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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657:精靈女王 文 / 為博紅顏笑

    657:精靈女王

    657:精靈女王

    那些臨時的樹屋也是這樣,式樣和外形看上去的確很美,但卻因此犧牲了堅固和防風能力,完全不適合在這種寒冷的地區使用。這些精靈在逃難的時候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關心他們的藝術,簡直是有些不可理喻,難怪一路逃到這裡後會狼狽到如此程度。

    眾人謹慎地前進了一小段距離,就看到前面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在真的發生戰鬥時,精靈們注重外表輕視實用性的壞處就顯現了出來。營地周圍那道華而不實的圍牆,被捕奴隊輕易地攻破。不少貝利夫的手下已經衝進了營地,時營地裡了精靈形成了包圍之勢。

    在實力佔優的捕奴隊的攻擊下,已經有好幾個精靈武士到在地上。不少精靈正躲在兩間樹屋後面,抵抗著捕奴隊的攻擊。不過他們的樹屋和圍牆一樣,美觀的用途大於實際,所以也起不到多少掩護的作用。

    更加對精靈不利的是,他們之中只有很少的精靈武士,其他的都是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的老弱婦孺。雖然和普通人類相比,這些精靈的實力要稍勝一籌。但面對有豐富戰鬥經驗,而且個個實力不俗的捕奴隊,這些精靈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大多數精靈都被捕奴隊射來的箭矢壓制得抬不起頭來,根本不能組織起有效的還擊。要不是貝利夫在進攻前下了嚴令,要盡量多抓些活的貨物的話,恐怕此時精靈這邊已經死傷大半了。

    雖然致遠對這些精靈沒有絲毫好感,但也不想看著他們落到奴隸販子手裡,立刻對夥伴道:「先把貝利夫打發掉」

    其他人對這個背信棄義的奴隸販子本就非常討厭,聽了致遠的話後立刻齊齊開始了行動。關傑拔劍守在了米蘭姐妹面前,讓她們可以從容地凝聚魔法元素;美美已經開始吟唱咒語,打算對敵人施展足以擾亂他們視線的魔法;文文已經向捕奴隊方向射出了兩支利箭,幹掉了兩個居高臨下向精靈射擊的遊俠;而妮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樹屋的陰影中,正悄悄地向對方接近過去。

    至於致遠自己,雖然也手握長劍裝模作樣地站在米蘭姐妹身邊,但其實卻正不動聲色地吟唱著咒語。對身為十五級魔法師的致遠來說,對魔法元素的控制力已經到了極強的程度。只要沒有魔法師在離致遠很近的地方,就不可能察覺到有魔法元素正在他的身邊迅速聚集。

    有了火烈鳥魔晶為吊墜的項鏈後,米蘭姐妹聚集火系魔法元素的速度快了許多。在致遠的魔法還沒有完成前,兩姐妹已經凝聚起了足夠的魔法元素。只見她們齊齊發出一聲嬌叱,雙手迅速向前一推,同時將兩隻火球催向對面捕奴隊的陣營之中。

    兩隻火球悄兒,芯池飛過近五十碼的距離。準確地落在捕奴隊陣營的糊川,系接著就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熾熱的火焰裹挾著巨大的氣浪,橫掃方圓二十尺的範圍。兩個火球將很大一片區域,變成了燃燒著的死亡地獄。

    捕奴隊中幾個實力較弱的成員,在這次攻有幾個警惕性較差的遊俠,也受這次爆炸的波及受了重傷。米蘭姐妹只是進行了一次攻擊,就幾乎令捕奴隊的遠程攻擊力量全軍覆滅。只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施法者在戰鬥中有多麼重要的作用了。

    原以為勝券在握的捕奴隊突然受此打擊,一時之間都顯得有些慌亂。好在隊伍中實力較強的主力都及時地躲閃或者運起鬥氣抵禦進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才令捕奴隊的士氣沒有立刻崩潰。

    不過即便是這樣,突然產生的巨大損失也令貝利夫大為光火。他藏身在一間精靈樹屋後面,氣急敗壞地大聲喝道:「混蛋,那邊的究竟是誰?」。

    自然沒有人能回答貝利夫的問題,事實上他的手下都緊張地躲在障礙物後面,防備著對方的下一次進攻。

    雖然貝利夫這些倖存下來的手下,都是些身經百戰的老手了,但也沒有誰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施法者的攻擊下倖存下來。甚至連貝利夫自己都沒有這個自信,所以他們才會顯得如此緊張。

    貝利夫手下的一個遊俠聽到了老大的怒吼,冒險向火球射來的方向探出腦袋。然而他還沒看清楚前面的情況,就被一支利箭射進了眼窩,猛地向後倒在了地上。

    「該死,你們幾個從那邊繞過去,一定要幹掉施法者」貝利夫隨手指著身邊的幾個遊俠,面目猙獰地大聲喝道:,「否則大家不但要空手而歸,而且要把性命都丟在這裡」「知道了,老大」捕奴隊僅存的幾個遊俠也知道,自己是最適合對付施法者人選了。所以他們也都沒有猶豫。彎著腰向另一邊繞了過去。只是這幾個遊俠都沒有發現,在茂密的叢林裡,一雙嬌媚的眼睛正帶著殺氣看著他們的背影。

    這雙眼睛的主人當然就是妮娜了,在離開了其他人後,她就隱藏在樹林之中,等待著犧牲品的出現。此時的妮娜已經取下了手上的變形戒指,變回了原來的外形。

    不受人類外形束縛的時候,妮娜的實力有大幅度的提升。

    此時的妮娜已經是個。十一級盜賊,對付那幾個六級左右的遊俠,簡直是易如反掌。

    就在貝利夫為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敵人頭疼不已的同時,那些精靈也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大感疑惑。

    達埃隆滿腹狐疑地往致遠等人的方向看去,卻因為視線被樹屋所擋,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在致遠等人開始動手後。精靈們所受的壓力明顯減這讓達埃隆心下稍安,知道這些不速之客至少不是針對自己族人而來的。

    米蘭姐妹有了致遠親手製成的魔法項鏈,實力也有明顯提高。不過一小會工夫,她們就再次向捕奴隊方向施放了火球術。

    不過這次貝利夫和手下已經有了防備,姐妹倆造成的傷亡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大。不過眼見對方的施法者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居然就施展了兩次火球術,貝利夫和手下更加不安,紛紛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得更好。只等著那幾個遊俠幹掉了施法者後,才會發動反擊。只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幾個身負重任的遊俠已經被妮娜無聲無息地幹掉了。

    貝利夫知道不應該在這裡久留,等到那些被引開的精靈武士回來,說不定整個捕奴隊都要交代在這裡。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逼得他們不得不龜縮在一塊狹小的地方,等待著已經被割斷咽喉的同夥改變戰局。

    然而貝利夫等人會等待,可不代表致遠也有這樣的耐心。在米蘭姐妹的第二輪火球術後,致遠也完成了施法。在捕奴隊後方的森林中,一道冉耀著魔法光芒的召喚門漸漸成型。兩隻暴熊龐大的身影漸漸出現,而在它們身後,幾隻張牙舞爪的疾風狼也已經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本來在這片森林中,是沒有什麼魔獸活動的。不過魔法師一向最擅長化腐朽為神奇,要召喚出幾隻低級和中級的魔獸,對致遠來說沒有絲毫難度。而且這是在森林中,附近的白石城又剛剛發生過魔獸圍城事件,所以在此時此地出現幾隻魔獸,除了讓別人感歎貝利夫等人的運氣實在太差外,倒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

    向那幾頭魔獸下達了殺戮的命令,致遠在心中狠狠地想道:「想讓老子給你們當誘餌,吃屎去吧」

    收到了召喚者的命令,那幾頭魔獸的雙眼中突然佈滿紅色的血絲,邁開大步衝向不遠處的捕奴隊。

    老大,魔獸,幾乎與此同時,貝利失的個年下發州。陛速接近的魔獸,絕望地向其他人發出警報。

    這傢伙淒厲的叫聲到此嘎然而止。衝在最前面的兩頭疾風狼幾乎同時同時施放了風刃,已經將他的腦袋直接削了下來。

    不過因為這傢伙的警報,也讓其他人多少作好了一些迎接戰鬥的準備。貝利夫和手下匆忙轉過身來。迎接這些魔獸的攻擊。

    貝利夫第一個拉開長弓,射出了一支尖嘯的利箭。這一箭射得又準又狠,深深地釘進了衝在最前面的一頭疾風狼的胸口。

    這只魔獸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一個跟斗翻到在地上。不過即便已經受到了致命的傷害,這頭疾風狼還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施放了一個風刃,將貝利夫身邊的一個盜賊擊成重傷。命中目標的貝利夫更不停留小又是一箭射向另一頭疾風狼,將其牢牢地釘在了一棵大樹上。不過此時剩下的三頭疾風狼已經衝到近前。貝利夫再也沒有機會射第三箭,只得抽出刺劍準備近身肉搏戰了。

    在此時貝利夫不禁有些後悔,要是不把另外幾個遊俠派去襲擊那不知道從哪來的施法者的話,也許這些疾風狼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

    不過此時想這些已經為時已晚,貝利夫在瞬間將鬥氣運至極致,狠狠一劍向著迎面撲來的疾風狼刺去。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他周圍的戰士也怒吼著發動了攻擊。

    在三十多人的圍攻下,剩下的兩頭風狼幾乎沒作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就被砍成了鮮血淋漓的肉塊。不過當那兩頭暴熊怒吼著衝進人群時。捕奴隊的眾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這種土系的中級魔獸體形龐大力量驚人,只需要一揮有力的爪子,就能輕易撕碎五級以下的戰士。而它們厚實的皮毛和土盾的天賦魔法。更是將防禦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就算是一個十級戰士,要是不將實力全部發揮出來的話,也不可能對暴熊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

    而在貝利夫的手下,實力最強的戰士也不過只有八級,而且只有區區一人而已。所以這場戰鬥雖然剛才開始,但結局卻已經注定了。

    雖然貝利夫和乎下拼了命向兩頭暴熊發動攻擊,但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最多只是在它們的身上留下幾條血痕而已。而這種程度的傷害除了激怒暴熊,令它們的攻擊更加犀厲凶殘外,實在沒有其他任何用處。

    兩頭暴熊怒吼著揮動著巨大的前爪,任何一人只要是躲避不及,就會落得個極其可悲的下場。那些被直接打斷脖子一命嗚呼的傢伙還算是運氣好的,更慘的是被折斷四肢甚至是肚破腸流但一時還不得死的。在看不任何生存的希望,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慢慢地等待死亡,才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事。

    「用火焰箭」另一邊的致遠將一切盡收眼底,淡淡地對米蘭姐妹道:「看到誰就打誰」。

    雖然這是米蘭姐妹第一次參加實戰,不過兩姐妹似乎沒有任何不適。她們齊齊向致遠點了點頭,然後再次開始凝聚魔法元素。姐妹花兩張一模一樣的俏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沒有人會懷疑只要有任何敵人落入她們的眼中,都會立刻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而身手矯健的文文早就攀上了一棵大樹,隱藏在濃密的枝葉之間,居高臨下地向捕奴隊射出致命的利箭。貝利夫和他的手下正和暴熊鬥得難解難分,根本沒注意到有這麼一個殺神。

    不過片刻工夫,貝利夫的手下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也全無鬥志,就連他自己都被暴熊抓傷了腿。此時對捕奴隊來說。已經不是此行能有多少收穫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的問題了。

    直到現在貝利夫都沒弄清楚,自己明明有很好的機會,還有那些白癡冒險者當誘餌,為什麼事情會弄到這步田地。情報上不是說白石城周圍已經沒有魔獸的蹤跡了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兩頭暴熊這麼誇張?難道這些暴熊只是偶爾路過,還是情報有誤呢?

    「頂住,少數人去拖住那頭暴熊,其他人集中打這頭大的」。不過此時此刻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貝利夫只是匆忙地下達命令。希望能逃過眼前的這一劫。

    不過就在下達命令的同時。貝利夫也看見自己的兩個手下正悄悄地從另一邊離開戰場。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就連貝利夫的權威也沒以前那麼管用了。總會有些特別貪生怕死的傢伙,會選擇拋棄夥伴獨自逃命。

    然而這兩人顯然沒有想到。離開了和暴熊戰鬥的戰場,也等於放棄了樹屋的掩護。他們根本沒跑出多遠,兩道火焰就同時射在一個人身上,瞬間把他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人形火把。

    而另一個小人則被一支利箭從身後釘在了地上,雖然他痛苦地把手伸向背後。似乎還想把穿透自己的利箭拔出來。不過這個動作是注定永遠無法完成了。這人的手才剛碰到箭桿,全身就不由自主

    「活該,叛徒」這是貝利夫第一次看到手下死去卻還還非常高興。他狠狠地在心裡罵了兩句,然後再次向暴熊撲了上去。

    即便是致遠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捕奴隊員的確是群實力不俗的傢伙。特別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絕大多數人都爆發出了令人側目的勇氣。不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勇氣根本是無足輕重的。

    在一場激烈的戰鬥過後,雖然有一頭暴熊到了下去,但貝利夫及其手下也只剩下了五個小人。而且這五人個個帶傷,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可能了。

    「差不多了。」致遠對幾十碼外的戰局瞭如指掌,此時向夥伴們輕輕一揮手道:「我們過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其他人對致遠已經都有了絕對的信任,對他的建議也是毫不遲疑地立刻執行。

    事實上當關傑第一嗜衝到貝利夫等人面前時,騎士看到只是六個全身浴血、身受重傷的人,和一頭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巨大暴熊。

    被這頭中級魔獸嚇了一跳,關傑連忙運足鬥氣嚴陣以待,生怕暴熊突然發起攻擊,傷到身後的夥伴和自己。

    不過暴熊顯然對這些新出現的人類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翻著小眼睛瞥了關傑一眼,然後不屑地轉過身去,對著貝利夫等人兇惡地齜牙咧嘴。

    被暴熊忽略的關傑覺得有些尷尬,不過更多的卻是慶幸。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大本事,即便最近實力暴增,也不可能獨自一人對抗一頭中級魔獸。事實上在騎士看來,就算夥伴們一起動手。也不會是暴熊的對手。

    等到致遠隨後趕到,暴熊低聲嘶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叢林。它將在那裡等待召喚時限過去,然後回到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

    愣愣地看著暴熊就這麼離開了,其他人都感到非常奇怪。不過一想到之前那麼多魔獸圍攻白石城,然後在一夜之間散得乾乾淨淨的例子。大家也紛紛釋然了。也許魔獸都有這樣的怪毛病,喜歡莫名其妙地鬧出些亂子來,在把你嚇得半死後又毫無徵兆地突然離開。

    反正不管暴熊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反正它這麼一走讓大傢伙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原來」是你」看到致遠笑吟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貝利夫在剎那間明白了一切。他看著沒有受一點傷的羅傑和他的夥伴,表情陰鬱地澀聲道:「真沒想到,」

    「你當我們真的傻啊,會看不穿那個狗屁計劃其實就在是利用我們?」看著全身是血的貝利夫,致遠狠狠地啐了一口道:「老子和夥伴們可是別人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你給我記住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貝利夫到也夠光棍,知道自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他盯著致遠句地說道:「殺了我。動手吧」

    「別著急。說不定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呢。」對著貝利夫微微一笑。致遠轉頭對艾瑪道:「艾瑪。你能把這幾個傢伙的傷治好麼?唔」不用讓他們瘙愈,只要死不了就行。」

    「哦」性格柔順的艾瑪一向沒什麼主見,聽了致遠的話本能地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向光明神祈禱。

    「致遠,你這又是打算幹什麼?」完全不明白致遠這麼做的用意,關傑皺著眉頭小聲道:「這個奴隸販子雖然惡貫滿盈,但殺了他也就行了。不用反覆折磨他吧?」

    「我可沒想要殺他。」看了正在接受治療術的貝利夫一眼,致遠的話中透露出令人膽寒的冷意:「我的家鄉有句俗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我留著他還有用呢」

    就在兩人交談的當口,一群精靈在達埃隆的帶領下,從另一面匆匆趕了過來。

    在受到貝利夫及手下的全力進攻時,精靈長老當然已經明白,之前聽到的那些戰鬥聲,全是那些狡猾的人類的圈套而已。然而此時佩蘭諾已經帶著大多數部族戰士追遠了,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回來救援。

    當時的達埃隆幾乎已經絕望了,他甚至已經暗暗握住了一直藏在懷中的魔法卷軸,只差一點就要將其激活了。

    這支卷軸是三百多年前達埃隆還跟著阿隆索當魔法學徒時,大魔導師送給他的禮物。達埃隆心裡非常清楚,只要啟動了魔法卷軸,狂暴的魔法力量瞬間就會將方圓三十尺範圍沒的一切全部摧毀,包括聚集在自己身邊的族人們。身為精靈至上論的擁護者。達埃隆絕不允許任何一個族人落入骯髒的人類手中,為此他甚至願意讓他們陪著自己一起走向死亡。

    然而就是在精靈們幾乎已經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局面突然發生了改變,著實讓達埃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在慶幸的同時精靈長老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危難之中救了族人們。

    當然,在達埃隆看來,對部族伸出援手的肯定是另一個同樣高貴而優雅的精靈部落。所以當滿臉笑容的達埃戈品面前的只是群低賤的人類時,他的臉色立是洲,來。同時一揮手讓族人們做好了戰鬥準備。

    在長老的指揮下,精靈們對剛剛救了他們性命的人類舉起了武器。這個部族深手達埃隆的影響,精靈至上論的擁護者著實不少。在面對救命恩人時,他們連絲毫的感激都沒有,有的只是滿臉的厭惡和戒備。

    這也是致遠第一次見到精靈這個傳說中的種族。話說這個種族也可算是鼎鼎大名了,當初致遠在另一個世界生活時,就聽過他們的大名了。

    在致遠前世的印象中,精靈高貴善良、美麗優雅、雖然有些固執,但至少還不算令人討厭。然而此時出現在致遠面前的精靈,雖然和傳說一樣全是俊男倩女,就連前面的那個老頭也絕對是個英俊的老帥哥,但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讓他沒有絲毫的好感。

    讓致遠有這種感覺的,正是大部分精靈臉上毫不掩飾的蔑視和敵意,同時也是他們對救命恩人一言不發就舉起武器的行為,更是因為這些精靈當初對文文母女的所作所為。想起絕望和仇恨中渡過的童年和少年時代,致遠的怒火突然爆發了。

    「美美,你看這些精靈的鳥樣我們剛剛為他們消滅了捕奴隊。這些傢伙立刻就掉轉武器來對付我們。」一臉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致遠故意大聲對身邊的游吟詩人道:「以前老子扔根肉骨給野狗,野狗還會衝著我搖尾巴呢,這些精靈連野狗都不如,我呸」

    致遠的話就像一個重重的耳光,令所有精靈的臉上都感到火辣辣的。雖然他的語言粗魯不堪,但說的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對一向以高貴文明自詡的精靈來說,他們自己也為眼下的行為感到羞愧,根本想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你們只是卑賤的人類,高貴的精靈根本不需要對人類有任何一點的感恩」發現對方只有區區幾個人類,似乎實力的天平又向自己這邊傾斜了,達埃隆的話裡重新有了底氣:「你們這些人類只是自相殘殺而已。和我們高貴的精靈沒有任何關係」

    「聽聽,這老貨多不要臉?」對達埃隆強詞奪理的話絲毫沒有感到意外。致遠指著他對身邊的美美道:「我看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就算站在那裡讓我砍上幾劍」都連個白印子都不會有」「你說得沒錯」威廉當然知道致遠是故意痛罵那些精靈,這次也立刻點著頭附和道:「可惜剛才被捕奴隊攻擊時,這老傢伙沒把臉伸出來。否則話對方的攻擊一定全被擋回去,就算搬架巨弩過來也沒用」

    致遠和美美在這裡一唱一和地說得開心。那邊達埃隆的面子可掛不住了。精靈長老本以為此時己方佔著絕對優勢,這些卑劣的人類應該小心翼翼地對自己陪著笑臉、痛哭流涕地請求高貴的精靈饒他們一條命才是。

    這樣的話達埃隆就可以揚眉吐氣地告訴族人,這些人類是多麼地下流怕死。為了活下去甚至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然而此時這些人類不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還一唱一和地大罵達埃隆和精靈,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今夕花了幾十分鐘漫步於一片蒼翠之中,順帶觀賞原始叢林般的景色。在茫茫的樹海間,精靈顯得異常敏捷。她們自如的擠過樹叉間的縫隙,或跳過低矮的灌木。假如精靈們有心要逃跑,今夕肯定追不上。但帶隊的艾黎只是慢慢的走著,完全按照今夕的速度前進。除了偶爾向揮劍開路的菲裡投去憎惡的目光外,艾黎始終保持著沉默。

    在穿過一整排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後,今夕的眼前豁然開朗。他看到一片村落般的建築林立散亂的盆間,展現出溶於自然的美。精靈建造的住宅與各種喬木相互依存,彷彿共生的植物。它們有的座落於樹頂上,有的則靠在樹幹上。在各種蔓籐的纏繞下,那些建築幾乎完全變成了綠色。而且不少房子的附近,還有潺潺的溪水流過。

    『這裡是最適合隱居的方

    一瞬間,今夕看得出了神。他猶如踏入了夢境的領域,幾乎想要歡喜讚歎。對今夕而言,眼前的景色是如此完美,竟然與他理想中的場景完全匹配。假如能居住其間,今夕只怕是再無所求。

    但沒過多久,現實便粉碎了今夕的幻想。 ̄ ̄在一個白袍精靈的帶領下,五個身批綠斗篷的精靈悄無聲息的走近。在他們之後,數隊男性的精靈全副武裝,帶著嚴肅的表情列隊而來。眨眼間,今夕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二十多個精靈虎視眈眈的盯著今夕、菲裡、黑鳳。在他們望向黑暗精靈和欲魔的目光中,隱含著極度厭惡與憤怒。、

    無聲無息間。氣氛陡然險惡了起來。今夕好奇的環顧四周,顯出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艾黎走前了一步。對著為首的白袍精靈淺淺鞠躬。接著她站直身體,用柔美的語調輕聲說道:「您好,尊敬的律法監察者。按照女王的命令,我要把這幾個客人送去會面室。」

    「長老院決定接管這件事,孩子。現在你的職責已經被解除,回去休息吧。」

    「是。」

    隨著白袍精靈淡然的揮手,艾黎便帶領巡邏隊退了下去。今夕皺起眉頭想出言阻止,但轉念間又望向了律法監察者。他上下打量那個留著及胸白鬚,滿臉都是皺紋的老年精靈。最後今夕點點頭。自言自語說道:「也好,你總該知道維尼亞在哪裡吧?」

    「別太狂妄了。人類」

    向著不帶半點敬意的今夕,律法監察者冷冷發出斥喝。他輕抬手臂。周圍的男性精靈就一起把手按上了劍柄。雖然今夕沒半點受到威脅感覺,但他還是後退了一步,以便在突發*況下保護菲裡和黑鳳。把這個行為看成是示弱的白袍精靈點點頭,然後傲慢的說道:「跟我來,你必須接受審問。」

    「假如你請我喝茶的話……」

    今夕聳聳肩,忽然想起了維尼亞曾經泡給他的那杯拂曉之悲。假如能再喝一次,今夕就會覺得此行值回了票價。

    「幹什麼啊?」

    菲裡的怒喝聲突然響起。令剛跟著律法監察者走出幾步的今夕站定了下來。他回過頭,發現四個男性精靈正攔在菲裡和黑鳳前方,意圖阻止她們與今夕同行。而且當今夕想走過去時,又有四個精靈攔住了他。

    於是今夕側過頭,將不快的目光投向律法監察者。那個白袍精靈回以冷淡的表情,並以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污穢的黑暗精靈和欲魔將被囚禁去水牢。直到事實得以澄清為止。如果最終你們被判決為有罪,那麼我會制定適當的懲罰措施。」

    「野蠻人。」

    「什麼?」

    聽到今夕脫口而出辱罵後,律法監察者收細了眼睛。他慢慢回過身。正對今夕。接著這個白袍精靈陰沉著臉,再明顯也不過的恐嚇道:「小心你的破爛嘴巴,人類。現在我給你機會修正自己話,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披著精靈皮的野蠻人,老不死。」

    今夕挺直身體,針鋒相對的攏起了手。他侃侃而談,繼續用惡毒的口吻說道:

    「你似乎以隨意替他人定罪為樂,卻沒考慮過自己有幾兩重。假如你覺得可以隨便抓些旅行者來過審判人的癮,那麼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踢到鐵板。而且對你這種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活著只是浪費糧食的老糊塗來說,骨折可是很難痊癒的。當然,駐對枴杖可以幫助你博取他人的同情。也許今後你還會變成活生生的例子,用來提醒其他人,為老不尊的下場有多淒涼。」

    「……抓起來」

    沒有給律法監察者任何插嘴的機會,今夕便一口氣說到了底。這段帶有艾斯式風格的話讓白袍精靈氣得渾身發顫,差點就腦溢血了。他大聲的咆哮,打算等部下們抓住今夕後再好好的修理他。

    在連續的『唰唰,聲中,與在場男性精靈同等數目的長劍被拔了出來。今夕若無其事的站著,一身龍鱗卻暗中佈滿了皮膚。菲裡很高興的抽出暴風劍,還從背後取下了向羅蘭勒索來的重盾刃牙。黑鳳則躲到兩人中間,然後向逼近過來的某個男性精靈拋去了媚眼。

    結果導致衝突爆發的第一擊,是精靈向精靈發出的。由於沒能逃過黑鳳的魅惑秋波,那個男性精靈立刻不受控制的將劍柄砸在同伴的小腹上。受害者發出呻吟倒下,發動進攻男性精靈則在清醒過來後呆住了。他旋即被亂拳打翻,然後剩下的精靈一起攻向了失笑的今夕等人。

    面對無處不在的明亮劍刃。今夕身上的銀月紋身逐一亮起。他只射出一波高級飛彈風暴,便徹底瓦解了敵人的攻勢。至少有五個男性精靈首當其衝,身不由己的騰空飛起。他們無助的凌空飛舞,姿態之優美倒是無法否認。只是在凶暴化的壓縮空氣團前,精靈的骨骼顯得異常脆弱。緊隨其後精靈也被撞倒了不少,其中最倒霉的還慘遭脫手長劍劃傷。

    趁著混亂一片的時候,今夕喚來了悲傷之劍葛蘭。他自持有放在意外術中石膚術加護,所以肆無忌憚的加以追擊。每當碩大的雙手劍掠過,精靈的細劍便會有一、二把被打飛。今夕自得其樂的揮動凶器,順帶用劍脊狠抽被卸除了武裝的敵人。

    與此同時。菲裡啟動暴風護盾,把她和黑鳳一起裹在了裡面。這個黑暗精靈將自己定位為今夕的盾牌。所以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不讓今夕分心上。靠著中階戰士與牧師能力,擁有強悍裝備的菲裡完全不給敵人進攻的機會。在鋒利的暴風劍。和吞吐帶毒倒鉤的刃牙交替飛舞下,精靈們根本是自顧不暇。他們紛紛被恐怖的盾牌逼退,或者手腕遭到劍尖刺傷。

    但當佔到優勢的菲裡發動追擊時,原本受她庇護的黑鳳沒能來得及跟上。一個看出便宜男性精靈快速前衝,惡狠狠的一劍刺向欲魔的大腿。在黑鳳的驚呼聲中,男性精靈差點以為自己得手了。但他很快就發覺,刺出去的劍竟然被牢牢的握住了。黑鳳擺著楚楚可憐的表情。用不知從何時起,泛出金屬光澤的手抓著劍刃。她很委屈的眨了眨一雙大眼睛,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溫柔的推了一把渾身僵硬的敵人。

    這導致了可怕的後果 ̄ ̄被纖纖玉手碰到的男性精靈立刻吐出胃液,猶如遭到北極熊的重摑一般,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他至少穿越了三十尺的距離。甚至在撞到面後還能重新彈飛起來。附近的幾個男性精靈看得僑舌不下,結果露出破綻的他們很快便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眨眼間,一眾精靈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在三個敵人超乎想像的凶悍表現前。他們簡直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沒什麼兩樣。身為罪魁禍首,引發了爭端的律法監察者目瞪口呆。直到五個帶黃披風的精靈之一走到他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律法監察者才稍微緩和下緊張的神情。他點點頭,向那幾個袖手旁觀至今的部下說道:「交給你們了。」

    「遵命。」

    五個有較高位的精靈一起躬身,接著緩步走向混亂的戰場。他們無聲無息,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接近各自的目標。直到再靠近就會捲入戰鬥為止,這五個精靈才一齊將雙手從斗篷從伸出。隨著他們的動作,十把小巧到能夠安裝在手臂上的三聯裝手弩暴露在了空氣中。隨後弓弦的振動聲連續響起,讓三十支短箭狂風暴雨般的射出。

    由於身處家園之中,所以這五個職位為執法者的中階精靈受到限制,只能在箭上塗抹麻藥。但出於對黑暗精靈的刻骨憎恨,和對魔鬼的恐懼,他們在射擊時都瞄準了菲裡與黑鳳的要害。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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