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879:海盜船來襲 文 / 為博紅顏笑
879:海盜船來襲
879:海盜船來襲
今夕突然拿定了主意要利用一下他的新身份,如果他能在沉船被洗劫一空或有任何人受傷之前趕到並控制局勢的話,公爵一定會對他大加讚賞的。「好吧,」他說,「我去給馬加鞍,這樣我們就可以趕在任何東西被偷走之前趕到了。」湯瑪士一把抓住正拉開馬房木men的今夕,「但是,今夕,我從沒有騎過馬呀!我根本不會!」
「這很簡單,」今夕從工具房中搬出馬勒和馬鞍,搭在大灰背上--那匹在與公主一起出遊時的坐騎。「我來騎,你坐在我身後,只要抱緊我的腰別掉下來就行了。」
湯瑪士看上去有點不可置信,「要我依靠你?」他搖了搖頭,「別忘了,過去這些年來一直是誰在照顧你?」
今夕向他頑皮地一笑,「當然是你母親啦,現在你趕快去穿好鎧甲戴上長劍,或許那裡會友麻煩,你可能要扮演一名勇士呢!」
湯瑪士臉上露出期盼的笑容,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幾分鐘後,大灰拖著兩名男孩笨拙地穿過城門,順著大路向水手之哀海崖奔去。
洶湧的海濤與沉船的殘骸同時進入男孩的視野。只有幾個村民聚集在那裡,並看到騎士的出現後就一哄而散了。不需帕格說些什麼,他們想當然地認為那一定是公爵派來的宮中貴族,前來打撈沉船。帕格勒住韁繩,附近已經空無一人。
「來吧,」今夕有點掃興地說,「我們到周圍看看還有沒有人。」
男孩們翻身下馬,將大灰留在岩石旁的草地上休息,他們飛奔著穿過沙灘,開心地笑著。湯瑪士高舉起長劍,盡量使嗓音變得粗野嘶啞,模仿著從古老的冒險故事中學到的「戰之吼」,他並不指望以自己的能力使用這種古老的技藝可以取得什麼特殊的效果,但這能讓試圖攻擊他們的人三思而行--至少足夠城裡的守衛聞聲而來。
隨著他們走近沉船,湯瑪士發出一聲低呼,「這船沒有觸礁,今夕,看上去倒像是駛進了風暴之中。」
「觸礁的船會被撞得粉碎,而這個?」
湯瑪士撓了撓耳朵,「嗯,只是斷了船首,我不明白,昨天晚上沒有任何風暴,只是刮了一陣xiǎo風,這船怎麼會被破壞的如此嚴重?」
「我不知道,」今夕突然注意到了什麼,「看那船首,那上面畫的什麼?」
船頭高高地翹起在礁石上ng濤拍打著船底。甲板線之下,船身被漆成了淺綠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好像表面塗有一層光滑的釉彩,前黃色的複雜紋飾代替了一般船首的雕塑,吃水線下是黑色的船底。船頭後幾尺的地方繪有一隻藍白相間的巨眼,整個甲板上所有的圍欄都被油漆成了白色。
今夕一把抓住湯瑪士的胳膊,「看!」他指著船頭下的水面,湯瑪士看到破碎的桅桿在海浪的泡沫中翻滾。
湯瑪士走上前去,「這肯定不是王國的船隻,」他轉向今夕,「可能是來自奎爾止。」
「不,」今夕回答,「我見過很多來自奎根的艦船,從來沒有一艘來自奎爾止或是自由之都的艦船像這樣。我不認為曾經有過這樣的船隻到達過這片海域。讓我們到周圍看看。」
湯瑪士突然警惕起來,「xiǎo心,今夕,這裡有什麼不太對勁,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麼東西可能仍然在這裡。」
兩個男孩向四周觀望了一會,「我不這麼認為,無論是什麼撕碎了桅桿,折斷了船頭又將殘骸拋上礁石,如果它還在這裡的話早就把我們殺了。」今夕不太自信地說。
男孩們xiǎo心地上前檢查,一些碎片在海浪與礁石之間翻滾碰撞,有破碎的陶瓷、木板,殘缺破爛的帆布,糾結在一起的繩索,今夕停了下來,揀起一把外形奇特的匕首,由某種陌生的金屬製成,散發著比鋼鐵更陰暗的灰色光芒,但依然十分鋒利。
湯瑪士試圖爬上欄杆,卻無法在光滑的礁石上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今夕獨自一人順著殘骸探索直到發現褲子有被海浪打濕的危險。如果他們涉水過去的話就有可能進入殘骸斷裂的巨大船艙,但今夕還不想犧牲他的新衣服,他回到正站在那裡研究殘骸的湯瑪士身邊。
湯瑪士指著今夕身後,「如果我們能爬上那塊凸起的峭壁,我們就能上到甲板上。」
今夕看了看峭壁,一塊岩石在他們左邊二十尺處突起出來,向上伸展一直延伸到船體的上方,這看上去並不難於攀爬。帕格點了點頭,他們順著絕壁向上爬行,道路狹窄,男孩們xiǎo心地邁著每一步,以防一起滾落下去。他們終於到達了船體的上方,「看!屍體!」湯瑪士大喊。
甲板上躺著兩個男人,都穿著不知何種金屬製成的前藍色盔甲,其中一個的腦袋被倒下的桅桿殘部砸碎,另一個面朝下趴在甲板上,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他的身後用飾帶背負著一把闊劍和一把奇特的短刀。他的頭上被一個同樣奇特的藍色頭盔所掩蓋,陶瓷似的質地,閃耀著火似的光芒。「我先下去,然後你把劍扔給我,這樣你下來的時候我就可以保護你了。」洶湧而至的巨浪吞沒了湯瑪士的喊聲。
湯瑪士將劍遞給今夕,然後xiǎo心地摸索著向下爬去,他的臉和雙膝緊貼在幾乎垂直的懸崖峭壁,向下滑去。直到整個身體都幾乎懸空,才放手一躍,跳落在甲板上,猛然後退幾部,總算是恢復了平衡。今夕將劍扔給湯瑪士,自己也學著朋友的樣子滑下去,幾分鐘後,兩個男孩都已安然地站在了甲板上。前甲板令人擔憂地扭曲折斷伸入水中。他們可以感到腳下的地板在緩緩移動。
「漲潮了!」湯瑪士叫道,「潮水會捲走殘骸和礁石間的碎片,什麼都不會留下。」
「到處」今夕大聲回應,「看看有什麼值得挽救的東西,我們可以把它扔到岩石上。」
湯瑪士點點頭,男孩們開始搜索甲板,當經過那兩具屍體的時候,今夕盡量離的遠遠的。貫穿整個甲板,散落堆積的碎塊殘片形成了一個hunluan奇異的景象,試圖從中找到有價值的東西變得更加困難。船尾堆滿破碎的圍欄,主甲板上唯一完好的是通往下船艙的階梯。今夕可以肯定那下面還沒有被海水淹沒,最多幾尺深。要不是礁石將船身高高抬起,著殘破的船體早就被浪潮捲走了。
今夕趴在甲板上伸長脖子從艙口向階梯下方望去,看到在梯子的右邊有一扇men,他叫來湯瑪士,xiǎo心翼翼地爬下樓梯。甲板突然向下陷落,劇烈地搖晃起來,支撐的梁木向內彎曲,吱呀作響。今夕急忙抓住階梯的扶手保持平衡,直到一切平靜下來。湯瑪士站在他身邊,xiǎo心地邁了幾步,然後走過去,men半掩著,他xiǎo心地探進身,今夕緊跟其後,房間裡面陰暗漆黑,唯一的光源來自men旁的一個xiǎo舷窗。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們可以看到雜亂的碎片和一張殘破的桌子,一張低矮窄xiǎo的chuang躺在角落裡。破碎的箱子、櫥櫃翻倒散落在地上,就像是有一隻巨手在房間中luan攪一氣。
湯瑪士試圖在這一片hunluan中搜索一番,但辨認不出任何重要或有價值的東西。他找到一個裝飾有奇怪花紋的杯子,一側有用鮮艷色彩繪製的圖案。他將它塞進上衣內。
今夕靜靜地站著,屋子裡有什麼東西牽動著它的神經,當他剛一邁入這房間,某種陌生的壓迫感就猛然襲來。
船體再次猛烈地晃動了一下,湯瑪士一個不穩失去了平衡,長劍脫手,摔倒在地。「船在移動!我們最好馬上離開!」
今夕沒有回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奇異的感覺上,湯瑪士抓住他的胳膊,「快走,船就要支撐不住了。」
今夕甩開他,「等一下,這裡有什麼東西……」他的聲音逐漸低沉,突然,他飛快地穿過hunluan的房間,猛地拉出一個翻倒櫃子的chou屜,是空的。他又拉開第二個,然後是第三個,他所找的東西就在其中。他拿出一個包有黑色緞帶和黑色封印的羊皮卷軸,塞進內衣袋中。
「快走吧!」他大喊著越過湯瑪士,他們跑上階梯爬上甲板,海浪已經將船體推向更高的礁石頂部,他們輕易地爬上一旁的峭壁,然後癱坐在地上。
浪濤拍打著船身,在礁石上搖搖欲墜,一個巨浪襲來,猛烈的浪花濺濕了男孩men的面頰,他們看到船頭滑下礁石,爆發出一陣木頭斷裂的低響,如同垂死者的呻吟。船頭再次被抬起,男孩們感到腳下的岩石在巨浪的猛烈衝擊下瑟瑟發抖。
船體無助地漂泊ng濤之中,緩緩地翻倒過去,直到接踵而來的浪潮再次將其托起。
沉重的船體撞向岩石,湯瑪士一把抓住帕格的手臂,拉著他按原路返回沙灘。爆裂的巨響使兩人轉頭望去,只見沉船歷經磨難的殘骸撞擊在岩石上,隨著一聲尖嘯如積木一般散落,脆弱的支架再無法支持,翻倒破碎,甲板上的殘骸傾倒入海中。
突然,湯瑪士猛地拉住今夕的手臂,「看!」他指向翻滾ng中的殘骸。
今夕順著方向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洶湧的大海幾乎瞬間就吞噬了一切。「什麼?」
「我覺得剛才我看到甲板上只有一具屍體!」
今夕看著他,湯瑪士的表情嚴肅且帶著一絲擔憂,突然又變成了怒不可抑,「該死!」
「什麼?」
「我在船艙內摔倒的時候把劍掉了,天哪!我丟了我的劍!凡諾恩一定會擰掉我的耳朵的!」
如同上百聲爆雷同時炸響,歷盡磨難的沉船發出最後的吼聲,在岩石與巨浪之間被嚼得粉碎。現在只剩下殘破的碎片,幾天後,它們可能會漂泊回來散佈在向南蔓延幾里的海岸上。
一聲低沉短暫的呻吟讓男孩們轉過身去。在他們身後,站著的正是船上那失蹤的屍體。那把奇特的闊劍已經從背上握到了左手中,劍尖指向地面。他的右臂緊緊地夾在身側;血從他的藍色胸甲和頭盔下湧出。他蹣跚地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臉色灰白,他的眼中充滿痛苦與miluan。他向男孩們喊著令人費解的話語。男孩們慢慢向後退去,舉起他們的雙手,表明自己沒有武器。
他又向他們邁進了一步,然而他的膝蓋猛然彎了下去。他艱難地再次站了起來,閉上雙眼休息了一下。他個子不高,有點發胖。有著粗壯的手臂和雙腿。在胸甲下,穿著藍色短裙。前臂也勒有護甲,腿上得護脛甲似乎是某種皮革製成,連接著靴子。他將手放到臉上,然後搖了搖頭。睜開眼睛,再一次盯著兩個男孩。這次他說了更多怪異的語言。看到兩個男孩沒有作任何回答,他似乎有些生氣了,大聲地換用另一種陌生的語言,從語氣上來看,似乎是在詢問。
今夕估計了一下距離,琢磨著怎樣才能從那陌生人身邊穿過狹窄的海灘而不被攔住。他覺得並不用太擔心那人手中幾乎已經折斷的劍。好像看透了男孩的想法,戰士蹣跚地向右移動了幾步,截斷了男孩所有的退路。他再一次閉上眼睛,臉上最後的一點血色似乎也消失了。他的凝視的目光開始變得渙散,長劍從手指間滑落。今夕xiǎo心地向前走了一步,很明顯,現在他已經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了。
正當他要靠近那人,海崖上的一聲呼喊讓他停了下來。今夕和湯瑪士看到了一整編騎士和緊隨其後的阿魯沙王子出現在海崖上。受傷的戰士痛苦地將頭轉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然後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無以名狀的恐懼。他試圖逃跑,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兩三步,然後一頭栽倒在沙灘上。
今夕站在公爵的會議室大門旁邊。幾步之外是公爵的議員們圍坐在會議桌之旁。除了公爵和他的兒子們,還有塔裡神父,庫甘--一個xiǎo時前才匆匆趕回來,劍術大師凡諾恩,和坐在一旁的馬術大師奧根。氣氛凝重而緊張,突然出現的奇異船隻使王國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
今夕偷瞟了湯瑪士一眼,他en的另一邊。湯瑪士從來沒有和如此多的貴族一起出席過會議,除了在晚宴上打雜的時候,公爵會議廳裡的氣氛讓他緊張。凡諾恩大師開口了,今夕從新將注意力回到會議桌上。
「來看看我們所瞭解的,」年長的劍術大師說道,「顯而易見,那些人對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拿起湯瑪士從船上找到的碗。「我們的陶器大師對這個碗的製作工藝一無所知。一開始他以為它只是簡單的彩釉與泥土的燒製,但是經過仔細的檢查才發現並非如此。它是由某種未知的技藝製成,表面上一圈一圈的細微紋路表明它--可能是木頭--用樹脂多層塗抹。對我們來說這是從未見過的。」
為了證明,他將碗用力地磕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鈍響,一些碎薄片脫落下來。「現讓人困惑的是那些武器和盔甲。」他指著那堆藍色的護胸甲,頭盔,劍和匕首。「它們使用類似的工藝製成。」他鬆手讓匕首掉落在桌上,發出和碗同樣沉悶的撞擊聲。「它們的表面反射的光芒,幾乎和我們最好的鋼材一樣。」
博利克點點頭。「塔裡,你比我們都要見多識廣。你可曾經聽說或見過任何類似的船隻?」
「沒有。」塔裡心不在焉地撫摸著自己光禿的下巴。「無論是在比特海,王國的海域或甚至是偉大的克爾士我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船。我可以給在克諾多的埃莎普神殿送個口信。他們比其他人所知的更多。或許他們會有關於那些人的信息。」
公爵點點頭。「那麼請做吧。我們還可以給精靈和矮人們送個信。他們早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居住在這裡了,我們可以請教他們的智慧。」
塔裡表示同意。「阿格拉安娜女王可能會瞭解那些人,如果他們是穿越無盡之海來到這裡。或許他們以前就到達過那片海岸。」
「荒謬,」馬術大師奧根嗤之以鼻。「從沒有人能穿越無盡之海。否則它就不會叫『無盡』之海!」
庫甘露出一付容忍的表情。「理論上來說在無盡之海之外是存在有其他大陸的。只是我們的船隻還沒有應付如此長途的航行的能力。」
「理論上,」奧根無以為然地說。
「不論那些陌生人是誰,」阿魯沙說,「我們最好盡可能的搞清楚他們的情況。
奧根和萊恩疑惑地看著他,庫甘和塔裡沒有表態。博利克和凡諾恩則點頭示意阿魯沙繼續。「從男孩們的描述來看,那船顯然是一艘戰艦。沉重的船頭和船首斜桅顯然是被設計用來衝撞,高高的首甲板是弓箭手完美的陣地,低矮的中部甲板用來搭設踏板連接他們可能抓到的其他船隻。我可以想像它的後甲板同樣很高。如果能有更多的殘骸保存,我可以猜到我們將找到劃手們的坐板。」
「一艘戰艦?」奧根問。
凡諾恩看上去有些不耐煩。「當然,你這笨蛋。」兩個大師一直保持著友善的競爭,但有時也會變成不那麼友善的鬥嘴。「看看我們這些客人的武器。」他指了指那把雙手闊劍。「你想騎在馬上面對一個揮舞著這樣武器的男人嘛?他會先砍下你坐騎的馬頭再砍下你的。那些盔甲非常輕便,精緻的構造和眩麗的色彩。我可以肯定他是步兵,身體強健,他可以奔跑上半日後繼續戰鬥。」他摸了摸鬍子。「那些人中間有戰士。」
奧根慢慢地點了點頭。阿魯沙坐回到他的椅子上,豎起雙指交叉。「有一點我不明白,」公爵年輕的兒子說,「為什麼他要試圖逃走。我們沒有任何的武器或是恐嚇。他沒有理由逃走呀。」
博利克看著老牧師。「還有什麼我們該知道的?」
塔裡看上去十分關注,他的眉毛糾結在一起。「有一塊長長的木板嵌入了他身體的有側,在護胸甲的下面,他的腦袋也同樣受到重創。是他的頭盔救了他的頭骨。他發著高燒並且大量失血。他可能活不下來。我可以嘗試使用心靈溝通,如果他的意識能夠恢復的話。」帕格瞭解心靈溝通;塔裡以前向他解釋過。這種技能只有少數的牧師能夠使用,對於施法者和受法者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老牧師一定感到從受傷者那裡得到的信息必將十分重要才會決定如此的。
博利克將他的注意力轉向庫甘。「那個男孩找到的卷軸是什麼?」
庫甘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我已做了初步的,簡要的,檢查。它是一件魔法物品是無須質疑的。那就是為什麼帕格會感到有什麼東西強迫他那個xiǎo船艙和裡面的箱子,我想,任何一個像他那樣對魔法敏感的人都會感覺到它。」他直視著公爵。「我,無論如何,不想在搞清楚它的用途目的之前打開那個封印。貿然毀壞那個封印可能會非常危險。如果封印遭到損壞,那個卷軸可能會自毀掉,更壞的可能,將試圖毀掉它。我曾見過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卷軸上所設的陷阱。」
公爵用手指敲打著桌子。「那麼好。我們散會吧。如果我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無論是有關那個卷軸還是那個受傷的陌生人,我將會再次召集各位。」他轉向塔裡。「去看看那個陌生人怎麼樣了,如果他醒了,盡你所能收集有用的信息。」他站起身來,其他人也都跟著起身。「萊恩,給精靈女王和岩石山的矮人以及灰塔城帶個口信,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徵求他們的忠告。」
今夕打開門。公爵走了出去而其他的人緊隨其後。今夕和湯瑪是最後離開,像其他人一樣來到大廳,湯瑪士靠近今夕。
「我們這次真的惹大麻煩了。」
今夕搖了搖他的頭,「我們只是單純地首先找到了那個人。如果沒有我們,別人也會的。」
湯瑪士看起稍微感到了一些寬心。「如果這件事變得更壞了,我希望他們也能記住這一點。」
庫甘和跟隨塔裡一起走上樓梯前往他在高塔的私人房間,在那裡,塔裡的助手正在照顧那個受傷的男人。公爵和他的兒子們轉身穿過大門前往他們的私人宅邸,只剩下男孩們獨自在走廊。
今夕和湯瑪士穿過儲藏室,進入廚房。馬格正在監督廚師們的工作,有幾個廚師揮手向男孩們打招呼。當他看到他的兒子和養子,他微笑道,「好啊,你們兩個小子現在又要去哪裡?」馬格身材略顯肥胖鬆弛,一頭沙黃色的頭髮和開朗的面容。他有些像湯瑪士,就像是未加修飾的草圖。他是一個和藹的中年人,但缺乏湯瑪士那樣英俊的外表。
陽台上,安東妮本是想要吹吹風的。看著天空之中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後,出現了響聲之後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城主的義女卡魯萊娜,柳眉輕蹙:「有什麼事嗎?卡魯萊娜!」
本來還以為不知道是自己的卡魯萊娜心中微微驚訝,暗忖:這,就是魔導師的力量嗎?
ǎo步裊裊的走到安東妮的身邊,在她疑惑的眼神之中,突然跪下。這一跪,跪的極重。還沒等安東妮反應過來,卡魯萊娜又是朝著地上猛地一磕頭。
咚的一聲,讓安東妮的心都觸動了一下。
「請請收我為徒吧,帶上我,帶上我一起去剿滅西格海盜團。求你了」卡魯萊娜說話之間,無聲的哭泣起來。眼淚像是止不住一般,直接流的滿臉都是,滴答一聲滴到了地上。
「你真的要報仇的話,找錯人了。」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少女,安東妮的心也被哭的軟了。嘴角含著微笑,手輕輕的一托扶起她:「真的找錯人了,我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你還是去找那個傢伙吧!」
「嗯?亞亞力克大人嗎?」少女疑惑的看著這個聖女,聖女的實力很強,而且,城主和西博大人也承認的。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找那個魔法師大人?
「他很強大,至少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那個西格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那個基德知道嗎?」安東妮輕聲問道,卡魯萊娜馬上點頭。
那個基德,也就和他的年紀差不多。而亞力克也同樣的和他們的年紀差不多!
「他只是跟著亞力克修煉了一個星期差不多,就已經能釋放魔法了。呵呵,不要xiǎo看亞力克。那個傢伙魔導師之中,可以說是無敵的了!」想到那天和海耶斯以及黑穆斯打的情形,安東妮有點臉紅起來。
真的,很有計謀很有實力的傢伙。
那樣的魔力,即便是靠著魔力手鐲的實力,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的。雖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烏特蘭來說,實力可能也和亞力克差不多。
現在,亞力克穿上那套鎧甲和龍甲的話,實力可能就是翻倍的漲了。
「他亞力克大人有這麼強大?」卡魯萊娜一時間還真的反應不過來,那樣年紀的人,真的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嗎?滿打滿算,亞力克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將近兩年的樣子。
而真正修煉的時間,可能比聖女少的不能再少了。可是,元素精靈魔法就是這麼的強大。光是看基德的實力就知道了,剛剛聚集起了魔力,竟然能釋放十幾個火球。
那種火球安東妮看過,比普通的火球術強大的多了。
精神力,亞力克的魔法訣竅在於他的精神力。利用精神力來修煉魔力,調動魔法元素精靈。這樣的魔法,不強大都出鬼了!
城堡的走廊之中,燈忽亮忽冷,讓城堡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前面安東妮帶頭走著,後面的卡魯萊娜倒是有點鬱悶。原本,像亞力克這樣的年輕有為的年輕,她也確實喜歡。
可是現在是拜師啊。相對來說,他還是認為這個聖女更加的強大一點。xiǎo嘴微微的撅著,看著前面走著的安東妮有點不太高興。
她以為,是安東妮不想收她為徒才這樣的。
咄咄的敲men聲響起,亞力克睜開眼睛沒有動彈。對著men輕輕的一點,馬上木men直接打開。看著走進來的安東妮,微微一笑:「難道是聖女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嗎?嘿嘿嘿」
不只是聖女滿臉通紅,連身後的卡魯萊娜都有點心驚膽跳的。這個少年魔導師,不會是個混蛋吧?
啪的一聲,聖女突然閃到了亞力克的身後,只是打下去的時候聲音不對而已。因為,聖女打在了亞力克的鎧甲上。手上泛起了紅辣的顏色,一陣疼痛感出現:「你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想死?」
「你打得過我嗎?」亞力克的鎧甲,不要說攻破了,實力更是恐怖的很。
安東妮頓時沒話好說,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讓你收個徒弟!」亞力克鎧甲褪去,眉頭輕輕的蹙起,朝著卡魯萊娜定睛看了看:「就是這個美女?」
安東妮點頭,卡魯萊娜則是心中有點不安起來。滿臉通紅,有點尷尬。
「她應該是想拜你為師的吧?」亞力克轉而一笑,拍拍聖女的肩膀:「做人不能這樣,既然她是想拜你為師的,那就收下吧!難道,教皇還不肯的嗎?還是你怕她搶了你的聖女位置!」
看著嬉皮笑臉開玩笑的亞力克,安東妮的氣沒出的來。狠狠的哼了一聲,道:「要不是基德的例子,我可能也直接收下了。但是,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基德實力在魔法師裡面,至少也是兩階以上了。這樣的魔法強度,我是沒那麼快教出來的。而且我也承認你的實力!」
原本還有點擔心的卡魯萊娜,一陣懸疑。這個聖女,真的還是亞力克實力強嘛?
亞力克嘴巴微微的撅著,手指在下巴出捏了捏:「不會吧,我真的實力這麼強。教徒弟的話,我根本就是luan教的。基德那樣的程度,我剛剛學會魔法的時候,可要比他厲害多了!」
呃聖女頓時說不出什麼話來了,看著亞力克,一陣暈眩。這個傢伙,真的是不懂怎麼教的嗎?那麼基德是運氣好了?
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聖女微微的搖搖頭,不是每個人都和基德那樣的,即便是luan教都能教的這麼好。而且,亞力克說這話的時候,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真不知道,基德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會不會和亞力克拚命來著
採購了一上午的東西之後,亞力克的草帽海賊團發出了。帆打開,旗幟飄揚,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的駛去。碼頭上,西博平淡的說道:「只要碰上西格,亞力克絕對能打敗他!」
「為什麼?」倒是凱西斯城主,有點擔心的問道。
「那天的速度你也看到了吧,不說他鬥氣的強度,即便是魔法,那樣的速度都是瞬移階段了。而且,腦袋聰明還觀察力也強大,這樣的人都不能成功的話哎那也只有教皇親自來了!」他們一直以為,亞力克和安東妮是教皇派過來的。當然,聖會的實力他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略帶一點而已。
凱西斯點點頭,心中頓時心情大好:「市民們,晚上我們再開慶祝會吧!」頓時,一聲高過一聲的吼叫聲響起,惹得西博一陣汗顏。
船上,卡魯萊娜拿著亞力克的地圖細細的看著,下一個區域是科諾多群島,是最靠近西格海盜團大本營的群島了。這一片的區域,或許也是高手最多,最難以航行的群島。
不禁是西格海盜團,那裡還駐紮著一些其他零散的海盜團。所以相對來說敵人還是比較多的。拿出一支筆,輕輕的在地圖上勾畫了幾下:「亞力克大人,這幾個地方,就是其他海盜團的大本營了。」
亞力克跑過來嘴角含著「高深莫測」的微笑:「你自己拿決定就好了,呵呵我只管戰鬥!」其實,亞力克根本就不會看地圖。
頓時,引來了安東妮和基德的一陣白眼。亞力克臉皮厚,也不會不好意思之類的事情發生。
卡魯萊娜輕聲一笑,點著一個xiǎo圈圈道:「這裡就是魚之海盜團的xiǎo島,離這裡也算是比較的靜,嗯,就往這邊先走吧!」亞力克點點頭,從新回到躺椅上坐下。
遠處,一面旗幟靜靜的飄著,在大海上顯得很孤獨。亞力克當然也是發現這船了,而且,還是海盜團。只是這種海盜團,也懶得去看而已。
畢竟,直接一個個的消滅過去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這樣麻煩的幹掉。但是你不去惹麻煩的時候,可能有時候麻煩會找上你。海盜船一看也是一艘海盜船,頓時愣了一下。這樣旗幟的海盜船,他們可沒見過。
在這八百里海域之中,好像也沒有聽過這樣旗幟的海盜船。
隊長西亞捏著兩根手指,仔細的端詳了很久之後,最後還是衝了上來。雖然沒有開啟攻擊,那種囂張的氣勢卻已經出現了。基德冷哼了一聲,嘩嘩嘩的火球出現。
每個火球,都有臉盤般的大xiǎo。溫度也是出奇的高!朝著海盜船一甩,激射過去。隊長西亞眼睛一瞪,自己沒去攻擊他們,倒是他們攻擊起自己來了,冷笑了一聲,隨手就是一個水球滅掉了火球。
兩人的速度很快,海盜船上的海盜可能還沒發現什麼,同時,像卡魯萊娜的人,也絕對不會察覺到什麼。基德怔了一下,冷哼了一聲:「竟然還敢攻擊過來,哼!」
著,瞬間出現了三個火球直接激射過去。速度也是極快,瞬間就蒸發掉了那個xiǎo球she上了海盜船。轟的一聲爆響,嘶嘶的燃燒聲音也起來。
這時,在船控室之中的卡魯萊娜跑出來,看到遠處的海盜船時,微微一陣驚訝:「怎麼回事,基德?」
「那個船上的人,發出水球來進攻咱們。你等著看,我馬上解決掉!」說著,基德一臉好勝心的出現了五個火球,嘿嘿直笑。一把射過去之後,海盜船上也出現了海盜魔法師,都是水球水箭水刃的射過來。
基德一個人,魔力總歸是有限的。況且,只是一個剛剛成為魔法師的人,怎麼可能是對手。看了一眼還繼續躺著的亞力克,一臉的苦相:「老師這個」
「嘿嘿,我叫你逞能啊!」亞力克一陣搖頭,看著已經成落湯ji的基德,失聲大笑起來。
雖然在笑著,但是亞力克的怒氣也起來了。說起來,亞力克就像是他的爺爺一般,脾氣很護短。不管是誰,只要是傷害到了自己的徒弟,他就絕對不能容忍的。
站起身來,冷冷的哼了一聲後,道:「基德,穿上這件鎧甲!」說著,已經拿出了一件獸人鎧甲砸在船板上了。瞬間的變大之後,看上去還是很威嚴的。
基德的嘴角微微的chou動了一下,不清楚老師的意思。魔法,他才那麼一點魔力,會的魔法也少的可憐。最為主要的,就是那種火球術。
而鬥氣的話,他更是連怎麼修煉和發動都不會。穿上這件鎧甲之後,可能連走路都很難了。
「這個,老師您沒有教過我鬥氣啊!」基德實在是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盯著亞力克。同時,安東妮的冷嘲熱諷也出現:「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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