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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547:今夕兒子的消息 文 / 為博紅顏笑

    47:今夕兒子的消息

    47:今夕兒子的消息

    雖然今夕多多少少覺得黑鳳突然爆發出的熱情有所不妥。不過也不會面紅耳赤的硬推開她。但享受著突如其來的溫存,今夕亦隱隱感到不安。對於黑鳳,他還是比較瞭解的。以黑鳳目前的表現來看,可說是有點異常。

    『可惡,不該讓黑鳳和菲裡碰上的。

    當今夕這麼想的時候,他的胸口忽然一窒。原來是黑鳳抬起手,推開了今夕。她用的力氣非常大,讓今夕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等到好不容易站穩後,今夕用驚疑交集的目光望向黑鳳,卻發現她顯得惶惑而歉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沒什麼。」

    見到黑鳳慢慢收回原本想拉住自己的手,今夕便苦笑幾聲,搖了搖頭。畢竟要說『對不起,的話,今夕的所作所為足夠讓他向黑鳳說上三天三夜。

    帶著困惑,今夕走回了黑鳳的身前。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嗯……」

    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黑鳳苦澀的一笑。她緩緩抬起有著金屬色澤地左手,低頭凝望著它。黑鳳就這樣一點點的活動著左手,發出了斷斷續續的摩擦聲。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向耐心等待著的今夕說道:「對不起,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抱歉,讓你擔心了。」

    「是不能對我說的事情嗎?」

    黑鳳那軟弱的語氣不具備絲毫的說服力,根本不能讓擔心她的今夕放心,反而讓今夕聽得心中一沉。帶著焦躁和不安,今夕拉住了黑鳳的手。立刻顯得有些慌張的黑鳳不自覺地後移著腳步,同時輕聲說道:「不是的!其實……」

    「什麼?」

    「我們的兒子,我找到線索了。」

    受到今夕的連番逼迫後。黑鳳終於一咬牙,說出了實情。但聽完她簡潔地回答後。今夕卻是一愣。他抓抓頭髮,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使得黑鳳要如此吞吞吐吐。閃爍其辭了半天才肯說出來。

    今夕摸摸下巴,莫名其妙的問道:「很可怕的敵人?」

    「嗯。」

    「演繹?」

    「不是。」

    「擎宇?」

    「是的。」

    「血色領土派誰來了?」

    「血色領土軍師張小柔的族人,霍夫林。」

    「啊?!」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覆,今夕一下子長大了嘴巴。他想了想,然後拉起黑鳳,快步走進了酒館的大堂。今夕隨便揀了張桌子,和黑鳳一起坐下。對於準備前來提供服務的侍者,今夕直接扔了枚金幣過去。讓他滾蛋,不准過來打擾。接著今夕便把雙手互握著放上桌面,急切地向黑鳳說道:「全部告訴我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見今夕這麼關心自己,黑鳳總算露出了比較開心的笑容。不過隨著開始講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的神色又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原來,張小柔是血色領土派來的臥底,她這一次很成功的在黑石山眾人的手中搶到了今夕的和黑鳳的兒子。

    而這個消息正是幽聽蓉手下的人告知的黑鳳。

    「也許,血色領土的援軍已經在趕來銀月城的路上了。我……不想害周圍的人送命。今夕……」

    「交給我來辦!」

    不等黑鳳說獨自離開銀月城的話,今夕就下定了決心。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你估計會有多少人來?」

    「三……五十個以上吧。」

    「很好。我的術士衛隊足夠用來修理他們好幾遍了。」

    「可是……」

    「你覺得他們需要多久才會來?」

    「至少一周吧。但……」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送你去第五中隊駐地。一切都交給我,絕對沒問題的。」

    今夕一點都聽不進黑鳳的反對意見,只是殺氣騰騰的盤算著該怎麼收拾那群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來,狂信徒般的霍夫林。

    他心中急速盤算著應對地手段,連清明之心也用了上去。他雷厲風行的對黑鳳做出安排。辦事的效率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高。

    看到今夕準備蠻幹的樣子,黑鳳急得直跺腳。她拉著今夕,希望他再重新考慮。但今夕心意已決,只是淡淡的向著黑鳳說道:「別擔心,別說五個十個的霍夫林,就算那個破神自己來,我也會幫你收拾掉!」

    「這位朋友,請不要輕易的向神不敬。」

    聽到今夕脫口而出的狂言,一個坐在附近的桌子旁,全身牧師打扮地中年人不陰不陽的說道。對於這種不識時務就敢架橫樑地貨色。心情正惡劣的今夕自然不會有和他翻嘴皮地耐心。

    今夕輕輕拉開黑鳳的手,然後冷冷的望了那個牧師一眼。於是牧師坐著的椅子立刻從中凹陷。將措手不及的他夾在了木板間。

    「管好你的嘴巴,否則的話。再彎掉地就會是你的脖子。」

    向著狼狽不堪的牧師,今夕陰狠的說道。那個牧師的同伴握劍的握劍,摸刀地摸刀。但面對身穿銀月術士制度,身繞元素力之環,顯得有持無恐的今夕。他們終究沒有動手的勇氣。雙方僵持了一會後,今夕不屑地『哼,了一聲。拉起黑鳳走出了酒館。剩下那幫人尷尬的大眼瞪小眼,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一出酒館,今夕便撕開卷軸,為自己和黑鳳加持了加速術。他悶不吭聲的拖著黑鳳直奔第五中隊駐地,而黑鳳縱然切實感到了今夕對自己的重視,並為之欣喜。但她心中反覆思量。最後還是咬咬牙,硬是站定了下來。

    黑鳳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對著面帶不耐的神色。轉過身來的今夕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

    「都說了交給我來處理了……」

    「他們有高階戰士!」

    在今夕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前,黑鳳只能以提高音量來換取發言權。無論如何,她的這句話總算引起了今夕的注意。

    今夕微微一怔,然後雙手叉腰,低頭沉吟了片刻,才問道:「有幾個?」

    「至少三個,而且和我前面說過的那樣,可以變身成惡魔。今夕……」

    「別擔心!」

    略一思索後,今夕在嘴角掛起了一抹狠毒的笑容。他抬起手,只伸出食指在身前晃動。今夕一邊做出這個示意黑鳳不必擔心的動作,一邊慢慢的說道:「嗯……三個以上的高階戰士,光憑我自己可能不夠。如果帶第五中隊的其他人一起上,恐怕傷亡也會不小。不過,沒所謂了。大不了我去求瑋祺老師,對了,還有…呃,總之,交給我肯定沒問題。」

    帶著自信的笑容,今夕向黑鳳做出了保證。

    見他如此幹勁十足,黑鳳便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她凝視著今夕。微微的點頭。在黑鳳的心中,有一句話不斷的盤旋著,幾乎要衝出喉嚨。

    『謝謝你,今夕。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滿足了。能夠遇到你,是我有生以來最值得感謝的事情。

    服黑鳳後,今夕帶著她去了第五中隊的駐地。為了保護黑鳳,今夕做了相當周全的安排。他讓侏儒阿沃金來負責幫黑鳳跑腿,以避免她在街上遇襲的可能。而寇根和施普林,則充當護衛住進了附近的帳篷中。 ̄ ̄反正它們正在接受為期一周的禁閉,住哪裡都一樣。

    雖然寇根這個牛頭人蠻子對上次好心沒好報,被今夕處罰的事情還顯得有點介懷。但對今夕的命令,仍然是毫無異議的遵從。尤其等今夕把剩下的五桶烈酒從次元口袋中取出,作為給兩個蠻子的犒勞後,寇根更是喜笑顏開,高興得連嘴巴都合不攏。有鑒於這兩個傢伙向來是無節制的牛飲,立刻對自己的好心感到後悔的今夕,只能無奈的叮囑道:「一天最多五大杯。喝歸喝,別給我誤事。」

    「大哥放心,交給偶吧。」

    寇根喜滋滋的摸著酒桶,沒半點誠意的回答道。今夕聽得連連搖頭,心知等自己一走,這兩個傢伙自然會取出那個人頭大的杯子。用來應付『每天五杯,的許諾。以過往的經驗來看,要是這五桶酒能撐過一周還沒被消滅光,那才叫活見鬼了。

    好在保護黑鳳的工作並不只依靠寇根和施普林。安排完兩個蠻子的工作後,今夕又去了丹尼爾那邊,和他商議對策。

    「這不是忙中添亂麼?黑鳳也真是的,惹了這麼大地事。竟然還事到臨頭了才說出來。高階戰士啊!還不止一個!真麻煩!」

    聽完今夕的來意,丹尼爾立刻不滿的咕噥道。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答應會派幾個精銳探子去黑鳳暫住的帳篷附近站崗。

    另外,稍後丹尼爾將親手去幫黑鳳佈置幾個陷阱。儘管它們不能真正起到阻擋高階戰士的作用。可是一旦被激發,就會發出巨大的聲響,驚醒整個第五中隊駐地內的所有人。到時候幾百人一擁而上,只怕無論多高階的戰士都沒法全身而退。

    「嗯,那麼只剩一件事了。」

    對於丹尼爾的安排,今夕大感滿意。但為了精益求精。以防萬後他又轉去了一片新近搭建起來地帳篷中。這裡是剛被特倫特逼進第五中隊的沙裡森。和由他率領地赤紅之手傭兵團駐紮地。

    今夕一路走進去,以滿不在乎的態度接受從四面八方射來地敵視目光。他一直走到間通體用紅色布料圍成的帳篷前才停下。

    今夕抬頭看了眼帳篷上畫著的手掌圖案,然後聳聳肩,直接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在帳篷中,紅袍術士沙裡森已經從部下那裡接到報告,得知了今夕的到來。現在他正席地坐在一張毛毯上,帶著不安的神情迎接今夕。

    「您好,高階術士大人。呃……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的。」

    向著趕緊站起。顯得忐忑不安的沙裡森,今夕點點頭,淡然回答道:「特倫特中隊長讓我來和你確認一下,今後彼此間地關係。據說你團長當久了,可能會太過習慣下命令給別人,而自己無法接受指示?」

    「不不不。沒有的事情。」

    聽到今夕這麼直截了當的發問,沙裡森頓時惶急得額頭見汗。 ̄ ̄當今夕還是中階術士時,便已經是他無法匹敵的對手。

    而現在今夕身為高階術士。所擁有的實力更是跨進了沙裡森望塵莫及的境界。而比拚背景地話,只怕整個赤紅之手傭兵團一起上,還不夠給術士塔裡的人塞牙縫的。所以作為一個靠腦瓜子吃飯地術士,沙裡森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跟今夕叫板,去爭首席隨隊術士的職位。

    其實他一早就打定了知難而退的主意,把自己定位為今夕的副手。於是在顯得咄咄逼人的今夕面前,沙裡森只能一邊擦汗,一邊在臉上堆出尷尬的笑容。

    「嘿嘿嘿嘿……」「嗯,那再好也不過了。」

    見到沙裡森決心忍辱負重,今夕便不再得寸進尺,只是拍拍沙裡森的肩膀,以示讚許。

    在銀月城的這段日子裡,今夕跟不少牛鬼蛇神打過了交道,使得交際手腕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他很清楚沙裡森不可能馬上全心全意的為第五中隊工作,只是在虛於委蛇,待機而動。

    不過考慮到徹底收服這個紅袍術士是特倫特的工作,自己此刻只是想利用他一下。所以今夕也不點穿。而是指指穿在耳朵的耳環,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這樣,今後我們就好好合作吧。剛開始時可能會比較忙,為了方便你有事時能找到我,先來做個定位吧。」

    「啊?」

    今夕提出的要求,沙裡森只覺得滿頭霧水。事實上般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術士會樂意被人掌握到自己的行蹤。

    畢竟,那意味著自身的所有行動都會曝光。而且,如果追蹤自己的人懷有惡意,那麼無論是埋伏或者突襲,都會變得更加容易。考慮到這些,沙裡森立刻認定今夕是在試探自己。於是他帶著勉強的笑容,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說笑了。有事的話,我可以去問其他人,怎麼敢勞您的大駕?」

    「客氣什麼!物品定位術你總會吧?」

    「當、當然。」

    「那就快點!」

    在今夕不耐煩的喝訴下,沙裡森徹底沒了方向。他看了眼被今夕手指著的耳環,不知所措的將雙手攏在一起。

    『不會是現在就想找接口幹掉我,好吞掉我的那些手下吧?

    這樣想著,沙裡森不禁有點戰戰自危。只是面對著躋身高階術士行列地今夕。他沒把握能悄悄施展傳訊術,來通知屬下戒備。

    最後,在今夕的連番催促聲中,沙裡森只能咬咬牙,橫下了心。他又確認了一遍今夕的要求,然後便唸咒施法,向著今夕的耳環施展出了物品定位術。

    「這樣可以了嗎?」

    法術結束後,沙裡森膽戰心驚的問道。今夕先摸摸耳環,評估了一下效果。然後才點了下頭,開口說道:「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能在多遠的距離內鎖定我的位置?」

    「這個……大概一里左右吧。超過的話。只能大致確定方向了。」

    「還真近啊……算了,需要時能找到我就好。那麼沒事了。就這樣吧。」

    如此一來,今夕便可以放心的在銀月城裡到處跑,而不必擔心黑鳳在緊要關頭會找不到自己了。

    接著他又和沙裡森寒暄了幾句,就草草結束了談話。深知『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沙裡森無比配合今夕,倒是省了今夕不少地手腳。

    從赤紅之手傭兵團駐地出來後,今夕一時沒了方向。現在的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假如轉換成地球地時制,大概是八點還不到些。

    今夕左思右想,既想去看看黑鳳,又覺得趕緊回術士塔抄卷軸備戰才是上策。他沉吟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去和菲裡解決『歷史遺留問題,。

    考慮到手頭上積壓著地工作,以及隨時會殺來的霍夫林們。

    從赤紅之手傭兵團駐地出來後,今夕一時沒了方向。現在的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假如轉換成地球地時制,大概是八點還不到些。

    今夕左思右想,既想去看看黑鳳,又覺得趕緊回術士塔抄卷軸備戰才是上策。他沉吟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去和菲裡解決『歷史遺留問題,。

    考慮到手頭上積壓著地工作,以及隨時會殺來的霍夫林們。

    今夕決心在今晚與菲裡做個了結。這明明是很香艷的事情,但對曾經被菲裡殺到潰不成軍的今夕來說,卻是不遜於勇闖龍潭虎穴的險行。

    不過回想起菲裡那妖嬈多姿的身軀。嫻熟精妙的技巧,今夕仍然不禁怦然心動。對領略過床第之歡地他而言,這種不必負責任的**關係,反而有著無以倫比的吸引力。

    眼下的今夕正值青春年少,且小有權位。兼備這些條件的他,自然也會無法免俗的追求著金錢與美人。

    但當今夕偶爾坐下來,回顧自己地所作所為時,總是在得意之餘感到更多的惶惑和慚愧。無論他以什麼借口來為自己辯護,都無法洗刷掉背叛的污名。

    今夕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欺騙黑鳳,褻瀆了與她之間的感情。可是,作為血氣方剛的青年,今夕自制力有限。而且在連番任務中險死還生的遭遇,使他的價值觀逐漸朝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方向傾斜。

    畢竟,對現在身為隨隊術士的今夕的來說,哪天在戰場戰死的幾率,比他在地球時遭到汽車撞飛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事實上,伴隨今夕榮升的那數場戰鬥,都有著僥倖的成分在內。

    這讓他不禁懷疑,如果萬一哪天運氣用盡了,那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日?帶著這種隱隱的不安,今夕在不知不覺間放寬了對自己的要求。

    無論詩人和哲學家的舌頭有多靈巧,妙筆生花寫出的文章有多感人。死亡是一切的終結,這都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愛與欲是生者的特權,留給死者的只有歎息。

    當然,踟躇著腳步,決心去找菲裡,卻還滿臉都是不豫之色的今夕,此刻還沒有想到那麼多。對他來說,能否施展出一個『今夕的自尊心護盾術,,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當今夕同時受到良心的羈絆和**的鼓舞,邁著猶疑的步伐走在路上時,菲裡還對他的即將到來一無所知。

    和絕大多數的隊長級傭兵一般,菲裡在酒館中長期包租了一個中檔的房間。這筆支出相當不菲,需要需要消耗掉她四分之一的月薪。

    不過對常年在刀頭舔血的傭兵來說,這種程度的享受是理所當然的。在血與火的拚搏下,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活不到老年,所以有的傭兵甚至連明天怎麼過也不考慮。

    此刻的菲裡正慵懶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綴飲著水晶杯中的烈酒。她穿著薄而輕柔的蕾絲睡裙,整個人蜷縮在亂成一團的毛毯中。在床腳邊,幾個空酒瓶林立散亂。

    酒精在菲裡的血管中燃燒著,卻無法驅散孤單所帶來的寒意。帶著落寞的神情,菲裡把玩著水晶杯。她將指尖拂過杯沿,帶起一聲輕響。菲裡以空洞的眼神望著那半杯殘酒,喃喃自語道:「真無聊呢。」

    在沒有燃燈的房間中,半醉的菲裡舒展開身軀,仰躺了下去。無聲間,她感到**的火苗在心底深處漸漸燃起。它們微弱卻炙熱,舔舐著菲裡的身體。

    但菲裡寧可忍受,也不願意出門去尋找一夜的伴侶。由此,她確認了自己的改變。 ̄ ̄那全是因為今夕,一個曾經被菲裡嗤之以鼻的卑微人類。他以奇特的方式闖入了菲裡的生活,打亂了她地一切。

    每當面對今夕時,菲裡總是感到不知所措。那個人類的行為舉止永遠出乎她的意料。讓她無所適從。在菲裡看來,今夕的任何人都抱有近乎愚蠢的善意。可是,事實證明了,那種善意也充滿著力量。至少,菲裡就因著今夕的一再寬容,最後終於捨棄了曾經奉行不渝的信念,轉而握住了他的手。

    對高傲的菲裡來說,這應該是種恥辱。但她又常常體會到,內心充滿了夾雜著狂怒的狂喜。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菲裡不再注意到其他地事情。她開始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注到今夕地身上。

    哪怕為此付出代價也在所不惜。這是原來的菲裡根本無法想像地事情,但她現在卻樂此不疲。即使菲裡明白自己終將後悔。可是仍然無法停止沉溺下去的腳步。

    「真愚蠢!」

    帶著苦澀的笑容,游趟在思緒之河中的菲裡低罵道。

    她慢慢撫摸著大腿。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那段圓潤的肢體反射出絲綢般的光澤。在這一刻,菲裡體會到了從內心泛出地憂鬱。

    她用力抓過枕頭,以發洩般的猛烈動作將它緊緊抱在懷裡。可是這樣的擁抱根本無法讓菲裡滿足,她的內心燃燒著熊熊烈焰,幾乎讓血液都為之沸騰。

    菲裡無法克制的想要立刻見到今夕,然後緊緊的纏繞他。

    將他佔為己有。這種洶湧澎湃地感情不斷推動著菲裡,讓她的手指為之痙攣膠結。菲裡必須繃緊渾身的肌肉才能克制住這無名地衝動,只是迷茫的感覺隨著每一秒的流逝都在加深。

    「啪、啪!」

    當菲裡陷入前所未有的脆弱,並為之驚訝和惶恐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彷彿是某種魔咒被消解了一般,在敲門聲響起的瞬間。菲裡徹底鬆弛了下來。她流著冷汗,感到疲憊不堪。在慢吞吞的翻了個身後,轉成仰躺姿勢的菲裡輕輕吐出一口氣。她合上眼睛。不想再理會任何事情。

    「啪、啪、啪!」

    大約過了十秒,敲門聲再度響起。假寐中的菲裡一驚,她原本還以為那個敲門聲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在勉強撐起上半身後,菲裡又躺了下去。她已筋疲力盡,被酒精和漏*點消融了全部的體力。

    「如果是來收房錢的話,明天我會自己去交。現在別來煩我,聽見了沒有?!」

    菲裡不耐煩的喊道,接著翻了個身,把背對著門口。她均勻的呼吸著,準備好好回味一番剛才的感受。只可惜來者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繼續鍥而不捨的敲著門。這次他連敲了四下,使得菲裡的火氣油然而生。

    「快滾啊!」

    一躍而起的菲裡大吼道,還順手拎起邊上的花瓶丟了過去。『嘩啦,的巨響聲中,花瓶在大門上砸得粉碎。這粗暴的行為,總算為菲裡換來了大約了二十秒左右的安靜。然後,一聲明顯包含了膽怯和猶豫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啪!」

    躺在床上的菲裡轉動了一下長長的耳朵,同時在她的額角上,一根青筋慢慢的浮起。菲裡緩緩的伸出手,握住了靠在床邊的劍鞘。帶著陰沉的表情,她從床墊上坐起,為自己披上了外套。

    「請等一下!」

    一邊將頭髮盤去腦後,菲裡一邊喊道。接著她輕輕的拔劍,踮著腳尖走去了門口。菲裡先深呼吸一次,然後才轉動了大門上的把手。她打算冷不防的出手,把門外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蛋拖進來暴打一頓。反正菲裡會治療術,大不了打完再治好就是了。

    於是,精彩的一幕上演了。

    「吱呀∼」

    「晚上……呃啊!」

    「嘿∼呀!」

    「砰!彭!」

    「啊啊啊啊啊!」

    「咦?……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哎喲……」

    暴*的響聲過後,今夕趴在地上,捂著肩膀呻吟道。剛才在他的面前,大門忽然洞開。接著今夕還沒來得及打完招呼,就被菲裡當胸一把拖進去,不由分說的一劍柄砸在肩膀上。總算他反應夠快,情急之下還來得及把身體偏一偏。這才沒有被打斷鎖骨。只受了點瘀傷。

    「嗯……抱歉。」

    菲裡看了眼五體投地的今夕,尷尬地說道。她一手按在嘴前,另一隻手則不自覺的把凶器藏去了身後。趴在地上的今夕哼哼唧唧的半天,總算勉強的抬起頭來。他本來想開口抱怨,結果卻什麼都沒說。

    因為現在今夕正處於一個微妙的角度,恰好能把視線避過菲裡的外袍和睡裙,看到裙底下隱藏著的內容。而且菲裡那兩條渾圓修長的雙腿也近在咫尺,所以在今夕面前的,可說是耀眼生輝地美景。要不是菲裡伸手來拉,今夕還真有點捨不得爬起來。

    在菲裡的攙扶下。今夕扶著門框慢慢站起。他一邊不自覺地把目光瞟向菲裡胸前的乳溝,一邊訕笑著說道:「我說……菲裡小姐。你總是這樣迎接客人地嗎?如果是的話,下次我會先穿好鎧甲再來。」

    「囉嗦!」

    隱藏著從內心不斷湧出的喜悅。菲裡呵斥了一句。她壓抑住酒意帶來的眩暈,為今夕施展出了一個治療術。等到今夕活動活動關節,聳聳肩,覺得沒有大礙了以後。菲裡側過身,說道:「好了,進來吧。」

    見今夕露出掙扎的表情,菲裡又加了一句。

    「別擔心。沒人知道你來。」

    於是今夕抓抓頭髮,厚顏無恥的走了進去。他在房間中央左右張望了一下,接著坐進了一張靠牆的椅子裡。

    而關上門,褪去外袍地菲裡則跳到了床上。她翻出杯子和酒瓶,然後倒了半杯酒遞給今夕。等到做完這些事情後,菲裡拿著自己的杯子。笑吟吟的坐到了床沿。她以優雅的姿勢抿了一口酒,然後用左手托著下巴,望著今夕問道:「找我有什麼事。今夕大人?」

    「這……」

    被菲裡這麼一問,做賊心虛的今夕頓時手足無措。為了掩飾自己的底氣不足,他趕緊喝了一大口酒。

    看到今夕立刻被嗆得連連咳嗽,菲裡輕笑了起來。她巧妙地轉動架在一起的雙腿,讓它們在調換姿勢的過程中暴露出一點裙底下地秘密。只可惜對於菲裡的誘惑,今夕根本無動於衷。他咳嗽了一會,然後把酒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那個……可以點燈嗎,菲裡小姐?」

    「喔……我忘了……」

    聽到今夕的要求,正覺得疑惑的菲裡輕敲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今夕並不是恢復了當年不動如山的毅力,而是因為沒有黑暗精靈的夜視能力,以至於在昏黑的夜色下什麼都看不清。想到這點,菲裡急忙去找燈火。只是她向來不需要這些,急切間也想不起來到底丟在了哪裡。

    急急忙忙的翻找了一會後,菲裡忽然停下來,歪著頭想了想。接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菲裡悄悄的將蕾絲睡裙的裙擺紐扣解開幾個,再將胸前的帶子也無聲的拉開了兩根。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後,她坐回了面對今夕的床沿上。帶著緊張與期待的心情,菲裡裝作若無其事般的說道:「我不知道把燈放在哪裡了。不過你是高階術士,放個照明術不就好了?」

    「這……好吧!」

    毫不知情的今夕盤算了一下,咬著牙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如何減少法術的消耗,以留作它用才是最重要的課題。

    好在光一個照明術,還不算是多大的問題。於是今夕小心翼翼的唸咒,做出手勢。自從他晉身高階術士以來,恐怕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謹慎的施展一個一級的法術。為了節約力量,此刻的今夕可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啪!」

    隨著機械能的施法結束,一個白色的光點從他的掌中飄起。於是在今夕的眼前,菲裡的樣貌浮現了出來。 ̄ ̄她帶著慵懶嫵媚的神情坐在床上,整個人微微後仰,將重心放在撐著床鋪的左手上。在菲裡的胸前,一對豐盈的**大半暴露在空氣中。而薄得近乎半透明的蕾絲睡衣,只能藉著兩個凸起的圓點支撐,這才沒有滑落下來。

    「怎麼了?」

    向著陷於一瞬間失神的今夕,菲裡露出了微笑。她半瞇著眼睛,以適應突然出現的亮光。菲裡像是自然而然,卻又滿含**意味的挪動雙腿,讓今夕把注意力轉向那兩條完全赤裸、渾圓且毫無瑕疵的肢體。它們反射著誘人的光澤,平行的併攏著。以最為適合的方式,展現出自己的魅力。

    「我……咳、咳,菲裡小姐……」

    今夕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艱難的想要拼湊出完整地句子。可這只是枉然 ̄ ̄面對彷彿化身為**精靈的菲裡,他只能喃喃出語言的碎片。菲裡輕輕的笑著。抬手解開了髮帶。於是閃著銀色亮光的長髮披散而下,遮住了她的半張面龐和一邊的肩膀。做完這些後,菲裡微啟雙唇,在昂首整理頭髮的同時,發出了斷斷續續,令人無法分辨究竟是歎息還是呻吟的聲音。那猶如是來自天國的召喚,幾乎讓人不能拒絕。

    「唔……嗯……啊……」

    聽著這攝人心魄地呢喃聲,今夕的手開始不自覺地微微抖動。

    他要竭盡全力,才能守住最後的一線清明。在今夕地心中,他反覆的提醒自己『我是來征服的。絕不是再次臣服。

    所以今夕顫動著嘴角,勉強維持著禮貌上的笑容。不過在這方面。菲裡已經相當的瞭解今夕。他的全部表現都被菲裡看在了眼裡,就連隱藏於衣服之下的某些重大改變。都逃不過她銳利地雙目。

    對應著今夕的抵抗,菲裡慢慢撩開覆面的長髮,把腰靠上了一個枕頭。接著她將手按在右腿上,一路撫摸到腳踝。菲裡『吃吃,的笑著,以塗有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為領引,帶著那條閃爍出誘人光澤的肢體緩緩收攏。由此而從裙底暴露出地臀部曲線,在今夕看來只能用完美來形容。

    「呼哼∼沒有什麼要指教的麼?」

    向著瀕臨崩潰邊緣的今夕。菲裡略略改變了姿勢。 ̄ ̄她側過身,半躺在舒適寬闊地床上,展現出只屬於成淑女性才能擁有的魅力。

    隨著菲裡慢慢前傾身體,俯臥下來後,她那讓無數同性為之嫉妒的**便被托在手肘上,擠壓成了半圓的形狀。

    菲裡用另一隻手托著下巴。將姣好的容顏直面今夕。在她的身後,十根黑玉鑄就般的腳趾的輪流曲直著,做出各種調皮的動作。這些微妙動作使得床鋪發出極輕微的顫動。以便讓菲裡的睡裙肩帶能以釐毫的速度移動,順著她那圓潤的肩膀慢慢滑下。

    「我、我先去洗個澡!」

    搶在肩帶落下,和今夕即將失去所有的自制力,化身為狂暴野獸的前一秒,他悄悄的狠掐了自己一把。

    帶著狼狽的笑容,今夕匆忙的站起,直接衝去了浴室。在鎖上門後,他長出一口氣,接著以猛烈的動作扯下衣物,丟在地上。

    今夕喘息著,毫不猶豫的跳進邊上的水桶中。 ̄ ̄他甚至希望這是一桶冷水,那才能幫助自己恢復清明。可是,水溫卻是怡人的暖和。

    「**!」

    惡狠狠的將溫水反覆潑到臉上後,今夕低聲罵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又輸給了菲裡。在菲裡那有著致命誘惑力的勾引前,今夕的道德防線簡直不堪一擊。他沒有來得及提出任何條件,就幾乎想迫不及待的臣服在菲裡的石榴裙之下。

    「征服!征服!征服!」

    一邊在水中摩擦著身體,今夕一邊窮凶極惡的為自己加油鼓勁。回想著前面所見到的情景,他感到身體中彷彿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今夕焦躁不安的抓著頭髮,反覆提醒自己不可重蹈覆轍,二度從菲裡那裡飽嘗恥辱。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這次無法逆轉,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來改變兩人間的角色關係了。

    「拼了!」

    大致的洗過身體後,今夕從水中站了起來。他爬出水桶,擦乾身體,從牆上取下一件浴袍穿上。今夕做了個深呼吸,然後便想開門出去,準備迎接考驗。不過在那之前,他看到了自己先前脫下的黑暗精靈加速靴。

    今夕沉吟了一下,就把靴子穿了上去。除此以外,他還戴上了力量手鐲。

    『這也是戰鬥!別動搖,反正該看的早看過了。習慣就好,千萬不能亂!

    把良心踩在腳下的今夕這樣告誡自己。眼下萬事俱備,於是他又深呼吸了幾次,便推門而出。但在轉過彎角,看清房間裡的情形後,今夕不由得一愣。

    「洗完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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