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663:黑暗精靈的想法 文 / 為博紅顏笑
663:黑暗精靈的想法
663:黑暗精靈的想法
雖然致遠根本沒出全力,但這一下所含的力道也不是一個普通士兵能夠承受的。而且致遠恨這士兵想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故意把劍柄對準了那士兵胯下的要害部位。
只聽到「陣。地一聲輕響,那士兵雙手捂著褲襠,雙眼瞪得如銅鈴般盯著致遠,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彎得像只煮熟的大蝦。倒在地上不停顫抖。
這一下完全出乎其他士兵的意料,他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齊齊拔出武器大聲喝道:「竟敢襲擊城防士兵,快點放下武器投降」
關傑和美美早就把這些士兵的行為看在眼裡,自然也知道他們心中轉著怎樣的齷齪念頭。兩人本就對士兵非常厭惡,見他們此時居然還倒打一耙更是大怒,紛紛拔出武器和士兵對峙起來。
而文文也已經一言不發地撤下背著的長弓。將一支利箭搭在了弓弦之上。米蘭姐妹則一言不發地凝聚魔法元素,隨時準備把這些士兵變成烤豬。至於妮娜雖然還面帶媚笑,但雙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匕首。
雖然在人數上比士兵少了許多,但致遠和夥伴們在個人實力上卻強得太多了。要是雙方真的動起手來,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把這些士兵全都消滅掉。只不過大家都沒忘記,此行的目的是要幫美美奪回王位。實在不宜橫生枝節。要是真和士兵發生了不可解決的衝突。連帝都都進不了的話,那其他的事就更別提了,所以一時間倒也沒有先動手。
而士兵們也清楚冒險者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也不敢過於緊逼致遠等人。只有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傢伙吹響了警笛,顯然是打算召喚援軍一起對付眾人。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隨時可能動乎之時,一輛四輪馬車緩緩從城外駛近了城門。不過致遠等人和士兵相互對峙,已經把城門堵得嚴嚴實實,馬車怎麼可能進得了城?
在大陸上能用得起馬車的非富即貴,而有權有錢的人往往行事往往都會囂張一些。不過這馬車的主人似乎十分和善,車伕見城門被堵既不出聲吆喝更沒有硬闖,只是勒停了馬匹安靜地等在了城門外。
致遠一面要注意那些士兵的動靜,一面還要考慮如何讓大家都安然脫身,很有些無暇分身的意思。雖然他看到了那輛馬車。但並沒有太過注意。反倒是馬車裡的人在看清楚了致遠的長相後,有些意外地輕歎了一聲:「咦。怎麼是他?」
與此同時城門附近的其他士兵也已經收到警報聚攏過來,眼看同伴越來越多,先前的那個士兵隊長冷冷一笑。就要下達發動攻擊的命令。
「都住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朗威嚴的聲音在城門口響了起來:「隊長,這些冒險者犯了什麼錯,需要城防軍這樣對待他們?。
「城防軍執行公務,閒雜人等走開」。那隊長正打算好好教一下這些不守規矩的冒險者,聞言毫不遲疑地大聲喝道:「誰讓你多管
不過隊長的話到這裡就戛然而止,因為此時他已經看清楚,之前開口問話的是個身材矮小滿臉皺紋的老頭。若只是一個普通老頭,自然不會讓隊長如此心驚,但這老頭卻穿著一身純白的牧師袍,這可是樞機主教才有資格穿的法袍啊
一想到自己居然對一位樞機主教大聲呼喝,這隊長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了。光明教會的樞機主教啊,權利可比許多小國家的國王更大,就算是帝國國王見了也得要客客氣氣的。
聽說這次教皇陛下會親自為菲利普親王加冕,有一位樞機主教會陪伴教皇陛下一同架臨帝都。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老頭,顯然就是那個樞機主教大人了。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對樞機主教大呼小叫,隨時可能會有個對光明教會不敬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這小隊長此時死的心都有了,只狠自己嘴巴太快,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開口了。
「這位是賽連布萊克大人。光明教會的樞機主教」車伕顯然對那隊長的態度非常不滿,立刻大聲宣佈道:「布萊克大人同時也是宗教裁判所的所長」
「完了」聽了那車伕的最後一句話,隊長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宗教裁判所是幹什麼的大家可都知道,一個小小的隊長居然得罪了裁判所的所長,恐怕火刑柱已經開始在召喚他了。
不過這些士兵受的刺激並沒有到此時為止,因為他們緊接著就看到樞機主教大人快步走到羅傑面前。笑著對他道:」沒想到你也來帝都了,致遠老朋友,我們終於又見面啦」。
嘿嘿,原來是您啊,樞機有教大人六」致遠昆然沒有辦口:麼高興,強著笑對他道:「我們又見面啦
聽到了致遠和賽連的對話,那小隊長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糟糕得罪了樞機主教大人的朋友,這下全完了」。
這城防軍隊長不知道的是,其實致遠比他更不願意見到賽連。和這個光明教會的樞機主教在一起小總是讓致遠擔心對方會突然一變臉色,然後把自己綁在火刑柱上燒死。光明教會既嚴禁普通人接觸一切和靈魂有關的事物,也有足夠的實力對致遠造成威脅。要說在這個世界上致遠對誰最為忌憚,絕對就是非光明教會莫屬了。
雖然致遠個人實力足夠,無論是在魔法和武技上都有極高的造詣,若是論單打獨鬥在大陸上恐怕已經是罕有敵手,但他的心裡卻很清楚,所謂「好漢敵不過人多小」要是招惹了象光明教會這樣的大勢力,自己一樣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年的死神伊萬手下亡靈生物生物無數,本身也已經是巫妖,只差一點點就要進階到半神的領域了。這樣的存在夠牛了吧?但最後還不是在人海戰術下被逼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致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只想著好好享受生活,可不打算那麼快就死。所以才一直盡量保持低調,特別是對教會的人敬而遠之。沒想到這次為了幫助美美,卻被賽連碰個正著。
雖然看得出這位樞機主教對自己印象不錯,但致遠卻敢保證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出身於亡靈禁地,還是個靈魂佔據了別人身體的存在,這老頭絕不會手下留情,一定會把自己綁到火刑柱上去的。
雖然形勢陷入了僵局,但今夕並不怎麼擔心。他只是覺得非常累,很想快點睡一覺。在今夕看來,艾黎要說服那些精靈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精靈們再怎麼固執,總也該懂得別拿雞蛋碰石頭的道理。倒是今夕身邊的幾個黑暗精靈都目光輕佻,對著他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她們都衣衫不整,露著不該露的方,而且眼中隱含的意味是再明顯也不過的了。
因為對大多數離開底的黑暗精靈而言,逃離故鄉即意味著失去一切。他們的位、財產、身份將全部被剝奪,甚至連天賦異能也消融在了陽光裡。女性的黑暗精靈更是如此 ̄ ̄她們原本都是蛛後羅絲的牧師,擁有強大的施展神術能力。通常情況下,羅絲還賜予她們蛇首鞭作為專用武器。所以當女性黑暗精靈逃離故鄉時,她們的力量也徹底的損失殆盡了。相比之下,擅於格鬥、或施法技巧的男性黑暗精靈倒還留住了最基本的自衛本領。
由於在母系社會中,女性黑暗精靈佔有絕對的主導位。因此當她們陡然間一無所有,發現自己變得連低賤的男性都不如時,巨大的變化就隨之產生了。遭受衝擊的女性黑暗精靈會立刻務實起來,拋棄無用的自傲。同時她們清醒的意識到,只有伴隨強者才能獲得最實際可靠的依仗。所以顯而易見,像今夕這麼厲害的法師必然很受歡迎……
當然,在皈依伊翠絲的教義後,成為信徒黑暗精靈肯定收斂了不少。而且幽暗少女和蛛後一樣。喜歡把重要的職責托付給女性黑暗精靈。這讓女性黑暗精靈重拾了昔日的榮光,再次由於性別而獲得優勢。不過曾經淒惶無助的經歷並非無用,至少苦盡甘來的伊翠絲信徒不會忘記學到的東西。她們依然擅於向強者獻媚,以換取對方的幫助。尤其在三十幾個同族都受到威脅的現在,黑暗精靈女祭司實在沒有放過今夕的道理。
這讓局勢變得有些詭異 ̄ ̄今夕發覺自己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黑暗精靈這邊,用來逃避明顯帶有**意味騷擾。否則的話,菲裡和黑鳳事後肯定會給他臉色看。
至於精靈那邊,倒沒什麼值得提防的。靠著今夕用高級變化術拉起簡單防禦工事,弓箭已經無法構成威脅。如果要群毆,光憑黑暗精靈們的武力就足以一戰。
於是在一分鐘內。今夕至少避開了五次送上門的佔便宜機會。在他周圍的三個黑暗精靈女祭司都有意無意的彎腰轉身,反覆將身體上敏感位置湊過來。今夕必須拿出強大的自制力。才能不把目光投向故意暴露給他看的美妙風景。直到菲裡和黑鳳插進來,站到今夕兩邊。黑暗精靈女祭司們才悻悻的退開。總算輕鬆下來的今夕擦了把汗,然後向著不遠處的艾黎喊道:「喂∼艾黎小姐,我們要不要談談?」
「嗯……好的。」
艾黎用徵詢的眼神望著男性精靈,在等到許可後做出了回應。這讓今夕暗暗感歎自己有先見之明,不然反應遲鈍精靈們沒準會舉棋不定到天明。稍後在提著重盾刃牙的菲裡保護下,今夕走出了黑暗精靈的陣。他踏前十幾步,停在了位於雙方之間中點上。艾黎頗為猶豫的走來。帶著躊躇的表情說道:「請問要談什麼?」
「難道你們打算一直這麼對峙下去?」
「如果沒有其它辦法的話。」
「……算我選錯了話題。這麼說吧,我們來想辦法解決掉眼前的情況如何?現在已經是鬼叫的時間,離雞叫也不遠了。大家把該處理的問題處理一下,回去都洗洗睡覺如何?」
見到艾黎完全沒有談判的自覺,還以為是來閒聊的樣子後,今夕差點厥倒。在他看來。精靈特有的這種遲鈍反應,簡直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至高境界。對於今夕那充滿無力感的建議,艾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在身前揉搓著雙手。過了一會才回答道:
「這……假如您是要進行停戰的談判,那麼我並沒有資格做決定。」
「麻煩你把能作主的人叫來好嗎?謝謝了。」
面對精靈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發不出火的今夕只好搖搖頭。好在沒過多久,他交談的對象便換成了吃過葛蘭苦頭的男性精靈。對方帶了四個護衛,以謹慎的態度走來。在站定腳步後,男性精靈滿懷戒心的說道:「請問你是希望談判嗎?」
「沒錯。不過在正式開始前,還是先自我進行介紹吧。我叫今夕,是煉金魔法師。你呢?我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伊奧就好。」
男性精靈小心翼翼的回答,居然不肯報上全名。今夕睨視著對方,只覺得又累又煩。他想了想,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反正客套也是浪費時間,沒什麼好拐彎抹角的。所以我就直說了 ̄ ̄咱們到此為止行不行?這幫黑暗精靈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沒空再跟你們磨下去。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如果決心要打架請趁早。」
「我不能放最有嫌疑的人離開。」
伊奧斟酌了片刻,接著認真的回答道。他誠實無虛,但歸根結底還是老調重彈。結果今夕不耐煩的橫了伊奧一眼,便冷冷的說道:「那就是要開打嘍?」
「我不想和你為敵。」
「那就快點走吧。」
「可是黑暗精靈的罪行不可原諒。」
「我都保證了她們不是兇手。」
「沒有確鑿的證據支持你說法。」
「&x%¥#……
十分鐘後,今夕再次確認了精靈是相當固執的種族。在陪伊奧反覆兜了半天後,他實在很有種要抽出迷你機槍。對天掃射的衝動。最後今夕舉手示意暫停,開始往其它方面考慮問題。他希望能找到證據,來證明那群黑暗精靈的無辜。雖然今夕自覺希望渺茫,不過經過一番整理,他居然有所發現。振奮起來的今夕立刻打起精神,將今晚的所見所聞拼湊到一起。他略加琢磨,忽然間恍然大悟。
「真是累昏頭了,竟然沒注意到這麼簡單的事情。」
當著伊奧的面,今夕打了個響指。見到那個精靈退開半步。還以為自己是要施法的樣子後,今夕笑了起來。他先讓菲裡去把伊翠絲首席牧師找來。然後轉向伊奧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可能是中了黑暗精靈的計謀。才跑來這裡?」
「什麼計謀?」
伊奧保持著警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問。於是今夕笑得更開心,明白到眼前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榆木腦袋。稍後他略加沉吟,就慢吞吞的問道:
「你們很早以前便知道,有黑暗精靈的族群在森林裡遊蕩,對嗎?」
「是的。」
「她們被你們看成敵人,至少是可憎的對象。沒錯吧?」
「是的。」
「那就對了。」
今夕搓搓手,完全想明白了整件事。接著他咳嗽一聲,向著還在摸不著頭腦伊奧解釋道:
「你中計了,老兄。我們設身處的考慮一下吧 ̄ ̄這些伊翠絲的信徒,是黑暗精靈中的背叛者。她們流落到這裡,只是為了有個藏身之而已。假如其他的黑暗精靈發現了她們。當然會想除之而後快對不對?那麼今晚襲擊村落的黑暗精靈總共才二十多個,與伊翠絲信徒正面對決未必能佔到優勢。所以他們想出了詭計,希望能一箭雙鵰。具體說明的話。就是先屠殺容易對付的精靈,然後迅速撤退。再反過來利用你們復仇心,來除掉毫無防備的叛徒。當然,如果你們能拚個兩敗俱傷更好。拜託你用腦想想,如果伊翠絲的信徒們真的是兇手,她們還會乖乖的呆在這裡心心的唱歌跳舞嗎?難道你以為黑暗精靈都是傻瓜不成,會等著當你的箭靶子?所以仔細琢磨琢磨吧,老兄。你已經被耍了,拜託千萬不要再繼續犯錯。」
「……難道這些黑暗精靈不是在慶祝襲擊的成功?」
「你……豬都知道,要慶祝也該等安全了再慶祝。」
對於還在死鴨子嘴硬的伊奧,哭笑不得的今夕差點破口大罵。要不是為了能盡早解決麻煩,他真想狠狠抽這個蠢精靈幾記耳光。邊上的艾黎聽得連連點頭,顯然完全贊同今夕的推測。被菲裡帶來的黑暗精靈女祭司也若有所思的傾聽,似乎在琢磨什麼。她沉思了一會,然後跟在今夕後面說道:
「我完全同意您的話,月光的朋友。而且我還要做些補充,因為真正的黑暗精靈不會錯過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 ̄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日落前將有另一批黑暗精靈前來支援他們的突擊隊。畢竟按照原本的計劃,今晚消滅掉我們的精靈軍隊也不會毫髮無傷。雖然你們的主力可能撤走,但牧師之類的輔助人員肯定得留下來安葬死者。那麼他們到時候再次發動突然襲擊,肯定還能大有收穫。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那也是黑暗精靈們常用的手法。」
「不要用你的聲音弄髒我的耳朵」
伊奧毫不客氣的皺眉,快走幾步遠離了黑暗精靈女祭司。對此受侮辱的一方沒什麼反應,她只是向今夕鞠了一躬,隨後微笑著說道:
「您好,強大的人類法師。我的名字叫澤斯特拉,感謝您向我和我的族人們伸出了援手。」
「呃,沒什麼,小事。」
今夕慌亂的回答,還匆忙的回了一禮。因為交涉的對象突然從白癡變成了圓滑的女人,所以他實在有些反應不過來。更重要的是,黑暗精靈女祭司只穿著半身甲,腰部以下根本是一絲不掛。很明白今夕為何不安的澤斯特拉翹起嘴唇,帶著某種深意凝視他的眼睛。看懂她意思的菲裡大聲咳嗽,然後不耐煩的說道:
「既然事情清楚了,那麼就可以結束了吧?喂,白皮混球,你快決定吧。假如你還是想打架的話,我可以一對一的陪你玩玩。」
「好……唔?」
盛怒的伊奧伸手拔劍,但葛蘭立刻指住了他的鼻子。握著劍柄的今夕已經沒了耐心,不打算再糾纏下去。他輕擺明晃晃的劍刃,同時惡狠狠的說道:
「你夠了沒有,老兄?要不是看在伊蓮妮雅的面子上,你早被砍開八瓣做成燒烤了。現在事情已經這麼清楚,連豬都該明白過來了。你到底要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還是無論如何都要打一場才過癮?」
「我們無法做決定。」
當伊奧進退兩難,在今夕的逼迫下連裡子都快丟盡的時候,沉默到現在的艾黎終於開口了。她攔到今夕面前,接著轉向伊奧快速的說道:
「我以米爾森林巡邏隊隊長的身份做出提醒,希望您能注意。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計,我們的權限已經不足以用來做決定。我提議暫時撤退,向長老院和女王稟報,由他們來進行決斷。」
「……好的。」
過了一會,伊奧才恨恨的表示同意。在艾黎簡單的跟今夕交代了幾句後,伊奧便一步三回頭的帶隊離去。今夕目送他們消失在樹林間,然後吁了口氣。他非常需要一張床,不過如此簡單的願望似乎仍然難以實現。 ̄ ̄不知何時脫掉半身甲的澤斯特拉伸手做邀,微笑著說道:「月光的朋友,請加入我們的祭典吧。」
看著另外兩個也猶如黑玉塑像般的女祭司,今夕不禁猶豫了。
今夕撕去自己的衣衫,歡呼著與**共舞。他度過了稱得上是酒池肉林的奢華夜晚,然後從睡滿黑暗精靈的大床上醒來。在無數黑玉般的肌膚環繞下,今夕享用著連帝王都要為之羨慕的盛筵。靠著無敵的自尊心護盾術,他從容優雅的大殺四方……
另一邊,之前和賽連在舞會上偶遇,致遠幸運地矇混過關,但這並不表示這次也能安然過關。特別是此時他還帶著骨龍尼古拉斯和欲魔妮娜,被看穿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過即便心中忐忑,但致遠卻知道千萬不能讓賽連看出什麼端倪來。他很快把心中的驚懼全都壓下,笑著對賽連道:「您老人家來得正好,不妨幫我評評理吧。這幾個士兵看到我的夥伴長得漂亮。就想要對她們動手動腳
賽連年紀已經不又是位高權重之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些士兵平時的行徑?雖然致遠沒把話說完,但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老臉一寒對那個隊長道:「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就不需要接受檢查了。至於你們假公濟私的事嘛」自己去上司那裡領守責罰吧,我會以教會的名義向城防司令部詢問此事的」。
賽連這番話一出,那些士兵個個臉色蒼白、失魂落魄,全都傻了眼。本來調戲下進城的女子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此事卻引起了樞機主教的重視,那性質可就變得完全不同了。要是被上司知道了,輕的也要重打幾十軍棍重的恐怕要直接被絞死了,難怪這些士兵會如此驚恐了。
致遠對這些士兵可沒半分好感,覺得他們這也是罪有應得。眼見一場可能發生的戰鬥在賽連的三言兩語下就消於無形,他也不禁暗暗感歎道:「唉」上面有人就是好,可惜啊,要不是我這尷尬的身份,否則真該和這老頭多走動走動的
「這幾位都是你的夥伴嗎?。就在致遠暗中懊惱的時候,賽連的目光已經落到他的夥伴身上,微笑著對致遠道:「咦,又有幾張新面孔了,看來你們的冒險小隊發展得不錯嘛」。
被賽連的話從沉思中驚醒,致遠想起現在還不能鬆懈,連忙打起精神向樞機主教看去。然而這一看他才發現,賽連的目光正落在妮娜身上,老頭原本看似昏花的老眼突然一亮,似乎看出些什麼蹊蹺來了。
「要糟糕」見賽連似乎對妮娜特別留意,致遠不禁在心中暗暗著急起來。雖然妮娜戴著變形戒指,但致遠可不敢肯定這能瞞過賽連的眼睛。要是被樞機主教發現她其實是個欲魔,後果有多嚴重就不用多說了。
想到這裡致遠悄悄將意念滲透進了空再戒指中,只要賽連看出了欲魔的身份,他就會立刻動手,先把妮娜帶離此地再說,至於其他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然而賽連在盯著妮娜看了好一會後,卻突然把致遠拉到一邊,豎起大拇指對他讚道:,「致遠,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年輕人大有前途啊」。
對賽連這句話完全摸不找頭腦,致遠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麼?」
憑心而論,要是賽連悄悄地對致遠說。那個刺客其實是魔鬼假扮,要他幫忙捉拿之類的話來,他不會感到有絲毫意外。卻沒想到樞機主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著實大出致遠的意料。
「別裝蒜啦」賽連完全沒有了剛才老成持重的模樣,擠眉弄眼地指著面帶媚笑的妮娜小聲道:「那個刺客身材這麼火爆,還老是用雙媚眼膘你,一定是你的情人吧嘿,當初在舞會上我就覺得和你很有默契。現在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一誘人的姑娘都被你弄到了年,佩服啊佩服」…
完全沒想到賽連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致遠在意外之餘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看來無論是自己還是妮娜,隱藏得都非常好。在樞機主教眼裡欲魔只是個漂亮性感的女人,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想明白了這節道理,致遠也放鬆了許多,笑著對賽連道:「哪裡哪裡,您過獎了。我一向是以真心對方漂亮姑娘的,她們只是被我的真心感動而已。」
「嘖嘖」她們」聽出了致遠話中的問題,賽連深感羨慕地說道:「我看那對雙胞胎姐妹對你含情脈脈。對你一定也很有意思吧?還有那個冷冰冰的女遊俠,看著你的時候眼睛特別亮,一定也落入了你的魔掌了哎呀,」年輕可真好啊」
「樞機主教大人,注意您的身份啊」被賽連問得有些不好意思,致遠連忙乾咳幾聲道:「這裡可是城門口,大家都看著您呢。」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被致遠提醒後賽連臉色一整,重新變回一個溫厚長者的模樣道:「我要去和菲利普親王見面,商量下個月加冕儀式的有關事宜,就先走一步了。這一個月我都會住在帝都的光明教堂,有時間記得來找我啊。」
「一定,一定」巴不得賽連快點離開,致遠直到看著他的馬車駛遠了,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主人,我覺得自己和這老頭以前一定有什麼淵源」看著馬車消失在街角,尼古拉斯突然對致遠道:「總覺得他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你別開玩笑了。」根本沒把骨龍的話放在心上,致遠踢了它一腳道:「你是只亡靈生物。人家可是光明教會的樞機主教,要是你們真有什麼關係,也只會是那對方趕著過來用聖光淨化你,可千萬別做出什麼傻事來」
可惜以上的內容只是妄想,不可能的存在於現實之中。否則的話,今夕一定會被菲裡和黑鳳聯手轟進太空,成為活生生的同步軌道衛星。為了避免這種可悲的下場,他婉拒了澤斯特拉的邀請。畢竟今夕的最大優點,就是知道自己有幾兩重。要是他連基本的權衡利弊都不會,恐怕早就死在銀月城裡了。
黑暗精靈女祭司非常失望,她們實在不願意錯失一個強有力的盟友。雖然菲裡與今夕顯得很親近,並可以肯定是今夕介入戰鬥的原因。但一般而言,流落在主物質位面的黑暗精靈都只能成為別人的**工具。所以澤斯特拉認為菲裡對今夕的影響力有限,還不足以讓年輕的人類法師徹底站在自己的一邊。
如果可以,澤斯特拉希望能與今夕建立起穩固的關係。而其中的精髓,是雙方處於對等的位。 ̄ ̄黑暗精靈給予今夕上的快樂,任憑他放縱。而今夕則投桃報李,用自己的力量庇護黑暗精靈。
因為澤斯特拉涉世極深,經歷過失去一切到再次擁有的殘酷磨練。她的心裡很清楚,只有互有所需同盟。才是最不容易破裂的。所以澤斯特拉不會天真的以為能坦然接受幫助,而不做任何回報。她覺得世界很公平,必須付出才能有收穫。
當然,菲裡肯定持不同的意見。她被幾個女祭司拖去邊上,竊竊私語。她們要求菲裡說服今夕,設法讓他收下性賄賂。結果可想而知,菲裡氣得只差沒拔劍砍人而已。她與澤斯特拉等人激烈爭論,讓那些本想暗中進行一切的黑暗精靈非常尷尬。尤其在被質疑了自己對今夕的重要性後,菲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為了節約口舌,乾脆向快要以站姿睡著的今夕招手道:「過來一下好嗎?」
「唔?什麼事?」
今夕呵欠連天的走過去。然後在毫無防備情況下的遭到了突襲。他被菲裡用雙手捧住臉,惡狠狠的贈以一吻。從口腔內立刻爆發出激烈感受。讓今夕明白了什麼叫必殺烈焰獄紅唇。足足過了三分鐘,他才頭暈目眩的被放開。只差一點點。今夕就窒息而死了。
這讓澤斯特拉十分驚訝,也非常滿意。她由此確定了菲裡對今夕有多重要。而作為伊翠絲信徒,菲裡肯定不會對教友的危難視而不見。結果今夕終於擺脫了糾纏,並頗為遺憾踏上歸途。作為距離高尚還有十萬八千里的普通男人,他其實挺想熬夜欣賞表演的。
畢竟除了膚色的差別外,黑暗精靈和精靈一樣是以美貌而著稱的種族。而且黑暗精靈的體態更加豐滿,柔媚的神情也是韻味十足。只可惜今夕已經名草有主。在這方面實在是身不由己。他能做只有咽口唾沫,抓緊機會多看兩眼罷了。
經過一番跋涉,今夕帶著菲裡和黑鳳回到了宿營。他發現幽聽蓉已經施展出了術士豪宅術,還跟美琳一起躲在房間裡生悶氣。精疲力竭的今夕懶得搭理她們,只匆匆洗了把澡就直奔大床。雖然菲裡與黑鳳試圖yin*他,不過今夕一沾枕頭就沒了知覺。他蒙頭大睡。以清除積累下來的疲勞。
還很精神的菲裡斜躺在旁邊,把臉靠在手臂上。她和黑鳳一起凝視熟睡的今夕,然後突然輕輕的歎息。欲魔好奇望向黑暗精靈。不明白她為什麼顯得有些惆悵。菲裡沒有回答,只是將指尖擦過今夕的鼻樑。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情人打了個噴嚏,翻過身去。最後菲裡盤膝坐起,向著愈加不解黑鳳說道:
「我是在想,我們還能和今夕在一起多久。」
「……什麼意思?」
「有相遇就有離別,這是常理。」
菲裡淡淡的敘述,平靜得彷彿是在談論明天的早餐內容。黑鳳怔怔的望著黑暗精靈,在確認了對方沒有開玩笑後,臉上掠過了一絲驚怖。她惶然的前傾身體,把雙手按在床單上
欲魔緊盯著毫無反應的菲裡,忽然尖聲叫道:「你亂講,我才不要……」
「輕一點,傻蛋。」
不等黑鳳喊完,菲裡就摀住了她的嘴巴。這個黑暗精靈冷靜的搖搖頭,接著拖起欲魔下了床。她們快步的走出房間,還掩上了門。隨後菲裡捏住黑鳳兩邊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死啊,這麼大聲?」
「是你自己嚇唬我……」
「我可沒嚇唬你。」
、「嗚……」
「算了算了,是我不好。」
見到黑鳳扁起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後,菲裡趕緊擺了擺手。她摸摸欲魔的腦袋,然後沉吟著說道:「你覺得自己貪心嗎?」
「哪有……」
「那麼,為什麼要奢望不可能遠掌握在手裡的幸福呢?就連看起來不滅的星星,也會有墜落的一天。何況今夕走得太快,我們已經跟不上了。或許我還能厚顏無恥的陪伴他幾個月,甚至幾年。但他給予的禮物,我根本無以為報。直到有一天,我的自尊心再也不能容忍被施捨的時候,我會悄悄離開。當然。你可以留下。因為你比我有用,黑鳳。將來今夕會需要你甚於需要我,到時候你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到這裡,菲裡有些傷感的停了下來。她隨手把惶惑的黑鳳摟進懷裡,接著從頸側拉出了一縷銀髮。菲裡微笑的揉搓那些髮絲,然後淡淡的說道:
「看,我是個黑暗精靈。無論我有多努力,在主物質位面也只能成為今夕的累贅。假如有一百個人追來,那還不要緊。但一千個,一萬個呢?能避開和精靈的衝突已經是僥倖。可運氣不能當飯吃。更不用提當今夕終有一天醒悟過來,轉去追求應該獲得的一切時。即使我傾盡所有仍然幫不上他分毫。想起這些我就覺得好累,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唉。今夕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連不該教的都教了。」
「菲裡……」
黑鳳睜大眼睛,驚訝發現黑暗精靈從瞳孔深處泛出了水光。但菲裡很快的平靜下來,重新露出了笑容。她若無其事靠在牆上,惡作劇般的抱緊了欲魔。立刻喘不過氣來黑鳳奮力掙扎,好不容易才轉成背對黑暗精靈的姿勢。她溫順的讓菲裡把雙手扣在自己的胸前,聽著黑暗精靈輕輕的說道:
「仔細回想起來。我們明爭暗鬥的日子才過去沒多久。大概誰也沒料到,我們會變得這麼要好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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