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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788:追憶 文 / 為博紅顏笑

    788:追憶

    788:追憶

    由於當時正在次元口袋裡睡覺,所以扎扎沒見過阿絲摩蒂斯。而且沙洛也沒有向它解釋什麼,以至於小惡魔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來。但扎扎只要告訴今夕,昨天馬歇爾四世花了多少時間死盯著幽聽蓉就已經足夠了。 ̄ ̄今夕很清楚,要不是真的無力反抗,那只蘿莉絕不會容忍一個色迷心竅的老不死用眼光來羞辱她。以深淵之女的脾氣,她肯定會把不知死活的對方用魔法轟成焦炭。

    「只是看嗎?那個老畜牲有沒有做什麼?……算了,先把她救出來再說吧。」

    立刻焦急起來的今夕一伸手,抓住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扎扎。他粗魯的把小惡魔往衣袋裡一塞。就直接飛向了宮殿。扎扎從臨時居所裡探出一對小眼睛,向今夕指明了幽聽蓉的位置。不過它也沒忘記告訴今夕。馬歇爾四世投注了多少兵力來看守未婚妻。

    實際上今天的婚禮只是一個幌子,用來避免引發其它強國覬覷。因為馬歇爾四世打算金屋藏嬌。向外界隱瞞幽聽蓉的存在。他甚至把所有見過幽聽蓉人都處死,僅留下一些侍女來負責照顧和監管。為此犧牲者眾多,已經到了十個人的手指都數不完步。這也是沒有器量與能力,光憑借血統才登上王座之人才會做出的暴行。

    由此今夕明白到了對手的蠻橫和殘暴,馬歇爾四世顯然是頭不懂節制的野獸。他只關注自己的根本不在乎別人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尤其在掌握了巨大的權力後,這種人更容易變本加厲為所欲為。

    「虧他能到現在還不被推翻。」

    在降落到宮殿的頂上前。今夕低聲的喃喃自語。他不知道馬歇爾四世有德馬蘭帝國撐腰,所以有持無恐。作為德馬蘭帝國的附庸和南翼防線,馬歇爾四世受到德馬蘭二世的全面支持。比如在鎮壓部分反叛領主的事情上,德馬蘭帝國就已經決定派遣正規軍進行協助了。

    總之,今夕小心翼翼潛入了皇家領。他很清楚自己只要犯下最微小的錯誤,便會引來近千人的圍攻。所以今夕仔細探查。並迅速解除了幾個魔法警報。在考慮到可能還有物理性質的陷阱存在後,他決定用比較直接的入侵方法。

    靠著扎扎的引路,今夕來到了軟禁著幽聽蓉的房間頂上。接著他輕聲唸咒。施展出了催眠術。方圓十幾尺內的衛兵們毫無防備,於是眨眼間便橫七豎八的躺了一。隨後今夕降落下去,踩在一個衛兵的身上抬起了手。

    在化石為泥的作用下,今夕面前的厚重石牆悄然崩塌。而正在房間裡的兩個侍女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靜音結界套了個正著。消除掉高級隱身術的夏爾大步走進去,隨手將她們也送入夢鄉。接著他咳嗽一聲,向微微張嘴的幽聽蓉問道:

    「怎麼回事?」

    在說話的同時,今夕不自然的轉開了目光。因為無論他見過幾次,都仍然覺得幽聽蓉的成*人姿態太過耀眼。那種無雙絕色給人的衝擊感太過強烈,以至於缺乏真實感。幽聽蓉就像是來自夢幻的造物一般,彷彿只須輕輕的一觸便會粉碎。

    「要你管」

    對於今夕的提問,沙洛回以與嫻雅無緣的叫嚷。受夠磨難的她心情自然不可能好,而且由於自尊心的關係也無法主動求助。好在今夕決定要以大局為重,大不了回去再算帳。所以他一邊盤算脫身之策,一邊笑吟吟的說道:「難道我白擔心了?你真的想嫁給個老頭子?」

    「誰、誰要你擔心了。」

    聽完今夕的調侃後,幽聽蓉有些氣急敗壞,又莫名其妙的有些甜絲絲。當她心情複雜的不知該如何反駁時,今夕造出了一道傳送門。在幽聽蓉的注視下,今夕收起了笑容。接著他招招手,指著傳送門說道:「進去,出口旁邊就有個術士豪宅。你去裡面躲好。我放把火就來。」

    「……啐,不過如此嗎?」

    幽聽蓉怔了一會,忽然嘟起了嘴。於是今夕皺起眉頭,頗為不耐的說道:「快點,時間有限。」

    「?,一點都不好玩。」

    無奈之下,幽聽蓉只好走向了傳送門。她沒料到事情會完結得這麼簡單,以至於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但這時傳送門晃了幾晃,忽然消失了。幽聽蓉在大感意外的同時,還收到到了一段來自遠方傳訊。

    「覺得場面太小的話。就由我來安排劇情吧。至於要不要把握機會,就得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城堡裡的公主。請問你要走出去嗎?王子已經伸出了手,你會不會讓他難堪呢?我可是很期待結果的哦。噢呵呵呵呵∼」

    這是種遠隔萬里都依然透出妖嬈的聲音,讓幽聽蓉能輕易分辨出講話的人是阿絲摩蒂斯。她大為惱怒之餘,還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吃不準情況的今夕再次施法,但這次傳送門乾脆拒絕出現。無法可想的他只好轉而對幽聽蓉施展隱身術,並小聲又急促說道:

    「我來吸引注意力,你找機會衝出去。術士豪宅在一家名叫沙塵的旅店後面,或者你找一個披斗篷老精靈幫忙也行。他叫沙耶達。是我的朋友。」

    「……不騎馬王子也蠻不錯的嘛。」

    「什麼?」

    「沒什麼」

    見到今夕不明所以的樣子後,無心自語的幽聽蓉臉上一紅。幸好這時隱身術已經生效,才沒讓她落入窘境。不知情的今夕抽出威力法杖,還為自己加持了石膚術。他以為是宮殿裡的人阻擋了傳送術,所以抱有相當的戒心。

    於是在第一個敵人拉開門時候,今夕釋放了死雲術。為了不至於陰溝裡翻船。他決定要認真應戰。但隨著毒霧蔓延開來,趕來的衛兵們眨眼間便死傷狼籍。偶爾出現一、兩個能衝進房間的猛男,也是今夕輕點法杖就能用閃電束送走的貨色。畢竟海爾賽不是大國。招募不到頂尖的人才。而對有實力放倒羅絲分身的今夕而言,中階水平對手根本是不堪一擊。

    「怎麼搞的?」

    直到再也沒有人敢硬衝,今夕才困惑的抓了抓頭髮。不過他堅信那位能妨礙傳送術高手還在附近,所以一點都沒有鬆懈。今夕耐心的等待,希望對方主動的站出來與他正面交鋒。否則的話,僵持下去只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無言間,幽聽蓉突然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復。但她無意介入戰局,只是用熱切目光凝視著今夕。雖然衛兵們又發動了幾次攻勢,不過始終衝不破魔法形成的死線。今夕則無奈的發現外面越來越嘈雜,只能取出顆法術手雷來以防萬一。

    當馬歇爾四世收到消息趕回來時,房間外已經人山人海。數百名衛兵都聚集在這宮殿的一隅,絞盡腦汁的想要捉拿入侵者。他們的同伴已經被放倒了幾十個,卻連今夕的衣角都沒摸到過。於是怒發如狂的老國王當即下令,調集駐紮在城外的軍隊進來。他們原本是未叛變領主派來的勤王軍,現在卻成了救火隊。

    雖然任何一個國王都知道,在國家動盪時期不該讓直屬軍以外的士兵進入王城。但馬歇爾四世已經急怒攻心,顧不了那麼多。他唯恐失去能蓋過日月光輝的幽聽蓉,其它全都不考慮。結果一小時內,整座宮殿就被團團包圍了起來。數千名衣甲不整的士兵奔忙來去,亂得像群無頭蒼蠅。領導他們的貴族則各懷鬼胎,彼此間交換著詭譎的眼神。

    除此以外,皇家法師協會的成員也受到了召集。五名素有聲望的法師受王室的請托,前後抵達了現場。他們都大袖飄飄,一副臉上寫著『我是高手,的傲慢神態。透過術士之眼觀察外面情況的今夕受寵若驚,只能歎息著說道:「既然走不掉,就放手一博吧。」

    他頭大如斗,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了個無馬王子的頭銜。

    一旦下定了決心,今夕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在他的性格中,關鍵時刻拿得起放得下正是最大的優點。只要自己或朋友陷入危機之中,今夕就不會再婆婆媽**瞻前顧後。哪怕要殺人如麻才能脫身,他也不會於心不忍。

    因為戰場上只有勝者和敗者,仁義道德是性命無憂之後才能拿出來討論的奢侈問題。所以今夕決定趁對方還沒搞清楚情況,依然愚蠢的排出密集隊形時大開殺戒。

    於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數片灰濛濛的毒霧悄然出現。它們落在摩肩接踵的士兵隊列裡,眨眼間便奪走了過百條人命。依靠術士之眼探查敵人位置的今夕刻意選擇位置,讓死雲術彼此間分隔的盡可能遙遠。這是為了讓受到重創的敵人無所適從,不知道應該往哪邊躲避。

    更毒辣的是,今夕希望能引發一場大騷亂。他打算活用人性的弱點,激起士兵們的恐慌情緒。畢竟在致死的魔法隨時會當頭降臨的情況下,沒幾個人還能繼續保持鎮定。而一旦群情洶湧,導致整體秩序的喪失。那麼上千個人互相推搡踐踏起來,可就不是死傷幾十個人便可以了結的了。

    由於曾經研讀過『群體的癔症,一書,今夕很清楚人類非常容易互相感染到不安的情緒。所以他刻意加強心理層面的攻勢,又連放了幾個恐懼術出去。結果原本就因為馬歇爾四世昏庸無能,而紀律相對鬆懈的士兵們頓時亂成了一鍋粥。隨著數十個陷入歇斯底里狀態的士兵左衝又突,原本便稱不上整齊隊形立刻就瓦解了。

    雖然有些歷戰的老兵臨危不亂。盡其所能的力挽狂瀾。但即使他們迅速打暈了部分受恐懼術驅使的同伴,也擋不住今夕連珠炮般的亂射魔法。在這種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情況下,今夕將施法快速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他將多日來放在次元腰袋裡發霉的卷軸拿出來隨撕隨扔,間或還隨手施展個冰風暴什麼的。縱然五個『高手,法師忙不迭的為士兵們加持防護恐懼,也抵不住隔三岔五飛來一個由傳奇法師親手施放解除魔法。

    結果三分鐘不到,今夕就把稱得上大軍的敵人們搞得雞飛狗跳。眼見再不撤退,這些士兵便會完全失去控制。到時候崩潰掉的秩序必然再難重建,而狂亂人群則會把任何一個不小心摔倒的倒霉蛋踩成肉餅。 ̄ ̄這種多若米骨牌效應曾經在球上引發過太多的慘案,光是部分有記錄的實例就產生了不計其數的犧牲者。

    可是無論情況有多吃緊,馬歇爾四世都拒絕撤走士兵。他甚至在皇家衛隊的保護下躲進安全角落。陰險的做著盤算。雖然不通曉魔法,但老國王至少知道術士不能無限施法。所以他陰狠的轉著腦筋。竟然想用近千條人命來拖垮今夕。於是精銳的刀斧手被派到了士兵們的後方,神情森然的進行督戰。無路可退的士兵們只好拚個魚死網破。不要命往前猛擠。

    只要能耗竭對手的實力,馬歇爾四世便完全不在乎由部下做出的犧牲。反正死人死得再多也不過是些平民出身軍人,他自己連毫毛都不會傷到一根。相比起魔力耗竭就無所依仗的黎雪峰,老國王還有外圍數千的勤王軍做後備。所以儘管他不得不提防那些看似忠誠,實則心懷鬼胎的領主們。不過馬歇爾四世也相信,自己能應付得過去。因為德馬蘭帝國的援軍將近,無疑是個再有力也不過的巨大威懾。對此心知肚明的勤王軍若不能協力同心。便不會輕易的掉轉槍頭。

    「真麻煩哪。」

    「爸爸回來了,趕緊出來吃飯」輕輕的叩門聲伴隨著溫馨柔柔的呼喚在門口響起。

    「媽,馬上就來」文文抹一把臉,深呼幾口氣,感覺情緒恢復了平靜方轉身向外走去。

    洛正剛正坐沙發上翻看晚報,整個臉全被遮在報紙後面抑住心中隱隱的激動打招呼:「爸爸,您回來了」

    「嗯」洛正剛放下報紙:「吃飯」文文唇角扯了扯,果然如印象中一般簡短,她甚至懷疑,爸爸到底知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模樣兒?若是她把髮型改掉,換個形象,爸爸會不會認不出她?

    一盤青椒炒肉,一盤蒜苔炒肉,一盤紅燒排骨,一盆搾菜肉絲湯,菜已經端上桌,全是洛正剛喜歡的。

    「先喝碗湯」溫馨盛了湯遞給洛正剛,然後拿起洛楓的湯碗,洛正剛眉頭皺皺:「都這麼大了,自己動手」

    洛楓嚇得趕緊從溫馨手中接過湯碗:「媽媽,我自己來」

    「你呀……,我給孩子盛不是一樣嗎?」溫馨笑著嗔老公一眼,臉上的幸福感卻是清晰可見。

    洛葉面無表情的看向洛楓:「哥,你慌什麼?爸爸會吃人嗎?」

    「?……」洛楓手一鬆,湯勺掉進湯盆中,遂面色慌張的瞄洛正剛一眼:「爸,您別怪葉兒,要罵就罵我吧」

    洛葉好氣又好笑,都嚇成那樣了還沒忘記為她求情,洛楓的確是個好哥哥,只是,自保都做不到的人又如何能保得了別人?

    洛正剛沒搭理兒子,探究的將視線投向印象中,女兒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今天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訓斥哥哥,說白了,是藉著訓斥哥哥表達對他的不滿,這丫頭,吃熊心豹子膽了?

    溫馨生怕老公又要發火,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先吃飯跟爸爸道歉」

    原本心已經軟下來的下子炸毛了:「為什麼要道歉?我哪裡錯了?媽媽,我想問問,您的心中除了爸爸有我們兄妹的位置嗎?

    從小到大,咱們家飯桌上擺的永遠是爸爸愛吃的菜,媽媽,我不是要和爸爸攀比,只是想知道我和哥哥在您心中,到底算什麼?」

    著看向洛正剛:「爸爸,我想問您一句,生了我和哥哥,您覺得很丟人嗎?從我們懂事起,就教導我們低調低調再低調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身份,不准和同學打架,被欺負了也要盡量忍,難道爸爸最喜歡的就是兒女變成窩囊廢?

    好吧,我是女孩兒,性格弱就弱吧,可是哥哥呢?爸爸你自己哥哥的性格中有沒有男子漢的擔當?」

    想到曾經的家破人亡,想到她最終與敵人同歸與盡的無奈,想到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那一絲絲的恨意被無限放大,洛葉忍不住就爆發了

    而且,她很清楚,要改變家人的命運,只靠她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用的,改變家人的想法與性格,打破原本的相處模式,是必須的,那麼,一切從今天開始,從她的改變開始

    溫馨小心的瞄丈夫一眼,沖文文使眼色:「你……你今天遇到什麼了?怎麼這樣……這樣跟爸爸媽媽說話?」

    文文臉漲的通紅:「媽媽,你知道我和哥哥的學校生活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們身上的傷都是怎麼來的嗎?你清楚我為什麼從初二就打扮的邋裡邋遢嗎?

    今天,我在學校暈倒了,原因是班中幾名女生逼我在大太陽下不停的去撿排球,我的身子有多弱媽媽應該清楚吧?

    我在想,若今天我在操場上死掉,爸爸和媽媽會不會反思一下,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胡鬧」洛正剛皺皺眉頭:「你怎麼可以一切都怪到父母頭上?從小我不就教導你們,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

    文文打斷洛正剛:「爸爸,該苦的我們都苦了,該忍的也都忍了,可是結果呢?算了,我不吃了,你們想想我說的話吧」

    「站住」文文剛走兩步,洛正剛的聲音響了起來,比剛才多了一絲威嚴:「耍什麼脾氣?跟哪家的嬌嬌小姐學的?」

    文文回頭直視著洛正剛:「我不是耍脾氣,我只想問爸一句,哥哥的性格是今天這樣,爸有沒有責任?」

    洛楓有些黯然的注視著妹妹:「你眼裡,哥的性格很差勁嗎?哥一直很疼你啊」

    「哥,你對我的好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受了多少委屈我更知道,男子漢該硬氣的時候就要硬氣,你為王威擦皮鞋的事情我聽說了,心裡會好受嗎?」完直視著洛正剛:「爸,您的兒子為紈褲子弟擦皮鞋,只因那人的女朋友多看了哥一眼,您什麼感覺?」

    「沒出息」洛正剛站起身來:「算了,我回書房了」

    溫馨趕緊拉住洛正剛的胳膊:「老公,吃完飯再去書房,孩子今天受了委屈才會這樣,跟孩子生的什麼氣?」

    十五分鐘後,晚飯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了直板著臉的洛正剛,歎口氣回了房間,改變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她必須有耐心

    ……

    站在書房的窗前,盯著遠處巡崗上的探照燈轉來轉去,洛正剛的心情極為的複雜,女兒指責的事情,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這名很多人羨慕的高官,個中苦處只有自知。

    80年5月,組織部召開了選拔中青年幹部的座談會,討論制訂了《關於進一步做好選拔優秀中青年幹部工作的幾點意見》,要求各級黨委大膽提拔一批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專業幹部加入領導班子。

    師範畢業的洛正剛,82年在魯東省下發各部門著重提拔年輕幹部的文件時,店子鎮符合條件的只有他一個,24歲的他擔任了五個月辦事員便破格提拔為鎮書記。

    在那個高中學歷以上年輕幹部欠缺的年代,縣裡的提拔人選也落到了他的身上,擔任鎮書記剛剛七個月,便被提拔為縣水利局局長,那是1983年的5月份。

    1984年8月,他被提拔為島城市市南區區長,歷時二年三個月,完成了從辦事員到地級市區長的大跨步跨越,這是那個人才奇缺年代特例中的一例。

    如此提拔的幹部最明顯的缺點就是缺少基層從政的經驗,他也不例外,自1987年起,他便不停的被調到下級單位開始基層磨煉。

    當時有呼聲要求將他們這些破格提拔的幹部貶回原職,回爐再造,93年,他調回島城恢復原職,主因是老上司幫他說了好話,98年,他被提拔為島城市主管城市建設的副市長。

    這一路走來,他先順而後逆,等著抓他把柄的人數不勝數,若論能力,他不比任何人差,可惜他靠山不穩根基不紮實,沾了政策光的標籤又永遠揭不掉,想要得到尊重並站穩,就必須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這兩年總算讓自己的威信上去了

    兒子的性格即讓他擔心,又讓他放心,有多少官員是因子女的紈褲惹事落馬?妻子更讓他放心,絕對不會背著他走歪門邪道,收受賄賂。

    只是他沒想到,一向膽小聽話的女兒,今天會這樣爆發,以那孩子的性格,若不是忍到了極致,是不會那樣的

    回到房中的子亦是無法平靜下來,前世家人離去後的孤單寂寞如毒蛇般浮上心頭咬嚙著她,讓她難以學習也難以入睡。

    洛家最終家破人亡,主因就是爸爸誤信小人,不但攀錯大樹被人算計,背了黑鍋丟了性命,還讓敵人誤以為洛楓洛葉有可能是知情人。

    文文僥倖逃過,是因她出色的容貌讓對方的小兒子念念不忘,偷聽到父親秘密安排心腹將她處理了時,提前找到她,將她帶離了出租屋。

    當時的文文並不清楚男孩的父親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反而把對方當成了最可以信任的伯伯,否則也不會男孩帶她跑她就順從的跑了。

    男孩知道自己保護不了正處在熱血年齡的他,對文文是真心喜歡,便將他偷聽的部分實情告訴了讓她逃的越遠越好,見文文不信,將偷偷錄的一段對話放給文文聽了。

    受到多重打擊的不知這個世界上還可以信任誰,思來想去,唯一可以信任的親人似乎只有爺爺,可她不想再帶給爺爺危險,絕望下遂打算去爸爸、媽媽、哥哥的墳上祭奠一下,追隨家人一起離去。

    恰好洛正剛最好的朋友江政執行任務歸國,聽說了洛正剛的事情,找不到也去了陵園,便將哭昏過去的文文偷偷帶走了。並利用手中職權為文文改名換姓進入a大隊做了一名軍人。

    對方估計是清楚江政會對付他,從洛正剛事件後,就真的洗心革面做清水官,以前的證據早被銷毀,江政和文文根本無法得到足夠的證據將對方置與死地,這也是終選擇與對方同歸與盡的原因,心中滿是仇恨,活著其實是一種煎熬

    這一世,她要在事發前,將證據全部偷回來,洛正剛出事後,對方的一幢舊宅起火燒了個乾乾淨淨,她和江政研究後得出結論,舊宅是最不起眼的,的確是存放證據的最好地方。

    不過,不管是偷回證據,還是查證,都必須有高超的身手,以她現在這林黛玉身子,想也別想,好在還有四年多的時間,一切都來得及。

    對了她可以考軍校,即可以光明正大的煉出高超的身手,又可以靠努力爭取再次成為江政的手下,圓了自己沒有好好做一名江叔叔期望的軍人的遺憾。

    不過,軍校要理科好,唉,她要加倍努力了,要不一切恐怕都是空想

    關鍵的關鍵是,那老狐狸千萬不要也重生了,若是那樣,她這一切打算可能又要打水漂了,她想什麼辦法盡快見對方一面呢?

    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不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可就這樣把心吊吊著,也太難受了

    其實要不是洛正剛不准子女去辦公室找他,這倒不算難題,要不她就再忤逆一次,藉著去找洛正剛,溜到對方那邊試探試探?

    真是苦惱,這一切都是爸爸害得,都是爸爸害的……洛葉在怨念中噙著淚水進入了夢鄉。

    半個小時後,房門悄悄打開,溫馨閃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幫著女兒把被子蓋好,拭去女兒殘留在眼角的淚水。

    女兒的質問仿若還迴旋在耳際,溫馨很是自責,她一直把女兒當作小孩子,以為她很多事情都不懂更不會多想,卻從來不知道,她對丈夫過多的關愛,竟然那麼嚴重的傷了女兒的心。

    她和洛正剛的婚姻,是她捨棄了所有的一切換來的,她的這樁婚姻讓她成了溫家的棄女,可是她從來沒後悔過。

    婚後,洛正剛雖然對孩子們要求嚴格,對她卻是一直疼愛有加,這讓她感覺非常的幸福,所以,對子女們的態度,也就聽從了丈夫的,實行了無視政策。

    「你和楓兒都是媽媽心中的寶,只不過,媽媽一直覺得,爸爸是頂樑柱,應該得到媽媽更多的關愛,以後,媽媽會注意的」溫馨說完在女兒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淚水從文文眼中滾落,原來,改變,從今天就開始了,那麼以後的每天都是充滿希望的

    ……

    沒料到對方會死戰不退的今夕額頭見汗,心知大事不妙。必須兼顧攻防的他就算再厲害,也沒可能輕鬆應付以一敵千的場面。縱然今夕擁有形上的優勢,而且吃準了馬歇爾四世不敢發動會危及到幽聽蓉的大攻勢。但他光是要在擾亂敵人的同時施展中高階魔法來封鎖大門,就已經拼盡了全力。

    與此同時,五個『高手,術士也在消耗今夕的力量。饒是他們實力平平。不過總也有點本領。而且這些法師不必像今夕那樣分心二用,只管站得遠遠的使用群狼戰術便可。反正他們的安全無憂,多得是肉盾攔在前面。偏偏今夕的迷你機槍在幽暗域中耗盡了子彈。結果現在唯有硬碰硬的拼法術。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在戰鬥又持續了片刻後,今夕搖了搖頭。他用火牆術把門口暫時封閉起來,然後沉吟著思考對策。期間有悍不畏死的士兵想硬衝進來,都冷不防撞上了悄悄架在火牆後的力牆術。他們猝不及防的沒了去路,身後又被跟進的同伴堵死。結果混亂之中,不少人生生被燒成了焦炭。

    「什麼亂七八糟的」

    聞到焚燒屍體味道的今夕皺起眉頭,低罵了一句。他想抬手擦汗,不過有人搶先代勞了。保持隱形狀態的幽聽蓉拿著手帕,輕輕抹過今夕的額頭。隨後她轉向大門,愉快的說道:「衝出去吧,援軍來了。」

    「你為什麼不趁機逃走……什麼援軍?」

    沒料到幽聽蓉還在附近的今夕甚是惱怒,深感自己拚命拼得不值得。但他聞著幽幽傳來的體香,卻也說不出什麼重話。在感覺到幽聽蓉那近在咫尺的吐息後,今夕頗有點不合時宜的心猿馬意。所以過了好幾秒,他才猛的反應過來。稍後今夕看到一條熾亮的人影從天而降,像隕石般的砸進人堆裡。接著堪比熔岩烈火的鬥氣猛烈爆發開來,將距離最近的十幾個士兵烤成了燒豬。

    不需要確認,今夕就能肯定來者是榮軒。他眺望榮軒重重的甩手,直接送出一道華麗的熾熱江河。榮軒顯然沒有手下留情,以至於首當其衝者瞬間便化作焦炭消失。隨後他揮掌虛拍面,製造出一朵半徑三十尺的死亡紅蓮。

    自從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以來,今夕自認見識得也不算少了。但他暗中比較來去,始終想不出還有誰能在殺人的效率方面與榮軒比肩。榮軒只出手兩招,就起碼幹掉了上百人。而且他手腳乾淨,連火化屍體的步驟都順帶著完成了。

    實際上榮軒此刻非常的震怒,因為他早在昨晚就知道女兒陷入了危險。可是在阿絲摩蒂斯的刻意妨礙下,榮軒安置在幽聽蓉身上的魔法信號被關閉了。直到剛才,它才隨著幽聽蓉的力量一起恢復過來。所以榮軒立刻用位面傳送術趕到,紅著眼睛放開手腳殺人。

    於是在震古爍今,能夠問鼎四十級的絕世怪物面前,士兵們的努力和勇氣全都變成了沒有意義的東西。他們的近戰武器甚至還沒接觸到敵人就融化成了鐵水,弓箭更是像投入火堆的小樹枝般憑空燃燒殆盡。名震多元宇宙的鐵拳縱橫來去,自在得連虎入羊群都不足以形容。 ̄ ̄凡是被他雙手指到的方向,必然將在數秒後化作焦土。而膽敢站出來擋路的蠢貨,則肯定會被優先汽化掉。

    然而儘管隨著榮軒的介入,局面已經異常慘烈。但對遭受災難的馬歇爾王國士兵們而言,真正的大屠殺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 ̄茱荻安靜的出現在環繞宮殿的圍牆上,將魔力浪濤從指尖傾瀉而出。趁火打劫的沙耶達也笑嘻嘻的落在不遠處,邊施法邊高呼道:

    「小朋友∼把這裡佔領下來後王位歸你,後宮歸我。千萬別跟我搶∼不然和你拚命∼」

    至於城外的勤王軍,則被一名騎士攔在了城門口。騎著年邁戰馬,手持磨損長槍的蒙德緩緩移動目光,然後疲憊的自言自語道:「唔……討伐支持惡政的人,應該也能算是善舉吧?」

    「當然啦,既然是有膽量欺負幽聽蓉的壞人,不加倍的給他們報應怎麼行?」

    接話的是一個漂浮在聖武士頭頂上,分不清是天使還是惡魔女的女人。總算被阿絲摩蒂斯放出來的美琳絞起十指,惡狠狠的開始唸咒語。這直接導致了前所未有的奇景出現 ̄ ̄數千的正規軍,竟然被一個騎士單槍匹馬的衝散。抬頭可見的城門則成了死域,即使勤王軍不惜代價也衝不破混血女妖的十指關。

    對不幸的士兵們而言,憤怒的榮軒猶如魔神般可怖。他就像是額頭上寫著『粗暴,兩字的殺人機器,轉眼間便把整座宮殿化作了火海。在榮軒肆虐過的的方,連草都沒留下半根。畢竟他有著屠宰巴洛炎魔如切菜的實力,用來對付普通人實在太過的大材小用。

    另一方面,茱荻和沙耶達非常自覺。他們無意爭搶榮軒的獵物,只把自己定位在輔助上。於是宮殿的各個出口都被魔法覆蓋,翻滾著致人死命的毒氣、酸霧、或火雲。無路可逃的士兵們倉皇來去,最終總會遇上鮮紅的浪濤。

    「太過分了點吧?」

    跟幽聽蓉一起走出房間的今夕搖搖頭,低聲的喃喃自語。他四周的景象完全是幅現世修羅圖,但只有淒慘沒有壯絕。雖然五個『高手,法師偷偷聚到一起,想憑借共同的力量設防並找機會逃走。可是黑日管家只乾脆的衝過去揮出一拳,就把正在施展傳送門法術的可憐蟲擊碎成一團爛泥狀物質。

    「就、就算你是傳奇領域內的強者,得罪了皇家法師協會也只有死路一條」

    某個術士高聲尖叫,威脅再度舉起拳頭的榮軒。於是榮軒轉了半個身,將目標修正為這個褲頭已經濕透的敵人。稍後停留附近的人都看到法師的身體爆散成碎渣,迸射向四面八方。即使他早早為自己施加了抵抗火焰法術和石膚術,但在榮軒的破壞力面前依然是不堪一擊。

    『差不多了,最好別牽累到無辜的人。

    見到榮軒似乎真打算趕盡殺絕後。今夕不禁開始擔心情況會不會失控。 ̄ ̄雖然士兵是有風險的職業,為國家犧牲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如果任憑榮軒擴大戰場,只怕最後連整個海爾賽都會付之一炬。今夕無意把平民也牽扯進來,於是唯有趕緊尋找安撫榮軒的辦法。結果他用目光到處搜尋,找到了縮在牆角的馬歇爾四世。而發覺到形勢不妙的老國王則佝僂起身體,對著緩步靠近的今夕大吼道:

    「不准過來這是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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