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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844:二人組 文 / 為博紅顏笑

    844:二人組

    844:二人組

    而魔力呢?手上的手鐲在過上兩三個星期就能滿了,這樣直接輸入魔力到身體上後,魔力如果能存下來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嘴角微微的勾起,淡淡的笑容讓他原本就還英俊的臉上更加的英俊了。

    精神力散發開來,慢慢的體會魔法元素的力量。佐伊說過,只有真正瞭解魔力和魔法啟動的人才能真正的掌握魔法。自己的精神力是絕對夠用了,就看自己能不能體會的到。

    微風吹來讓今夕抖索了一下精神,夜月之中此時的風元素和黑暗元素十分的強大。精神識海中,淡淡的黑色光芒和微亮的白色光芒閃動了。

    其他的綠色,藍色等等的光芒似乎並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停在空中一樣。而土黃色的光芒則是沉浮在大地上,看他們歡悅的跳著舞蹈一般的活潑。

    今夕大喜,想不到自己竟然能一下子溝通這麼多的元素。本來,黑魔法師就是溝通元素為主的魔法師。能溝通多少的元素,就是你能達到多少實力的極限。

    現在一發現之後,突然覺得自己很有魔法的天賦了。大喜的神情當然也被凱薩琳看到了,一愣之後,笑道:「喂二世祖不會是想要快速的得到實力而變傻了吧?呵呵現在竟然還笑的出來?」

    要是以前,這樣的嘲諷今夕絕對要以牙還牙。但是,現在竟然連話都沒說就直接再一次的閉上眼睛了。這樣的結果,讓凱薩琳又是一愣。

    聲的嘀咕著:不會真的變傻瓜了吧?嗯應該不會變傻瓜可是又有點像啊一直這樣嘮叨著過了好長的時間後,眼前突然一陣火光冒出,沿著另外一邊的樹木直接燃燒了起來。

    而後,只燒了一個枝丫後就直接熄滅了。凱薩琳睜大了眼睛,不知道這是什麼魔法。像今夕這樣的魔法學徒,沒有了手鐲之中的魔力,即便是釋放火球都應該念動咒語的才對。

    但是,剛才的魔法卻真真實實的擺在眼前。

    今夕滿臉的喜悅,好像是碰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一樣。心中想著:這世上的魔法師都是利用魔法元素來壓縮製造成自己的魔力,但是,他們似乎沒有人去研究利用魔法元素直接攻擊過。嘿嘿似乎,這樣的魔法元素精靈的攻擊,更加的奏效啊

    今夕想錯了,這魔法原本就是魔法元素創造的。又有多少的人沒有想過直接去利用這種魔法元素過,只是,不是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就是直接成了下半生不能自理的人。

    這樣的結局,可是讓很多的人望而生畏了。這一次,今夕利用火精靈直接產生火焰來攻擊,想起來還真的是險中之險。他是直接請求魔法元素精靈去辦事的,而不是要求的。

    心中默默的乞求成功的同時,或許這些魔法元素也是生物的一種,竟然能夠直接聽懂他的話吧

    「嘿嘿乖真乖啊來來,在試試我們的風精靈寶貝,去把那顆樹直接給我砍斷了」這話在心底一出之後,應聲之中,半空出現了一個手臂長短的風刃。割過了松樹的樹幹之後,松樹直接應聲而倒。

    另一邊的凱薩琳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樣的魔法,還真的是見都沒見過。魔法不用揮舞,直接釋放。即便是大魔法師,也必須用手來指揮自己的魔力產生的魔法吧。

    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力,或者說意念來指揮的話,起碼也是魔導師的實力了這一下,凱薩琳有點懷疑今夕的真正實力了。看他臉上的笑容,很明顯這魔法絕對是他釋放出來的。

    「哈哈好啊,好聰明的風精靈寶寶,嗯,很好現在,光精靈寶寶也該動一動了」亞力克的語氣越來越輕鬆了,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寵物說話一般。

    瞬間的事情,小光的身前耀眼的光芒閃出。只是幾秒的時間,整個院子直接成為了一片光明的世界。這個院子是住宿房的後面的,所以,連番的大動干戈之後,旅館之中的傭兵都跑出來了。住宿房上的燈也開始亮了,伸出來的頭一看到了今夕和凱薩琳兩人之後,馬上開罵:「那個小隊的人,要談情說愛到其他地方去。」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個樣子」

    「耍酷嗎?不就是會一點魔法嗎?那麼神奇幹什麼?去」

    凱薩琳的臉色越來越黑了,盯著今夕企圖說兩句。但是,自覺理虧的今夕屁都沒有放一個,直接就跑進了住宿樓內。這一下,所有人的眼神都開始迷糊了。

    難道,是這個女的倒追,那個小男人倒是不好意思了。凱薩琳當然也看出了他們的眼神不對頭,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飛起就是一拳。

    一個大塊頭傭兵慘叫都沒有,直接飛了起來。落到了屋頂上之後,呼呼的兩聲又再一次的掉下來。本來就實力不強的他,可能明天要去住院了。

    今天,就沒什麼希望了。因為,他的隊友們一看這樣的暴力女,全部躲閃都來不及,那還有工夫去救人啊

    看著已經離去的今夕,凱薩琳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一大早,聖會之中的人就來到了傭兵旅館之中。一個教徒帶著兩個騎士,在大廳之中左右的看了一下後,拉住了一個傭兵問道:「請問,今夕是住在這個旅館之中吧」

    那個傭兵說話帶著卑微的感覺:「是啊,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馬上找人去通知他」說完,和自己的一個隊友使了個眼色,那個隊友馬上朝著樓上跑去。

    而那個傭兵,則是和這位教徒攀談了起來。聖會出來的人,只要不是叛徒之類的,即便是一個小小的教徒也是別人巴結的對象。這樣的龐然大物,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撼動的了的。

    不一會兒,今夕和凱薩琳以及佐伊凱蒂從樓上下來了。為首的當然還是身為隊長的凱薩琳了,而下面一層的住宿房當中,大腳怪踏著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來。

    這樣的身高和塊頭,真的要去踏那種木樓梯,要是倒了的話旅館的老闆還真的不好說話了。

    教徒看著出來的人,微微一笑之後站起來。等凱薩琳走進了,這才說道:「你們是美*女傭兵小隊吧呵呵我是來送酬金的。」說著,從後面的騎士手中接過了一小袋的金幣,接著道:「這是一百金幣的散錢,還有這三千金幣的存票」

    著就要遞給凱薩琳,凱薩琳遲疑了一下,看著身後的今夕一臉的微笑這才接過了錢。只是,剛剛接過今夕開始說話了:「聖會還真的很小氣啊!再怎麼說,我們也消滅了布魯斯這樣的邪惡魔法師。就這麼三千的金幣就打發我們了」

    那位教徒的臉色一變,心中也有點尷尬。三千金幣的確很多,但是,和消滅布魯斯來說,這一點什麼也不是。不要說其他的了,一個魔法師一年的消耗可能都是三千金幣的。而像有些強大一點的大魔法師,一年之中試驗所用的材料的錢都不止這個數。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魔法師能養成的道理。

    不是素質的問題,而是金錢的問題。一般的貧民,一年的消耗也就只有三四個金幣而已。

    那群傭兵原本是看的眼紅耳熱的,但是,一聽到今夕所說的功績之後,也開始覺得少了。那一次的戰鬥,絕大多數的人也都參加了,只是他們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守在了外面而已。

    但是,守在外面的傭兵照道理也是有一點小錢的。可惜,這一次的聖會竟然連這點小錢都沒有發放。害的他們都是吃自己的,睡自己的,都虧損了一筆。

    這樣一來,似乎傭兵們也對教徒和騎士有意見了。教徒的臉上通紅,微微的嘴角一抽*動後先是一鞠躬這才說道:「神官讓我這樣說,你們都是沒有出力的所以沒有錢。而這一次的任務,發佈者沒有經過總部的同意,所以也這個至於今夕先生,神官說你是借助於伯尼賢者的力量的,其實也沒出什麼力」

    猛的,傭兵旅館之中出現了一股肅殺之氣

    兩位騎士趕緊護住了那位教徒,看著旅館大廳之中傭兵們的臉色,心中有點發涼了。神官的話,確實太過於囂張狂妄了。不要說這些傭兵們,即便是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在分會上,神官可是連他們和區教蕾莉亞一同的批評了的。

    那些個傭兵全部面紅耳赤的,盯著教徒的眼神眨都不眨一下。教徒心裡那個慌啊,都把神官大人在心裡罵了幾百遍了。這麼會有這樣的女人,整天凶巴巴的也就算了,還讓人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今夕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打擊一個人可不是從**上就能解決的。有時,還得心理和身體同時進行。這樣的雙重打擊,才是真正的王道。

    凱薩琳注意到了今夕的笑容,微微的搖了下頭後心中總是覺得今夕這小子太過於陰險了。怎麼原來就沒有發現呢?

    聖會的名頭是那在那裡擺著的,即便這幫傭兵再怎麼生氣,也不敢真正的動手傷人。畢竟,本來就是刀口上過日子的他們,還沒有一個是覺得自己命長的。

    看著慢慢護著教徒走出去的騎士們,今夕直接坐了下來。叫來了服務員後,點了幾個菜就準備當成午餐來吃了。朝著還在生悶氣的傭兵拍了拍手,笑道:「既然聖會不把你們當兄弟看,我今夕當呵呵今天,就算是我做東,大家盡情的吃就行了」

    這一聲吆喝,頓時讓傭兵旅館之中出現了難得的熱鬧。傭兵們看著今夕的眼神也變的不一樣了,這小子,真的是個好人吶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酒會的氣氛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今夕在相互的敬酒的同時,也在注意著一些高手的動作。傭兵之中,還是存在著很多的高手的。

    只是,他們都覺得自己被埋沒了,反而會更加的低調。不喜言談,或者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有著凱薩琳和凱蒂這樣的美女在隊中,當然那些年輕的傭兵更加的熱情勸酒了。

    席間,今夕總共注意過兩個人。他們不是一桌的,而是一人一張分開了坐。不過,其他的傭兵即便是各自擠一擠,都不願坐到他們身邊。

    這樣的事不可能會發生在沒有實力的人身上的

    一個穿著黑色的斗篷,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讓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內裡乾坤。而另一個,則和這位相反。全身上下,除了那天皮ku是正統的,身上基本上就沒穿什麼衣服。

    兩塊鼓鼓的胸肌外面,直接一件皮馬甲。臉面的肌肉,則是纏繞著粗大的肌肉。這人看上去即便是臉上,都長滿了肌肉。背上,背著的那把門板似地大砍刀可以嚇死一大群的人。

    這人光是身高起碼就有兩米,而他背上的那把大砍刀,真的有個一米八也不過分。不要說其他的材料了,光是全用鐵做的話,壓死一人是很輕鬆的。

    兩個人一相比較,一個屬於陰暗的魔法師,另一個屬於光明的戰士。微微搖搖頭,亞力克的心中開始懷疑起兩人的動機了。

    前幾天,似乎沒有見過這兩人。而現在,突然出現的兩人都這麼的讓這群傭兵懼怕。到底,這兩人一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喝到了下午,兩人一個披著斗篷一個背著大刀離開了。

    等他們完全的上樓了之後,這才問坐在旁邊的一個傭兵:「這個兄弟,那兩人是」今夕指著完全沒有影子的兩人,輕聲問道。

    今夕的酒瓶之中,裝的都是清水。而其他人的酒瓶之中,當然是酒了。以至於,到現在今夕這一桌的人還一點事都沒有,其他的桌上,沒有喝醉的基本沒有了。

    「你呃你那兩個嗎?」傭兵一臉邋遢的鬍子,使勁的抹了一下嘴巴後,再喝了口酒這才說道:「那兩個傢伙可厲害了呃」

    再一次的打了個飽嗝後,傭兵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亞力克嘴角一陣抽*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喝酒誤事,可能就是說的這種人吧無奈的搖了下頭,轉身去問另外的一個傭兵。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這一下,凱薩琳和凱蒂兩人直接笑出了聲音。看著一臉晦氣的今夕,凱蒂笑道:「今夕哥哥,那兩人的來歷這裡誰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一來,直接一招放倒了兩個傭兵之後,就沒人敢惹他們了」

    呃今夕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早知道就問這位小美女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佐伊問道,看了一眼傭兵們。這裡,基本上都是四階以上的傭兵,刀口上添生活的他們,實力要比那些剛剛修煉出來的高上很多了。至少要七階的實力,才能輕鬆的一招放倒他們。

    「聽一位大叔說的」凱蒂的回答很輕鬆,看了一眼鄰桌的傭兵之後,伸手指指那位傭兵。

    佐伊點點頭,看來,那兩人絕對實力夠強大了。而大腳怪呢?直接坐在地上的他撓撓後腦勺有點遺憾。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的問道:「一招放倒很厲害嗎?要這這幫人一起上的話,基本上我都能一招放倒他們」

    今夕三人聽了,仰著頭不想去回答了。一陣無語之後,各自上樓休息去了。傭兵就是這樣,閒的時候能閒出屁來,而忙的時候,也能忙的連吃飯睡覺都沒時間。

    回到房間的今夕並沒有直接睡覺或者修煉,取出了兩個小人之後,笑道:「幫我去看看那兩個人現在在幹什麼,好嗎?」兩個小人乖巧的點點頭,輕輕的跳躍了兩下之後,直接從窗戶之中出去了。

    房間的格式基本都差不多,一張床,一個櫃檯一副沙發。而房間裡的衛生間,其實都沒什麼區別。小人從衛生間的地方鑽進去之後,從衛生間的門朝外看去的時候,發現肌肉猛男正在睡覺。

    即便是睡覺,他的雙手還抱著那把巨型的大刀。小人疑惑了一下後,盯著那把大刀看了不停。想不通,這樣的大刀連著人直接壓uang上怎麼會不塌掉呢?

    剛剛想到這裡的時候uang應聲坍塌。那個肌肉猛男驚醒之後直接一個跟頭站起了起來。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chuang後,好似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裡的chuang果然沒有家裡的好啊哎」

    完,又躺倒了床上,直接這樣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小人更加疑惑的看著這個直接倒掛在牆壁上睡覺的斗篷男人。他像是蝙蝠一樣,直接在頂部這樣倒掛著。上面的斗篷也沒有垂下來,還是和站在地上一樣。

    人轉動著腦袋,倒著看向這個人,一時間,本來就智商不高的他開始發暈了。

    夜幕慢慢的降臨,群星璀璨之際兩個房間的窗戶打開了。魔法師和戰士直接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之後躍入了這個城市之中。

    兩個小人尾隨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這麼小的身體,即便是有人看見了也只為是什麼動物或者蟲子。所以,一路無險的跟了一段路後,終於來到了西城之外的郊區之中。

    西城屬於獵場的地方,這裡只是一些小動物或者普通的動物而已。所以,基本上都是一些貴族的娛樂地方。林中,不時的有鳥的叫聲和一些動物慵懶的聲音。

    家養的就是這樣,長時間生活在這樣的壞境下,連警惕和本能都可能忘記。兩人在一棵大樹下面聚集了之後,相視一笑。斗篷人陰森的說道:「怎麼?大笨熊,這一次我還真的想不到你也會來」

    出這句話後,直接斗篷一抖鼓起朝著一個方向飛去。而肌肉猛男呢?嗤笑了一聲蝙蝠怪後,也施展了他的身法開始奔跑起來。兩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身後的小人的靈活度可是得到那個赫拉的承認的。還是不緊不慢的跟上了,看著那些樹木和小動物,充滿了好奇。

    像是七八歲的小孩,他們對什麼東西都會產生好奇感的。

    隨著跟的時間越來越長,已經出了弗洛裡城的範圍了。一直到了山區一樣的地方之後,前面的兩人這才停下來,看著面前的一座小型的饅頭山,慢慢的走向了山頂。

    兩個小人也聚集起來,看向了山頂上,有一顆很大的松樹。而在松樹的旁邊,隱約的可以見到幾個人站著。兩個小人相視了一眼後,慢慢的像是小動物一樣的爬行起來。

    這樣讓人的感覺,就想兩個玩捉mi藏的小孩一樣。而就算是天上有老鷹,都會覺得下面的是兩隻小蟲子。距離松樹五十米的地方,兩個小人停下來了。

    因為,前面的兩人在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兩人念動了一下咒語後,他們面前一聲呵斥,出現了一道光牆。五顏六色的,在夜晚時看很是漂亮絢麗。

    好一陣忙活,吳老頭總算是緩過氣來,臉色慘淡的苦笑,「沒想到真是假的,還好趙教授發現的早,石老,否則我還真沒臉來見你老人家了。」

    石老氣的直跺腳,怒道,「你自己說的,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麼點兒小事你還跟我見外你自己說,我家裡這些小輩哪個不拿你當爺爺看的?他們能讓你臨到老來還賣了房子居無定所?」

    吳老頭擺擺手,「我那個兒子不爭氣,我有什麼辦法,他沒少在您這兒劃拉東西,我如今還怎麼好意思來跟您伸手?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總是有辦法的。」說著就要起身。

    吳老頭倔,人攔也攔不住,石老也是氣的不輕,見吳老頭還是憋著勁兒跟他對著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不說話。

    趙文正金絲邊眼鏡露出嘲諷的笑容,這,怕是在找台階給自己下吧?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打眼了不認賬,怕是丟了一張老臉,什麼蓉城石老,也不過如此

    眾人都在勸吳老,除了付小藥都沒留意到他的笑容。

    看見這笑容,眾人皆是面帶不忍,吳老頭更是撿起地上的畫就想要撕

    「撕不得」石守信大叫。

    「小吳」石老也急的叫道。

    「不要……」

    ……

    付小藥近也急了,顧不得其他,一把搶了過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石老指著吳老頭的鼻子道,「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就算是假的,你也該知道模仿的這麼像也是價值不菲,你竟然一把就想撕了。」

    吳老頭也是急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如今十萬八萬不算多,一萬兩萬不算少,正在用錢的當口,被石老一罵,只沉著臉不啃聲。

    他也是沒辦法了,一張老臉掛不住,險些個就毀了一輩子的名聲。

    眾人一時間有些沉默,趙文正見狀笑道,「石老說的沒錯,假的也值個幾萬塊的。」

    吳老頭苦笑,「幾萬塊頂什麼用?」說著眼神發直,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眾人默然。

    付小藥見狀心中有些不忍,忍不住拿著畫又多看了兩眼,心中默念,耳中傳來的聲音卻是讓她驚訝了一把

    大聲道,「吳老,別著急。這畫未必是假的呢。」

    吳老搖搖頭,沮喪的道,「付小姐就別哄我老頭子了。」

    付小藥怕他還要撕畫,連忙道,「我覺得真是真的。」頓了頓,有些遲疑的提示,「要不,弄個專業儀器來測一下?」

    「黃毛丫頭,你知道石濤是誰不?」趙文正瞧見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跟他叫板,心中不悅,一個外行人帶來的人,冷笑。

    趙文正還真沒說錯,付小藥勉強知道石濤是誰,雖然那些山水畫在她眼裡誰畫的都差不多,可石濤這幾年炒的熱,她也有所耳聞,瞭解的不夠多,卻也足夠了。

    聽見趙文正這話,不由得怒火騰的就起來了,人家孫女兒得了絕症,等著錢治病,他沒半點兒同情心,就想在人前爭強好勝,想壓倒石老,彰顯自己的權威,連馬格力那個討人嫌的傢伙都沒胡說八道,這人還真是當的起叫獸這個名字。

    付小藥冷笑以對,「我知不知道石濤是誰不要緊,我只知道這幅畫有三百二十年左右的歷史,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易水聞言若有所思的望著付小藥,臉上儘是笑意,石老淡淡的挑眉,林楓疑惑的看了付小藥一眼,他倒是不知道付小藥還有這個本事。

    馬格力聞言則是打定了主意要想辦法幫付小藥圓場,他對付小藥信心頗足,笑道,「付小姐還真是深藏不露。」

    石守信早就看那個趙文正不順眼了,聞言笑道,「石濤1630年出生,到五十歲左右差不多就是三百二十年前,付小姐說的沒錯。」

    趙文正聞言臉色一黑,付小藥這麼卻是變相的認定付小藥是懂行的了,石家有個石守信是古玩傳家,付小藥卻是不知道是從哪兒走出來的,不過玩的起賭石,想必也是有些家學淵源的。

    家學淵源不錯,可惜年輕氣盛,他倒是不知道她能變出什麼花樣來,難不成假的還能變成真的不成?

    「付小姐如何認定這幅畫是真的?要知道一切都要講證據,可不是紅口白牙說了就算的。」

    付小藥本只想解決目前這個困局,幫吳老一把,這趙文正不依不饒的卻是讓她怒火越甚,道,「我可沒說他一定是真的,只不過覺得就憑一個印章未免太過武斷了。」

    付小藥即便生氣,也沒有把話說死,趙文正卻是不依不饒,「我說它是假的就真不了」

    胖子魏忠明笑呵呵的道,「趙教授,驗驗無傷大雅。」這是和稀泥的。

    石守信在一邊怪叫道,「莫非趙叫獸是怕驗出是真的丟了臉?不怕嘛,黃毛丫頭信口胡謅罷了,趙叫獸不會這麼容易就當真了吧。」這個就帶了幾分挑釁了。

    趙文正冷哼一聲,「你們就不用huā那冤枉錢了,怎麼驗都是假的」說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付小藥沒想到這趙文正抓住她的話柄就死活不放,真要把吳老往絕路上逼,怒火一下子就騰了上來,明明就是真的,這趙文正學藝不精還一口咬死,怒極反笑,這人不抽他臉還真得瑟起來了,她可不像在座的都是古玩界的人,不怕得罪這麼一個叫獸

    「你敢不敢跟我賭我說它就是真的」話聲落,卻是聽見背後有人歎息,馬格力猥瑣的聲音響起,「付小姐,算了。這人沒少干缺德事兒,真要驗了,真的也能驗成假的。」

    有些事情付小藥也有所耳聞,比如說有些敗類與拍賣行串通一氣,將假的給硬說成真的欺騙大眾,沒想到眼前這個竟然就是,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石老。

    石老笑呵呵的道,「年輕人不要衝動,說出口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付小藥微微頷首,石老老眼裡閃過一抹精光,笑呵呵的道,「付小姐,你就直接說了,也讓我們幾個老頭子長長見識。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的年輕人能有這眼力勁兒,也是咱們這些老頭子樂意看見的。」

    石老給的台階,付小藥正想順勢下了,趙文正見狀卻是不樂意了,冷哼一聲,「賭就賭,不知道付小姐要賭什麼?」

    石老臉色一冷,「趙教授,你也一把年紀了,莫要落個欺負小輩的名聲。」

    眾人顯然是低估了趙文正臉皮的厚度,黑著臉道,「是她自個兒要賭的,我就替她師父好好的教育一下,免得揣著半壺水滿天下的跑,讓自家師父名聲受累。」

    「趙文正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石守信指著他鼻子叫罵。

    趙文正不語,只是冷笑看著石守信,石老聞言望向付小藥,馬格力在背後惱怒的低叫,「呸人不要臉就別給他臉付小姐你要有把握,就抽他」

    有人做靠山,付小藥心中大定,笑道,「那就賭一把吧。你若錯了,恭恭敬敬的對我道歉,收回你剛才的話我若錯了,我跟趙教授倒茶賠禮。」

    這種沽名釣譽的人最怕的就是傷面子,付小藥偏偏不想給他面子,也容不得他事後一句話就揭過去。

    其實她一個小輩給長輩倒茶賠不是容易的很,這個賭約對於趙文正來說分明是不公平的,偏偏趙文正說不出個什麼來,他答應跟付小藥賭,就已經失了身份,輸了丟臉,贏了也是應該的。

    趙文正自負從未出過差錯,他的長項雖然在瓷器方面,書畫也涉及不淺,見的多了去,還真不信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冷笑道,「好付小姐請講」

    眾人不由得都皺起眉來,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不屑的神色,這人也太不要身份了,一點兒涵養都無。

    眾人說話以來,吳老頭都是靜靜的看著,聽見付小藥要說這畫是真的,忙衝過來巴巴的望著付小藥,孫女兒重病uang,有一點兒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

    付小藥笑著展開畫卷,卻是畫面向外,衝著那印章的背後呵了一口氣,展示給吳老頭看,「吳老,您瞧瞧這個。」

    付小藥如今的眼睛非常的好使,好到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地步,否則也不會發現藏在黃泥巴中的那塊玉珮,也不會發現這畫上的印章部分有些起伏,很細微的差別,她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不過之前聽了石守信的話沒有做聲,即便是沒有聽石守信的話,她也不會吭聲,不入一行不知道規矩,但是當著賣家的面點破真假是要挨悶棍的。

    後來趙文正點破那印章是假的的時候付小藥就起了疑心,結果那畫咕嚕咕嚕的滾到她腳下的時候也就順勢撿起來測試了一把,果然是真的。

    吳老和石老爭執的時候她就打算要把話說清楚了,不過礙於趙文正在,別人看他做的事都很不屑,因此沒有當面說的打算,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在別人那麼難過的時候笑的那麼冷血,本來就不喜趙文正了,結果她不過拿話阻止吳老撕畫,姓趙的竟然跟她一個外行小輩不依不饒。

    吳老頭一把抓起畫,翻過來翻過去的不斷比較,突然又想起那台索性跑到電腦面前對比,眾人看他的模樣都覺得好奇,卻是沒有人說話。

    吳老頭對比再三之後,哈哈笑了起來,拉著石老的手臂不停搖晃道,「柳暗huā明又一村把假的做的難辨真假我見的多了,把真的做成假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石老,您看您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付小藥見狀叫道,「吳老啊您老別激動一會兒傷心一會兒高興,可別犯了什麼病,您孫女兒還在家裡等著您呢,可不能倒下了。」

    石守信也是十分高興,拉著吳老往凳子上坐,「對對,您老歇歇,沉住氣。」旁邊林楓端了杯茶水過來笑道,「吳爺爺,您喝口水喘口氣,讓石爺爺瞧瞧先。」

    吳老頭端過茶一邊笑著道,「沒事兒,老頭子高興。」卻是喝了一口,臉上的笑意壓抑了幾分,顯然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石老看了一會兒淡淡笑著將畫交給旁邊等了半天的那胖子,捋著鬍鬚笑道,「我就說我這麼一把年紀了,不可能晚節不保打眼了嘛,你小子非要說是假的,不想賣給我就明說嘛」這話像是在說吳老,卻是刺的趙文正滿臉通紅。

    吳老頭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胖子看完了饒過趙文正交到了馬格力手裡,馬格力只是匆匆看了兩眼,就把畫一卷,滿臉幸災樂禍的遞給趙文正,「來來來,跟付小姐道歉,趙教授,您這可是陰溝裡翻船了哦。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跟個小輩道歉,真不容易啊一世英名就毀了。說真的,古玩界一般很少有人在別人買東西的時候說東西是假的,大家都說看不好,怕的就是常年打燕反被燕啄瞎了眼……不道歉其實也沒關係,真的,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趙文正已是翻來覆去的將畫看了好幾遍了,聽見馬格力在耳邊如同蚊蠅般的聲音,心中不敢置信之餘還有滿腔說不出的怒火,咬牙道,「這畫就是假的」

    一言出,滿堂驚

    「證據呢?」石守信傲然道。

    趙文正冷笑,「我的話就是證據」擺明不要臉了。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付小藥不敢置信的望著趙文正,不過就是一句對不起,有那麼難以出口麼?

    不依不饒的把事情鬧大,別人要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還不笑掉大牙?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明明就在真的」石守信叫道。

    趙文正冷笑,「我說它是假的,就肯定是假的」絲毫不管吳老頭赫然鐵青的臉。

    「胡說」石守信指著那畫叫道,「你自己筆一劃,除非石濤重生,誰能模仿的出?」

    「怎麼胡說了?你這會兒才看一眼,就說它是真的,是你在胡說吧?」趙文正冷笑,古玩界說大不大,他又有個好老師,自然是說它的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我曾爺爺說它是真的就假不了」石守信昂首,臉色赤紅,恨不得上去揍趙文正一頓。

    趙文正嗤笑,環視眾人,「想要哄我可沒這麼容易」在座的除了石老,都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他也不怕得罪了誰。

    付小藥癟癟嘴,眾人也是臉色陰沉,趙文正這麼說,是將眾人都拖下水了,只是在場除了石守信個個都是老江湖,臉色難看點兒,卻也沒有當場翻臉。

    「要不,再賭一把?」付小藥笑打岔道,瞥了一眼林楓,林楓衝著她微微點頭,石守信也是衝著她拚命眨眼睛,易水卻是一臉深沉。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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