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873:落下 文 / 為博紅顏笑
男孩們站在院子裡。今天是中夏日,正是一年的結束,同時也是新的一年的開始。今天,城鎮裡的每一個人都將長大一歲,對於大多數這裡的男孩們來說,今天是特殊的一天,今天是他們童年的最後一天,今天——是選擇日。
今夕最後整理了一下他新襯衫的領子,其實這並不是一件新襯衫,這是湯馬士穿過的衣服,但卻是帕格所有衣服裡最乾淨、漂亮的一件。瑪格雅,湯馬士的母親將這些衣服給了他,好讓他能夠體面的站在公爵和他的行業大師們面前。瑪格雅和她的丈夫——廚師馬格,他們就像這個孤兒的親生父母一樣的待他,在他生病的時候看護他,照顧他,餵他吃飯,在他做錯事的時候也會狠狠的揪住他的耳朵。他們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湯瑪士的兄弟來看待。[]
今夕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孩子們也都在這對他們年輕的生活來說最重要的一天穿上了他們最好的衣服,他們將站在公爵和行業大師們以及公爵所有的大臣面前,他們都希望能夠一最佳面貌出現以爭取獲得學徒的職位。但其實這只是一個形式和老掉牙的傳統罷了,行業大師們早就已經選好了他們的學徒,他們早就已經花費了數個小時甚至數天討論了如何分配每一個人,誰會被選上,誰會落選。
孩子們都要被分配到各個行業中去進行訓練和學習從八年十三年,以培養他們的技能和發展方向,但值得注意的是,儘管每一年孩子們的數量和各行業所需要的人手幾乎相等,但總是有一部分孩子沒有被任何一個行業大師選上。因為可能會有很多的孩子爭奪一個行業學徒的位置,也可能會是一個行業由於沒有合適的人選而根本沒有滿額。對於那些等待中的孩子們來說,這是一個令人焦慮的時刻。
今夕看了看自己滿是泥土的鞋子,意識到與他不同的是,湯瑪士似乎早就盡可能的準備好了一切,今夕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笨拙和愚蠢。他看了看周圍,提醒自己其他的一些孩子們也和他同樣的緊張。他們有的故作輕鬆的笑著,似乎毫不在乎能否被選上。而另一些就像今夕一樣,失神的呆呆的站著,試圖不去考慮如果落選該怎麼辦。
如果落選,今夕——就像其他的落選者一樣——可能會離開索拉斯,到別的城市中尋找一個可以收留他作學徒的行業。如果他留在索拉斯,他就只能像一個農奴那樣在公爵的土地上種一輩子地,或者到一艘小漁船上去幹活。這都是今夕不希望的毫無前途的結局,但是,他更無法想像的是離開索拉斯的生活。
今夕記得馬格曾經告訴過他,在一個晚上,老廚師向他講述了很多被選上後的麻煩:學徒們仍然要刻苦努力的學習、訓練各種技巧,然而,即使這樣,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學徒能夠進一步成為有經驗的老手而獲得繼續發展的前途。而大部分被淘汰的學徒們仍然無法在索拉斯拿到任何行業職務。馬格還例舉了很多漁民和農民的孩子自己放棄選擇日,而繼承父親的工作。他認為選擇日根本就不值得小題大做,誰在乎?但今夕認為,馬格既然對選擇日有著如此的偏見和不愉快的回憶,必定也早就忘了他當年站在廣場上,看著行業大師們站在面前審視時的緊張與坎坷不安,以及當最後一個行業大師念出最後一個陌生的姓名時他六神無主的心情,更不會記得其他沒被選上的孩子們又是一種怎樣的希望破滅的心情。
今夕努力的試圖隱藏起他的緊張心情,即使沒有被選上,他也不會跑到水手之哀海崖去然後一頭跳下去——儘管過去確實有人這樣做過。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萬一落選,他將如何面對自己的將來。
湯瑪士,就站在他的小個子夥伴旁邊,他向今夕投去一個微笑。他很瞭解今夕心中的不安,但是他無法理解或是體驗這種感受,因為他的父親已經向他保證劍術大師凡諾恩第一個叫到的就是他。此外,劍術大師還向他透露,他將會好好的訓練他,然後為他找一個公爵的私人守衛的職務。對於湯瑪士來說,這不僅僅是一種榮譽更是一個充滿前途的美好前景,他只需擔任十五到二十年的皇家守衛,就可以有機會在城堡裡擔任重要的職務。
他輕輕的用胳膊肘撞了撞帕格的腰跡,公爵的傳令官走了出來,嚴肅的審視著院子裡的人群。他使了個眼色,一名守衛立刻恭敬的快步上前,打開了主堡巨大拱門上的一人來高的窄小側門,各個行業的大師、會長們緩步走了出來,他們恭敬的如同站在下面的緊張不安的孩子們一樣,整齊的站到兩側,面向著城堡,恭候公爵大人的駕到。
城堡巨大的木質大門緩緩打開,發出了隆隆的聲音。公爵的親衛隊首先走了出來,他們手持金色的長矛,穿過巨大的門洞,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到各自的位置上。他們棕色的戰袍上繡著卡瑞德的海鷗圖樣,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金色皇冠的紋飾,這表明他們皇家親衛隊的身份。
傳令官清了清喉嚨,高聲宣佈:「肅靜恭請尊敬的博利克。康東印,卡瑞德的第三任公爵,國王的王子,卡瑞德,卡斯、圖蘭;沃登西部的領主,王國騎士團的領袖;里拉農的國王未來的繼承人——博利克公爵駕到」
年過五十的博利克公爵依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緩步走出,威嚴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個天生的戰士。要不是他深棕色頭髮的兩鬢的斑白,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輕二十歲。他從頭到腳穿的都是黑色,猶如過去的七年一樣。對愛妻——凱瑟琳——去世的悲哀仍然沒有任何的削減。他的腰間掛著一柄漆黑的長劍,他的手撫摸著銀色的劍柄,中指上帶著一枚雕有公爵印記的戒指——這也是他身上唯一的飾物。
傳令官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尊敬的皇室成員,公爵的兒子,西部王**隊的騎士長,萊恩。康東印殿下和阿魯沙。康東印殿下駕到」
公爵的兩個兒子走了上來,分別站在了父親的身後兩側。他們分別比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的孩子們年輕六歲和四歲。公爵結婚很完,但他對孩子們的教育卻開始得很早,並且十分嚴厲,這使得他的兩個兒子顯得比他們的年齡老成得多,也更有成就得多。他們同樣冷靜而沉默
萊恩,公爵的長子,站在他父親的右邊,有著和他父親一樣魁梧健壯的身軀,和如同他**一樣的美麗金髮和藍色的雙眼以及迷人的微笑。無論什麼時候看他,他都是一副微笑友好的表情。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塑腰上衣,黃色的褲子。臉上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一頭金色的美麗長髮披到肩膀。
如果說萊恩代表白天溫暖的陽光那麼阿魯沙就好像夜晚冰冷的黑暗,他幾乎和他的哥哥、父親一樣高,但遠沒有他們那般強壯的身軀,修長的四肢和略顯單薄的身體,穿著一件棕色的上衣和赤褐色的長褲,一頭黑髮和一張修得十分乾淨的臉。阿魯沙做事給人的印象只有一個——迅速。閃電一般的劍術、閃電一般的頭腦。他生來缺乏幽默感而略顯冷酷。與萊恩不同的是他的性格及行事令人敬畏而不是敬愛。
這似乎是大自然的一個玩笑,公爵的兩個兒子分別繼承了他們父親的可敬的一面:寬容,幽默,仁慈與可畏的一面:冷漠、嚴厲、殘忍。他們的性格也因此而走上了兩個極端,但他們都有可能是將來的領主——或國王,公爵對兩個兒子的愛是相同的。
傳令官再一次高聲宣讀:「尊敬的皇室成員,公爵的女兒——卡琳公主駕到」
一個微笑著的,可愛女孩走了出來,她與站在下面的孩子們年齡相仿,但她優雅而美麗的高貴氣質就像是她母親的縮影。柔軟飄逸的黃色長裙和她黑色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的飄擺。她的眼睛就像她哥哥和母親的一樣清澈碧藍,當她走到父親身邊並挽起父親的手臂時,萊恩向他微笑致意,就連阿魯沙也向妹妹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大部分城堡裡的男孩們都暗戀著卡琳公主,他們常常做著各種拿手的動作或是討好似的洋相來試圖博得公主的注意,但卡琳似乎對此視而不見。
最後,公爵的法官們走了出來,帕格和湯瑪士現在可以看到城堡裡所有的官員都到場了,包括庫甘。自從那個暴風雨之夜後帕格再也沒有和這個法師見過面。一般魔法師是很少在公眾面前出現的,就是重要的集會也不例外,因此,看到魔法師的出現,帕格多少有一些吃驚。事實上,庫甘並不屬於公爵正式任命的官員,只是偶爾為公爵出謀劃策,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是隱居在森林的小屋裡、塔中或是其他隱秘的地方。但現在這並不重要。
魔法師正在專注的和塔裡神父交談,塔裡神父——秩序之神締造者阿斯塔冷的祭祀,同時也是公爵最老資格的助手——當他為公爵的父親服務時就夠老的了。儘管這個老者已經老得過了入土的年齡,但是他那雙敏銳的雙眼卻沒有一點衰老的痕跡,城堡裡沒有一個孩子敢直視那雙嚴厲、可怕的灰色雙眸,他的智慧和舌頭都還同樣保持著活力,這個白髮蒼蒼的老祭祀發怒時所罵出得層出不窮的話語可以讓任何一個潑婦臉紅,據說他僅用一張嘴就嚇跑過一群強盜。
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曾經經歷過老祭祀可怕的怒火考驗,斯科爾柔蘭德,公爵的大臣巴倫托鮑特的兒子,是兩位王子的好友,也是另一個在城堡裡出生的貴族。一年前他的父親將他送到卡瑞德來學習國家的管理和公爵的法律。
當所有的法官們也都坐好,公爵開始講話:「昨天,是吾王瑞度克四世第十一年的最後一天,今天,是選擇日,從今往後,聚集在這裡的男孩們成為卡瑞德的男人、公民,不再是孩童,而是學徒或是自由人。這個特殊的日子賦予我義務與權力,來詢問在這裡的每一個即將成為卡瑞德公民的孩子們,你們當中是否有誰希望從為公國服務的義務中解脫。你們當中有人希望這樣嗎?」這是傳統的一部分,一個必要的形式上的問題,並不希望被回應的問題,而且也很少有人真的想離開卡瑞德。但是,這一次,一個男孩走了出來。
傳令官大聲斥問,「是誰乞求從他的義務中解脫?」
那個男孩低著頭,明顯的有些不安,他清了清喉嚨,捎帶顫抖的回答,「我是若伯特,胡格的兒子。」今夕認識他,但並不熟悉。他是個漁夫的兒子,一個鄉村來的男孩,他很少和城堡裡的男孩們在一起。今夕和他在一起玩過幾次,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朋友。請求從義務中解脫,這是很少有的事情,帕格對他這樣做的原因感到十分好奇。
「說說你的理由,若伯特——胡格之子。」公爵用和藹而威嚴的聲音說。
「閣下,我的父親已經無力再讓我繼承他的行業和技術,我的四位兄長已經繼我父親之後成為了該行業的大師和見習生,就像很多其他漁夫的兒子一樣,我最年長的哥哥已經結婚,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除非我離開他們到別的地方謀生,否則很快就沒有足夠的土地和住房來維持我的家庭了。我乞求您恩准我離開,我準備去當一個水手。」
公爵思索了一下,若伯特並不是第一個要求到海上去謀求生路的男孩。「你是否已經找到了一位願意收容你並教授你航海技藝的大師呢?」
「是的,閣下。格瑞申船長,從瑪格瑞沃港來的『深綠』號的主人將會收留我。」
「我認識這個人,」公爵微微一笑,「他是一位正值公正的人,我祝福你並祝你旅途順利。無論什麼時候你和你的船歸來,卡瑞德都會永遠歡迎你。」
若伯特深深的鞠了一躬,邁著略帶一點僵硬的步伐離開了,他做出了選擇。今夕為若伯特冒險性的抉擇而感到震驚,就在那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放棄了他的親人和家園,投身成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國度的公民。依據水手的習俗,一個海員要對他的船所停泊的港口所在的城市效忠。瑪格瑞沃港屬於自由之都納投,位於比特海,現在,那裡就是若伯特的家了。
公爵示意傳令官繼續。
傳令官大聲宣佈第一位行業大師,帆船製造大師——浩姆,他邁步上前,高聲宣讀了三個男孩的名字,他們都服從了,沒有人表現出不滿。挑選繼續進行著,沒有一個男孩拒絕選擇他們的行業大師。被選上男孩都走出來,站到了他們的老師身旁。
隨著下午時光的逐漸流失和等待的男孩的數量的逐漸減少,今夕也變得越來越不自在。很快,就只有兩個男孩站在今夕身邊了,湯瑪士站在院子的中央。幾乎所有的行業大師們都已經挑選了他們的學徒,只有兩位公爵的家臣和劍術大師還沒有走出來。今夕抬頭向台上望去,兩位王子正盯著他,萊恩臉上露出友善的微笑,阿魯沙陰沉著臉上下打量,公主卡琳則早就對整個儀式感到厭煩了,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忍受的痛苦。她小聲的與站在身邊的若蘭德耳語了幾句,公主的宮廷教師瑪爾娜露出責備的目光。
馬術大師奧根走上前,身著一件鑲有金色、棕色條紋的戰袍,一隻精巧的馬頭標誌秀在他的左胸前。馬術大師大聲宣讀出迪克之子——茹佛的名字,馬伕矮胖的兒子立刻快步走到了他的老師身後。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對帕格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兩個男孩從來沒有和平共處過,這個滿臉雀斑的男孩總是會花費很多時間去想辦法羞辱帕格。當他們一起在迪克的馬廄裡幹活的時候,只要馬伕一不注意,他的兒子就會想辦法陷害帕格,而可憐的孤兒總是不得不忍受這些刁難。對帕格來說,那是一段可怕的記憶,他發誓哪怕是拒絕行業大師的邀請也絕對不能忍受下半輩子和茹佛一起工作。
馬術大師叫了另外一個男孩的名字,格弗瑞。院子裡只剩下帕格和湯瑪士孤零零的站著了。緊接著,劍術大師凡諾恩大步走上前,帕格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直到聽到老戰士高聲喊道:「瑪格之子——湯瑪士。」
緊接著是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今夕等待著聽到自己的名字,但是凡諾恩轉身退了回去,湯瑪士緊跟其後,留下今夕獨自一人。今夕感覺自己在被眾多的目光注視下變得格外渺小,整個院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空曠過,他感覺自己是如此的羞恥和寒酸。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逐漸意識到已經沒有任何行業大師還沒有挑選學徒了。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選中的男孩。他努力地忍住淚水,等待公爵宣佈儀式的結束。
公爵微微張了張嘴,準備結束沉長的儀式,他看了看院內孤零零的瘦弱身影,臉上流露出對沒選男孩的同情。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閣下,請您原諒。」
所有的眼睛都轉向慢步走向前來的魔法師庫甘身上。「我需要一個學徒,他的名字叫今夕,是城堡裡打雜的孤兒。」
一陣嘈雜的交頭接耳的議論在各個行業大師中爆發出來。有一部分明顯是指責法師是不能參與這個莊嚴的儀式的。公爵以嚴厲的眼神示意大家安靜,他的面色凝重。沒有一個行業大師膽敢挑戰公爵的權威——王國的第三代王室貴族,注視著男孩。慢慢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今夕身上。
「既然庫甘被公認為魔法大師,他就有權力做出選擇。帕格——城堡的孤兒,你是否接受?」公爵嚴肅的說。帕格僵硬德站著,他曾經想像過成為一名騎士長,帶領國王的軍隊在戰場上廝殺,或者某一天被發現自己是某個王室丟失的孩子。在他童年的幻想中,他想像過駕船飄洋過海,與可怕的怪獸搏鬥,挽救整個國家。在某些平靜的時候,他也想過用自己的一生去建造船隻,或是製造陶器,或是學習經商,思索將會在這些行業中取得如何輝煌的成就。但是,只有一件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甚至是做夢也不曾夢到,那就是成為一個魔法師。
今夕逐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才注意到公爵正在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他望了望他身後一張張關注的面孔。塔裡神父給了他一個難得的微笑,王子萊恩、阿魯沙也投來鼓勵的目光,瑪格意味深長的注視著他。一絲擔憂的神色閃過法師的面容。突然,今夕做出了決定。或許這並不是他所期待的,但是有一個職業總比一個沒有強。帕格走上前,卻緊張得後腳不小心踩到了前腳後跟,一頭摔倒在地上,他趕緊爬起來,灰頭土臉、半爬半跑的來到法師身邊。公爵忍不住大笑起來。今夕紅著臉困窘的站在法師身後。他向四周望去,發現公爵正在注視著他,對滿臉通紅的今夕情切的微微點頭。公爵從新轉向那些等待儀式結束的人們。
只是幾招的時間,亞力克在鎧甲的空間之中就連吐了三四口的血來。要不是自己的魔力大進,以原來的那種實力,可能都已經死了。
幸好,這幅鎧甲在空間當中戰鬥也很強大。鬥氣似乎已經到達了大劍師的程度,不怕挨打的拼起來,還重傷了原本就是一身傷痕的刑堂長老。
要不是最後岡帝士幫助,可能刑堂長老還真的要掛掉。畢竟先前他和教皇戰鬥的時候,就受傷,而且,還這樣一直的硬拚下去。而岡帝士在這個空間通道之中,也是拼著受傷來攻擊亞力克的。魔法,只有八階以上的魔法才起作用。所以,最後岡帝士都受了一點傷。
他可是被那只長翅膀的巨虎給拍進來的,當然也是血氣有點不順暢了。
想到兩人逃出來的情節,安東妮看著亞力克嘴角一別:「說實話,你和姑姑真的很像」說道這裡的時候,又提醒了一句:「是性格像,沒有姑姑漂亮」
亞力刻苦笑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的奇怪:「姑姑管我屁事,再說了,男人要長得那麼漂亮有什麼用。那種,只是娘娘腔而已。要像我這樣的,英氣,帥氣」
說著,還眼睛拋了個媚眼。看著突然微笑的安東妮,使勁的咳嗽了一聲後,坐著慢慢喘氣。心中想著,那副獸人鎧甲都壞成那樣了,看來恢復的時間有點長啊。
想到這裡,從腰間的扣子中解下了那只巨龍魔偶。靜靜的看了一眼後,暗忖道:當時要是用這幅就好了,巨龍啊速度都比這幅獸人快不少。
輕輕地歎了口氣,亞力克瞇著眼睛看著遠處。
的傷勢要不要緊」安東妮遲疑了一下後,走到亞力克的身邊問道。臉上,竟然有點害羞。亞力克倒是看的有點呆滯,這個女人當時和自己見面的時候,可是妖女級別的,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甩掉了心中的想法,突然笑道:「聖女殿下,您不覺的餓嗎?這個能不能幫我找點吃的?」一臉的無辜樣,讓聖女展顏一笑。
轉身,朝著水面上玉手一揮。轟的一聲爆響,爆炸起來的水花之中,竟然出現了翻騰的幾條大魚。直接飛起抓住之後,返回來。只是,魚兒翻騰的厲害,竟然直接彈到了安東妮的臉上。
見到這個情形,亞力克喘著粗氣哈哈大笑起來。安東妮羞紅了臉,哼了一聲:「笑什麼笑,再笑就不給你吃」馬上,亞力克笑聲戛然而止。
原本拉布的城堡之中,伯尼臉色通紅就像個酒喝多的老頭一樣,盯著教皇自責的臉上,差一點就衝上去咬上一口了。良久,戰神打破了這意思寂靜,看著開始哭哭啼啼的凱瑟琳和凱蒂以及艾薇兒三女,搖頭道:「說句實話,亞力克有你們這樣的隊友,還真的是不幸。實力差勁的很,還是名門之後呢?」
朝著傑路和佩欣思看了一眼,轉而看向了伯尼。
「你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空間通道之中,時間很快。或許,只是瞬間的事情就可以出來。而且,裡面魔法師的作用不大。而那個克裡既然被萊克曼打傷了,亞力克以那種鎧甲的防禦力應該不至於被殺了就是怕,安東妮沒有攻擊力和防禦力,兩人一起會受到重傷,落到敵人的地盤上」連說了一長串之後,伯尼看了斯威特一眼。戰神說的確實沒錯,伯尼現在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傻蛋萊克曼,馬上通知下去,讓各個分區教堂查找亞力克。最好是不要落在魔王教的地盤上啊。亞力克」伯尼眼神看著外面,似乎很是飄忽。
教皇點點頭,轉頭看著眾多的賢者,道:「我先回去下命令了,幫我一下魔王教那邊,有沒有亞力克的消息」這一次,是看著龍使藍靈的。
龍島在海外,而且,驅龍使一族也是在海外的,相對而言比較方便一點。見兩人點頭之後,伯特突然冷哼了一聲,一拍桌子突然站起來:「真不知道,一個當爺爺的,一個當外公的,到底是怎麼當的哼」轉頭看向了佐伊,突然道:「小子,想要變強的話,就跟我走」
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大門。佐伊看了一眼伯尼,見主人點頭之後,轉身跟著伯特出去。
而凱瑟琳則是看著自己的奶奶,凱蒂看向了傑路。艾薇兒更加的眼神黯淡,這一幕倒是被伯尼見到了。第一次,亞力克小隊的人渴望得到實力。
倒是大腳怪,看了一眼伯尼之後,盯著拉達爾看去。
「請您幫助我」大腳怪突然下跪,拜在魔獸使拉達爾的腳下。火神傑諾和斯威特相視了一眼,轉而笑了笑。這幫天賦極強的小傢伙們,終於開竅了。
而丹尼這次,直接被巴克帶了回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又會出現一個強大的傭兵出來。
人四散開去,留下了戰神和火神。兩人走出城堡,看著外面的冰原,戰神道:「你怎麼看?」
火神紅色的眉毛微微蹙起,淡漠的說道:「那小子,很有一套應該不會出事。相信現在正在那個地方,和那個小姑娘療傷呢?」
戰神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好久沒聽你開冷笑話了哈哈哈」笑聲之中,陽光射進城堡驅散了一絲陰霾。賽倫城外的林子中,一個墳墓突然一動。
隨即,中間出現了一個窟窿鑽出了一個衣服破爛的老者。高高的飄起之後,轉身之後墳墓的慢慢聚集恢復原貌。看著一塊見到的十字架上,刻著的幾個字。老者花白的鬍子微微一動:「亞力克,你這小子的字不是一般的差啊。」想到了空間通道之中,微笑著搖頭瞬間消失不見。
清晨,陽光傾灑下來照在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懶意。海水擊打著礁石,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岸邊,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著碧藍的海水怔怔出神。
回想起海盜們的殘暴,少年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牙齒緊咬著顯出了不甘和憤怒。良久,少年拍拍屁股起身。剛剛要一腳擦下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
兩個小人,極小的小人。好笑的是,他們的背上盡然還背著一把小劍。愣神之間,兩個小人相視了一眼,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來?」
呃少年的嘴角稍微彈動了一下,緊緊的盯著兩個小人看了良久之後,道:「你們話?」這一問,倒是把兩個小人給問住了。
都是一副思考的樣子托著下巴,正當少年想要問幾句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小人突然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該說是舉起來的。
火球猶如臉盤大小,嘶嘶的冒著烈焰讓少年不禁驚訝更是滿臉的汗水。不過,少年的反應很快,倏地下跪之後頭朝著地上狠狠的敲下:「請兩位魔法師大人收我為徒」
這一下,倒是把兩個小人駭了一跳。昨天晚上,老爸還告訴兩人,只要靠近這裡附近的,問清楚來歷之後才能做決定。要是對自己這邊不利的,馬上殺掉,要是和氣的,那就趕走。
可是,兩個小人那裡分辨的出好和差,最多也就是七八歲的智商而已。現在,看著這個和老爸差不多的傢伙跪下了,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陽光射在臉上,亞力克舉起了手擋了一下後睜開了眼睛。掙扎的像從毯子裡起來,馬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嘶的聲音很長,旁邊正在烤魚的安東妮趕緊跑過來扶起了亞力克:「要不要緊?」
看著滿臉關心之色的安東妮,亞力克的嘴角劃過了一道帥氣的弧線:餓啊。」說完,看著那邊烤著的小魚。這一次的魚,比昨天的魚小多了,都是巴掌大小的,看上去應該很好吃。
安東妮輕笑了一聲,扶著亞力克坐在火堆旁邊,拿起了魚之後遞給亞力克。黛眉微微皺起,安東妮餘光瞥見了一個男人走近這邊。
亞力克當然也注意到了,靈火靈劍一看亞力克起床了馬上兩個急跳竄上了亞力克的肩膀。轉而,指著那個男人道:「爸爸,這個傢伙說要拜我們為師,這是什麼意思?」
呃少年明顯的一震,看到眼前的亞力克和聖女安東妮愣住了。原本還以為,這兩個小師傅是帶著自己回去拜師的。現在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竟然是這兩個小師傅的老爸。
那麼能瞬發魔法的小師傅老爸,應該實力更加強大吧?
想到這裡,兩腿往地上重重的一跪:「請魔法師大人收我為徒」額頭觸碰到草地上,沒有發出響聲。安東妮和亞力克相視了一眼,一個怔住了,一個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引動了胸口的傷勢,又是一陣咳嗽。而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魔法師好像是有病,或者說受傷了。瞄了一眼亞力克,看到他很痛苦。
安東妮兩手放在亞力克的胸前,白色的光芒慢慢的出現。亞力克感慨了一下,難怪牧師在這個世界上這麼吃香,受傷之後還真的需要帶上一個牧師才行。
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會聖光魔法,儘管,知道了它的運作原理。
聖光的亮度越來越大,似乎開始耀眼起來。這時,亞力克腹部的那個精靈又開始活躍起來了。聖女怪異的瞄了一眼亞力克,見他臉色開始慢慢的紅暈起來,這才加大了魔力輸出。
一個小時,亞力克全完的止住了傷痛,裡面的筋脈之類的,也恢復了以前的活力。特別是那個元素精靈,竟然打了個飽嗝之後,睡覺了。
聖女擦了下額頭上的香汗,怪嗔道:「為什麼每次給你療傷的時候,魔力耗費的這麼大」喘了口粗氣,馬上做下來休息。身體之中,已經少了至少一半的魔力。
亞力克輕笑了一聲,倏地看向那個還跪著的少年。這傢伙,毅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這一個多小時,竟然還是跪著。手朝著少年輕輕的揮舞了一下,少年有一層風托起站住。只是,跪的時間有點長了所以站不太穩。
「拜師?為什麼?」亞力克抿著嘴巴,笑問道。
聽到這話時,少年眼神露出了暴戾之氣:「我要殺光海盜團,殺光他們」這話說的,堅強有力,眼睛通紅通紅。亞力克眉頭緊蹙,看著這個少年有點不明白:「海盜團?」
少年點點頭,握緊的拳頭微微的顫抖著:「這八百里海域,就是海盜團的天下。名為西格的海盜團,每年都要對各個島嶼徵收人頭稅樣的稅,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交得起」
少年好像是吐出心事,沒多長時間就讓把整個八百里海域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總的來說,亞力克算是明白了。竟然像是一個海賊王的世界一般,這裡,就是海盜團的天下。
那個首領西格,征服了這一片的海域之後,就開始收人頭稅。也就是說,每年登記完一切的人口之後,開始一個人收多少的錢。即便是小孩子,也不放過。
亞力克捋了下額前的頭髮,突然想到了前世之中的海賊王。那個阿龍海賊團,好像就是這麼幹的。這麼說來,這八百里海域,還真的是危險的狠啊。
亞力克暗自思量的時候,安東妮聽不下去了:「也就是說,你們每年辛苦賺錢,自己還吃不飽卻被那個西格給收取了。而且還有生命危險惡棍,怎麼會有這樣的存在。亞力克」
「啊?」亞力克一愣,不知道叫他幹什麼。
「我們馬上去收拾掉這群海盜,不然」話沒說完,亞力克笑著接過
:是先去看看吧,至少,瞭解一下情況」
說著,站起身來。安東妮一想後,也只能先這樣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海盜團在哪裡。兩人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後,直接放進了亞力克的書中的飛船裡。當看到拿出這麼大一隻船,之後又收進去,少年看傻了。
亞力克和安東妮收拾完了一切,看著出神的少年。這時,才發現竟然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名字。洒然一笑,問道:「這個你叫什麼名字?」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