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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785:同盟 文 / 為博紅顏笑

    785:同盟

    785:同盟

    它是最初就被限定了目標巨大力量。只等待犧牲者被自願的奴役。在那冰冷的王座上,只有你殘餘下的人格碎片在履行職責。實際上每個神?都把自己獻祭給了世界,難道你還記得生為凡物時的喜怒哀樂嗎?」

    「它們無關緊要……」

    「那你怎麼證明自己活過?」

    不等伊翠絲躊躇的進行反駁,阿絲摩蒂斯就打斷了幽暗少女話。於是在立刻變得寂靜的草原上,伊翠絲黯然的低下了頭。在無言矗立良久後,阿絲摩蒂斯緩緩的伸手。她輕撫對方的臉頰。接著用混合著歉意和憐憫的語氣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本來並沒有打算提及這些。請你原諒,把剛才的話都忘掉吧。」

    「不。」

    伊翠絲深吸口氣。用力的搖了搖頭。她昂首仰望青空半晌,然後忽然大聲的說道:「我必須承認,你是對的。我是幽暗少女伊翠絲,而曾經的黑暗精靈,伊翠絲?銀劍早就死了。但那又怎麼樣呢?只是個聖者的你,有資格嘲笑我嗎?而且不安於現狀的你,最後為了所謂的自由,不是也將成為一個神?嗎?」

    「不,我不打算那麼做。」

    阿絲摩蒂斯淡然的搖頭,毫不在意受到苛烈的嘲諷。稍後她綻放出妖嬈的笑容,接著靜靜的說道:

    「我只想不再附庸任何人,成為真正的自己。即使代價是離開這裡,離開多元宇宙。」

    當阿絲摩蒂斯難得一見的與伊翠絲展開爭辯時,今夕出現在了米爾森林中的精靈部落邊緣。總算回到表的他鬆了口氣,接著看到了怪異的景象。 ̄ ̄把菲裡扛在肩上的黛西出現在半空,保持著奔跑的姿勢。稍後她驚訝的低頭然後就從距離面數尺的高度摔了下來。

    雖然黑衣女劍士想用輕盈的動作著陸,但還是被菲裡的體重所連累。最後她勉強的踉蹌了幾步,終究還是仰天摔倒在。比較讓今夕感動的是,黛西把自己當成了菲裡的墊子。結果她被壓得臉頰泛紅,連呼吸都為止一窒。

    「不要緊吧?」

    在小心翼翼的拉開菲裡後,今夕向黛西伸出了手。他送去感激的笑容,不過對方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由於長時間生活在底關係,黛西花了不少功夫才適應陽光。隨後她左右張望,神情顯得有些茫然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這裡是哪?」

    「表,一個精靈部落的旁邊。」

    今夕愉快的回答,然後主動握住了黛西的手。他用力將黑衣女劍士拉起來,接著又補充道:「有人幫了我們一把,讓我們可以不用長途跋涉。不管怎麼樣,我明天就可以啟程去阿索阿卡了。這麼一來,羅蘭應該會高興吧?」

    「當然。」

    依然顯得猶疑不決的黛西撿起兜帽,並抖落了身上的草屑。她好像在壓抑什麼似咬住嘴唇,過了會才喃喃著說道:「真沒想到。還有能強行把我傳送過來的人。是你的朋友嗎?不會是賈拉索吧?」

    「不是他。」

    今夕輕輕的擺手,讓黛西更加的好奇。即使黑衣女劍士流露出希望知道真相的意思,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加以說明。因為今夕雖然無意玩神秘主義的把戲,不過也清楚有關神?的事情不能到處亂說。更何況阿絲摩蒂斯和伊翠絲是無法掌握的存在,直至此刻今夕都不能確定她們究竟是敵還是友。

    由於話題窮盡,談話便暫時中斷了。今夕和黛西分頭照料幾個救回來的俘虜,盡量讓她們躺得舒服一點。在完成這些最起碼工作後,今夕打算到精靈部落跑一趟。反正只要把留在那裡的強悍女人們找幾個出來,就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

    「大哥 ̄ ̄」

    正當今夕準備吩咐黛西留守時,一聲咆哮如晴天霹靂般突然炸響。它的音量至少有二百分貝。以至於連見慣大風大浪的今夕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稍後他示意準備迎戰的黛西收起劍,自己則做出了準備承受衝撞的防禦姿勢。因為在百尺開外。寇根正驚天動的踏著兩隻蹄子飛奔而來。它是誠實無虛滿心歡喜,只是用來表達熱情的方式太直接了些。

    隨著蠻子張開雙手。眼看今夕已經逃不過被拎起來擠壓至死的命運。不過某只精緻的纖手及時舞動了一下,讓一扇傳送門出現在寇根的必經之路上。見到這一幕後,今夕鬆了口氣。可是蠻子卻陡然大喝,然後高高的躍起。

    今夕目瞪口呆望著寇根維持住抱人的姿勢不變,猶如鋪天蓋的重磅炸彈般砸向自己。猜想起來,大概是今夕出遠門這些日子裡,蠻子被幾個女人惡整得太多。所以早有了防備。於是眨眼之間,今夕便落入了被壓餅的危機裡。好在另一條優美的身影搶先掠過,把他拖出了寇根用它那巨大體型製造出的陰影範圍。收勢不住的蠻子則把歡呼聲換成慘叫,接著扎手紮腳的落了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寇根手腳攤開的平拍在草上。由於它的體重不下半噸,又有足夠的加速度的關係。不遠處的黛西甚至能感到大都在震顫。在觀察了不再動彈的蠻子幾秒後,無法壓抑住好奇心的黛西走了過去。她謹慎的用腳尖去踢寇根,結果那個牛頭人立刻跳了起來。

    「大哥呢?」

    似乎沒受到何傷害的蠻子撐起上半身。根本不在意泥上有跟它臉型吻合的凹陷。接著它狐疑的打量了幾眼被嚇到的黛西,然後很用很不屑一顧的口氣說道:「嘖又一個大嫂嗎?大哥也真素的,枉費偶這些天裡都在為他擔心。」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今夕正在展露痛苦的笑容。他必須動用全部的意志力,此能承受住黑鳳的擁抱而不發出哀嚎。在欲魔那不輸給蠻子的強大力量擠壓下,今夕只能祈禱自己的脊椎不會被勒斷。他努力的不讓手發抖,並用它輕輕撫的摸黑鳳。

    「張老闆,有沒有便宜的石頭啊?」致遠環視一周,周圍的石頭看起來本來還普通,這會兒卻是讓人覺得神秘莫測,一顆心難免激動起來,這麼多石頭,若是價格都那麼貴,她可買不起,要是有便宜的就好了。

    抬起頭來問道,「我們兩個都不懂玉石,既然是切著玩,能不能給我們弄點兒便宜的。」

    致遠說話的時候,剛才那個年輕男人正在不遠的地方挑石頭,聞言抬起頭來笑道,「品相好的出綠的機會大的多,這玩意兒也差不多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的。」

    見這男人對她笑,致遠有些不自在,帥氣的男人,還有一雙桃花眼,不去勾搭文雯,沖相貌平凡的她拋什麼媚眼?他們很熟麼?

    「就是切著玩而已,賭的是運氣,運氣好,破石頭也能切出來,運氣不好,品相再好的也不行。」她已是打定了主意,擦出色來立馬轉手,絕不去切,有把握的買賣就做,有風險的事情還是拋給別人的好,今天只要有合適的她就買,沒有就算了,而且必須是自己付錢才行,花了別人的錢就不好說了。

    年輕男子笑了笑,看了致遠一眼,想說什麼又沒說,低下頭去繼續挑石頭,這模樣讓致遠有些詫異,他難道真的認識她?她可不記得認識過這麼一個帥哥。

    文雯在一邊笑道,「是啊,就是玩玩而已,便宜的可以弄一堆來慢慢切著玩,切不出來是應該的,切出來了可是驚喜哦。」

    這丫頭想把這裡當成解石廠麼,張老闆啞然失笑,不過他也不在乎兩個小姑娘的生意,大買賣都在另一邊,照顧兩個小姑娘不過是給老主顧面子罷了,只要兩個小姑娘玩的高興就好。指著另外一個角落道,「那邊都是以前剩下的,你們若是喜歡,可以去挑挑,五百一塊,也就幾十個的樣子,要想全切了也行,我就叫人進來幫忙搬過去。」

    文雯看了一眼,那個角落燈光昏暗的幾乎看不見,若非張老闆指點,根本看不見那邊還有石頭,顯然是不打算賣給這些老主顧的。

    不過,對於外行來說沒那麼多講究,什麼松花莽帶都是浮雲,不都是石頭麼?文雯扳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歡呼一聲道,「全切了也沒這邊一塊貴,走,咱們包圓兒了」

    致遠噗一聲笑出來,「這麼多石頭你打算切到明天早上麼?」

    「那挑點兒來切就是了,反正時間還早,能切多少算多少。」文雯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想要把石頭搬過去,卻發現搬不動,唯有換小塊的,力氣還是不夠使。

    張老闆跑過來幫忙,「我幫你搬吧,要先切哪塊?」

    文雯便指著最大的那塊道,「張老闆,麻煩你幫我先切這塊吧」

    致遠搖搖頭走過去,懶得管文雯怎麼折騰,文雯有的玩了,她才有時間慢慢來挑,自顧自的蹲了下來。

    眼前有好幾十塊石頭,個頭不論,價錢卻是足夠的便宜,彎彎嘴角,只要能擦出色來就可以升值了麼?五百塊的價格倒是不貴,完全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希望,這裡面有一塊能出色的,不用太貴重,哪怕是最差的狗屎地,也應該可以賣幾千萬吧塊吧?

    致遠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動,盯著離她最近的石頭,將手放了上去。

    在外人看來,就像致遠在仔細觀察石頭上的紋路一般,雖然沒有手電筒和放大鏡,顯得她的眼神兒太好了點兒,不過,誰也沒對一個外行抱什麼希望不是?

    來如今致遠的眼神還真有這麼好,只要她專注,石頭上的紋路就一清二楚。

    這也是除了人形物質探測儀的另外一個好處,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比以前好些了,近視眼也不藥而癒,好在平日裡她就沒有戴眼鏡的習慣,這才沒讓文雯發現破綻。

    可惜的是這會兒沒人看她,室內的人要麼在挑揀石頭,不時低聲交談幾句,唯二的兩個閒人正在屋子的另外一個角落解石,機器的聲音不大,在這夜裡也不算小,將屋子裡的低語聲完全的掩蓋了過去。

    接連看了三塊石頭都一無所獲,致遠並不著急,萬里挑一的事情,這幾十塊石頭裡面能有一個出色就可以了,機會不會突然跳到你的面前,你需要做好準備,耐心的等待。

    抬起頭來四下看了看,順便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眾人將挑好的石頭都各自放在一邊,已經有不小的幾堆了,人分散的很開,絕沒有發生幾個人搶一顆石頭的事情,只有在有人招呼的時候會有幾個人走到一起,針對一個石頭討論幾句,即便是幾個人看好同一個石頭,也會在別人放下以後才會拿起來。

    看著石頭上的紋路,致遠笑了笑,不用看外表,她只要確定石頭裡面有沒有玉石就行了,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

    致遠一個個的摸過去,因為不用測試裡面石頭的大小,也不用管成色,她只要石頭能出色就可以,而石頭這種密度,半尺範圍以內她都可以輕鬆應付,因此只用照顧到每個石頭的表皮,就是翻過去翻過來的摸上一遍。

    也不知道摸了多少個石頭,致遠以為這一堆都不會有收穫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天籟之音,「成分測定,硬玉,半衰期測定,……」

    「啊」幸福來的太突然,致遠驚呼了一聲,恰好文雯那邊的機器停了下來,聞聲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眾人的眼光都瞟過來,付小藥連忙搖搖頭,「沒事,沒事,腳蹲麻了。」

    站起身,滿意的看著這塊石頭,外面的品相致遠不知道好不好,不過,她這會兒瞧著挺順眼的,圓乎乎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她的第一桶金就全靠它了。

    文雯還是不太放心付小藥,畢竟她昨天還在醫院裡躺著,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著得了,你身體才好。」

    「你的石頭切好了麼?」致遠不答反問,眼睛怎麼也捨不得離開那塊石頭,能不能發財就靠它了。

    文雯皺了皺鼻子道,「什麼都沒有,白白浪費五百塊,早知道該讓他打折的。」

    致遠笑著指了指自己選好的那塊石頭笑道,「要不試試這塊?我看它圓乎乎的,肯定能出翡翠。」給文雯和給自己也沒多大差別,致遠不介意再去挑一個。

    文雯搖搖頭,不怎麼有信心的道,「你挑好了就去切來玩玩好了,我再弄兩個過去,我跟你說,我剛才跑去找元暢取經了,這次一準兒能挑到。」

    致遠雖然知道裡面有玉石,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成色和大概的體積,也有心切來瞧瞧,便去請張老闆過來幫忙把石頭挪過去,隨手指著石頭的某處道,「麻煩張老闆幫我從這裡擦。」

    這種品相的石頭一般都是一刀切,致遠是鄧元暢帶來的,張老闆滿口答應了要陪人,倒也不厭其煩,笑著接過石頭就開了擦石機卻是沒問致遠要錢。

    致遠掏出五百塊遞給張老闆道,「我的錢,您點點。」

    張老闆看了致遠一眼,一時間有些鬧不清致遠和鄧元暢的關係,不知道這錢是該收還是不該收。

    致遠笑道,「錢貨兩清,概不賒欠。」指了指石頭,「要不,我也不能讓您幫我擦。」

    鄧元暢的意思是記在他賬上,張老闆自然不愁每次上千萬買賣的老主顧會在乎這點兒錢,他這兒的交易額都不會下五百萬,這種小單子是不做的,致遠的做法卻是讓他有些為難了,望向那邊,鬆了一口氣,正主兒的女朋友過來了。

    「怎麼?」看見兩個人都盯著自己,文雯有些不解。

    瞟了一眼才發現桌上的錢,望著致遠,致遠道,「這種買賣都是錢貨兩清的。」

    文雯也想起方纔那個胖大叔先付錢的事兒了,嘻嘻笑道,「我倒是忘了,對不起呀,張老闆,姐,你幫我剛才那塊的錢也給上。」

    致遠聞言又抽了五百塊出來,放在桌上,張老闆見有人說話了,笑笑將錢收了下來,指著石頭道,「從這裡擦對吧?」

    致遠湊過去,讓張老闆調整了一下位置,「就從這裡擦吧。」

    張老闆小心翼翼的從那個地方擦了過去,解石多了,無論毛料成色的好壞,任何一個有經驗的賭石人來旦碰到這個機器就下意識的要謹慎。

    文雯見狀道,「怎麼不直接切?這要擦到什麼時候啊?」

    道,「致遠是瞧著這石頭這麼圓偏偏那個角冒出來了,我琢磨著擦擦就能更圓點兒,擦圓了到時候咱們再當成西瓜切……」

    「噗……」張老闆差點兒沒把自己的手擦到機器上,拿著石頭澆點兒水上去,「不用切西瓜了,致遠,我算服你了,擦漲了」

    「啊」文雯驚呼起來,扭過頭衝著身後叫道,「元暢,你來幫我姐瞧瞧,張老闆說擦漲了」

    「哦?」鄧元暢驚訝的抬起頭來,眉毛挑了挑,將手上的石頭放下走過來,周圍的一干人聞言也是頗為驚訝,那堆廢料是沒人要的,否則張老闆也不會幾百塊就順手賣了,對這兩個小姑娘在這兒玩根本就沒抱什麼信心,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擦漲。

    不過,賭石的魅力就在於此,品相再差的石頭也可以切出翡翠來,眾人雖然意外,打從心底深處也以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胖子走過來瞧了一眼,笑道,「咱們挑來挑去挑不好,致遠沒卻是隨便一抓就能抓到,說起來,這賭石頭還真就是賭個運氣而已,致遠真是好運氣。」

    眾人都放下手中的石頭湊過來看,張老闆索性將石頭遞給走過來的鄧元暢。

    接過石頭,鄧元暢從開出的天窗看了過去,淡淡的道,「豆種,飄綠,咦……」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張老闆,麻煩你再給我點兒水。」

    聞言眾人的眼神都緊張起來,紛紛湊過來看,致遠也是滿心的好奇,鄧元暢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鄧元暢將水澆到石頭上被劃開的表皮上,這道痕跡是張老闆剛擦出色來被致遠的那句話刺激到了,結果手一滑而劃出來的痕跡,就是這麼輕輕一劃,卻是將石頭表面的包裹去掉,顯露出其中的玉石來,興許張老闆剛才擦石的地方是表皮最厚的地方也未必。

    張老闆見狀也是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道,「這樣竟然在表皮上一點兒跡象也沒露」

    包括胖子在內的四五個人都有些意動的圍了過來,那水澆上去的地方用聚光手電筒一照,就可以看見隱藏在灰色表皮下面的隱隱光色,此刻還不見靈動,致遠瞧不出什麼,豆種這名詞在書上見過,對於其價值卻不太清楚,文雯也是一臉茫然,眾人卻是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廢料裡竟然出了這樣好的翡翠

    鄧元暢也是非常震驚,抬起頭來望著付小藥道,「你打算繼續解石還是賣掉?就這麼賣掉的話,就憑目前呈現的跡象來說就值二十萬。」

    出這一番話的口吻不免帶著些許酸味兒,致遠是他帶來的人,偏偏文雯處處維護者她,關係有些微妙,若是致遠懂事的話,依照他們的關係,應該賣給他的。

    鄧元暢的話聲剛落,就有個猥瑣的聲音響起來,「鄧老闆,做生意可不能像你這麼不厚道,連自家小姨子都坑,我出二十五萬」

    那道聲音的主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身上藍色的西服不知道是被他穿成那德行的還是本來就是地攤貨,皺巴巴的,人瘦的可見骨頭,一雙眼睛卻是咕嚕咕嚕的四處轉悠,表情很是猥瑣,若非站在這裡,就算有人跟致遠說他是天橋上要飯的致遠也會相信。

    鄧元暢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老頭子話聲落,旁邊那胖子呵呵笑道,「致遠若是樂意,我便交你這個朋友,三十萬」本來鄧元暢帶來的人,這生意可不好搶,有人當出頭鳥,倒是不介意弄點兒貨源。

    「三十五萬」猥瑣老頭叫道,「要是鄭先生出四十萬,我也只有割愛了。」

    胖子笑道,「那我就出四十萬,馬老闆可不能再跟我搶」

    致遠隨著價錢的水漲船高目瞪口呆,本來鄧元暢的二十萬就已經讓她激動不已了,二十萬啊,足夠她買個小戶型的首付加裝修了,最後價錢竟然飆到了四十萬

    加上她存的錢還可以搞個豪華裝修,都不用貸款的

    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識的就轉過頭來看文雯,文雯也是滿臉驚喜,見沒人繼續出價,拉了拉鄧元暢的衣袖。

    鄧元暢心知價位差不多了,苦笑著道,「我還沒開價呢,你們倒是一個個的搶著報價了,好歹這也是我小姨子,怎麼的也該有點兒優先權不是?」

    文雯聞言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拆他的底細,「你說的二十萬何況本來就是價高者得」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致遠身後的那個年輕男子見狀笑道,「鄧老闆說目前看起來值二十萬,價格是低估了點兒,也不算離譜,那幾位前輩怕是想收藏才會開出這麼高的價格來。」又望著致遠道,「若是我,出於謹慎也只會開這個價,付小姐還是考慮一下是繼續擦還是賣掉吧。」

    鄧元暢的臉色本來很難看,聽見桃花眼的話以後稍霽。

    這個男人倒是個好人

    年輕男子的態度很友善,說話也算是替鄧元暢解圍,從側面來講也是替她們兩個女孩子解圍了,否則她們兩個女孩子本來就是跟著鄧元暢來的,這麼傷了鄧元暢的面子在這兒還沒什麼,回去以後怕是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

    致遠笑著向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又沉思了起來。

    心跳的依舊很快,現實比小說還夢幻,一下子像是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多錢,把她給砸暈了,深吸了兩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今夕本來能堅忍到最後,讓重逢的場面顯得溫馨。但下一秒他終究還是迸發出尖叫,因為某只蘿莉狠咬住了他的腿。這是由於身高的關係,根本沒受到的注意的依依非常不甘心。她繞著今夕和黑鳳轉來轉去,最後忍無可忍的呲出了虎牙。

    黑鳳驚訝的松著今夕步履蹣跚。依依則把數天份的撕咬加在一起,攀在今夕的腿上大顯神威。之前悄悄為蘿莉嫩牙施展出魔化武器法術的美琳袖手旁觀,確信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這個半天使半惡魔的女人有心要整今夕,讓他為丟下幽聽蓉不管付出代價。不過維尼亞安靜的走過去,阻止了依依進一步擴大戰果。

    「不要這樣。」

    精靈靜靜的開口,同時伸出了手。被她攔腰抱住的蘿莉側臉露出凶狠的眼神,但很快就軟化了下來。於是維尼亞毫不費力的把依依提起,安置在自己的臂彎裡。接著她神情淡然的望向今夕,非常平靜的說道:「歡迎您回來,我們等您很久了。」

    「呃……我告訴過你,別用『您,這麼刺耳的稱呼。」

    「對不起,我會改正的。」

    向著有些侷促的今夕,維尼亞從容的行禮。即使她沒有表露什麼,但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一絲喜悅在精靈的臉上若隱若現。今夕接過被維尼亞遞來的依依,讓她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他把目光掠過每一個前來迎接自己的人,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嗯……那個……我回來了。」

    於是旁,無所事事的黛西看到今夕被黑鳳撲倒。當蘿莉向欲魔憤怒的叫囂時,其他人都向淪為戰場的今夕露出微笑。這一幕幕的景象讓黛西覺得荒誕和不可理解,卻也隱隱體驗到一絲從未有過的溫馨。她不自然的瞟向依然昏迷的菲裡,隨後輕聲的喃喃道:「這是讓你逃出幽暗域的理由嗎,黑暗精靈?」

    好不容易,激烈又短暫的歡迎儀式結束了。因此短命好幾年的今夕總算能鬆口氣,然後帶著新添在腿上的牙印,和被欲魔搞到鬆鬆垮垮的骨頭進入術士豪宅中休息。他把菲裡和救回來的其她黑暗精靈都分別安置進各個房間,接著在躺有菲裡的床前坐下。在喝過飲料後,今夕便開始向早已不耐煩的聽眾們娓娓講述此行的遭遇。

    當然,為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擔心,今夕省略了有關神?的全部內容。甚至連來自阿絲摩蒂斯的面具,他都改編成是向賈拉索購買的。在整個過程中,今夕注意到幽聽蓉一直面帶淺淺的笑容。 ̄ ̄她既不插嘴,也不流露出絲毫的驚訝。與其她不斷發出驚歎的聽眾相比,這只蘿莉似乎更能洞悉到故事背後的某些內容。

    「哼,以前實在是小看你了。真是個狡猾的傢伙,以後我會小心提防的。」

    在留下這句話後,美琳離去了。聽完故事的維尼亞和黑鳳也轉去照料傷員,寇根則被拖去當苦力。在房間裡只剩下昏迷不醒的菲裡、鐵了心要當樹袋熊的依依、默不作聲的黛西、和面帶疲憊表情的今夕後,幽聽蓉歎了口氣。她輕輕的掩上大門,隨後向有些不安的今夕說道:「你撒謊了,今夕。為了菲裡,你究竟冒了多大的險?」

    「只要值得,就可以了。」

    知道無法再隱瞞下去的今夕聳聳肩,盡量裝出輕鬆的樣子。於是幽聽蓉凝視著他,然後慢慢的垂下了頭。她盯住自己的腳尖,彷彿無法再移動目光。直到堆積在空氣中的沉悶幾乎要化作固體,幽聽蓉才重新抬頭尖叫道:「值得?那我呢?被你放在哪裡?」

    剎那間,今夕彷彿覺得有電流竄過全身。他震駭的望著幽聽蓉,看到有水霧從清澈的眼底泛起。黛西立刻從椅子上站起,快步的走出房間。依依則瞇起眼睛,從瞳孔深處透出與年齡不符的銳利目光。在凝結起來的空氣中,今夕彷彿連指尖都變得僵硬。他艱難的滾動喉結,然後吃吃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你要裝傻嗎?」

    「我……」

    「終究是這樣的結果而已」

    見到今夕猶豫不決的樣子後,幽聽蓉失望的轉過了身。她的動作異常激烈,讓金色的髮絲全部飛揚了起來。今夕望著輕輕聳動肩膀的幽聽蓉,只覺得心亂如麻。但他遲疑的將手伸出了一半,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我以為,那是我的錯覺。」

    帶著無法言喻的心情,今夕慢慢的說道:「就像天上的月亮無法被任何人據為己有一樣,你也應該是我無法觸及的存在。」

    「為什麼這麼想?」

    「差別感?我實在是解釋不清楚。」

    在幽聽蓉霍然回身後,今夕渾身一震。他看到了沾在幽聽蓉臉頰上的淚水,以至於再也不能游刃有餘。但為了承擔屬於自己的責任,今夕必須強忍住心痛的感覺。他先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能用偽裝成冷漠的語氣說道: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菲裡和黑鳳。在你走近之前,我就選擇了她們。」

    「我知道我知道」

    幽聽蓉無視今夕的示意。根本不願意對床上的菲裡施以一瞥。她只是激烈的搖頭,然後握緊拳頭大喊道:

    「我不在乎,否則就不會來到這裡了」

    「可是我不能背叛。」

    今夕凝視著菲裡的憔悴熔岩,黯然的回答。他覺得無法再正視近乎失控沙洛,於是歎息著說道:「謝謝你的心意,沙洛小姐。就這樣吧,我會忘了今天的事情的。」

    「……我可以除掉她們,輕而易舉得很。」

    「那我會立刻成為你的敵人,除非你先把我殺掉。」

    見到幽聽蓉危險攏起雙手後,今夕也露出了真正的敵意。他攔在菲裡前方。緊盯著失去理智的雙生之女。幽聽蓉憤怒瞪大眼睛,用力將嘴唇咬到發白的步。但哀傷忽然如潮般席捲了她的全身。把充斥房間的殺意全部帶走。

    隨著原本緊張的氣氛在頃刻間變得無力,幽聽蓉垂下了頭。她用長髮隱藏住表情。喃喃自語的說道:「又是這樣,又是一個蒙德。我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只能遙望別人幸福……」

    「我、我不是蒙德。」

    在漸漸響起的抽泣聲中,今夕竭力克制住想要幽聽蓉擁入懷裡的衝動。他看著逐漸被淚水沾濕的面,艱難的開口說道:

    「我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幽聽蓉小姐。我謹守著屬於自己王國,而且害怕可能會失去一切的冒險。」

    「……夠了。」

    搶在沉默將再度成為主旋律前。幽聽蓉打破了它。雙生之女在眼中燃燒著熊熊火光,在緩步後退的同時大喊道:

    「好吧,既然無法逃避,我就接受這該死命運」

    「你是在賭氣……」

    「跟你沒關係」

    幽聽蓉惡狠狠的叫嚷,讓今夕閉上了嘴。接著她只留下一句話,就憤然的衝出了房間。

    「等著瞧吧已經被父親掌握的你。終究會匍匐去深淵向它俯首。我現在就能看到那一天,你只是又一個蒙德而已」

    「……假如他因此而生氣的話,我確實會很頭疼。」

    足足過了一分鐘。今夕才望著被摔壞的門板自言自語。他拉過椅子,無力的坐下。稍後今夕拍拍咬住他肩膀的依依,用疲乏的聲音說道:

    「別鬧,我沒心情陪你玩。」

    「那麼,可以聽聽我的意見嗎?」

    「菲裡?」

    在分辨出說話的人是誰後,今夕彈了起來。而努力想從床上坐起來的黑暗精靈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發現今夕已經衝到了面前。帶著虛弱的微笑,菲裡把背靠上了床頭。接著她用僅剩的手臂勾住今夕,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去追她吧?」

    「什麼?」

    「把幽聽蓉追回來,你已經為我做了太多。」

    「胡說八道些什麼。……好吧,以後再談這種無聊的事情,你先吃點東西。」

    「聽我說。」

    雖然今夕試圖把話題輕輕帶過,但菲裡卻非常認真的搖了搖頭。她緊緊抓住想要召喚隱形僕役的今夕,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相信我,幽聽蓉才是適合你的伴侶。」

    「那就請把我的腦袋砍下來,再把有關她的內容用魔法硬塞進去。」

    今夕淡然的回答,稍後又補充道:「你可以用神術來確定我是否在撒謊,我不在意。」

    「傻蛋……」

    「沒錯,我已經覺得你一直這樣叫我是很有道理的了。」

    向著再也說不出話來的菲裡,今夕靜靜的做出評論。隨後他痛惜的伸出手,輕撫著菲裡的斷臂說道:「好了,我已經把你的仇人全部送去獄反省了。明天我們就出發去阿索阿卡,聽說那裡有可以治好你的牧師……」

    「白癡 ̄ ̄」

    不等今夕的話音消散,就有人衝了進來。提著銀槍的美爾琳絲只踢出一腳,便讓斜斜掛著的門板飛去了房間的另一頭。當整塊的木料被撞成碎屑時,今夕護住了菲裡。稍後他鎮定的與美琳對視,向怒發如狂的對方說道:「要打架麼?出去,我奉陪。」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嗎?」

    「廢話但你要搞清楚,我有權利拒絕任何人,哪怕她是好意」

    今夕用更大的音量咆哮,壓過了美琳的尖叫。他在額角凸出蚯蚓狀的血管,繼續向語塞的對方厲聲說道:

    「鬧鬧鬧,只會鬧到底夠了沒有?憑什麼幽聽蓉有表示我就非得接受?你們到底把我看成了什麼?要打架就來,沒事就滾總之我的決定不會更改,哪怕榮軒在這裡我也不會把話吃回去」

    「……你瘋了。」

    「我沒有。」

    「你瘋了」

    「老子向來如此,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不成?」

    當著驚慌失措的菲裡和美琳,今夕踹翻了桌子。在嘈雜的響聲中他一擼頭髮,接著在甩去汗水的同時說道:「辦家家的遊戲結束了,美琳小姐。請回銀月城吧,主物質位面不適合你們。」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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