肅然道:「其實你現在可以下車,讓我來開,我不會怪你,真的。」
笑愚聞言很憋悶:「怎麼個意思?看不起我是不?不怕老實告訴你,想當年兄弟我也練過,一般人近不了我身……」
看著這廝說到最後明顯有點底氣不足,傲珊樂了:「你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怕你一會兒幫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贅∼∼∼」
笑愚被這話打擊的不行了,牛脾氣一上來,倔強道:「嘿,我今天還真不信這個邪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啊,哥們兒今兒個就做一次見義勇為的好市民給你看看!」
罷,笑愚一踩油門,猛地向馬自達追了過去。
傲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笑愚一番,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跟玩兒命追,看起來好像不是在開玩笑,連忙道:「這事兒不是說著玩兒的,你別耍性子了。」
哪知道笑愚很執著:「我也不想耍酷,主要是身不由己啊。你想,咱們現在起碼也算是朋友吧?我能看著不管嗎?再說了,我要中途下車,傳了出去,還不得被我徒弟給笑死啊?」
傲珊一怔:「你徒弟是誰呀?」
笑愚也是一怔,然後道:「就慕青啊,還能有誰?」
傲珊這時候卻把目光放在前面的馬自達上,感覺兩輛車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之前在二環以內大家勻速行駛,傲珊還沒覺著有什麼不妥,但是現在,笑愚的車速明顯不夠快……心裡有點著急,傲珊道:「你能不能快一點呀?」
「這還不夠快?」笑愚很驚訝,憑良心說,這已經是他飆出來的歷史最高車速了。
「你這也叫快?」傲珊有點崩潰了,索性道:「算了,我來開吧。」
笑愚:「不用了,我再快一點,馬上,馬上。」
著,笑愚象徵性地加速了。這種自動擋地車,說實話,笑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飆出幾乎不可能的速度來。
眼看前面地馬自達車速已經到了極限,傲珊心中無比焦急:「不行,你這樣還是慢了點。」
笑愚一咬牙,豁出去了:「好,我再快!」
車速是快了,但笑愚一個方向盤不穩,差點把這車撞到路邊發生慘案。
傲珊死的心都有了,眼瞅著馬自達就要在前面地三岔口轉彎,這個急性子的傲珊也懶得和笑愚廢話,直接一摁動駕駛座上的按鈕,讓靠背椅半倒了下去,然後傲珊一把將笑愚上身往後掀,扭動身軀,一下子就坐在了笑愚大腿上,玉手握著方向盤掌握了操作權。
笑愚還沒反應過來,車已經猛地加速了。這突如其來的加速讓車身顫動了一下,笑愚也顫動了一下,坐在笑愚腿上的傲珊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不過傲珊一顆心全撲在前面的馬自達上,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
隨著車輛的移動,傲珊最隱秘的位置和笑愚最隱秘的位置基本上接觸到一起了,美中不足的是大家都穿著褲子。笑愚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再這麼下去,就得有反應了。
非常時刻,居然發生這種非常事件,雖然牢記做人要厚道的原則,笑愚還是忍不住獸血沸騰了。
前面的馬自達一個轉彎,竟是上了一條年久失修就快被廢棄的石子公路。傲珊一咬牙,踩動油門追了上去。
在這樣的路面上,車顛簸的厲害,一蹦一跳,彷彿在跳舞。
你可以想像,在這種顛簸的情況下,一個火辣辣的美女就坐在你胯間跟著顛簸著,這會是什麼樣的場景?笑愚感覺自己這次真的不行了,已經一柱擎天了。
不斷的顛簸,傲珊的翹臀不住在笑愚腹肌之下顫動著,兩人全身都被一怔無比刺激的異樣感籠罩了。這種感覺,怎一個美字了得。
暗罵了一下小笑太沒出息之後,笑愚突然想起一段電影畫面,不禁想到:「難道這是真人版的《我的老婆是大佬3》???」
如此劇烈的顛簸下,傲珊才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被一團堅硬的異物頂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異樣。
本來她第一反應就是出手教訓那姓笑的流氓,可這次好像是自己做他腿上的,他很被動啊……換個位置又來不及了,前面的馬自達眼前又要轉彎,要是再錯過,那就真的賠了貞潔又折兵了。
該怎麼辦?
傲珊一邊開車,一邊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整個人無比矛盾。
她依稀還記得,其實笑愚一開始還是很純潔的……自然明白男人在某些刺激的情況下會有激烈的生理反應。
感覺二人**的摩擦越來越劇烈,傲珊死的心都有了。
「該怎麼辦,要是我繼續這麼坐著,他肯定以為我天生**呢……可是要是停下來,要放跑的前面的車,我不甘心啊∼∼!」
傲珊只覺得自己現在比瓊瑤小說中的女主角還要迷惑。
車突然到了前面一個轉彎處,傲珊一時分神差點出意外,急忙來了一個大幅度的轉彎。
身後的笑愚一個重心不穩,雙手慌忙中找一個支撐物,結果一下子就抓在了傲珊胸前那碩大豐滿,讓慕青無數次想要揩油的圓挺爆乳上。
笑愚在愣了一秒鐘之後,心裡感慨萬千。娘西皮,這麼大,估計只有夏雪的才能和她一比吧……還有,手感怎麼這麼好?
笑愚自認不是摸一下女人的胸部就會衝動的男人,但這一次。衝動,簡直太衝動了!
「混蛋,你幹嘛啊。快鬆手∼∼!」傲珊惡狠狠罵道。
笑愚一慌,趕緊把手放了下去,結果落在了傲珊地大腿上。這個妞,實在太惹火了,她的腿肌細膩而富有彈性,觸手柔滑,使人心跳加速。
「這死男人怎麼可以抱住我大腿的內側,人家那裡最敏感,啊……他下面那根東西好像更硬了,難道他想……那樣。怎麼辦?」
傲珊滿腦子地問號,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這時候笑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放錯了位置,趕緊鬆開了。
傲珊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暗想那混蛋還是有點人性的,沒自己想的那麼惡劣。但不知道為什麼。那雙手離開了她最敏感的位置後,她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有點不捨。
然後她聽到了笑愚的聲音:「傲珊,這樣太折騰人了。還是我來開吧。」
傲珊恨恨道:「不行,你開的那麼慢,一會兒罪犯就跑的沒影兒了。」
完這話傲珊又後悔了,這麼曖昧的姿勢,自己這樣說,他會不會認為我在勾引他啊?
「可這樣不是個辦法啊∼∼!」
感受到傲珊豐滿的翹臀不斷地在自己隱秘處摩擦著,笑愚死的心都有了。這要換了別的和他稍微有點曖昧的妞,他早就忍不住亂來了。
千萬不能因為一時地衝動犯下後悔終生的錯誤
笑愚嚴肅地警告自己,也同時警告小笑趕快鳴金收兵。別以為男人都下半身的動物,男人真狠下心來地時候。其實是堅挺的。
上帝啊,請讓老子當一會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吧
笑愚心裡哀嚎著。現在的情形確實是『坐懷』了,但他卻不能做到『不亂』。這麼惹火的傲珊,這麼曖昧的姿勢,這麼劇烈的摩擦,這麼凶險的生死時速,無一不刺激著笑愚的神經……真正要坐懷不亂,估計要之前碰到的那位不舉地西裝男人才行。
感到傲珊的**好像因為極度興奮刺激而變得痙攣後,笑愚惶恐了。經驗老到如他,自然明白,女人在這方面真正發起狂來的時候,比男人要可怕多了。
畢竟地球人都知道,如狼似虎這個成語是用來形容女人地。
一想起自己萬一被傲珊『非禮』了,笑愚就無比惶惑,以後還怎麼混啊?
哥們兒,忍住,一定要忍住!
所以笑愚奮力地掙扎著,想從傲珊身下脫離出來,可是車內空間實在太狹窄了,又豈是笑愚這種沒練過縮骨功的人能脫身的?
他這一掙扎,反而像是在用力地猛頂傲珊,頓時兩人全身一陣抽搐。
「要死啦,你幹嘛啊?!」傲珊怒罵道。
「我想起來啊……」笑愚欲哭無淚,一橫心道:「你停下秒鐘,就5秒鐘,讓我坐旁邊去,你開車,行不?」
眼睛死死盯在前面的馬自達車屁股上,傲珊罵道:「你會不會算時速和加速度啊,這要停下5秒再開,對方早跑沒影兒了∼∼!」
笑愚快瘋了:「那你稍微站起來一點點,讓我試試抽身出來,怎麼樣?」
傲珊:「行不通啊,站起來一點,我就踩不到油門!」
笑愚:「不試試怎麼知道啊,你稍微屁股抬起來一點,讓我抽出來,試試看行不行。」
傲珊一聽這話,怎麼和她局子裡以前收繳的那些裡寫的句子一模一樣呢?一想到自己居然想這麼齷齪的問題,傲珊耳根都紅了,囁嚅道:「好吧,你快一點。」
日啊,瞧這話說的!笑愚也崩潰了,感覺自己和傲珊就跟香艷文章中的男女主角一模一樣,連對白都異曲同工。
傲珊手握方向盤,腳踩油門,微微地向上挪動著身軀,催促道
倒是快點啊!」
笑愚連忙扭動著身軀。抬起腿想半蹲著站起來離開座位,可是傲珊給他的空間實在太狹窄了,不僅沒成功。反而又在傲珊翹臀上蹭了幾下。
「你……覺自己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可是這無比曖昧的姿勢實在讓她覺得太刺激太刻苦銘心了。她腦子裡居然猛地冒出一個她從來沒有想過,簡直有些放浪有些**地問題:如果現在和他『那個』,應該會終生難忘吧?
不要以為這是莫須有的yy,你可以想像,像傲珊這樣一個曾經偷看過**的女人,這樣一個喜歡裸睡地女人,這樣一個被慕青稱為悶騷小珊珊的女人。就算她能忍得住任何**上的誘惑,但心中總是會有一些隱秘的幻想的。
「天吶,我居然想這種事兒!」傲珊恨恨罵了自己一句。回頭瞪了一眼還在奮力地想要脫身的笑愚,罵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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